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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中,他看向前方,轻声叫唤,“海之。”
“元成师叔,弟子的妹妹身受重伤,恕弟子不能给您行礼。”沈海之扶住怀中的人儿。
人群中有人反应到元成呼唤的名字‘海之’是沈家之子,而他的妹妹,那就是不详人沈若之。
“沈家之女。”
“不祥之人。”
“沈若之。”
群众惊呼,已是猜出沈海之怀中的女子是谁,各种说法都表示相同意思。
“原来是她,妖怪肯定就是她派来的。”
“我想起来了!”群众中有人站了出来,亢奋的说道:“妖怪出现的时候她刚好就在祭坛那里,我当时就在祭坛下方,听见有人在喊父亲,我便多留意了几分。后面祭坛上面下来了一个男人将她带走了,现在想想那个男人就是沈家之主呀。然后他们走了,没多久妖怪就出现了。”
“不对,妖怪出现的时候,他们还在祭坛下没有走,我当时也在那,我看见了。”
“我看见那妖怪是尾随她而来的。”
各种说法层出不断,人群中顿时闹哄哄的。
又有人高喊,“她就是一个妖女,往年今日都是初雪的日子,而今日,这场雪迟迟不下,必是她下了咒术。”
“仙人。”人群中有人跪拜下来,“今日仙人在此,望仙人将此妖女收了去,以免殃祸众生。”
话说完,在场的群众全数跟着跪拜下来,同声说道,“望仙人将此妖女收了去。”
沈海之将那些话都听进耳里,气愤的脑门直爆青筋,又听到怀中女子低声的说话。
“哥哥,你别管我了。”沈若之喃喃的说着,已有些神志不清。
沈海之听得很是心疼,轻抚她的背上,“若之,你别怕,哥哥现在能保护你了,这就带你走。”说着将沈若之轻轻挪到背上。
“海之。”元成开口喝道,“莫忘了师尊说过,如若有日发现沈家之女伤其无辜,必然将其诛之。”
沈海之呆滞的表情已经呈现,确有其事。又咬牙说道,“我妹妹不是妖女,也不是和猪妖一伙的。”
“她伤我已是事实。”
元成突然闪现在沈海之面前,入眼便是他道袍上的鲜红血迹,沈海之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师叔已是仙人之躯,怎么会轻易损伤。
“沈海之,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怎么还迟迟不走?一下了山就去找姑娘,啧啧啧。”沈海之的身后冒出一个男子,嘲讽一声后跪拜在地上,“拜见元成师叔。”
“从文师兄。”沈海之礼貌问好,心知他不喜自己,故作刁难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切,如果不是师父交给你的符印,凭你三脚猫的道行能杀死那只妖兽?”从文继续嘲讽说。
元成听后若有所思,原是如此,方才还在想,这小子的修为何时提升了这么高。
“海之自知修为有限,从文师兄,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先回去吧!”沈海之感受的背上之人的痛楚,只想快些离开这非议之地。
见沈海之欲想离去,元成喝道“从文,拦下他。”
从文的速度极快,沈海之已飞向半空硬是被他拽了下来,且身受定身之咒,动弹不得,而背上的沈若之也顺其掉落。
“嘶。”沈若之低声的呻吟,原本已是受伤的背部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上,痛楚加重,神智也同时清醒了几分。
“仙人,妖女我们要如何处置?”群众问。
“妖女?”从文觉得稀奇,那个病夫子的背的姑娘竟是一名妖女?在他心中,沈海之就是一个病夫子,从他入门的时候,那单薄的身板,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却不知为何入得了师父的眼收了他为徒。
“沈家之女,我就是被她所伤。”元成淡淡地说着,同时心中又蔑视着从文,因为从文太过目中无人,行礼时未等自己喊他起来,他就已经起身,再没关心其他,身上的血迹斑斑也未曾问候一句。
“哦?我说师叔身上怎么这么美艳。”从文半开着玩笑。
群众又问,“仙人,应如何处置?”
元成甩袖,宽宽的道袍在空中摇摆,“木石空合一,形神相离,俱念成灰。”
听完这句话,群众皆是不明,“还请仙人指点。”
从文朝群众甩个白眼,讽笑说道,“火刑。”
第7章 火刑()
元成仙人以火刑处决沈若之,取现场的一根木桩为邢台,那根木桩其实就是倒塌的祭坛其中一根还立在地下的残脚。
令已下,却无人上前靠近她,彷如她就是一种近身便能沾染的污秽,抑或是一种剧毒。按众人的想法,离得越远越好。
沈若之的身板娇小,被反绑在木桩上,浑身无力的靠在木桩上,背上的伤已是无力管辖。痛!便咬牙忍着。又惊呼修仙的法术如此美妙。因无人敢近身自己,是元成挥挥衣袖间便绑上了这火刑台,且动弹不得。
着眼望去,一群围观的人群是各种表情呈现,欢悦鄙夷等。
沈若之张了张口,艰难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便是玖蓝大陆至高无上的门派作风?”
声音极低,一般人怕是听不见,只是入了道的仙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元成远远的看着她,睨着眼,至关门风之言,还是条理明旭较好,以免落人口舌,“丫头,我身上的伤可是你所为?”
元成的声音虽没有特意大声的说,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必是用了法术,沈若之猜想。
“是我。”回话极简,要省些气力。
沈若之的回答,现场除四人外,均无人听清,都只是看到她唇瓣微微动了一下。这四人,也只有是她自己,元成,从文和沈海之。
听到那一道极为轻飘的声音,沈海之心痛不已,若之被送上火刑台,自己却被符咒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刚刚还说可以保护她了。怪,就怪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海之。”呼喊的人是沈寒天,是从远处看着拥挤的人群后才过来的,从人群中出来,看到倒在地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沈海之抬头看到来人,激动的彷如找到救命草,“父亲,快救若之。”
“元成师叔,是否现在行刑?”从文看到沈海之痛苦不堪的表情,心中甚是欢喜的很,这句话,还故意大声了几分。
“丫头,你也是有所担当,既是如此,如约执行你也不必怨恨。你本不应见世,只因你母亲苦苦哀求,与天门立下重誓,才容你苟活到今时今日。倘若你伤其无辜,天门可全权将你处置。这事,你父亲可是明白的。”元成的话,虽是讲给沈若之听,又像给众人作讲解,实则是说给沈寒天。
沈寒天听完,身体不由颤抖一下,苦皱着眉头,直往元成身边跪下,“仙人,小女肯定不是和妖怪一伙儿的。”
从文在一旁冷笑,“沈寒天,你女儿是不是和妖怪一伙儿的现在是没有证据,只是,她伤我师叔,已是事实。按当日之约,也无须多作求情之面。”师尊的言训,整个天门弟子都是知道的。
“这,这……”怎么会?沈寒天抬头,看到元成道袍上的血渍,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邢台上,沈若之心口也是隐隐作痛,看到父亲这般委屈求全的模样,万般不忍,“失手。”艰难的张口说着,却失了声。
随后,又看到父亲被元成扶了起来,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他们在对话,只是对话的内容一个字都听不到了,世界安静让她害怕。“父,亲。”无声的呼唤,只看到他扶住二哥的身影远去。
自己,是要被抛弃了。
“父,亲,二哥。”
他人惧怕我,远离我,痛斥我都无所谓,因为我还有一个家,家中有爱我的父亲和二哥,这便足矣。至少还有你们作为我的支撑力,而今,你们都要离我远去。
从文看着沈海之的背影嗜笑,随后朝邢台处扔置一道符咒。
一阵炙热的火从脚边簇起,不带烟尘。沈若之闭上了眼,不喜不悲,不嗔不怒。随后一声大响才又睁开了眼,火光刺的眼睛有些疼,沙哑的二字从口中艰难的脱出,“不,要。”
前方,沈海之被从文打倒在地,蜷缩着身子。
方才,沈寒天扶着他离去,离去时,元成给他解了定身咒术,假意离开只等合适的时机去将邢台上的人儿救下,动身后却被从文半路截下。这一刻,才知道,从文一开始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不然,他的一招怎么会让自己爬不起身来,这一招怕是恭候多时了。
“二哥。”沈若之叫唤着,然后感到周身的一股凉意。
那道不知名的力量!
沈若之的视线逐渐清晰,身上的炙热已被凉意冲刷,反绑的手逐渐有了力气。心中有股炽火燃烧,挣扎的心越是澎湃。眼中有火,强烈至极,忿怒的将眉头蹙起,捆绑的仙绳似乎要断裂开来。
“下雪了!”
群众中有人惊呼。
微凉的雪花落在头上,沈若之也感受到了。怒意也随之消散,只是好奇,那道神秘的力量怎么如此刚好褪了去。
这场雪倒是下的及时,燃烧的火焰倒是被扑灭的一干二净。
“仙人,妖女,火,火熄灭了。”
慌张的声音也是出自群众。
从文抬头看上邢台,那道耀眼的火焰真的消失了,“怎么会?”那个可是三昧真火!
听到火被灭了,沈海之终于安下心来,也不再做挣扎。
元成缄默,同样看向邢台,心中也是困惑,因为也明白,那不是一般的火。那个女娃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在三昧真火的吞噬下竟毫发无损。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今年的祭祀是供奉少女么?”
众人抬头,查看声源,只见一只白色的狐狸从空中徐徐降落。
天山雪狐天门的守护神兽!
元成朝空中跪下,“拜见宗主。”
宗主?从文惊愕中也赶紧下跪。入天门五年有余,天门宗的宗主却未曾见过一面。相传,宗主即将夸境仙升神界,闭关多年也是少有人见到。今日到此,所谓何事?
能让元成仙人屈膝跪拜的人物必然是大人物,在场的所有人在元成下跪的时候也跟着跪拜。所谓盲从,这便如是。
雪狐降落在地,确切的说,是离地面还有半尺的距离,还属于浮空状态,它的脚上冒着层层浮光,犹是亮眼。这就是神兽吧!
随后,雪狐的背上站立的人影也呈现出来,一名身袭天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和一名矮他半截的白衣少年。
元成认得中年男子,正是他师父,天门宗的宗主景华,至于能和宗主并驾齐驱的少年,肯定不普通。
景华背着手,缓缓开口“都起来吧。”
少年不屑的哼了一声,“怎么?本小神的话只是耳边风不成?”
本小神?
元成震惊!自称小神的也只有那神圣的神族才会自称为神。这少年,难道是?
景华拱手低腰,低声讨好,“雪神息怒。”
堂堂宗门之主竟向一个区区少年低眉折腰?无奈,阶级就在那里。仙和神,就算你位列为上仙,只要你未跨境成神,仍是比神阶低一等。这就是阶级所在!
雪神?元成听到已是惊讶到不能再惊讶了,第一次见到神族,心中难免激动了些。又想起,空中那道好听的声音,心中已是明了,“回雪神,今年的祭祀出了些意外……”
元成又将意外的前后讲述一遍。
少年摸了摸雪狐的脑袋,似听不听,接着踩着雪狐身躯,从空中走了下去。是的,从空中走下去,看着就像是空中铺了一道看不见的阶梯。脚步缓和适中,神气弥漫空中彷如仙境。
少年直接走到邢台处,看着身高相差不多的女子,开口问道,“你便是伤了他的人?”
沈若之望着他的眼睛简单回话,“是。”不卑不亢,中气十足。
“为何伤他?”
“失手。”
“怎么失手?”
“妖兽当时攻击我,我只是自保,竹竿是射杀妖兽的,却不想元成仙人凭空出现在那一处,才会……”
沈若之的话还没讲完,少年急着掐断,“这么说,是元成替妖兽挡了攻击,这么说,元成,你是不是与妖兽一伙儿的?”
他的声音极好听,带着稚气如孩童般清籁,话一出,震惊全场!
第8章 惊讶()
元成未想被扣了这么顶高帽子下来,十分惶恐,连连解释,“宗主明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妖兽暴怒,沈家之女险些命丧妖兽的手中,我出手制止却不想她竟从后面偷袭。”
“景华,听他述词,想必我也不必多说了。”少年站在沈若之身旁,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
被人直勾勾的注视,总是有些不自在的。沈若之并没有避开,相反的迎刃而上,也注视着他的。眼前这少年,就是天上的神?孩童般面容,肤如雪,名副其实,不亏是雪神。他的声音还有些糯糯的。
准确的说,神族的外表与人族无异,就是俊俏许多。说差别,应是他身上的强大气势吧。只是他盯住自己的那双眼眸,似曾相似。不过,唯一确定他是神之一族的,是他头顶上的光芒,金赤银三种颜色的精神力。却谈不上清澈,貌似还有一些浑浊之气。
“如你所说,我心中也是明了。只问你一句……”
不远之处,说话的是那名天蓝色道袍的男子,他的头顶泛着紫光,却有几分透明的黄,这是即将跨入神境的仙道顶峰。沈若之在心中惊呼,眼睛也有所倦累,刚刚是好奇天神与人族的差异才凝聚了精神之力去探索。感觉疲累也便不再去使用,这道力量,用或不用都没有人知道。
景华斟酌着,心中也是知晓元成这人的品性自负。“你出手之时,沈家之女的竹竿是不是早已脱手而出?”
元成再次跪拜下来,“请宗主责罚。”方才被雪神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失了方寸,想都没想把实情给讲了出去,如今想再圆其说,怕是难了。认错是唯一的选择,错,就错在自己自信的认为,已是仙身,何须畏惧凡品。区区一根竹竿,自然不放入眼内。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伤人之说。至于那道重誓,今后便销毁了吧,当作为她的一些补偿。倘若我今日不来,这女娃儿怕是被你们烧为灰烬了。今后她若伤人,自有人间法则约束。修仙之人,岂能惧怕她如冥界恶鬼。”
少年说的极风轻云淡,声音糯糯的却有老气横秋之味。
沈若之有些觉得好笑,这天神似乎有些着急一般,话总抢在景华前头说,看到好几次景华张了口又闭了回去。
场内一阵寂静。
少年扁着小嘴巴几分不服气,大喊一声,“景华。”那模样活似一个小孩子撒泼。
景华看得出,雪神是真的不悦了。多年来在人界,大都是见到地神,今日也是初次见到天神,自是要讨好一番。“如雪神所说,沈家与天门之誓,作罢。”话说完,挥了挥衣袖,将木桩上的仙绳收了去。
沈若之的重心原本就在仙绳之上,突然没有了仙绳,倒让她凑手不及,失了重心便摔了去,可怜了站在前方的少年要当作垫背了。
“你。”少年被压在下面,突如其来的画面让他有些紧张。
沈若之盯着他,大眼瞪大眼,他的脸好红。
这个画面使得现场一阵唏嘘,不祥之人将神圣的天神扑倒在地,这画面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