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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回包厢里的意思,也不想回去,给于子琪发了一条短信,说我要回去了,顺便问了问她的情况。但她并没有给我回短信。
走到了ktv门口时,郑青州说,我送你回家。我拒绝,他却说,现在这个社会其实挺『乱』的,难道你还想遇到流氓?
我按手机的电源键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午夜了,犹豫时,郑青州又说“已经午夜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自然现象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呢!”
我这个人向来不经吓,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打退堂鼓了。默默的吞了一口吐沫,然后说好吧!
不经吓这个『毛』病还要从大学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还是个新生,老师给我们安排了寝室以后,半夜我听到了脚步声,还看到了模糊不清的黑影还有呜咽的歌唱声。当时寝室就只有我跟室友两个人,门窗也紧锁着,上铺的室友睡的很香,还打瞌睡,我却被那些东西吵得睡不着。
整整一晚上身心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提心吊胆,惊恐无比的我好不容易才撑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起了所有的行李,逃离了那栋宿舍楼。那件事情对我的刺激太大,以至于我生生的请了半个月的假才敢去学校。后来我在外面租房过了整个大学四年。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好了好了,我不吓唬你了。”
坐在车里,我有些感慨,我看着车窗外眼花缭『乱』的世界,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文司原气氛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生气是不是因为在乎我,我不也知道自己还能牵起他多少情绪。大概还是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才会这么气氛。
郑青州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刚才的事?我说是。
“那天晚上你酒醉以后,有抱着我哭诉,所以我知道这件事情。”
闻言,我不禁抽了抽嘴角,不用闭着眼睛我都能想到我淋着大雨抓着他哭诉的时候,他是何等无语的表情。
郑青州还说今天帮我是因为看文司原特别的不爽。
“那时候你撕心裂肺的哭着问我,是不是你不够好,还是有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付出没有回报,为什么他会出轨。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他把头凑了过来,说“他大概没看清楚,你对男人的魅力。”
第十三章 公共场合闹笑话()
距离突然被拉近,我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钻了进去,有种不可言状的麻痒感。
“是他不懂得珍惜而已。”他又说。
不懂珍惜吗?
我在心里反复问了几遍,找不到答案。即便是有,我大概也是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的吧!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以后找对象,记得找一个愿意为你花时间的男人。
说真的,在这个生活节奏快的时代里,大家忙着早起上学,忙着努力工作,谁不忙呢?可是喜欢你的人不怕麻烦也不忙。
这句话我记忆深刻,却从不会轻易提及。因为它就像是带着刺一样,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文司原对我的感情没有我想象中的深。
在我的记忆里,文司原从来就没有时间。不论是学生时代他要啃各种书籍,出身社会以后他要早出晚归,连浪费几十秒回条短信,浪费十来分钟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以前的话,他会在要给他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来我这借手机打电话,即便是交往以后约会,他也只会抱着书本,遇到了熟人打趣儿的时候也只会说‘我跟陈贝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样的话。
还年少的时候,我曾不止一次想象过文司原当众给我表白的场景,然后甜甜的入睡。如今想来只觉得我很蠢。
大一的时候,他把同学的笔记本电脑弄坏,后来还是我将自己的生活费挤出来。加上不断跷课,做兼职给他还上几大几千块钱。那时候我就靠着面包跟泡面维持生计,甚至还因为饿肚子导致低血糖而晕倒过。
大学四年,我都会将自己的生活费分一半给他用,前半个月还好,一到后半个月,我就开始游走在各个大街小巷做兼职。
可是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我也没有跟他讲过。
郑青州说是他不懂得珍惜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段久远却记忆犹新的时光,还有后来的一次次期待都活生生变成失落。
七八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涌了出来,我心里猛地一酸,一直酸到口鼻,泪水瞬间溢满,然后掉落。不是我矫情,而是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成了卑微而又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说,再听到只用了一句‘不懂珍惜’来概述的时候,难过战胜了所有被我强挤出来的坚强。
我的脑袋一直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内倒影的自己,有点儿憔悴。
那一刻,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一次问了很多遍,值得吗?值得吗?
或许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吧!只是这样卑微的付出在别人看来就成为了犯贱。
郑青州很快就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我也没有邀请他进家里坐的意思。
下了车以后,我跟他道别,然后就进了小区之中。
临走前,他还要下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是过段时间应该有事情要找我,具体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爸老妈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客厅里还为我留着一盏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见到的人更多。
衣服也不脱下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房里,将自己丢进了偌大的床上。
脑海里全都是关于文司原的事情。
果然啊……喜欢他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变成了我的本能。
这晚上我又失眠了,盖着被子,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紧,直到天明。
次日,我收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顺便化了个淡妆,将憔悴都洗劫了一遍。老妈看到我精神抖擞的模样时略带几分诧异的看着我,说,怎么一大早就斗志满满的?
我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该去上班了,再不去说不定饭碗都保不住了。
老妈眼底有几分怜惜和心疼,说,贝贝,你其实不用这么强颜欢笑。她指着自己的心窝子说:“你的一举一动,一悲一喜,我这里都有底。”
我说我没事,至少没有缺胳膊断腿的。然后就溜进了厨房,吃早饭。
老妈担忧的跟随我来到厨房,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张了张口,心疼的欲言又止,最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吃早饭。
人啊,困了就睡觉,饿了就吃饭,难受了就发泄,可以跌倒,可以颓废,也可以生无可恋,但是却不能一直都保持着那样的现状。因为那样很难看。
说白了,即便没有文司原,我也的活下去。只是在我还有知觉的时候,我会痛而已。
今天,我来上班了。午休的时候我在公司附近的餐厅里吃饭,拿着最近堆积成山的翻译文件,边吃边看,就在这时候文司原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他说:我知道你在公司,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原本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他还来真的。
我没有理他,默默的按了电源键,将手机黑屏,不一会儿他就打电话过来了,我接听。
我一来就说:“我没有时间。”这几天真的会忙到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份来工作的程度。
“贝贝,就算你今天不去打胎,我们也应该见个面。”他说,我们之间一直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问他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让我活守寡?那边很久没有说话。我本来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等我。”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愣了两秒种,然后自嘲一笑,因为我发现自己心里对他还是抱着希望,抱着幻想。感觉我就像是中了一种叫做文司原的毒。
过了片刻,文司原找到了我。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害怕我逃走,所以才匆匆挂断了电话,来到餐厅里。
他在我面前坐下,神『色』严肃。
“贝贝,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问他:“你是想谈离婚的事情吗?正好我也想找你说这件事。”
我话刚刚落下,文司原就瞪大了眼,很是诧异。他噌地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问我:“你说什么?”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离婚吗?”
“陈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用筷子的头部敲击着自己的心门,说:“文司原,我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清楚,这段我以死相『逼』父母才得来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
“尽什么头,我不同意!”
闻言,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么毫不犹豫而又决绝的语气说话的一面。说心里没有一点儿小触动自然是假的。
“那你是想脚踩两条船?”
文司原眼底有慌『乱』,他又坐了下来,目光有些闪烁,一把握住我的手,说:“贝贝,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我们不要闹离婚好不好?”
我说文司原,“既然你看上的是我妹妹,又何必拽住我不放呢?我们早点分开更好,从此男再娶,女再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岂不是更好。”
我说,我的生活就算没有你,也照样得过下去。
说完这句话,我莞尔一笑,说:“就算有你,也跟没有差不多。离了婚,唯一的区别无非就是,我们不再是夫妻关系而已。”
他的目光里很难得有愧疚流『露』,他说,他以后会照顾好我,会跟陈玲保持距离。甚至哀求我,不要离婚好不好?
看着他的模样,我想起了他被我捉『奸』的那天,哭着求我不要走,不要丢下他,说他不能没有我的模样。可后来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文司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假?你可知你的眼底没有一丝丝的真诚?
我看着他受伤的神『色』:“呵……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回到娘家以后,你将我晾在一边,陪同着陈玲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拿着一张不知名的检查报告来兴师问罪,那些事情我也没有计较。”
“你跟你小姨子好上了我好像也没有说要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吧?!”
“可你不肯离婚又是几个意思?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所以才让你这么对我?!”
我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就抓起了桌上的汤面,一把往文司原的脑袋上扣了下去。
我说:“文司原,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汤面本已经凉了大半截,所以他并没有被烫到,一汩汩的汤水与面条一起从他的头上流到身上,穿过了衣服再浸入全身,外面那件雪白的衬衣被红油染透。
文司原将头上的陶瓷碗给拿了下来,然后抹了一把脸,几根米白的面条随之被抹了下来。
他说,贝贝,如果这样能够让你消气的话,我没关系。
我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么一软下来,我心里也不由跟着一软。
我低声自嘲着笑,我说,文司原,我越来越『摸』不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注意到周边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原因是我们的闹声很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周围的人。
餐厅内一时鸦雀无声,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好受,我这才意识到,我此时正跟文司原在公共场合闹笑话。
“贝贝,别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我说我跟你已经没有家了。谁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家里是不是金屋藏娇。
文司原还想解释什么,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由于他的手机是自动调节亮度,屏幕很亮,在他拿起手机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是他跟陈玲甜蜜的合照。上面还有一个很刺眼的昵称。
玲儿。
这才多久,连来电显示的照片都换成了他们的照片。我离开我跟文司原的家才半个月,如果他把陈玲给带回了家里的话,那里是不是从客厅到卫生间都被贴上了他们的合照?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哭诉,我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但是我有看到文司原的面『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到了末尾,他更面『色』巨变。
他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说:“陈贝,最好别让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慌里慌张,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第十四章 我们一起出轨吧!()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文司原边擦着脸上的污渍,边飞奔出了餐厅。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恼羞还是因为陈玲的关系,才会这么慌张。也不知道陈玲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但不论出于哪种原因,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要对我放下狠话再离开。
算了,多想无益。
文司原一走,周围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餐厅不算很大,但是人却很意外的多,正好离我的公司又近,因此在这里吃饭的同事还不少。
“小两口怎么闹到公共场合来了?这世道居然还有如此不顾颜面的人。”
“那个跟老公闹离婚的女人长的好像我们公司里的一个同事。”
“那男的还真是够沉得住气的,被一个自己的老婆羞辱居然还能一声不吭,也是委屈他了。”
还有人卧槽了一声,说娶了这种母夜叉回家,那得多受罪啊!也有人反驳,说是因为文司原很爱我,所以才会包容我的任『性』与坏脾气,说以后找对象就该找这样的男人。
我知道,人都有一个亲眼所见为实的思想惯『性』,然后再脑海里添油加醋的想象,再从嘴巴里扩张一遍把事情说的跟本质相差十万八千里。
像我跟文司原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我身为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这样的事情,大概也是觉得是女方无理取闹,不明事理。而男方就会博得观众们的同情与可怜甚至是赞美。
我看着一地狼藉的桌子,文件已经被淋的不堪入目,但勉强还能用。
龇着指甲夹起了那一小叠文件,刚整理好东西,餐厅里的服务生就来到我面前。
她面带着为难的笑意,说:“小姐,打扰一下。”然后又巴拉巴拉的解释了一大堆,到底是为了卫生费什么的找上来的。
我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了唯一一张『毛』爷爷给她。付了款以后就走出了餐厅。
餐厅外,我拿着一叠文件跟被掏空的钱包,还有电量不足的手机,不由的自嘲。
整个世界都没有安全感。
我以前总是将安全感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到了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安全感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
身上有钱,手机有电,不饿肚子,没有生病大概就是安全感了。
我回到公司里继续工作。今天在餐厅里一闹以后,耳边开始多了些闲言碎语。
疯狂的加班到晚上,然后搭着计程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原来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司机师傅很不爽:“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可是现在可以选择网络支付不是?”
我说我手机没电,已经关机了,怕他不信,边说着边把手机递了过去。
“没钱还坐什么车?”
我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一分钱都没有,最后,目光落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