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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演技一流的陈玲,怒火在心底一阵阵的涌动着,看着稚气未脱的廖蔡,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问他:“她跟你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是不是?”
廖蔡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当时我就知道我已经将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小蔡,你仔细想一下,她跟你交往的时候,是不是不准你碰她的手机?甚至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你有些无理的要求,比如说,吃饭吃着吃着就说自己突然有急事,然后离场。”
廖蔡当场就愣住了,用一脸‘你真相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陈玲的演技一流,不论你是被利用了还是被欺骗了,都是这场戏里为了主角而存在的小角『色』而已,随时都有可能会为了主角而去死。
我又想,这样的比喻或许也有点儿不恰当,准备直接指出真相,陈玲却在那时候开始『插』嘴。
陈玲指着我就噼里啪啦的掉泪,捂着自己的心窝子说:“她以为我怀了姐夫的孩子,就像是疯了一样把她老公揍了一顿,还把我从十几层的楼梯上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玲的情绪已经溃烂了,一把抱住了廖蔡就开始哭泣,我看着她那副模样,肝火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流掉!”
我怒极反笑:“我杀害了你的孩子是事实,可是如果你跟文司原没有一腿,孩子就不会有!我他妈更不会碰你一丝一毫!”
陈玲扑上来就要跟我缠在一起打架,被身边两个警察给拽住。
我吸了一口凉气,自嘲一笑,对廖蔡说:“她早就跟文司原厮混在一起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想你也应该还记得……”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继续道:“当初,你还为了这事儿来过找我。”
廖蔡将陈玲的手解开,面无表情,勾了勾唇,还是像上次一样没有半点儿笑意,但我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与逆天的悲伤。
他看着陈玲,目光柔和,却没有以往的执念了。
他说:“陈玲,再也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廖蔡当时是颤抖着肩膀笑着离开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一别就是一世,也没有跟他说过再见。
陈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我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几分不舍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后来仔细一想,原来她当时就知道廖蔡要离开。
这时候,一名身形微微臃肿,油光满面的长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我跟陈玲,喊了陈玲的名字,说:“你可以走了。”
心里猛地落了一拍,一手用力拍在桌上,问凭什么?
“她明明就是故意撞我跟我妈,凭什么她才在这里待了一周不到就要离开?!”
男人瞄了我一眼,从头扫到尾,让人莫名有种‘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感觉,他正了正『色』,开口:“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她是刹车失灵才会造成这一场意外,当然了,医『药』费跟赔偿,这位小姐都会出的。”
听到这里我就被气笑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怒火攻心之际,我指着陈玲就质问:“为什么?刹车失灵了为什么她人没事?皮肉伤都没有的人,你跟我说她刹车失灵?!”
男人笑了笑,携油的目光在陈玲的身上游走了一圈,说:“当然是因为这位小姐运气特别好,不然你觉得能是什么?”
这个男人的话都格外的敷衍,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准备要离开了,根本不想跟我浪费口舌。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我尖叫了出来,我说,她就是故意撞我的,是我妈替我挡了那一场车祸,不信我们去调那条街的监控看!
“但她的刹车的确是失灵了的!”他的声音也被提高了无数个分贝。
我一口咬住了监控实拍,他却一口咬住刹车失灵,没有半点儿去调监控的意思。
陈玲在一边哭成狗,呜咽着咬定了自己没有撞人。
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都从她的指缝流出来,蹲坐在地上,看上去就真的是走投无路,无助而又绝望。
臃肿的男人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唉了一声,说你也别再哭泣了,哭的让人闹心。然后将她扶了起来,陈玲却顺着就往别人的怀里倒入,两手死死的抱住他,哭成泪人,说肩膀借我用一下之类的话。
看着此情此景,我顿时哑口无言。
在他的安慰下,陈玲终于停止了哭泣,却仍是啜泣不止,说:“最委屈的人明明是我,受伤害的人也是我,为什么她非要反咬我一口?!”
“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她承认了自己杀害了我为成型的孩子……我才流产不久却要在这种阴冷的地方待那么多天?”
闻言,我面『色』巨变,冲着陈玲大喊了一声“你!!!”剩下的话就被噎在了喉咙里。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踩进了陈玲挖好的陷阱之中!到底是她心机太深,还是我的防备心太弱!
此刻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跟心脏一起掏出来洗干净再放回去!恨自己没有多长几个心眼,也恨自己竟然因为气愤而说出了这么多不该说出来的话。
听陈玲这么一说,男人的面『色』变了变,看着身边两个属下,问:“她刚刚是这么说了?”
“不错。”
“如果不确定的话,也可以重播一遍这房间里的监控录像。”
两个属下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第二个面瘫的回答更是让我还没说出来的辩解都废了一地。
“这位小姐,我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伤人罪,需要拘留你几天,好好做个调查。”
我一听,先是傻眼了几秒钟,然后张口就要为自己辩解,可是突然发现我早就自己承认了那件事情。
我恶狠狠的瞪着陈玲,她眼底尽数都是打了胜仗以后的愉悦,泪痕未干,嘴脸却有得意的笑往上扬起。
我渐渐埋下了脑袋,生平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将自己里里外外都窥视了一遍,我问自己这滋味如何?这滋味如何?
内心最深处有前所未有的怨恨与不甘一波波的涌来。
陈玲与那个男人左勾右搭的走出了我的视线之中,做笔录的人却成了我。
至此,我与陈玲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水火不容的境界。
这一天,我懂得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欺负你欺负的更狠的道理,从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坐在两个魁梧的面瘫男人面前,同样以面瘫的状态与他们对视,对于他们的问题,一概置之不理。
因为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
第三十章 梦游到我床上了?()
终于,他们的耐『性』被我一点点的磨掉。
僵持了不久,其中一名面瘫不耐烦的拍桌而起,一张暗红『色』的木桌跟着震了震。
他的双眼冒着点点火星,大有几分我要是说了一句让他不爽的话,他就拎住我的衣襟,一拳头揍过来的意思。
我笑笑,说,从刚才开始我就只觉得耳朵在嗡嗡作响,你们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闻言,两个人的面『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我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
旁边的那个人‘嘶’了一声,皱紧了眉头就要训话,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做什么?”
那道声音穿越了无数个日夜,无数场梦境,渗透了时光,让我听到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对待。很熟悉。
我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可是我没有。
两个人如实道,这位小姐涉嫌故意伤人罪,正在做笔录,但是……面泛为难,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不愿意配合我们,正想着要不要用刑。”
身后的男人很难得的轻笑了一声,说你们先出去,这里的事情我来。
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冷,职位似乎还挺大,两个面瘫的脸上很难得的出现了笑意,听到他的话,连忙答应了下来。几乎是哈腰点头的那种,然后就很痛快的离开。
两人离开了好一会儿,我跟后面的那个陌生男人都没有说话。他似乎是点了一支烟,我很快就闻到了一股专属香烟的味道
跟他呆在一个房间没有多久,我的身后却莫名的析出了冷汗。这个男人的气场,前所未有的强大,若是生气起来,大概会让人有窒息感。
他慢慢地移动步子,来到我的身侧。由于我低着头,只看到一双被擦的发亮的黑『色』皮鞋,还有西装裤脚。单单用肉眼看,就知道这鞋子的价格不菲。
“陈贝。”
他喊了我一声,冷不丁的让我的心漏掉了一拍。清冷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带半分『色』彩,也没有一点波澜。
我闻声抬起头来,错愕不已。
我看到一张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俊脸,眼眸深邃的让人有种即将被吸进去的错觉。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淡然到让人在他的眉宇间无法看出一点儿神情来。
他认识我,可是在我记忆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于是,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说了句你是谁?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将抽了老半截的烟给丢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没想到还能在警察局遇见。”
直觉他话里有话,但是我却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我说先生,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话刚落下,我感觉身体一轻,人就被他给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随即往外面走。
看到走廊里有工作人员经过,他只是淡淡的丢了一句:“这个人我保释了。”
对方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我想,这个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势的人。在思索间,我人已经被他拖出了警察局。
二十几年来,我都是在父母的臂膀下成长的,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也不懂人情世故为何物,思想太过于简单,甚至简单到可以用“单蠢”来形容。
今天的事情让我来懂得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也在心里狠狠的反省了一番。果然,人只有经历了懂得成长,催动成长。
警察局门口,我向这个男人鞠了一躬,道谢,却莫名引来他的不满。
“谢?口上说说有什么用?不拿出点儿实际行动?”大有几分想要刁难我的意思。
“滴水之恩低昂当涌泉相报,涌泉之恩无以为报。”我的意思很明显,所以我就不报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扫了我一眼,又道,染上某些绝症的话,我相信你会死的很难看。
我摇了摇头,说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的,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在不经意间反被绊了一跤。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大概要在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了。”说到这里,我黯然失笑。
他的眼底无波无澜,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常人做这样的动作,一般都表示有急事,我也不打算浪费他的时间,于是道别就走。
跟他道别以后,我思绪茫然的在外面浪了很久。
不料在天黑之际等来了一常骤雨,然后被淋成了落汤鸡,当时我已经来到了郑青州家附近。
一场倾盆大雨说下就下,不带一点儿前奏,街道上的人都被打散。有伞的人打伞,没伞的人躲雨,我也来到了一家小店铺的屋檐下躲雨。
在给从商店里出来的人让位的时候,我撞到了一位年轻的姑娘,从楼上落下来的雨水不小心溅到了她身上,她微微提高了声音就拐弯抹角的说了几句,我道歉她没有听,一个劲儿的重复着“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吗?”
这就让我有些尴尬了,后来是我掏出了腰包,对着她说需要我赔吗?她才注意到周边那些异样的眼光,可能是面子挂不住,嘀咕了两句骂我的话就撑起伞走了。
我的身边多出了个人,本来我没有注意去看,但是我随即听到了郑青州的声音。
“这天气让人有点儿头疼。”
我心里莫名的慌张几分,不敢去看他的脸,但是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
他的侧颜很好看,挺秀的鼻梁,唇瓣相触的轮廓分明,微微扬起嘴角,眼眸里有笑意。
我感觉肩膀一紧,熟悉而又安心的味道侵入肺腑,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躲雨。”
他眼角的笑意更浓,微微转过头来,说,这里离我家不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最近芃芃也每天都会念叨一遍你的名字,似乎还挺想你的。
想到芃芃,我就下意识的笑了笑,说好啊。
郑青州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一把盖住了我的身体,他的声音透着关心与温暖:“着凉了容易生病,你先用着吧!”
衣服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可能是因为淋了雨以后风一直在吹,导致身体已经冷到了一种境界,所有才觉得郑青州的外衣格外的暖和。比火炉还暖和。
我将这件宽大而又暖和的衣服往身上捻了捻,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郑青州把刚买来的伞给拿了从来,打开。
是一把单人儿童伞。
他撑起来就显得很突兀了,而且还很不伦不类。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大的都卖完了,暂时用这个吧!”
我们两人就这么撑着一把儿童伞回了他家。
他把伞都倾在了我头顶上,自己倒是被淋湿的不轻,等到回到他家的时候,他也淋成了落汤鸡。
回到家里的时候芃芃正在房间里写作业,郑青州看到她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笑着说,芃芃你要是想不到就算了,反正这么复杂的东西以后也未必有用。
芃芃一脸淡漠的看着郑青州:“反正我也闲得慌。”然后又继续写。
洗了一个澡出来以后,我就被大雨给困在了郑青州的家里。
这一夜,郑青州给我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我然后还丢给我他的衬衣,就跟上次一样,衬衣长到及大腿。还散发着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气息,闻着很舒服,心里却也有点儿异样。
回到了客房以后,我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发了半天的呆。那些好不容易才被我收刮在脑后的事情,又一点点的漏了出来。
半夜的时候我给郑青州发了一条微信消息,没想到他秒回了我。
我:起诉离婚,你知道需要多久吗?
他:3至9个月。如果不成功的话,好像还需要等半年再继续申请。
他:怎么?他不愿意跟你离婚?
我顿时就没有了声。
找这么说,若是不成功的话,我还得拖拉时间。这就尴尬了。
我开着暖『色』调的小夜灯在床上想以后的事情,郑青州打开了门就走了进来:“敲门也没有人理会,所以,我就走了进来。”
看到他,我把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迅速钻进了被窝里。
郑青州笑的不自在,指了指门:“那我先出去了,关于起诉离婚的事情,你可以百度。”
他走后,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脸颊跟着耳朵一起发烫。
我刚才那个动作真是……有损形象。
那晚上我就很不客气的在郑青州的家里睡了,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多出了个人。
而且,那个人是郑青州。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对『性』感的锁骨,再往上是喉结,再往上是下颌……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两片柔软的唇瓣,脸带动着立马变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