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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心里发毛,他扭头望茶馆外,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蹦出:“笑条毛啊笑!”
萧放深深抽吸一口,喷出蓝色烟雾。罗国风踌躇一会,神色有几分不自然,“等钱到帐了,你陪我去买部便宜车代步吧,嗯,还有,我给你十万,你先拿着花,别再为了一点钱去打拳赛了,那玩意危险性太大。”
“你用不了给十万,真有钱了把那些尾数给我就是,我还真有急用。”
“靠,是不是那个私家侦探查出了什么东西,你要支付费用?”罗国风急了,“老放,你真别再惹事了,两百来万,丢了就丢了吧,你签约当歌星,年薪就是一百多万,还有唱片分红,两百万对你今后算个屁啊!知道么?邓姐这次在广州,听说和客户谈生意,都是几千万起点!这是什么?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看远点啦!”
“得了,啰几吧索,娘们似的。”
萧放送罗国风出茶馆,罗国风看着网吧门口阿丽正向他们张望,那粉嫩的脸微微地红着,不由得啧啧两声,叹了口气,压低嗓子道:“阿丽是极品,你他娘的别错过,老子这次饶了她,把机会留给你小子,好好享福!妈的!走了!有事电话!”
罗国风对阿丽暧昧地笑笑,挥挥手,招来一辆黑摩的,走了。萧放回到茶馆,叫两瓶啤酒,几碟冷盘,一边看报纸,一边自斟自饮起来。夜王接到罗国风的电话后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轻松地解决,疑虑重重,又再三向南永询问,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方才抱着将信将疑的心理回到金贝村,在茶馆找到萧放,挤出一脸谄笑:“放哥,呵呵,你的功夫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李小龙啊!”
很快便到了下午五点半,南永阿媛相继下班,带着阿丽来到茶馆,夜王听说去吃大餐,连忙打电话叫来阿花,一行六人再次来到濠江酒楼,点了一桌子酒菜饮料大吃。
南永夜王发觉他们完全低估了萧放,萧放原本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长得帅气的酒吧乐手,可万没想到萧放居然还有一身如此惊人的功夫,更令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萧放把榴弹炮打得那么惨,和白斑风和金钱帮对着干,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脱身,那个在金贝村恶名昭彰的榴弹炮更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哭着求着要拜萧放为师。
阿丽听完夜王绘声绘色地重现那场精彩之极的搏斗场面,那双纯净而明亮的大眼更加放出摄人异彩,牢牢地定格在萧放脸上。阿丽也向他们说了那网络表演视频的事情,令得他们更加啧啧称奇,一时间,萧放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骤然提升数倍,与名人伟人的形象距离大幅拉近。
萧放等他们废话完毕,从裤袋里掏出资料袋,抽出打印好的ATM机取款窃贼头像,亮给他们看,道:“有点小事请你们帮忙,你们在金贝村见过这两个人吗?”
南永接过,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五官也太模糊。”
夜王也摇头道:“没有,没有见过,放哥,他们是什么人?你要找他们干嘛?”
萧放喝干杯中酒,重重地向酒桌上一放:“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喏,我把他们的脸部特征都标出来了,这个圆脸的家伙眉头很短,剃着平头,右耳带了三个耳环,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型肥胖,这个方脸的家伙腮帮下有颗大黑痣,龅牙,嘴巴有点歪,鼻孔外翻,个子一米七五左右。都有点特色,很好认。”
阿媛拿过来看了看,也摇头,阿丽凑过去一看,柳眉一蹙,凝神思索一会,忽然惊声道:“姐姐,这个方脸男人昨天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来网吧上过网啊!穿一件花格子T恤,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上了半个小时就匆匆走了,就坐在我旁边呢!”
有门!萧放马上追问:“阿丽,你仔细想想,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同伙?上网都干了什么?是别人把他叫走的,还是他自己走的?阿媛,你也回忆一下,他买单的时候身边有人吗?”
阿媛歉意地:“放哥,真对不起,网吧每天人来人往,我实在记不住。”
“网吧上网不是要登记吗?那他有没有登记?”
阿媛摇摇头:“我们网吧登记就是做个样子,绝大多数情况都是我们收银员胡乱写一下,这网吧和游戏室都是浪老板开的,浪老板有背景,关系好,公安局文化局根本不会来查。”
阿丽却喜道:“放哥,我想起来了,他一个人来的,上网打开QQ,跟人视频聊天,叽里咕噜地,说话声音好大,吵死我了,我那时正在写文章,嗯,好像他语聊时还说什么名牌自行车,什么胖子不够义气,带着钱跑了,如果抓到胖子就要杀了他,然后就走了,样子很急。哦,对了啊,他说他马上带着自行车打的来平湖,把自行车卖了,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很意外地得到这些信息,萧放咬咬牙,道:“阿丽,还记得什么吗?”
阿丽嘻嘻一笑:“放哥,我视力好,扫了一眼,看到了那人的QQ名,叫‘我是公阉猪’。”
“我是公安局?”
“不,不,我是公阉猪。阉割的阉,我们家乡土话就把阉字读成‘an安’的音。”
“阿丽,我左看右看,你都是母的,不像公的。”
阿丽脑子一转,醒悟过来,白了萧放一眼,眼神又嗔又怪又气,面红耳赤,紧咬下唇,羞恼难当。
第四十章 惹祸的梅茶
众人笑罢,阿媛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放哥,不好意思,问你一下,刚才你和罗总在茶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阿丽去他公司上班啊?”
萧放瞅瞅阿丽,阿丽也正在看他,目光一触,阿丽垂下眼睑。萧放道:“嗯,阿丽,如果罗总那里很难安排你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
“啊?!”阿媛抢先惊叫出来了。
“我说如果,如果。”
“可罗总答应我们了的啊!”阿媛神色顿时无比失落,万分失望地,“我就担心罗总变卦!这下好了,越担心就越发生,唉!”
阿丽却低声道:“姐,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罗总那里上班,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害怕。明天我自己找工作去。”
“自己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阿丽嘟嘟小嘴,柳眉微蹙:“我不信在深圳我找不到工作!”
“你找?好啊,去做服务员!三班倒,一个月几百,累死你别对我叫苦!没关系没学历,你以为凭你的职高文凭就能干白领?”
“哼,那我就从服务员干起!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我在读书寒暑假就给别人卖过衣服挣学费呢!”
夜王盯着阿丽的如花娇容,淫淫地笑道:“阿丽,凭你的身材长相,要做人上人还不简单?金贝村那么多香港佬台湾佬想找女朋友,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要阿花帮你介绍一个最有钱的,一个月至少能给你一万五,舒舒服服,做两三年,回家建别墅,还打什么工啊!”扭头看阿花,“阿花,是不是?”
阿花和阿丽同年,只比阿丽大两个月,她和阿玲被夜王威逼利诱骗来深圳后,阿花能说会道,被一个香港佬以每月八千的价格包做二奶,而阿玲太老实,被夜王送去发廊做小姐。在深圳,向有钱的色男们介绍让他们满意的女人做二奶,可以拿到不菲的红包,阿丽一看就是处女,又那么漂亮,破处介绍费少说也能赚四千,二奶红包说不定还能赚一两万。阿花马上明白了夜王的心思,接口道:“是啊,阿丽,香港人傻,钱多,又大方,做他们女朋友舒服,不用为钱发愁,更不用去找工作,每天上上网打打麻将,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我帮你介绍一个吧,一个香港老板,四十来岁,在蛇口办厂的,开奔驰,前不久我听一朋友说他想找个纯情干净的大美女——”
阿丽被羞辱了,腾地站起来,指着阿花夜王鼻子,声音打颤:“你们——你们住嘴!不要脸!”转身冲出包厢,阿媛赶忙追了过去。
夜王眼珠子一瞪,就要发脾气,被萧放眼中微露的寒光一扫,那点被阿丽骂“不要脸”所激发的火气顿时无影无踪,自我解嘲地嘿嘿干笑。南永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了。阿媛打电话给南永,说阿丽发脾气哭着跑回了租房,她就不过来了。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看着夜王与阿花搂搂抱抱着而去,又看着南永微弓着背渐行渐远,想着阿丽,想着这些老乡的生活,再想着依韵邓姐罗国风,想着那些他所熟悉的人的故事,更想着自己,霓虹幻闪,街景繁华,城市无数角落的阴影在这黑暗夜幕里逐渐浮出,并且越来越清晰,阵阵车喇叭嘶嚎而过,萧放的心里禁不住有些凄凉起来。
信步向山猫酒吧走去。今天梅茶要辞工,而自己也被诸多坏情绪纠缠胶结着,也不想再干下去,回酒吧,跟张强把账目算清,萨克斯乐手的生涯该画上终止符了。走不到五百米,梅茶电话来了,张嘴便是呜呜哭声,萧放询问了好几句,梅茶才抽噎着说道:“哥,我惹祸了,你快来吧!”
打车赶回酒吧,服务员们正在清洁地面,见萧放来了,一个个神色怪异,打招呼时眼神都在躲闪着他。萧放在酒吧经理室找到梅茶。经理室老板椅上坐着汤老板,张强坐在沙发上,梅茶站在房中擦眼泪,她身边还站着那两名收银员秋菊、阿霞。见萧放进来,梅茶嘴一撅,叫声哥后又呜呜地哭开了。萧放走过去,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柔声说:“傻丫头,哭什么哭啊!”
汤老板张强都站了起来,张强神情尴尬地叫声“阿放”,汤老板则满脸是笑地迎上来,热情地握住萧放的手:“哎呀,阿放啊,来来,快坐,快请坐。”冲梅茶她们一挥手,“你们先出去!”
汤老板拉着萧放依言坐下。萧放看着这个面容和善的老人问道:“老板,什么时候从香港过来的?”
“下午来的,下午来的,哈哈,阿放,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惊人的唱歌天赋啊!哎呀,你做萨克斯手真是可惜了,我想好了,以后你就把唱歌当作主要表演节目,你的工资提高到四万一个月,我们酒吧的鲜花点歌也要大幅提价,最少八百八一束,中档一千八,最高档四千八!凡是送你的鲜花,你提成八成,怎么样?”
萧放掏出烟,汤老板赶忙给他点火,并道:“阿放,如果你能不去其他酒吧跑场,一心一意在我们这做的话,我给你年底百分之五的干股红利!”说着,神情似乎陷入往事的回忆,“我这老头子和你真是有缘啊,想当初,看见你在地王大厦过道卖唱,莫名地心里一动,就把你招进山猫酒吧,做了萨克斯乐手,你阿放真的是没有辜负我,靠你的努力,山猫酒吧也在深圳酒吧圈里有了山头,现在呢,又多亏你出了大名,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中午有两家香港报纸记者打电话向我询问,问我们山猫酒吧是不是有一个神奇的歌手,能模仿出几十个歌星的歌声,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说哪有啊,那些记者就要我去上网看你的视频。哈哈,老实说,你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担心有假,赶忙打电话给张强,张强说绝对真的,半点都没假,我高兴啊,马上赶了过来。哈哈,阿放,我脸上有光啊!”
说着,重重地在萧放手拍打几下,敞开怀开心大笑。张强也陪着笑,笑得却很古怪。萧放想了想,道:“汤老板,张经理,梅茶找了份新工作,明天就得去上班,好像她今天是来辞工的,怎么惹祸了?惹什么祸?”
汤老板笑容消失了,神情憎恨地指着张强,厌恶地道:“要他说!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张强不敢答话,萧放出去把梅茶叫进来,让她重复一遍。梅茶擦了眼泪,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梅茶中午吃过饭后回到酒吧,看到袁小红躲在角落里哭,询问原因,今早张强打电话给袁小红,说她可以继续上班,但是绝对不能再对萧放说他半点坏话。袁小红自然很高兴,可秋菊、阿霞这两个张强的小情人却故意冷嘲热讽,嗤笑袁小红不要脸,赖在酒吧不离开。梅茶火了,就和秋菊阿霞对骂起来,这梅大小姐脾气当真不小,叽里呱啦口若悬河,毫不留情地掀了她俩与张强的情色丑事和贪污老底,把秋菊阿霞骂得落荒而逃,下午班的同事们正好乐得看笑话。
张强闻讯赶来,呵斥梅茶,本想扇梅茶两巴掌,却又畏惧梅茶的靠山萧放,只得嘴上出气。梅茶毫不客气地回骂“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吗?你以为你是那些贪污腐败的党员干部啊?”把张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紧接着梅茶提出辞工结算工资退还押金,张强断然拒绝,理由说按规定,要辞工最少也得提前半个月先行提出,否则不退押金不发工资。梅茶不吃这套,两人针锋相对,张强被梅茶骂得脸面全无,羞怒至极,忍不住把梅茶推翻在地,并骂道“别以为你和萧放上了床,搞了几次逼,你***就把自己当作他老婆,撒泡尿当镜子照照,就你这幅鸡婆样,别做梦了!”
这些话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梅茶如受伤母虎,撕心裂肺大骂,冲进酒架,抓起一切可以拿的东西,向张强猛砸,结果砸了十几瓶酒,其中有三瓶是客户存在酒吧的上万元好酒。而这一幕正巧被来到酒吧的汤老板看在眼里。汤老板见状,肝火直冒,喝令他们马上来经理室说清楚情况。梅茶已是恨得张强入骨髓,把张强在酒吧干过的所有有损汤老板利益的事情都给曝光了,汤老板大惊失色,又叫进秋菊阿霞询问。秋菊阿霞自然是坚决否认。梅茶要打电话向萧放求救,却被汤老板制止,担心因此激怒萧放,梅茶坚持要打,张强见她不听劝,火了,威胁说要她赔偿打碎的物品损失。
梅茶哪有钱赔啊!就把责任推在张强身上,说张强动手打她。陷入僵持中,汤老板气得直打哆嗦,张强是自己表侄,萧放是酒吧顶梁柱,而梅茶肯定和萧放有不浅的关系,觉得实在难以处理圆满,思来想去,一来一去,就拖到现在,最后还是决定同意梅茶打电话请萧放过来。
听完梅茶的叙述,萧放从桌上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擦眼泪,看着汤老板欲言又止的神情,萧放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弹几下,说:“汤老板,梅茶打坏的东西我来赔吧,麻烦算算,一共多少?”
第四十一章 翻脸不认人
汤老板露出为难神色,他已经确信萧放的确对梅茶很照顾,如果自己说出梅茶损坏的数额,以萧放的性格肯定会照价赔偿,那么必然会导致萧放对自己生份,彼此间曾经融洽的关系会因此产生隔阂。可不赔的话,数目又确实有点大,粗粗估算一下,少说也得五六万。如今萧放已是众位酒吧老板争相拉拢挖角的人物,萧放是自己酒吧的招牌,一旦萧放去了别家,就不再是山猫酒吧的独有风景了,会极大损害酒吧的品牌价值的!这种情况绝不能出现!
汤老板正在思忖间,张强开口道:“阿放,吧台算好了,七万四千五——”
“闭嘴!你个蠢货!黑了公家钱,你还要掘我祖坟啊!”汤老板大怒,指着张强鼻子喝骂,“你的帐等会跟你算!出去!”
张强灰溜溜地推门出去,汤老板哀声叹息,一脸萧索无奈:“阿放啊,强仔黑钱,我有知道的,和那两个收银员勾搭,高报进货价,几束鲜花反复地用,却在进货单上多报多填,做假帐,多报损,乱七八糟报发票,除了梅茶说的这些,还有给那个什么黑社会的保护费,难道每个月要四万?每个月要上交纳贡给那些制服那么多钱吗?我实在不相信。”
萧放淡声道:“汤老板,相信不相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方方面面的打点都是他一手在做,自从他接手以来,酒吧生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