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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面的贤王一直听到屋子里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虽然觉得时间久了些,却没有往其它的地方想。
待院门一开,姑娘们依次出来。他一直都没有看到郁云慈和卫青英的身影。
“景夫人和卫小姐呢?”
他冷着脸问成冰兰。
成冰兰一愣,惊讶地回道:“她们不惯与我交谈,早就告辞离开,想必已经回去了吧。”
“你撒谎,本王一直等在外面,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出来。”
成冰兰嘲讽一笑,“殿下真是好雅兴,居然一直躲在院子外面听女人们说话。还专程等着景夫人和卫小姐,不知她们与殿下是何关系?”
贤王年纪小,身份又高,哪里听得了成冰兰的讥讽。
他握紧拳头,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全部到前厅等着。”
那些姑娘还没有走远,本来看到贤王出现已经够吃惊,贤王还要把她们扣押,更是心惊不已。一个侍卫上前,引着她们去前厅呆着。
成冰兰冷若冰霜,这死小子的眼睛长得极为讨厌,特别那个她恨极的人。
贤王年纪虽小,然气场不小。他指挥一个侍卫去查看侯府把车有没有离开,再顺便让侍卫封锁国公府所有能进出的门。
最后他朝侍卫们挥手,“把她们给本王绑起来!”
“你敢!”成冰兰叫着,“你别以为自己是王爷就能为所欲为,你白当一个贤字。我既是你的长辈,又是待嫁之身,你此举是在毁我的名节。我若是豁出去不顾,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让文武百官都看清你的为人。你说,还会不会有人拥护你,那个位置还轮不轮得到你?”
贤王眼一眯,危险地看着她。
这个小姨,当真是不知死活!
“堵嘴,绑起来!”
侍卫们上前,成冰兰的骂声还未出口,就被破布堵了嘴。那元贞仙姑同样被绑起来,两人被侍卫拎着,丢在贤王的面前。
贤王已经进屋,坐在正中,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成冰兰呜呜出声,满眼的愤怒。
其他的侍卫则闯进成七的屋子,好一通翻找,不放过任何一处。完全不顾忌成冰兰是未出阁的姑娘,衣物丢得到处都是。
成冰兰眼里冒着恨光,这些人,一个又一个,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无情!
侍卫们查得仔细,却根本就没有发现要找的人。赵显敢发誓,就算是自己曾有一时半会的失神,他的侍卫们好几双眼睛也不可能看不到活生生的两个人出来。
所以人一定是被藏起来。
“再找!”
侍卫们又重新开始翻找一遍。
前去门口查看的侍卫回来,凑近贤王的卫边,低语道:“侯府的马车和卫府的轿子还在,属下问过门房,没有人出去过。”
贤王早知会是这种结果,看成冰兰的眼神像看死人。
“你说,你把她们怎么样了?”他指着成冰兰,眼里冒着怒火。朝其中一个侍卫道:“你去把成国公府夫人及世子夫人请来。”
那侍卫领命而去。
另一个侍卫上前,扯掉成冰兰口中的布。
成冰兰脸色青白变幻着,突然面露委屈,捂着帕子哭起来,“殿下,您可不能如此诬蔑臣女,臣女好歹是你的亲姨,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她们是自行离开的,有玉缨作陪,我哪里知道她们的去向?”
赵显不想与她纠缠,她上次害卫姑娘时,手段极为阴毒。此次为达目的,居然连景夫人和成家表姐都可以牺牲。成表姐是她的亲侄女,而景夫人则是她的外甥女。
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便是后宫的那些女人,都没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他简直不想多看她一眼,极厌恶地朝侍卫挥手,“还是堵上吧,本王不想听她狡辩。”
成冰兰手僵住,帕子掉在手上,那刚才被遮住的眼睛露出来,哪里有半滴泪水?赵显越发的心塞,这到底是什么人?
母妃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师兄交待给自己的任务,他居然没有看住人。若是卫姑娘再遇到什么事,他怎么跟师兄待?
范氏将将睡醒,看到柳氏在床前不停走来走去,抚着头问,“你怎么一直走动,晃得我眼都花了。”
“娘,你可醒了。”
柳氏赶紧上前,服侍她起身,“府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我看到殿下的侍卫把客人都禁在前厅,还封了府里的门。”
范氏心一突,“何时的事情?快快扶我去见殿下。”
“娘,殿下已经派人来请咱们,人就等在外面。”
范氏心沉得厉害,“扑扑”地跳着,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婆媳俩出门,那侍卫走在前面,范氏一看是去成冰兰院子的路。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她就知道,除了那孽障,府里没有人能作妖。
柳氏心里有了底,“娘,可是冰兰出事了?”
范氏沉着脸,没有回答。
进了屋子,看到坐着的贤王和绑着的成冰兰和元贞仙姑。范氏又一阵头晕,柳氏托住她的身体,扶她慢慢坐下。
贤王已上前,手伸在半空中。
“外祖母,您身子可受得住?”
范氏点头,“殿下请说,臣妇受得住。”
贤王坐下,将事情详细道出。一听完他的话,范氏身体一软,瘫坐在太师椅上。
别人不了解冰兰的性子,自己当娘的是一清二楚。冰兰自回府后性情大变,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做得出来。
“娘,还有玉缨。”柳氏稳住心神,安抚着范氏,“说不定真是去了玉缨的院子。”
贤王沉默,刚才情急之下,他根本没有派人去成表姐的住处寻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出来过,所以人不可能在成表姐那里。
既然柳氏存疑,他便派人去问。
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人。
“快快搜府”
范氏缓过来,急喘着气。柳氏一听,忙召来府中管事,让管事命所有下人去找。范氏说了几个字后,气又喘起来。她心里清楚,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糟。
她瞪着成冰兰,这孽女哪里是诚心悔过,根本就是憋着后招。
也怪她大意,怎么就放心到不来看一眼。
柳氏心里开始慌神,眼睛不停地看着外面,希望看到有下人来报,说找到了女儿和慈姐儿。
范氏扶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成冰兰的面前。人未站稳,弯着身子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女儿。一个你字哽在喉咙,半天问不出话来。索性抬起手,狠狠甩了成冰兰一个耳光。
一把扯掉成冰兰口中的布,“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成冰兰捂着脸,眼含恨意,“母亲,您为何打我?”
“你心里清楚快把慈姐儿和缨姐儿交出来。”
成冰兰手放下,那边脸颊上的红印子清晰可见。她冷冷一笑,“母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她们早就离开,至于去了哪里,女儿怎么知道?”
“你撒谎,本王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出去。”
“殿下会不会是眼花了?”
范氏直起身体,摇摇欲坠,她只恨得想立马掐死眼前的祸害。
贤王虽是成国公府的外孙不假,可他是陛下的亲儿子。看来是冰兰是猪油蒙了心,为报复他们,已经全然不管不顾。
这样的孽障
范氏怒急之下,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成冰兰的头上丢去。茶壶碎裂,茶水混着血水从成冰兰的脸上流下来。
她似感觉不到痛,抬手一抹,满手的血水。
目光盯着范氏,居然还笑出了声。
“娘,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何要生我?”
一句话问得范氏往后退了两步,被柳氏扶住。
“那都是你的命。”
范氏捂着胸口,悲从中来。
除了一句认命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说陛下是让他们成家牺牲一个女儿,便是牺牲所有人,他们只能从容赴死。
“哈哈命?娘说得真是轻巧,一个命字,就能掩盖我所受过的苦。你们贪图滔天的富贵,可是你们看看他不过是皇五子,怎么能”
“啪!”
成冰兰再次捂着脸,另一直手还指着贤王。
范氏气到无力,柳氏浑身在抖,刚才那一巴掌,是柳氏打的。
“冰兰,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成冰兰吼着,范氏忙朝身边的婆子示意,“快堵上。”
嘴再一次被堵上,成冰兰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外面几乎全府的下人都在找人,国公府虽大,但发动起全府的人,没用多久连假山的缝都找过,就是没有看到成玉缨和郁云慈。
国公府的总管焦急地跑进院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次。
他艰难地摇头,屋子里的柳氏看得清楚,身体一软,倒在范氏的身上。这下换成范氏托住她,加上婆子几人,合力撑住婆媳俩。
贤王皱着眉,坚定地道:“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猛然间,范氏似是想起些什么,瞪大了眼睛。
安妃未出嫁之前,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那时候曾有一个心腹悄悄告诉自己,说夜里好像听到安妃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莫非
暗室中,油灯如豆。
室内桌凳床柜,一应俱全。且看雕工木料,都不是凡品。
沈绍陵喘匀气息,开始行动。他的目标是郁云慈,所以直接拔开卫青英等人,伸手过去,想将她拖出来。
不想郁云慈身体一滚,翻身爬起来,直视着他。
“原来是沈表哥,倒真是巧了。”
沈绍陵一愣,很快眼阴沉着,“巧?确实是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表妹真是令我吃惊。可惜啊,你就算是没中迷香,人也逃不出去。”
“表哥对我真是用心良苦,看来你不见我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我这人惜命,实在是没有享够世间的荣华富贵,还舍不得早早离干。依我看像表哥这样的人,活着像条畜生,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绍陵眼神越显阴沉,畜生二字令他眯起眼,眼里全是杀意。
“本来我还想让你多活几日,想不到你这般急着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你助纣为虐,以前帮着方氏,现在又变成成七手下的一条狗。别人把你当成畜生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把自己也当成了畜生。”
沈绍陵瞳孔猛缩着,眼里的恨意翻江倒海,嘶吼着,“你个贱人,你懂什么?我若是不争,早就死了八百回。”
“既然要争,为可不光明正大。你是侯府庶子,总比寻常百姓要强。你可以走科举,堂堂正正的让别人刮目相看。而不是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就知道躲在暗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猛地狂笑起来,脸阴恻恻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说得倒是轻巧,嫡母不慈,我拿什么走科举。哼,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这个蠢货怎么能懂我的心思。”
好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她嘲弄地看着他,就是这个男人,在书中害死了无辜的原主。原主真是眼上瞎,怎么能认为他是个良人。
“这全都是你的借口,我见过广昌侯夫人,不说是慈眉善目,但绝不是短人吃穿之人。你是替自己的无能找遮羞布,自欺欺人。”
此地清醒的唯有他们俩人,谁也不用再伪装什么。
沈绍陵眼里闪过杀意,意欲上来掐她。
她猛拍了一下掌,后面的传画一个鲤鱼打挺蹦跳起来,一道寒光闪过。
他不敢置信地转身,背后插着一把匕首。而就在此时,郁云慈也动了,快速抽出手中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很快,他像一瘫泥一样软倒在地。
他的眼里全是不甘心,身体如泥一样,动弹不得。看向她们的眼睛全是愤怒,瞪视着,“真是小瞧了你!”
“你小瞧的不是我,你轻视的是生命。在你们眼中,取别人的命是那么的随意,为了自己的私欲,你与方氏,成七等人连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
“你懂什么!”他吼着,身体不能动,脖子上的青筋梗起,牙齿咬得咯咯响,“你这个蠢货,若不是命好,哪里能活到现在?若不是你还有用,谁会留你到现在。我呢?除了没有你命好,哪点不如你?”
他狷笑着,陷入癫狂,“凭什么应该是我的东西,全部都被别人占去。而且那些人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把我当一条狗!我恨!”
郁云慈被他说得糊涂,什么他的东西,他一个庶子有什么东西。
“看你那蠢样,恐怕从来都没有认为侯府是我一个人的吧?我是沈家唯一的子孙,方庆海原是我沈家的赘婿。若没有我祖母,就凭他一个穷书生,熬到死也不过是个酸秀才。哪里能进京赶考,金榜题名!”
“呵呵,我是沈家唯一的子孙,你说侯府所有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全是我的!”
“沈少爷真是好口才,沈氏没有生养。若是没有你现在的祖母,哪里来的你?不过是方老侯爷临终前让你姓了沈,你就口口声声说侯府是你的,真是不知所谓。”
书柜后面,慢慢现出一个身影。
长身玉立,卓尔不凡。
沈绍陵眼睛越瞪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
这个煞星怎么会出现?
猛然他像是回过神来,“原来你们早知我们计划,所以将计就计。好好,沈某计不如人,甘愿认输。”
郁云慈看到来人,心下一喜,忍着扑进他怀里的冲动,甜蜜相问,“你怎么来了?我可是让左四帮忙盯着的。”
景修玄睨她一眼,这女人真是胆大,回去再好好收拾。
“你们一直盯着我,难怪”沈绍陵恨道:“为什么,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好?我本该是侯府的世子,甚至侯爷的位置都是我的。凭什么我要屈于人下,看尽冷眼!”
郁云慈真想扒开姓沈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个侯府庶子,姓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那死去的沈氏又不是他的亲祖母,他只是方侯爷的庶子。
方侯爷又不脑子坏掉,会舍弃嫡子,把世子之位传给庶子。
这人生了心魔,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话。
“全是我应得的,只要我把你弄出京,让清表妹嫁进锦安侯府。小姑母就会与父亲商议,把世子之位让给我。”
他喃喃着,陷入自己的魔障中。
“没错,所以你一定要死!”
他挣扎着,徒劳无功在原地不动。
她轻摇着头,这人可恨,但也可悲。
“我若是你,何必曲线迂回,直接弄死方世子岂不干净。据我所知,侯府除了世子,就只有你还一个男丁。他只要一死,世子之位自然是你的。你又为何舍近救远,非要弄死我,让方氏帮你。”
沈绍陵哈哈笑起来,“最毒妇人心!没错,这个法子好,可惜我从来没有得手过。你知不知道,我甚至想弄死亲爹,可惜那蠢妇只顾着儿女情长,半点用处没有。”
郁云慈没听懂他的话,景修玄自是听得明白。
蠢妇指的是方侯爷的一个爱妾,沈绍陵想通过红姨娘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谁知红姨娘只想与情郎痴缠。
此事引起方侯爷的怀疑,所以红姨娘便“自缢”了。
为了自己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