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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中弟子不少也是官家子弟,十二坊很快被官府查封,所有人等收押,准备候审。他则和徒弟一起将颜如玉“请”回观中,一路无人察觉,只是颜如玉挣扎『乱』动,很不安分。
回到观里,他觉得有些热,于是挥着袖子扇风,对徒弟道:“徒弟,给我敲个西瓜呗。”
他此时脸很烫,额上生汗,被徒弟瞧见,后者慌忙去『摸』他的额头:“师父,您好像发烧了,难道真的中了毒?”
他本对中毒一说不屑一顾,但此刻『摸』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是有点晕沉?
这下自己也有点忐忑,但面上依旧镇定:“不可能,兴许是正值盛夏,一路回来中了暑。”
徒弟用一种你在逗我的目光看他。也是,往日他在众弟子面前从不生汗,从不畏寒,简直是神仙形象。神仙会中暑?徒弟肯定不信的。
果然,徒弟紧张道:“我去请张大夫给你看看。”
“等等。”他赶紧拦住徒弟。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从来不让凡间大夫诊脉,因为怕自己的天生道体吓着凡人。可刚抓着徒弟,少年细腻的肌肤就给他一种奇异的触感,似乎很凉,让他依依不舍。
他被这种触感吓得手一抖,放开。
“师父?”
徒弟又紧张又关心地望过来,他只好慈祥地笑道:“我没事……”
“让他进屋休息。”这时,熟悉的清冷声调从身后传来。这调子他听过无数遍,可今日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凉润凉润的,如久旱逢甘霖。
无名又从冰盒里出来了。
徒弟关切地扶过他:“对,师父我先送您进屋。”
此时他脸颊发烫,脑袋晕沉,徒弟靠过来全身泛起细微的快感。他直觉这种触感很怪异,却说不上来是何怪异,身体想靠着徒弟,心里却还是放弃。
“你不用送,让他自己进去。”这时,无名又开口。宛如仙人的白衣身影挡在他与徒弟之间,语调凉凉。
闻言,徒弟缓缓放手,但似乎神情古怪,只盯着他的手不抬头。他也觉得古怪,于是低头欲看看自己的手有何稀奇,然后——??等等!他的手怎么变回少年的细皮嫩肉了?他明明是一双苍老布满皱纹的手啊!
难道易容术法失效了?
他心里一惊,立马转身背对徒弟,用手背挥手:“柳双啊,为师先回屋,你不用来打搅我,其他人也别进来。”
这话有些做贼心虚,但他顾不得。一说完,也不管徒弟是何表情,立马往自己屋走去,却发现自己两腿发软,于是跌跌撞撞进门,用木『插』销扣好门,再将窗户阖上,做完这些又软着腿坐到床榻,开始检查自己的全身。
识海,没问题。五脏六腑,没问题。全身机能运转正常,心脉稍稍加快,却也在正常范围内。他将自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生病没有中毒,可全身上下奇异的痒到骨子里的感觉挥之不散。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中了摄幽毒?这毒连他自己都解不了?
思及此,他心下一片冰冷,脸『色』也随之苍白。
这时,无名从冰盒里走出,如画中仙。仙人走到椅子旁坐下,与他对视。
界主成神记录()
往日无名与他形影不离,出入内屋再正常不过; 可今日在无名眼皮底下; 他心里竟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羞耻,于是强装镇定:“无名; 我不太舒服; 你也先回去吧。”
“嗯; 怎么了?”无名却丝毫没有消失的意思,反而端坐于前,虽然只是凡人居所; 他却如坐云间听道。
“我……”语调微微不稳,他赶紧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怀疑自己中了摄幽毒; 心火难耐。可话不能这么说,于是嘴边话换成:“今日颜如玉所言我虽不深究,却也知道你瞒我众多。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所以我想静一静; 你也别打搅我。”
本来他只想找个由头把无名打发走; 可话一出口,又觉自己说的太过,有些后悔。
无名淡淡扫他一眼:“你若真因此事不满,我大可以告诉你,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确是一界的罪人; 但我接近你并无恶意。”
这话简直比摄幽毒还令他震惊; 他下意识起身; 却又脚一软倒回去,只好感慨道:“你……唔……还真把一个界面都玩没了……”
声音里带有极细微的一声低『吟』,他自己听得心里一咯噔,无名却好似没察觉,反而淡漠道:“很失望?”
他脑袋沉沉,生平第一次尝到欲。火的滋味,全身扭捏得不自在,就连凉凉的床栏『摸』起来也觉舒爽。但另一方面,在无名面前他不愿『露』出窘态,特别是谈及这种话题,他觉得哪怕自己声音稍有不稳都是对无名的亵渎。
“没有。”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严肃而认真,“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信,你是个清善温和、的人,绝不会是罪人,若界面真的、毁灭了,天道肯定、也有责任。”
父亲虽然对他很好,但客观来讲,父亲是个控制欲很强,『性』情也阴晴不定的龙。若有人违逆它,它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咳咳,也不是不可能。
他自认为说得很客观,但话音落下,却没回音。他奇怪地撑起身子去看,却见无名不知何时来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瞳里如汹涌的深海暗流。
他吓得就要后退,但立刻他就意识到,夏日衣物单薄,如此姿势,两腿处的硬物恐怕要被好友发觉。那尴尬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他慌忙曲起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装作很冷的样子。
无名的声音清寒而带有磁『性』:“很冷?”
他:“哈哈是啊……”
无名俯下身,明明没有实体,他却闻到清冷的暗香。这气息将他包裹,他不由微微颤抖,两颊飞红,眼睛不敢看好友。
“我也很冷,”突然,好友的声音吐在耳边,“你陪我好不好?”
这一声与往日极为不同,既低沉又似有暧昧,他被这近在耳边的吐字拨弄得全身一颤,最后终于耐不住,缴械投降,一仰头躺倒床上,左手挡着眼睛,沉沉低喘。
“无名……你这个……哈混账,故意作弄我是不……”
好友平日绝不会用这样低沉的语调说话,今日此举明显是看出他的窘态故意撩拨。可恨,太可恨了,亏他一直努力掩饰,好友却在一直看笑话?
无名低低一笑:“嗯,你这样子颇为难得。”
他挪开手,瞪眼。奈何威力不足,在无名眼中甚至有些欲迎还拒的意味。
“出去……”
可惜无名不单不走,反而慢慢躺到他旁边,与他鼻息贴近:“别怕。”
这一声极轻柔,他听得心跳加快,整个人僵硬得不敢动。
无名似是知道他的隐忧,温和的玉眸直直看进他心底:“我知道你怕什么,你从小生在不老渊,所以很怕孤独。对你来说,死是孤独,没有我也是孤独。你不敢问我的事,其实是怕失去我;你怕死,其实是怕和天道一样陷入长眠,那种意识被冰封的感觉,你害怕是不是?”
温和的语调下,他怔怔看着无名,没想到无名比他还了解自己。
无名做出虚抱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触感,只有形式上的安心:“别怕,你并未中毒,只是余『性』未消,忍一日便好。你也不必怕失去我,我确实会死,但那是千万年之后的事,我保证,只要你在一日,我便不死。”
他听得眉头皱起,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对我好?”
无名在天道沉睡之时陪他,在人间帮他,在他不安的时候哄他,世间会有这么好的人?
无名默了默,反问:“你又为何如此看重我?”
他:“……毕竟只有你。”
不老渊的络水镜中,宇宙洪荒三界六域只有无名会回应他。
无名:“是了,我的回答和你一样。”
他睁大眼睛。
一样?什么意思?难道无名也只有他?
无名:“你可能不知道,虚空里有无数界面,每个界面一般只有一位仙神,大部分仙神终其一生都无法探知到其他界面,而你我就是大部分中的一人。”
无名的声音虚渺又温和,他总能从无名口中了解隐晦而浩瀚的外界。
“所幸我们比较特殊。”无名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我本是一界,但十万年前界面崩溃,一分为二,一界成了两界。分裂的两界之间由空间『乱』流相连,所以当断未断,互为双生。我们各处一界,凡人感知不到神文,只有我能感知你的神文,同理,我的神文也只有你能看见。”
似是为了印证所言,无名写出一行淡金『色』的复杂难懂的神文。神文飞至他眼前,他一抓,将其攥在手里,随后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也猛然涌入他识海。
“呃……”
识海被入侵的太突然,他一时承受不住,但他知道这是无名的元神在通过神文建立连接,于是没有阻拦,任由对方闯入。
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颤抖,元神直接接触,他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等等。”他一惊,没弄明白无名要做什么。
“别怕,我帮你梳理『药』『性』。”清凉的语调闲闲悠悠。
哦,梳理『药』『性』。浑浑噩噩的脑袋放下戒备,他安心躺在了床上。
但很快,冰凉的手开始向下游走。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手指所过之处绵绵痒痒,他羞愧地想阻止,想将识海里的某人驱逐,可对方神魂比他更强大,他抓住对方的手,对方反将他按倒,他挣扎起身,对方反将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以侵略的姿态吮入他的唇舌。
他睁大眼眸,终于意识到无名在做什么,却看见白衣白发的无名竟然生出一双鲜红的眼睛。
“无名……你怎么了……”
对方将凉凉的手指伸进他嘴里,他顿时说不出话,另一手解开他的衣扣,让他一副衣襟大敞的模样。无名气息很凉,他被对方激得不停喘息,脸红得能掐出水。
最后无名捂住了他的眼。他脑中一时极『乱』,一边想无名是不是魔『性』大发,一边又想无名是不是喜欢他所以如今做出逾越之举?若是魔『性』,那待会无名清醒了会不会羞愧万分两人从此生疏?若是喜欢他,那他要是太过抗拒,伤了无名的自尊心,无名会不会一走了之?
百般念头划过,对方却似不满他的走神,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
他疼得一闷哼,神魂顿时一阵挣扎,却被对方压得死死无法动弹。神魂比身体敏感百倍,无名与他如此亲密接触,一时间他承受不住,只能本体缩在床上,随着无名的动作偶尔颤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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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双将所有人支走,师父的屋外没有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守在屋外,屋中十分安静,只偶尔能听到泄『露』的沉沉低喘。
他面『色』如常,甚至还在院子外支使小弟子准备热水和饭食。
但他心里是复杂的。师父进屋之前,他看见了师父的手。那是一双没有老茧没有皱纹很年轻的手,师父果然使用了易容术,他平日侍奉的人原来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但他并没有什么难过,毕竟师父就是师父,是师父将他从周家买回,也是师父教导他成人。不论师父何种模样,他都不会不认。
屋中低喘渐渐平息,师父好像睡着了。他又静静听了一炷香,确认师父的确已经睡着,才一拂衣袖,缓缓进屋。
进门之后,屋中有淡淡的暧昧气息。他小时候见惯腌臜事,对此神『色』如常。屋中昏暗,他先点灯,然后开窗通风,最后来到床榻前。
床上躺着一少年,身子蜷缩,偶尔轻颤。他皱皱眉,掀开床帘,少年的容貌顿时暴『露』。
在看清少年的相貌后,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碰倒烛台。但很快他就压下震惊,小心翼翼探过身,仔细看对方的脸。
进屋前他想象过师父的脸,但他万万没想到师父居然和无名师叔这么相像,只是无名师叔是青年,师父是少年。看师父的样子和自己年岁相差不大,怪不得师父不让自己看真面目,恐怕是觉有损威严吧。
思及此,柳双暗暗一笑。
师父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眼角微微湿润,整个身体半躬,似是惶惶不安又似疲惫至极。床榻上一片凌『乱』,好像被师父抓挠过。目光再向下,师父的裤子已经湿了,他目光一躲,退出床榻。
随后拿来热水『毛』巾给师父擦脸,默默将被褥换掉。又重新给屋内点上熏香,把那些暧昧味道都冲散。做完这些,再给师父摆正睡姿,盖上被褥,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睡觉状态。
一切事毕,他悄悄关上屋门。想了想,握紧剑朝后院而去。
界主成神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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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衍观主睡了一天两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还没醒。道观大小弟子都以为他生了病; 看望之人络绎不绝; 全被柳双挡在门外。柳双说师父老人家正在闭关,不便见客; 这让一众讨要颜如玉的外门人也讪讪而归。
而他此刻倚靠床头; 双手抱臂; 门外动静是听得一清二楚,耳尖微微竖起,耳后根可疑地红了。
有人低笑:“不用偷听; 柳双是个好孩子。”
他立马白了对方一眼,继续屏息凝神。
门窗早就紧闭; 衣服早就换了; 他今早一醒就知道徒弟进屋过,顿时窘得耳根发红,神术一挥,将屋门设了三道屏障; 谁也不准进。装络水的盒子就攥在手里; 无名也早从识海里出来,正与他床头对坐。
他眉头紧锁:“徒弟进来过,肯定也看到我真身了,他要是从此不认我师父咋办?”
无名:“柳双品『性』温孝,既认你作师父; 肯定不会因为你样貌的改变而反悔。”
他眉『毛』简直要拧成小山:“谁说样貌了?我担心的是这个?徒弟进门看见师父行苟且之事; 这事你说怎么办; 我颜面扫地,还要教坏小柳双。小柳双这么单纯听话,我怎么跟他解释?以后还谈什么以身作则?”
无名扫了眼屋内整齐的摆设以及新被褥,道:“或许柳双比你想的更沉稳。”
他抓着头发,气急败坏:“你当然不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昨天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用手……呸!怎么就侵入我识海……”
说到一半他自己说不下去,耳根已经快红到脖子,眼神却贼凶。
无名静坐一旁,眉目清冽如冰雪,端是一副九天仙人的模样:“并非侵入,只是帮忙。”
他:“??我不需要帮忙。”
无名略有所思:“嗯,不需要帮忙,那你自己会弄?”
他耳根子红得滴血:“我我会!”
其实他对情。事一窍不通,直到昨天才知道纾解欲望竟是那样……但说话气势要足,态度要坚定,否则很可能会有下一次!
无名见他如此,叹道:“不过正常的身体欲望,你又何必自扰。”
他:“这种事本就不齿,对你我的道心也会有影响。”
无名一派坦然:“道法自然,凡事随心即可。道家有双修法,佛门亦有欢喜禅,这种事并非不齿。”
他听得面红耳赤,却无话反驳,憋了半晌只能道:“我虽说不过你,但此事肯定有违天理,你如何想我不强求,我却不想再有第二次。”
闻言,无名失笑:“好,天道之子品行端肃,我不强求便是。”
0215_徒弟,仙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