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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还坐什么车?”
我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一分钱都没有,最后,目光落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这是文司原在求婚的时候给我买的钻戒,只有2克拉,他说为了这枚戒指,他还省吃俭用了几个月,当时我还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如今看着这戒指,我脑海里却是联想到他当时刷卡的肉疼模样。
我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将它摘了下来,递过去:“师傅,这个,可以吗?”
司机一看,脸『色』变了变,目光有些贪婪,手一横就将它夺走了,在灯光下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拿着狠狠的咬了一口,连续说了两句没问题。
“小姑娘,注意安全啊,下次再见。”
我下了车,有些疲惫。身后是计程车司机喜悦而又关心的声音。我想,所谓的变脸戏大抵也不过如此。
也是,从古至今,钱从来比什么都可靠。钱挣到了就是你的,跟男人结了婚,他还不一定是你的。
正在感慨万千之际,我已经来到了楼底下。
我来到电梯门前的时候,电梯还在不断地往下移动着,于是我就站着等了一会儿。不巧的是,让我给等到了陈玲的那个小男朋友。
他今天还是跟上次的装扮相差无几,几日不见,他又把头发染成了辣眼睛的暗红『色』。可能是自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不同,看上去倒没有那种很非主流,杀马特的感觉。
看到他,我微微一怔,然后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够了勾唇,说:“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今晚加班有点儿晚,又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答非所问:“陈玲已经很久没有大半个月没有联系我了你知道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何况,就算是家人也会有隐私的不是?我也不好冒昧去问这些情感上的事。
廖蔡扯了扯嘴皮,没有一点儿笑意,然后他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将我『逼』到墙角,手臂一横,我就被壁咚了。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推开了他的手臂,问他,我知道什么?
“那你觉得你应该知道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沉不住气了。
“别说你不知道你妹妹跟你丈夫搞到一块儿去了!”
我一听,心里猛地一惊,随即血流成河。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他不出我意料的继续说着话。
他说,我最近一直在联系陈玲,可是他都把我拉黑了,而且她的朋友也帮她把她的去向瞒的死死的,还是我兄弟无意间才在街上碰到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看你看,我这里还有我兄弟给我拍的照片。
说着,他就真的把照片给我看了。5英寸大的屏幕里,是文司原跟陈玲在街头浪漫亲吻的相片,照的意外的清晰。清晰到让我足以看到文司原眼底的幸福神『色』。
好像有尖锐的东西在一下又一下的扎着我的心脏。疼的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我不懂。他既然这么喜欢陈玲,又为什么要一直拽着我不放。我跟他又没有血海深仇,他又何必这么折磨我,又何必多次哀求我不要离开。
“你也信了吧?知道我不是胡编『乱』造的了吧?”廖蔡摇摆着手机,不断地在我面前说话。落在我耳朵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轰鸣。嗡嗡作响。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傻啦啊?”他拍了我一记脑袋,然后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也没有发烧啊!”
我说,我早在没有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了。廖蔡当时听了我的话很震惊,面『色』渐渐难看了起来,握紧了手就是一拳砸在墙上,骨节上的皮都被擦破,血渍慢慢浸了出来。那一下我看着都觉得疼,但他却跟没有感觉一样。
“难怪你刚刚看了照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还以为你不爱你的丈夫。”他问我,为什么你这么沉得住气?
我垂下眼睑,说我并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廖蔡直直的盯着我的双眼,带着质问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被身边最亲近的人给背叛,难道你不恨那对狗男女吗?”
“恨?好像还说不上是恨,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该说我从来就不会轻易的去恨什么人。
“但是,我怨!”
我不是圣母,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我只是个人,所有人有的喜怒哀乐我都有。
廖蔡似乎还挺满意我的回答,他向我这边儿凑了过来,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你也跟着出轨不就好了,反正最多也就是落得一个扯平的下场。”
“他可以对不起你,你同样可以做他做过的事情。”
他的声音就像是带着一种魔力,将我的思想渐渐的带偏了几分,直到他那纤细的手指『摸』到我的脸颊时,我才打住了自己莫名奇妙的偏掉的思想。
看样子他有跟我一起肉体出轨的打算。
我看穿了他的想法,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分,这才发现后面是墙,我根本无路可退。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不想,也不屑。”
我说,为了另外一个人而作茧自缚,大概是不值得的,如果那是个不爱你的人就更不划算了。
廖蔡的情绪开始变得有点偏激,他吼着问我:“凭什么?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都一样!”
清秀帅气的他就像是被注『射』了使他疯狂的『药』剂一样歇斯底里,面『色』因为愤怒而拧成了一团,原本很好看的五官此时看上去就显得格外的畸形。
他那喷涌而出的情绪更是变得不可抑止,红着眼拎住了我的职业装的衣领,手一用力我就被他拉近,紧凑着他的脸庞。
他连名带姓的喊了我一声陈贝,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心里有多难受,知不知道因为她的背叛,我已经颜面扫地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给吓得头脑发虚,手心发汗,后背发冷。
我喊了他两声小蔡,说你先别这么激动。可是明显都是无用功。
他放开了我的衣领,笨拙的解开了最上缘的两颗纽扣,一手从后背钻进了背上,一手将我的手固定的死死的。
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在我的耳边说:“我们来做吧!我们也一起出轨吧!也让他们来体会一下被背叛的滋味吧!”
“反正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不是吗?”
第十五章 文司原寄来的快递()
廖蔡的话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轰炸着我的心脏,将其炸的粉碎。
被戳到了痛楚,情绪就变的哀怨忧伤。
“是啊,说到底我们都是被另一个人抛弃的人。”
我愣了半响,才说,可是我跟你不一样。
“你这样的做法跟自暴自弃没有区别,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就真的没有救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最后一句话不过是我在自言自语而已。
廖蔡的情绪当然没有因为我说两句话就得到缓解,他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我后背的里衣扣带已经很顺利的被他给解开。
扣带被解开的那一刻,我的噗通一声坠入了低谷,呼吸随之渐渐变的沉重起来,我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我颤抖着声音说:“廖蔡,你可别忘了这里有监控,如果你真的对我做点儿什么事情,我可是会报警的!”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说,相信你绝对不想每天都陪伴着几个牢友谈心。
我以为这样吓唬他有用,可是没有,他反而更加卖力。脑袋凑到了我的脖颈边,气息打在我的颈子上只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他单手将我死死的压在墙上,让最基本的喘息都变成了艰难险阻的事情。我从未碰见过力气这般大的人。
“廖蔡!廖蔡!你放开我!”边说这话边奋命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我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放大声,惊恐交加,我说,廖蔡,今天你要是真的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本以为他会有所顾忌,但是他却更加粗暴的撕开了我的衣服。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惊慌之际,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被劫持时最方便的自我防护措施。
我没有太用力挣扎,只给自己移出了一块足以活动手脚的小地方,再将脚一提,用力往他的跨下那最脆弱的地方一踢,他的手随即换了位置,捂着自己的胯部后退了几步,然后疼的龇牙咧嘴的娓娓倒地。
“你要出轨就去找别人,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我警告你,你要是还想对我做出点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言罢,我满载一身狼狈不堪背身离去,踩着慌『乱』的步伐,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电梯之中。
一手扯着被撕裂的衣服,一手不断慌『乱』的按着电梯的关门键,等到了电梯的门合上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陈玲总是能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就比如她这个男朋友。
我无力的跌坐在里面,电梯开始缓缓往上移动,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心有余悸。
一楼,二楼……九楼。
电梯在九楼停下,我抖着身体走了出去,家门很近,于是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家里没有人在,我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借着这中间的时间段,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但是这件事情又怎么可以这么算了?我坐在床上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必要跟陈玲说一下这件事情。
从今晚起,我又多了一个必须提防着的人,想着就觉得头疼。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我果断选择报警!
厨房里还有剩菜剩饭,是为我准备的。老妈一如既往的给我留了一张小纸条,说是今天没有要紧事,她跟老爸一起出去玩了。
我将纸条放回原处,看着一桌子的菜,没有一点儿食欲,但还是吃下了一些。
刚洗好碗筷收好东西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开门一看,是个快递小哥。
请问是陈小姐吗?有你的快递。
我有点懵。因为我很少网购,上一次网购还是半年前。我说我没有买东西,快递小哥说这是别人寄给你的。于是我就签收了下来。
我有点儿搞不懂现在的人的生活节奏了,大晚上都加班。当然了,吐槽归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将快递签收了下来,临走前快递小哥还不忘了说,记得给我好评哟!
我点头应下,然后合上了门。
这是一份包装简便的快递,用土黄『色』的纸箱包裹着,用来封箱的透明胶带只有一小节,很容易就扯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上面还黏贴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字条,写道:陈贝亲启。
看的让我不禁皱眉,我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亲启什么鬼。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的理。
我龇着指甲扯开上面的透明胶,然后将它打开,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一看,我差点就尖叫出声来。
我看到巴掌那么大的一坨不明物体的血肉,两边暗红,中间微白,特别光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已经被吓的瞪大了双眼,呼吸一凌,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屁股与地面紧贴,明明是夏日炎炎,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冰窟之中,冷彻血肉,深至骨髓。
看着那东西哆嗦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能够平静下来,正在我害怕的都差点儿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几乎就要崩溃的情绪被触动,呜咽着喊了他一声文司原。
另一边的人没有太多情绪,语气比什时候都要淡漠:“你的东西,还给你自己。”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说,陈贝,你少给我装,你自己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被他这样的态度一刺激,心里酸涩无比,再加上原本就已经害怕的无以复加,此刻更是整个人都被卷进了情绪粥里。
文司原从来都是这样,每当我想依靠一下他的时候,他就会竖起身上的刺。
“你到底在说什么事?能不能直截了当点儿。”
“东西你已经收到了吧!”
一听这话,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眼前的纸箱。
随后他的声音穿过手机传到我的耳朵里,横冲直入,在我的脑海中央响起。
他说:“你也不用太意外,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在我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他又继续说,如果你再做什么对玲儿不好的事,或者吓唬玲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当时我就呵呵了,在脑海内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冲着手机另一边的人大喊大叫,说,文司原,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点儿什么事情都绑在我头上,你是凭什么会觉得我有时间跟你们瞎闹腾?凭什么觉得陈玲所受的罪都是我强加上去的?我斗不过你们,也没想跟陈玲争抢什么,你能不能转告陈玲那贱人,叫她不要总是捅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文司原就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扑上去就狠狠地甩他一耳光泄愤。
“捅幺蛾子?陈贝,你还有理了?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倒是急着先咬我一口?”
文司原被气乐了,哈哈大笑了两声,质问我:“那你把孩子打了然后再邮寄到玲儿这边又是几个意思?”
我一听,差点儿就傻在了原地,几秒钟没有吭声,文司原就越来越有理了。
他说,怎么?被戳破了那点儿事情就无言以对了?陈贝,你怀孕我没有说什么狠话,你打胎我也很乐意,可你有必要做出这么晦气的事情吗?若是因为这事情让玲儿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陈贝,也就是只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毒『妇』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当初我看上你,还居然还跟你这样的人结婚,我他妈还真的是瞎了眼了!
他越说越火,到了最后还放下了狠话,喝道:“如果玲儿有个什么三次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见证着文司原一点点的移动到愤怒的边缘,我竟然渐渐平静了下来。你起跟他一起生气,我更喜欢看他独自一人表演跳梁小丑的好戏。
文司原从小受到母亲的熏陶,思想有点偏向于大男子主义,也『迷』信,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我能理解。不过,陈玲若是变成不下蛋的母鸡还要怪我?
听到这里,我也就是挑挑眉。
“你说完了吗?那该我了吧?想要我解释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说:“文司原,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再者,你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一些事情,我多说无用,就不浪费口舌了。”
“至于我们这些事情,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陈贝,你……你你……”
文司原气结之际,家门就被打开了,我转眼一看,是老爸跟老妈回来了。
一看到我坐在地上,老妈立马就问坐在地上干什么?又看了看纸箱里的东西,一脸怪异的看着我,说:“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妈曾经是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医师,做过的人流无数,只是后来换到了外科,现下一看到地上的东西,立马就认了出来。
老爸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妈,问这是什么?
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