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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灿坐了下来,他一只手还藏在后面,那手里捏着那个小小的礼他对自己的手一直很珍惜,可是这个时候真
刀把那手剁了才痛快,生日?为了这个所谓的假生日尽苦头了,他早就应该知道事情有蹊跷,以乱的性格,如果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会说出来么?她会提那么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么?
说什么不要戒指首饰,也不要蛋糕食物,更不要裙子衣服,只要十分的意外,都是骗人的鬼话!
龙维铭看李晨灿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微笑着说他:“小李,你是哪里人啊?”
原来是要查户口,验明正身了。李晨灿这人有点犯贱,当人要查他卑微的出身的时候,他反而格外的自豪,他朗声说:“我就是本地人啊,嗯,住的地方人很多很杂,厂家属楼,你知道那种楼么?狭小的一个楼道,里面东西堆得像杂物间,仅容一人通过……”
龙维铭倒不介意李晨灿的诚实,莫欺少年贫嘛,所以他还是很有耐心地继续问道:“那你的父母在哪里高就呢?”
“厂里啊,不是工人怎么可能住进厂家属楼区呢?嗨,还是工龄三十年的老工人呢,不然的话还分不到家属楼的指标呢……”
龙维铭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听出了李晨灿语气里的调侃,他好像在故意刻画自己的家的困难程度,而且是唯恐龙维铭不了解似的。这一点令他很好奇,一般的年轻都不会这么说话,他们总是设法把自己卑微地身世藏着掖着。可是他为什么会自己如此坦白呢?
这真的令他很好奇,所以他保持着非常好耐心继续问:“那小伙子,你自己在哪里高就啊?”他在盼望着这个问题能带给一点满意。
李晨灿恬不知耻地“哈哈”一笑:“伯父,不瞒你说,我现在可是宅男,每天在家忙活呢,不过还收入不是很差,可以养活自己的……不过铃子是富家女子。要养活她看来还是有不小的难度,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的。”
乱一直对他挤眉弄眼,意思让他撒谎对付过去再说,可是李晨灿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睛一直跟龙维铭那挑剔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对视着。乱不禁心中暗骂。这坏东西,他倒是找到自信心了。
龙维铭很是吃惊,他一来是惊异于对方地坦率,二来是不解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在家里忙活的,难道是传说中的SOHO一族么?貌似这种工作方式前些年很流行。
“你的工作性质是?”
乱睁大了可爱的眼睛,她那个担惊受怕啊,她怕的是李晨灿说出“游戏”两个字出来。她老爸向来不太喜欢她沉溺游戏,对此颇有微词,说她玩物丧志不务正业,如果李晨灿这个时候把这个都捅出来。那她真地很可能被父亲给绑架回去了……
“嗯,我是学软件的。文凭是本科,呵呵。这年头本科就像菜市场的菜叶一样多。”李晨灿回答说。
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她还是暗暗地对李晨灿这种避重就轻的回答竖起了大拇指,这话答得巧妙,既没有扯谎,却也没说真话,只是巧妙地避开了龙维铭的问话,误导了龙维铭。让他以为李晨灿在家做的就是跟软件开发有关的工作。
不过李晨灿这小子又怎么会让人省心呢,他现在要做的一切。一来出于本性,二来就是赌气。
就在龙维铭微微颔首,有些首肯之意的时候,李晨灿又奸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算是学不致用了,现在专门在打游戏呢,呵呵,敲点怪换点金币养活自己,能够打到好的装备那就更滋润了,神器可以换好几万人民币地。叮铃铃,是吧?打游戏还是能赚钱的吧?只是社会上地人不理解罢了,不过我想伯父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一定不会和社会上那些俗人一般见识地吧……呵呵。”
乱气得直翻白眼,见过傻的,还没见过这么傻的呢?这不是翻着烂肉找蛆吗?
李晨灿对乱横眉怒眼一律无视,只是笑吟吟地面对着龙维铭坐着。这小子,确实是故意的,他在恨乱骗自己呢,既然你是那么对我没有自信,那我就干脆把自己说得更不堪些,何况,他本来也没说假话。
龙维铭在外人面前倒是很有风度,他笑着说:“呵呵,小伙子,那你可是高看我了,我也是一个俗人啊,铃子在家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她玩游戏的,因为在我看来,沉溺游戏那种虚拟的世界里,确实是一件玩物丧志的事情。就拿你来说吧,在学校里学地是软件,这在眼下来说,是很有前途的一门学科,可是你没有学以致用,却把大量地时间耗费在游戏当中,难道你不觉得这枉费了学校对你的培养么?而且,你的父母会会同意你这么做?按照你的说法,你家境一般,那么你如此玩物丧志,是否对得起他们的培育之恩呢?”
龙维铭这些话已经是很尖锐了,但是说得很有度,你想发作却找不到茬。
对于这种说教,李晨灿可不是第一听到了,他很烦这种争论,也不想为这件事情争吵。他笑了笑,说:“伯父,人的理想,人生的价值,我想,应该不是1+1=2这么容易算清的吧?我的父母跟您同龄吧,那么代沟是在所难免的啰,虽然沟通可以不断进行,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勉强的好,至于那种人生怎么过才有价值的问题,我想,只能用时间来检验了。就像在二十几年前,你们商人还不是被大多数人称作投机倒把分子?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商业给中国带来如此的繁荣?
“你?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嘛。工农商学兵,商起码是正当行业。你们那些玩闹的游戏怎么能算正当行业?而且,在游戏中,你们充当的是消费者!”
李晨灿立刻针锋相对地说:“娱乐业自然是正当行业的。而且消费者也有机会赚钱的,就看怎么转型了。”
龙维铭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乱已经敏锐的
,父亲的怒火已经是一触即发了。这个死家伙,就I话。一点礼貌都没有,那可是你未来岳父。乱可没有想到,李晨灿这么愣头青不仅坏了她的好事,还在心里开始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乱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泣血。
良久,良久,N个折磨人的良久之后,龙维铭终于说话了:“那好,就算你这个行当是很有前途的,那你能否给我说说这个行业的光辉前途在哪里呢?”
乱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可以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并且表现出如此大的耐心,她知道这完全是出于对她的爱护和尊重,她差点扑进父亲的怀里痛哭一场了。
李晨灿这次的回答再次令人惊悚,乱真的有咔嚓他的冲动了。
“暂时说不出来,憧憬前途来麻醉自己那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做的事情,我只会脚踏实地地去做,然后让时间来证明我的正确。伯父,你不会觉得我们年轻人就是一群浪费生命,只知玩乐的人吧?”说完他他甚至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幼稚!狂妄!”龙维铭的回答也很简单。
李晨灿爆发了。“什么不幼稚?狂妄有什么不好?就说在井冈山了,那么多的神级人物,竟然被一个从共产国际派来的李德给忽悠了,还压抑得硬是不敢多说一句话。想想看。李德生搬硬套俄国革命胜利地言论还不幼稚么?为什么就毛爷爷站出来反对?其他人那还不是幼稚,因为不敢否认被历史证明革命的路线!和他们相比,毛爷爷就是狂妄!最后如何?还不是毛爷爷一统江山。”
李晨灿这话虽然说得尖锐,却体现出了他强大的心机。因为他知道龙维铭这一辈的人,对于历史对于那些神级人物,那感情非同一般。他就是要用自己的当头棒喝让他彻底无话可说。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不仅仅是出于愤懑,而是为了报复乱对自己的欺骗了。
龙维铭站了起来。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看时间是可以证明一切,不过它来证明你地,是你的的失败!”
李晨灿耸了耸肩:“伯父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那咱们只能套一句老话了,走着瞧吧。”
龙维铭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么放肆。
客厅里陷入可怕的沉默。乱不敢说话。李晨灿很放松的斜靠在沙发上,那只拎礼品盒的手却一直藏在沙发后面。小莲早就躲到厨房偷听去了……
龙维铭冷冷地笑了笑,冲乱说:“铃子,走吧,陪老爸吃饭去。”
乱见父亲没有叫上李晨灿地意思,撅起嘴巴撒起娇来:“老爸——”
,
龙维铭却加强了语气:“如果你还是我的女儿,那就跟老爸走!”
乱差点要哭了,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格外叫人怜爱。可是李晨灿却视而不见,乱冲到他面前。打着哭腔说:“阿晨,你等我啊。我陪老爸吃完饭就回来。”
当两人走了之后,小莲偷偷地从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看了看,发现李晨灿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沙发上,那样子十分悲戚,根本就没了刚才回答龙维铭的时候的霸气。这个家伙,刚才像是中了邪,现在像是脑袋秀逗了。
其实这个时候李晨灿心底一片荒凉啊,真的别提有多荒凉了。
他一直对乱很有信心的。以为她一定不会嫌弃自己,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用世俗的目光来看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乱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她不让自己见她的父亲,那摆明了只是跟他玩玩而已,如果她真地对自己有信心,那应该是很高兴地很自豪地将自己介绍给她的父亲才对,她竟然撒谎骗自己!
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堪?难道自己就会让她丢脸?难道这世界就真地找不到一个境界高远的女人么?李晨灿悲叹,蓦地从沙发里跳了起来,狂嚎了一嗓子:“心在飘荡,不知所依;情在高处,不知所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这可把偷窥中地小莲给大大的吓了一跳,她不知李晨灿发什么疯,赶紧缩回了厨房。
可是李晨灿现在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受伤地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嘀嘀咕咕地说:“我靠!瞧不起我,我走就是,我靠,我再靠!父女两都瞧不起我不是?我走就是!天下之大,难道没有我容身之处么?靠的,我就不信我李晨灿活不出个人样来!可是,你妈妈咪的,没了叮铃铃,我活出个人样又给谁看呢?我靠的……别想这些丧气的事情,更不许流泪,操你,如果你敢流泪我就把你们挖出来!喂旺财!对!喂旺财!”
小莲见他进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地不妙,她不该怎么办才好,这个事情通知龙JJ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她怎么通知她?乱地手机就在茶几上摆着呢,而且还是关了机的,都是关机惹的祸啊……
她没奈何,只得走到李晨灿的房门前呐呐地说:“阿晨,吃饭了啦。”
李晨灿这个时候可是受不得半点刺激的,小莲这一句充满温情地吃饭了立刻让他泪吧嗒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现在可是将近年关,万家团圆的日子,可是他却有家不能归,因为世界都在等他混出个样来,他不能如此狼狈的回家。
他偷偷地拭干眼泪,继续收拾东西,他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可是到了乱的家里之后,乱不时地为他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所以东西竟然塞不进原来那个背包了。
于是他将东西再次掏出来,把乱为他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丢在床上,这才把自己那堆臭破烂塞了进去。
小莲还在门口站着,再次说了一句:“阿晨GG,吃饭了啊。
李晨灿终于按捺不住了自己的汹涌的感情,他猛地
去,将小莲狠狠地搂在怀里,开始疯狂地抽搐起来,而泛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脆弱的,在这个时候竟然也是这么需要肩膀的。
小莲被吓坏了,她本来以为李晨灿要对她使坏呢,可是她马上意识到他在哭,于是双手僵硬地摆开着,任由他趴在自己那瘦弱的肩膀上无声地抽搐……
良久,良久,N个良久之后,李晨灿擦干了眼泪,沙哑地笑了一声:“嘿嘿,没吓着你吧?你说吃饭了的语气太像我妈了,我突然想家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毅然拎起背包开门出去。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小莲再次喊了一声:“阿晨GG……”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是你身边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她们那默默的面容下,也许掩藏了一颗金子一般的心。
李晨灿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掉头而去,丝毫没有犹豫。
……
另一边,餐厅包间里。
乱一直闷闷不乐的,对她父亲的态度十分不满。
龙维铭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他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说:“铃子,吃啊。”
乱将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
“真是女大不中用啊,吃啊。”
“没胃口!”
“呵——脾气还不小呢。你地意思是我如果把那个小子叫过来你就会有胃口了?”龙维铭笑得很暧昧,不知他心里包藏着什么祸心。
“别说风凉话了,老爸会叫他来么?老爸就是一个势利眼!我就不明白了,老爸你都那么有钱了,难道还想找一个有钱的女婿么?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理论?”
“即使不是有钱的,也不能找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吧?”龙维铭辩解说。
“好了好了,你要贬低人,那自然是有你话说的。这世界,贬低一个人还愁没词汇么?”
“唉,铃子,也不是我要贬低他啊,我看啊,贬低他的首先是你哦。”龙维铭咪咪笑道。这话说得可是大有玄机的。
“我怎么贬低他了?”乱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想让我见他,无非是对他没信心,呵呵,这还不是贬低他么?而且看样子你还撒谎骗了他,哈哈,告诉你,我地宝贝女儿,现在他最恨的可是你而不是我哦……”龙维铭得意地笑了,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啊~~”乱果然没想到这一层,当时情况实在太乱了。她根本就来不及细想这些,现在想来她还真的是大大地伤害了阿晨了呢。
龙维铭继续说:“铃子。说实话,比起那小子来。你可是很逊色哦,一点勇气都没有,哼,咱家那敢作敢当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了呢?呵呵,那只能说明你啊,这次是动了真情了,人越是动了真情就越害怕出事。可是越害怕出事它就越容易出事……”
乱听出龙维铭话中有话,她惊喜地说:“老爸。听你的口气倒是很欣赏他啊。”
龙维铭想了想说:“欣赏?谈不上吧?只是不讨厌他而已,这小子敢作敢当,勇敢诚实,而且很有自己地主见,确实是很不错的。
“真的!!”乱突然高八度地惊叫了一声,然后猛跳过去,将自己的父亲吧唧了一下。
龙维铭笑了:“死丫头,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你也能这么重视老爸的情绪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咳咳,白养了这么多年了。”
“老爸,你可真可恨哦,既然你看中了他,那当时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多伤人心啊。”乱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的泪水又来了。
“唉,傻丫头,那小子张牙舞爪地就来了,我当时也没拿定主意的嘛。我后来慢慢地才想开了不是?更何况,当时我刺激他,那是我故意的,如果我不这么刺激他,他将来怎么会上进呢?我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希望他能于上进心,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无论什么职业,只要你用心去做,那就一定会有成绩的。”
“老爸,你真地是老奸巨滑啊。”乱没大没小起来了。
龙维铭貌似严肃地咳嗽了一声:“死丫头,这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