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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难……”张青峰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精简的说道:“就是我连着做了好几辈子的梦,连小学时那个门卫都在我梦里出现过了,但却一次都没梦到过我妈。”
“哦!”庞大海恍然大悟:“你是失独儿童!”
“什么失独儿童,你丫别乱造词儿。”张青峰显然不想说这话题,但庞大海无疑是知道的,张青峰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被抬到镇卫生院的时候已经大出血休克了,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太差,最后张青峰被生下来了,他母亲却没能走下手术台。
而且这事儿张青峰也是在十多岁时才知道的,他父亲一直瞒着他没说,怕他留下心理阴影,虽然心里怀念,并在知道真相之后每年他都会去拜祭,但限于那个年代照相对于农村来说也是件新鲜事儿,他母亲连张照片都没留下,所以他对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印象,这也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
而之前那几次“转生”,他却没看到任何一个跟他母亲有关的人物,甚至仔细想来,每次的人生经历,他都似乎是在刻意回避这一话题,直到他起疑后又听到了“父亲”的话,这才立马断定:所谓的转生,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见张彻不想说,明智纶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也没追问,而是注目四顾,随后发出一声惊咦:“咦?这,这里……这里是黄泉比良坂啊!难道……难道我们已经死了?”
ps:这两天会写完,拖了这么久,抱歉。
78 如之奈何()
“什么比良坂笔记本的,不就是一堆死人花么?来来,莫惊慌莫害怕,海爷借你个宽阔的胸膛靠一靠!”别看庞大海找了个日本妞,但日语这玩意他除了“八嘎呀路是混蛋、米西米西快吃饭”以外,基本还是听不懂。
张青峰解释道:“小鬼日本人说话比较爱夸张,比如古代村长就叫大名,黄泉比良坂就是黄泉路。”
“这地名倒是有点儿耳熟”刚说了一半,庞大海就醒过闷儿来了,脸唰一下就白了:“黄黄黄黄黄泉路?那会不会有鬼?”这货怕鬼的弱点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这辈子是拗不回来了。
说完还一把抱住张青峰的胳膊,那德性跟即将被人摧残的小花儿似的。
张青峰一脚把他踹开:“怕毛,这要真是黄泉路的话,活人能来?你都变鬼了,还怕同类?”
“这话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心里一害怕,庞大海智商就直线下降。
这里遍布血红色的彼岸花,情景确实挺像传说中的黄泉路的,但张青峰和明智纶显然是不相信的。
明智纶往周围看了一下,问:“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在这里傻等,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
四周环境完全一样,传说中的黄泉路是彼岸花从中的一条青石小骆,可惜这里并没有,所以明智纶才有此一问。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像张青峰、斯内克这类人,都是极有主见的,而庞大海、明智纶,虽然关键时刻也能顶上劲儿,但却缺乏第一时间决断的果敢性格,所以在遇到这种难题的时候,即便是明智纶,也下意识的把决定权交给了张青峰。
张青峰也毫不含糊,脱鞋一扔,指着鞋尖的方向:“走那边!”
“太草率了吧?”明智纶一脸蛋疼。
“不然呢?”张青峰穿上鞋迈步带头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这地方要真是死人才能来的,那么咱们不管往哪边走,都会到忘川河——也就是三途河,然后刷机过河,就可以投胎转世了。”
庞大海跟的毫不犹豫,但听了张青峰的话却忍不住疑问:“别的我都能听明白,刷机过河是什么鬼?你要说刷卡过河我还能理解”
“想过忘川河,就得经过一座桥,叫奈何桥,你说过奈何桥的必经程序是干啥?”
“交过桥费?”庞大海一脸纯真。
“是喝孟婆汤”明智纶实在不忍心看他秀下限了。
“嚯!”庞大海一脸恍然大悟:“这意思啊!切,想叫海爷我把脑子刷机?门都没有哇!疯子,等咱们见了那姓孟的老太婆,她要不给咱们灌迷魂汤还斯罢了,她要真敢动手,可就别怪海爷我不尊老爱幼了,就一个字儿——干!咱必须得带着记忆投胎转世啊,你没看里写的嘛,这叫魂穿!到时候咱仨就发财泡妞称霸世界,大姐头,到时候给你养一屋子小白脸,全去棒子国走一趟,个个整的跟老斯一模一样的诶?我说疯子,你说马库斯那厮是不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啊?”
庞大海自觉抓住了关键点,一脸“海爷我已经看穿了真相”的表情:“没错,肯定是!这货说不定就是想带着记忆穿越回去,找个没老斯那牛皮糖捣乱的年代统一全世界”
“得了,你那点儿脑细胞就别浪费在扯淡上面了,智商全用在yy上了”张青峰都懒得反驳他。
走了一段,果不其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宽不知几许,反正看不到对岸,河水倒不像张青峰想象的那样血红血红的,而是黑了吧唧十分浑浊。
庞大海炸着胆子掬了捧水:“嚯,真凉啊,还挺清澈,疯子,你来一口不?”
张青峰说:“你就不怕河底下全是死人?”
“切,就算全是死人,那也叫僵尸茶,大补!再说哪儿有你说的那么悬乎,海爷我早想明白了,你俩就是合着伙忽悠我呢,走了这么久海爷我口干舌燥,咱要真是鬼,还能知道渴?我估计这地方就是一座上古遗迹,整的跟地狱似的吓唬人呢”
明智纶说:“神话传说里,孟婆汤就是用三途河的河水熬成的,庞桑,即便这里并不是地府,但这条河也诡异的很,还是别乱来的好。”
庞大海也就是图个嘴痛快,明智纶给他台阶,他也就坡下驴:“要我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地府,不然奈何桥呢?这么宽一条河,那桥得造多大啊,有桥的话咱不早就能看到了?”
边说边往河边一蹲:“就算不喝,海爷我也得洗把脸,这鬼地方忒闷得慌”
张青峰没搭理他,随便选了个方向沿着河就想继续走,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庞大海还摆着掬水的姿势蹲在河边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满是惊愕。
“别自恋了,赶紧走。”张青峰过去一拽他,庞大海嗷一嗓子就蹦起来了,一把抓住张青峰:“疯疯子,今天几号?”
“20号啊,6月20。”张青峰有些纳闷,心说啥东西把庞大海吓成这样?这货除了怕鬼也没啥别的弱点啊,扭头往河里瞅了瞅,没发现啥异样。
“我说农历算了,你自己看,河河里有字。”庞大海嘴唇有些哆嗦,说完感觉到张青峰跟看白痴似的眼神儿,立刻做出一个“我明白了”的表情:“对了,河水!肯定跟这河水有关,你用河水洗把脸就能看到了!”
张青峰思索了一下,反正往下溜达也是瞎猫撞死耗子,估计不遇到点啥变故,肯定找不到路,听庞大海这么一说,他也干脆猫腰掬了捧水往脸上一泼,果然,河面上居然跟显示屏似的出现了一排字:张青峰,男,壬戌年九月二十子时三刻生,丁酉年五月初一巳时卒
最奇葩的是,这排字最下面还有一个确认,与张青峰近在咫尺,好像就等他按下去似的。
即便张青峰不太了解古代年份是怎么计算的,但他第一反应就是:上面写的两个时间,一个是他的出生日期,另一个,应该就是今天!
这让他顿时有些懵逼,之前做梦,还可以用“利用自身记忆产生的幻觉”来解释,但这些字张青峰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掌握把公历转换成什么“壬戌年”年之类的技能,他连农历都不记得,想知道都得现查万年历。
也就是说,这些字,不可能是利用他自己的记忆杜撰出来忽悠人的!
顿时,一丝寒意从他心底涌起:“难道我们真的死了?不对,也许这些日期根本就是胡诌的”
他正乱着呢,明智纶也完成了“洗脸”这一步,看到字后,顿时眉毛一拧:“这日期,卒于转换成公历就是今天啊,确切时间应该就是我们穿过光门的那一刻。”说完瞄了张青峰一眼。
张青峰恍然:他和庞大海是现代人,不习惯用这种天干地支记载时间的方式,但明智纶却是17世纪活到现在的古代人,而且日本文化传承自中国,她能迅速转换这种时间记载方式很正常。
“这后面这确定咱按不按?”庞大海语气中已经夹杂了一丝绝望,怕鬼的人,自然是信鬼的。
作为古代人,明智纶自然也是相信鬼神论的,虽然和斯内克接触多了,她对于鬼神的理解已经与传统意义上的不大一样,但很传统思想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此时她脸上也已经出现了惶恐和犹疑的神色。
反倒是张青峰,对于鬼神的概念最弱了,不是说完全不信,而是秉持着一种“见了我才信”的想法。
见两人的表情,他干脆说道:“得,我先试验一下看看我要真晕死过去,大海,你马上大嘴巴抽我!抽不醒的话,人工呼吸的活儿就拜托明智大姐头了。”
说完没等两人反应,张青峰干脆的一巴掌朝着确认按了下去!
然后啥也没发生。
“果然是忽悠人的。”庞大海大松了一口气。
“不应该啊。”张青峰最怕的就是没变化。
“是不是需要我们三个人全部确认?”明智纶提出一个想法。
张青峰犹豫了一下:“要不你俩也按了试试?”
“按,不按还有什么别的辙?”庞大海咬牙切齿,抬手道:“我数123,大姐头,咱俩一块儿按下去,我倒要看看怎么同时搞死咱们仨!”
说罢毫不犹豫的数出三个数:“1、2、3!”
猛的往确定上一拍。
拍下去的同时,三人就感觉脚下一震,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科幻般的情景,这条宽不见彼岸的大河之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道“光桥”。
金光闪闪的光桥美轮美奂,呈半透明状,好像是一道虚影,而且造型与他们想象中完全不同,简单形容,就好像中国古代神话中突然乱入了星球大战的元素。
庞大海先抬脚试了试,语气惊讶:“嘿,还真能上人!”然后扭头问张青峰:“疯子,咱上不上?”
“上,不上还有别的路么?”这种情况张青峰当然不会犹豫,率先迈步上了光桥,起先几步还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这光桥突然消失,走了几步后,就已经彻底放开了,干脆快步朝前跑去。
庞大海和明智纶紧随其后,边跑,庞大海还边喃喃自语:“千万别关手电筒,千万别断电”
渐渐的,三人已经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身后的“彼岸花海”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四周除了前后是这道光桥之外,全部都是茫茫河水。
与其说是河水,不如说是死潭一片更为恰当,即便在奔跑的过程中,张青峰也一直在留意脚下的状况,脚下的河水,丝毫没有流动的迹象,这让他心底隐隐产生了一种极端的不安,甚至他还尝试着撕了一条塑料布扔进河里,入水既沉。
这时,前方再次出现了状况,桥,断了
79 黄粱一梦()
就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光桥突然断了,而在断桥的边缘,则端端正正的摆着三碗汤。
“嚯,还真有孟婆汤啊!孟婆呢?这是知道海爷要跟她来硬的,把汤摆好了就直接遁了?”庞大海一拨楞头:“疯子,要不咱先退回去?”
只有纸片厚的光桥,还没桥墩,本就看起来不太结实,走在上面更是提心吊胆的,现在居然还居中断掉了,让人很是怀疑这玩意会不会下一秒就会一个倒栽葱折到河里去,要说不肝颤,那就是瞎掰。
所以张青峰也毫不犹豫:“行,先回岸边再说。”
然而回头一看,后面的光桥,也就是他们刚刚走过的那段,居然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我去,这河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了?咋办?”庞大海顿时毛了。
光桥消失的速度不快,但也绝对不慢,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到他们脚下,张青峰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有些麻爪。
很显然,不喝这三碗汤,前面是肯定不会有路了,但真要喝了谁知道这鬼东西会不会真是孟婆汤?真要刷了脑子再过去,那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张青峰过去端起一碗,举到嘴边,庞大海声音有些发抖:“疯子,真喝啊?”
“喝他麻痹!”张青峰蛮劲儿上来,比庞大海还愣,顺手把碗往前一甩,他意思本来是想把碗扔到河里去,却不想碗飞出数十米,仿佛磕到了什么东西,“当”的一声反弹了一下,才掉进河里。
“嗯?不对!”张青峰灵光一闪,从背包里拿出一根荧光棒,扭亮了顺着“断桥”往前一滚,果然,荧光棒并没有第一时间掉进水里,而是沿着“空空如也”的空气滚出数米后,才一歪掉进水中。
他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前面不是没桥了,是咱们看不到,只有喝了这碗汤才能看到,而且后面这段‘隐形桥面’不像之前那一段一样是直的,而是有转弯,想靠蒙着往前走,就极有可能踩空掉下去。”
“那怎么办?要不咱选出一个人来喝了在前面带路?”庞大海边说,边瞄了一眼明智纶,这货向来帮亲不帮理,这种以身试毒的事儿,当然不可能由他和张青峰来干,只能逼着明智纶奉献一把了。
明智纶显然也看出了庞大海的意思,日本人都有股狠劲儿,这事儿说白了还是由于斯内克而起的,而且张青峰和庞大海算是救过她,所以她也没矫情,上前一步端起一碗就打算干了:“那么,就由我来为两位开路吧”
作死作到一半,手里的碗就被张青峰劈手夺下,直接扔到河里,然后把最后一碗也一脚踢飞:“有点脑子好不好?刚才就是仨人都用河水洗完脸才能看到桥的,你觉得光你自己一个人喝能管用?我算看明白了,这鬼地方诡异的很,一环套一环啊,从上桥开始咱就中了套了,再继续按人家安排的走,早晚被玩死。”
“那你说咋办?咱总不能等着掉河里吧,海爷我水性是好,可这鬼河好像没浮力啊,塑料布都浮不起来”
张青峰没回答他,而是直接从背包侧面拿出一根登山杖——作为职业冒险者,他和庞大海已经习惯了各种工具都带全了,登山杖是伸缩的,也不占地方,虽说基本用不上,但他们也一人带了一根。
又把庞大海身上的登山杖也要过来后,他又拿出两根安全绳,示意两人绑在腰上,三人串成一串儿,然后他拿着登山杖当明杖用,便一马当先在前面探路。
庞大海和明智纶迅速理会他的意图,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跟着他往前走。
这样虽然走的慢些,但只要前面的张青峰不掉下去,那么后面俩人也就不会踩空,即便张青峰来个马失前蹄,身上有安全绳,庞大海也可以第一时间把他拉上来,可以说是现在唯一的万全之策了。
盲人瞎马般走出了上百米,后面的桥面已经完全消失,庞大海扭头竖了下中指:“艹,瞎比了吧?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海爷?哇哈哈”
还没笑完,腰上绳子突然一紧,就听张青峰喝道:“拉我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张青峰,不知是何原因,还是一脚踩空,朝河面坠下去了。
庞大海反应神速,外加三人本就高度戒备,扽住安全绳单手一叫劲:“给我上来吧你!”张青峰刚刚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