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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郑青州面前打了个响屁()
过了大半天于子琪的情绪才恢复平静,可我总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我被家暴的事情本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被于子琪给抖到了我妈的耳朵里,当天她丢下了手里的工作就冲到了我所在的医院里,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模样,心疼的直流泪,抱着我就开始哭泣,说当初就不该将我嫁给文司原。
我也开始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真的好想扇当时的自己一耳光。
我爸更是被气的看到我以后就咬着牙摔门而走。
事情变得一团糟糕,另一边的文司原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旧伤在身新伤又增,这段时间他一定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几天以后,我脸上的伤已经消肿了,身上七七八八的伤也好了很多,能自己下床活动,只是动的时候会皮肉都跟着疼。
于子琪一直陪着我,情绪却不大好。连郑青州一天来我的病房两三次,都没有什么心力拿我跟他开玩笑。有时候看着我都会红眼眶。
我妈说她工作繁忙,也很少会过来。有时给我带饭过来,眼睛都会红红的。
在我眼里,这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子的异常,开始会觉得我妈在逃避着我,他们都有事情瞒着我,而我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是住院的第四天,输『液』体的时候,护士给我扎了几针都没有能够扎成功,手倒是多了几个孔。
于子琪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就冲着那个小护士喊了一句:“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扎针!”
当时护士正要试下一针,被于子琪这么一吓,手里的针就‘次’地扎进了我的手背里,疼的让我闷哼了一声。可能是扎到了什么『穴』位,手一下子就变得又麻又胀起来。
“笨手笨脚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护士!技术不好就滚回家去练个几年再爬出来啊!”
小护士将针给拔了出来,用一根棉签放在上面止血。她慌张的道歉着,就差立马站起来鞠躬,以表诚意。
于子琪不奈的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胸前也没有实习生的名牌标志,我瞧着贝贝的血管也很好找!
“这是怎么了?”
郑青州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于子琪训斥小护士的模样。
“这人有『毛』病!一直都在说找不到血管,我真是……”
郑青州看了小护士一眼:“给我拿一包新的一次『性』输『液』器过来,你那个已经沾了细菌。”
小护士不敢直视郑青州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输『液』器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说好。
于子琪斜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而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郑青州身上:“从今开始就别让她来了,我可不想贝贝被她硬生生的折磨死掉。”
“啧啧,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不可理喻!”
闻言,我大概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换了新的输『液』器以后,郑青州亲自给我扎了一针。一针见血,也没有多疼。
他的手很纤细,很好看,带着一阵阵的暖意,垂着目光,浓郁的剪『毛』微长,认真的给我扎针的模样很好看,他说:“如果不放心那些护士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都可以让我来给你扎,不会痛着你的。”
这天晚上郑青州值班,他让于子琪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觉,而他则在我的病房里坐了很久。
说实在的,除了文司原以外,我没有跟什么男人在同一个空间内待过那么久,郑青州还是我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会愿意守在我病床旁的男人。十足的大暖男。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出点儿什么差错,总是把自己搞的无地自容。这次也不另外。
事情还是从于子琪走了以后没多久说起。
当时郑青州坐在床边,一搭不搭的跟我讲着家常话题,才几秒钟过去,我就觉得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想上厕所,于是就挣扎着起身。
“怎么了?”
看着郑青州那张认真的脸,我突然有点儿不知所措,声音也因此降低了几分,我说,我想去趟卫生间。
但是郑青州却又愣愣的重复了一遍:“什么?”
额,总不能说我想解大便……吧?
我不敢想象那种不雅的话从我嘴里吐出来的样子,更不敢想象是要跟郑青州说。
暗自吞了吞一口吐沫,然后重复了一遍上句话。
郑青州明显僵了僵:“我扶你起来。”
言罢,他就伸出了大手,揽住我的肩膀,让我环住他的腰背慢慢下床,我正在犹豫,但他却将另一只手钻入了我的双膝后的腘窝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说:“你不环住我也没问题,我直接把你抱起来就可以了。”
他的气息洒在我的耳边,很温和,心里就像是有几只蚂蚁在不断地爬着,有些心痒,脸红到了耳根。
我说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随后忍着身上的疼痛,慌『乱』的推开他。为了让那份莫名的尴尬冷却下来,我只好有些急促的移动身体,却不料下一秒就因为一个扑空而往后倒了下去。
那种落空感来的很突然,让人心猛然漏掉一拍。
我本以为我会摔的很惨,可是没有。
郑青州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我,剧烈的动作来的太过于突然,肌肉的牵拉让我疼的龇牙咧嘴。肚子本就不舒服,再被这么一疼,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屁。
连我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我猛地抬起头看了郑青州一眼,四目对视,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出点儿什么东西。
郑青州不痛不痒,镇静无比,但眉宇间却有淡淡的笑意。
当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更恨不得像鸵鸟那样,把如同煮熟了一般滚烫的头给钻进地里。
我赶忙将头往他的怀里凑了凑,咬着牙做着龇牙咧嘴的表情,实在是尴尬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郑青州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将我到了卫生间的门口,说了一句进去吧!
脱离了他的怀抱,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扉,哪里还有上厕所的心思,举着自己的手猛拍了几下脑袋。这绝壁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丢脸最无地自容的事情了!
衣冠镜里的女人的脸从脖颈一直红到了耳根,压低了声音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一顿斥骂,我打开了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一阵清凉以后,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炽热。
不断的在郑青州面前丢自己的脸,连老本儿都被我丢光了。每次碰到他,都会出点儿出乎意料之中的事情,真的是不知道找点儿什么话来吐槽了。
进了卫生间以后,我就不敢出去了,倒不是我愿意待在厕所里闻着专属厕所的味道,而是我压根就不知道,出去了以后该如何面对郑青州才好。
估计……病房也变成了有味道的病房。
我捂着脸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约莫二十分钟以后才蹑手蹑脚的出来,还好那时候郑青州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只要一想到我居然当着他的面,放了个响屁,我就……陷入了默默捂着脸无地自容的境地。
以后我一定只要一看到郑青州就会想起这件事,这就尴尬了。
我本以为郑青州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谁知道他再次来到我的病房时,带了几块冰块过来。
他坐回椅子上,将我的手袖轻轻的挽起:“现在是晚上,敷起来可能会冷了点儿但应该不会有多疼,你忍着点儿。”
我还处于尴尬之中,就听见他又说:“胃肠排气而已,你也别太在意,只要是个人都会排气的。”
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放屁这种事说的那么文雅,我差点儿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话真的让那点儿尴尬被化解了很多。
“你身上还有很多的淤青,我回头开个单子,让人去『药』房给你捡点活血化瘀的『药』。”
一边听着他说,一边点头。
冰块被放在一次『性』胶袋里,触在皮肤上,冷冷的凉凉的,让原本像是有火在烧的伤口降温了不少。
若果我不是个已婚的人,郑青州张口闭口说话的模样,大概早已经让我开始有点儿浮想联翩。
这一夜郑青州跟我聊了很久,末了才从胸前的小包里掏出小表看了看时间,说:“已经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着,他就走出了病房。
他好像在走廊内遇到了熟人,隔着一扇门,我听到有个男人跟他搭话,那声音倒也同样泛着一股子沉稳的气息,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问郑青州,说:“你最近怎么跟往常不大一样?看上了哪位姑娘?不过也是,你都这年龄了,也该找个对象了。”
我的心思因为这个陌生人的问话而变的起伏不定,心脏都供血太急,导致我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郑青州没有说话,我只听他的轻笑声,遥远的让人捉『摸』不到,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可能是走廊的回声太大,以至于到了最后我都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
第二十七章 你怎么不吻我的唇()
次日清晨,吃完了早饭以后我在花园里散步,听到几个小护士在扯耳朵。
“听说了吗?安苑被开除了。”
“可不是,今天早上一大早开开心心的来上班,结果被主任给叫去了办公室里,然后就灰头土脸的收了她摆在护士站的那几个盆栽回家去了。”
“啧啧,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不是一直疯狂的暗恋着郑医师吗?据说啊,郑医师最近跟一个女患者走的特别特别近,好像是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那种。女人嘛,你也知道妒忌心泛滥,做出什么事情也不让人意外。”
两人边说边走路,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线。
其实吧,我们周边每天都会有人说着身边的趣事,每个人都可能会成为小故事之中的主角,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差不多的生活,认识差不多的人。
想想还是觉得人活着就挺好。
回到病房,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格外的刺心,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挺冷清的。
我放着电视,将声音放大了几个分贝,这样也觉得房间里热闹了一点儿,就真的待到了中午。
我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过,漫长到我将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来回悉数了几遍才勉强熬到中午。
于子琪给我发来短信说被拉去了相亲,郑青州今天不上白班,12点半左右,我妈给我带来了煲好的鸡汤。
她给我摇了一碗鸡汤,看着她抑制的神情,我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妈,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听,差点将鸡汤给打翻,慌『乱』的稳住了手里的汤,笑着说,你这孩子一天都在想着些什么呀!
“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我妈将手里的鸡汤塞给我,说,你别一天都胡思『乱』想了,能有什么事情,烫都凉了,你快喝。
一碗鸡汤下肚,身体都变暖了起来,我跟我妈商量出院的事情,她似乎还担心我的身体,面带几分为难,她本不同意,到了后来还是被我给说动了,终于败在了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的猛击之下。
办理了出院以后我跟我妈一起回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出院而让我妈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医院,更不喜欢消毒水那种刺鼻又难闻的味道,所以能出院我其实很开心。
收好了东西,换掉了病号服,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从病房走到医院门口,我隐隐感觉的到老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多紊『乱』,却不知,也不懂她的内心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医院边的计程车都很难打到,于是我们来到医院旁边的公交车站,准备坐公交车去附近的地铁站转车。
此时已经处于初夏,所以天气也有了炎热的意思,站台下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刚从医院里出院的病人,偶尔还有几个塞着耳塞听着歌曲记单词的学生。不耐热的人已经汗流浃背。
看着人『潮』拥挤的公交车,我妈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要不我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过来接我们好了。”
我婉拒了这个提议,心想最近事情挺多的,还是别让他烦心的好。自那天摔门而去以后,我爸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来。
最后我们放弃了在乘坐公交车的念头,我妈带着我走到离医院大门口比较远的地方去打计程车,而事情就是在这里出了问题。
我跟我妈一起来到近处的时候,在横穿一条两栋高楼大厦之间的马路时,忽然有一辆车从对面冲了过了,横冲直撞向我们两人。
当时,我透过前方的玻璃,看到陈玲歇斯底里的模样,跟狰狞的表情时,我就傻眼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亲生妹妹有一天会开着车撞向我跟老妈。
我看到她在嘶吼,面部表情因此而变的畸形不堪,我的耳边充斥着汽车被踩紧了油门,不断地往前冲的共鸣声。
车辆距离我们没有多远,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但是我的身体却是一动也动不得,那一刻我甚至忘记了怎么去呼吸。
“贝贝!”
身体被老妈用力一推,我人已经被推开了几米远,踉跄的跌在地上,然后,我看到我妈被陈玲撞飞了老远一截,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
当时我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惊醒来,但是身体却自动做出了反应,我连爬带滚的来到我妈面前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流血不止,人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已经窒息。
我抖着身体哆嗦着声音,摇着她的身体惊叫好几声妈,她都没有醒过来。我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当时的那种绝望,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绝望。
整个世界都变得灰白,周围的声音一丝一毫都听不到,只看到有越来越多的车辆停在我们的周围,没过五分钟就有一辆救护车过来,将我妈跟我一同带回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医院里。
我妈被匆匆的推进了手术室中,我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冰冷的走廊内,‘手术中’几个大红『色』的灯格外的刺眼。
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我妈这种事情,一想到从小陪着我长大的母亲可能会去世,眼睛就像被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泪水不断的从里面冒出来。
我抱着自己的肩膀顺着墙壁缓缓地蹲坐在地上,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不知是什么时候,我拿出了手机,抖着手拨打了郑青州的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另一边的人就接听了。
此刻我能够想到的人只有他,也只有他能够帮助到我。
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抱着手机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像个怕黑的小孩子一样,边哭边带着几近哀求,说:“郑青州,你快来医院好不好?”
郑青州的家离医院没多远,约莫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在手术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就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我面前。
一看到风尘仆仆的郑青州,我所有强忍的情绪都犹如万丈高楼瞬间崩塌,顾不上鲜血淋漓的上身跟双手,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泪如雨下。
我感觉到他僵了僵身体,才缓缓环住我的背部,大手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一切都会好,你不要担忧,不要哭泣。
这时候,手术室里有医生急冲冲的走了出来,说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血库的库存血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