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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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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样尴尬而冷漠的僵持中又寒暄几句后,云烈领着罗翠微向蒋容华执了辞礼。

    蒋

    容华也站起身来,趋步下了台阶,眼中似有薄泪,却像不死心似的,低声急切对云烈道,“若殿下实在不愿留在京中,至少可以向陛下请封原州或翊州,不要回临川了。”

    原州、翊州都是富庶之地,对比临川来说,又更近京城一些。

    云烈垂眸,沉嗓冷硬:“或许又要让母亲失望了,孩儿从不打算从谁手里讨饭吃。”

    蒋容华闻言,泪目中浮起急怒之『色』,“人都说西北地贫人稀,方圆几百里内都没有几座像样的城池,殿下为何偏要如此固执?”

    云烈却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淡哼了一声,“又叫母亲失望了。”

    见他并没有丝毫软化退步的迹象,蒋容华终于将急切的目光转向了罗翠微。

    这似乎还是他们二人进来之后,她头一回正视罗翠微的存在。

    可还未等她启口,云烈便再以再度辞礼打断了她。

    辞礼再拜后,他便牵了罗翠微的手转身离去。

    ****

    回到昭王府时已是黄昏。

    云烈一路紧紧握了罗翠微的手,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落座后,他将她安顿在自己膝上,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将脸藏在她的鬓边,一言不发。

    罗翠微也没追问,只是安静地窝在他的怀中,由得他像攀住救命浮木那般抱紧自己。

    沉默的相拥许久,云烈闷声苦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母亲面前很无礼?”

    他的脸就在她的颈侧,说话间有温热的气息扑来,扰得她忍不住偏头往旁边躲了躲。

    察觉她的闪避,云烈抬起头,像很委屈似的瞪着她。

    “好好好,给你靠给你靠,”罗翠微赶忙主动偎紧他些,像给大猫顺『毛』似地,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脑勺,“我只知凡事必定有因才有果,想必是她从前伤了你的心。”

    她很清楚,云烈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

    端只看他多年来能将自己的王府府库掏空去贴补临川军,又将因伤残卸甲后无处可去的同袍都接到府中,以侍卫的名义全部养起来,就知他绝非冷硬心肠之人。

    见她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云烈才抿了抿唇,低声道,“你想听吗?”

    罗翠微想了想,笑着摇摇头,“我不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要勉强。”

    “说了就生气,我眼下不想生气,”云烈重新将脸藏进她的鬓边,“往后再慢慢告诉你。”

    “好。”

    “微微。”

    他突然轻声在耳畔唤了她,嗓音听起来是少见的软弱与无助,这使罗翠微忍不住心中一酸,忙不迭漫声应了。

    “若方才我母亲叫你帮着劝我,你会答应吗?”

    说实话,按一般常理来说,蒋容华所提的“留在京中”,或退而求其次的“请封原州、翊州”,都是寻常人会认同的正确选择。

    罗翠微扭头望着他乌黑的发顶,轻声笑道,“我不懂那些,只知道要与你站在一起。”

    “不问对错的吗?”

    “不问,”罗翠微以指尖勾了他的下巴,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你我既要携手共担余生,那我们是夫妻也是伙伴,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你敢做的事,我就敢做。”

    云烈『揉』了『揉』发烫的眼眶,似乎对自己这少见的多愁善感有些羞赧,掩饰什么似的,张口就轻咬住她的耳珠。

    “你这样,很容易将我惯坏的。”

    “感动归感动,别动手……又动口的……”罗翠微被他撩拨得满面通红,按住在自己腰间作怪的大手,笑眼嗔他,“眼下可是在寝殿之外,要扣粮的。”

    云烈笑倒在她肩头,狠狠将她『揉』进怀中。

    ****

    照规矩,大婚前一日两位新人是不能相见的。

    于是,罗翠微在六月廿六这日回到罗家大宅待嫁。

    廿七日,昭王府的迎亲仪仗在太常寺卜算的吉时准时抵达罗家。

    当日骄阳似火,将天地染成一片矜贵而壮丽的灼灼金红。

    京西罗家长女罗翠微风光大嫁,受圣谕册封昭王妃,执半枚王府金印,正式入主昭王府。

    寻常百姓未必都能懂得这其间的深意,可皇室宗亲、世家勋贵们对此都震撼到无以复加。

    云氏皇族的开府殿下们已许久不曾传出“托付半印于配偶”的佳话了。

    要知道,上一位以平民之身,手执半印嫁入王府的王妃殿下,还是近两百年前云氏缙开朝肱骨定王李崇琰的王妃顾春。

    对已开府的殿下们来说,将半枚金印交托到伴侣手中,那是生死不负的重诺。

    不过,罗翠微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想。

    可怜她自清晨被云烈带领的迎亲仪仗接出罗家大宅后,紧接着便是十里红妆打马绕城、进内城于金殿之上领帝后册封、与云烈行沃盥与对席之礼……

    一整日下来,她只记得自己像个陀螺似地四下奔波,顶着沉重金冠与嫁衣频频行礼。

    到黄昏十分被送回喜庆妆点的寝殿新房时,一整日没有进饮食,也没得半点歇息的她早已累得宛如傀儡,面上连一丝假笑也挤不出来。

    昏昏沉沉间,她气若游丝地对陪伴在旁做小喜娘的妹妹罗翠贞道,“便是谁再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绝不再嫁第二回。”

    见长姐歪歪倒倒不成模样,罗翠贞赶忙将寝殿内的侍女们都请了出去,关好门后,才转回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自家长姐。

    “要不,我替你将这金冠先摘一会儿,你偷偷吃点东西?”

    罗翠微坐在婚床边沿两眼发直,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摘了,我睡一会儿。”

    “不能睡的吧?”罗翠贞倾身扶住她歪偏偏的脑袋,苦恼又羞涩地提醒,“晚些还、还有合、合床礼……”

    “你跟云烈讲,合床礼……不用叫醒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她喃喃闭上眼,口齿含糊地说出了一个异常荒唐的方案。

第五十二章() 
此时的罗翠微脑子还有些跟不上趟; 缓了缓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么会想到……在这里; 谈这么正经的事?”罗翠微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他。

    “因为风光太好,若不谈些正经的事,”云烈无奈而克制地撇开头,隐忍轻叹; “我怕我就会做些不正经的事。”

    “什么风……”罗翠微直身一个垂眸,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池中的水清澈见底。

    清澈,见底。

    无论什么“风光”; 都是一览无余的。

    紧接着,昭王殿下就毫无意外地被他的王妃——

    以羞愤的目光驱出了净室。

    ****

    笑闹归笑闹; 可毕竟“请封藩地”对任何一个王府来说都是大事,当然是要正经商量的。

    待到罗翠微午歇醒来; 终于神清气爽了; 与云烈一道去了书房,又吩咐人送来一壶酸枣茶; 这才正经开始商量这件大事。

    书房的桌案上摊了一张“大缙全境堪舆图”。

    “所以,你早就打定主意; 只要一得了机会; 就会尽快请封就藩,避免卷入储位之争?”

    罗翠微在桌案前站定; 问得平淡又冷静; 仿佛“储位”只是一桩不大不小的买卖。

    跟在她身后的云烈走过来; 自身后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轻笑,“若你希望我去争,那我……”

    “我有那么傻?”罗翠微自他怀中转过头,娇泼泼笑觑他一眼,“若你成了储君,那就意味着你将来会成陛下;若你成了陛下,那我岂不是就得同众多后宫佳丽一道来争你?这种一看就会亏到血本无归的买卖,我才不会做。”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云烈眉眼飞扬,眸心流转着得意华彩,“放心,包管让你稳赚不赔的。”

    “那还真是多谢你啊。”

    罗翠微笑哼哼随口敷衍一句后,转回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张堪舆图,一边伸出手向摆在桌案右侧的梅子青茶壶探去。

    云烈轻轻拍下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拎了小壶替她斟了一杯果茶喂到她唇边。

    “我不像云炽、云汐那般,有母家亲族背后护持;又不似云焕那般擅在父皇面前卖乖讨巧,若是硬要卷入储位争夺,胜算根本不大;便是勉强胜了,也未必当真坐得稳。”

    云烈在她耳畔耐心地解释,“我很早就已明白,在储位落定之前请封就藩,才是我最好的出路。”

    然他的母亲一生困囿于后宫之中,眼界格局狭窄有限,从没想过这些。

    所以,对他的“不争”,他的母亲一直都很失望。

    罗翠微伸手覆住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有些心疼:“你为什么不同她讲这其中的道理?”

    “在我被获准开府以前,她连话都不耐烦与我多说两句的,”云烈沉嗓略低,片刻后又语调轻快道,“算了,不提这个,说正经事。”

    说完,他伸出长指在堪舆图上点了点。

    酸枣茶入喉一惯清润,罗翠微今日却觉有些有些发苦。

    提及蒋容华,云烈话中那丝极力掩饰的隐痛与失落,再回想他在蒋容华面前时的种种神『色』与言行,罗翠微隐约猜到:

    云烈的母亲,想必是他心中最大的一个死结。

    或许其中有太多过往回忆伤他颇深,这才使他每每触及这个话题,便总是本能地回避。

    虽她很想知道,可她也不会『逼』着非要他自揭伤口,既他此刻还不愿说,她就顺着他将这话头翻了过去。

    “那,又为何不考虑原州或翊州呢?”

    见她并不追问,云烈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头轻吻了她的发顶,这才耐心解释。

    “原州是云氏兴发之地,翊州也不遑多让,老许多世家的祖宅都还在这两州。这两州富庶繁华,最关键是距京城太近,父皇未必会愿意给我;即便他愿意给我,云炽、云焕、云汐甚至云沛,都绝不会无动于衷。”

    富庶繁华,又近在皇城卧榻之畔,若他当真被封在这两州中的任何一处,那就无异于早早木秀于林,在实力还不足以自保时,就提前将自己立做了“储君必须提前除掉才会安心”的靶子。

    即便运气好,储君没能提前除掉他,将来无论那四人中的谁得登大宝,他依然很难得到个善终的结果。

    当然,除这两州之外,还有其它地方可以选择。

    但首先他对旁的地方都不熟悉,又无太多可倚仗的势力作后盾,若贸然择一处陌生州府为藩地,没个三五七年的苦心经营,根本无法将当地军政实权彻底掌控到自己手里;

    其次,富庶、繁华程度能与原州、翊州相提并论的地方并不多,所以,若是选了旁的州府,他断断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财库充盈到如原州、翊州那般。

    如此一来,他仍旧还是个只能任人掣肘,甚至任人宰割的空壳殿下。

    最严峻的是,显隆帝年事已高,眼见着身体和精力一年不如一年。

    若在他积攒实力的过程中,显隆帝这里有什么突发变数,无论继位的新帝是谁,想灭掉一个空壳的殿下,都是很容易的。

    纵观大缙全境,惟有临川,才是云烈最安全也最恰当的归处。

    虽然那里眼下什么也没有,但“万丈高楼平地起”,只要起了,就能实实在在属于他。

    况且正因为临川贫瘠,有意争夺储位的人不会真正将之放在眼里,这就给了他积攒实力的余地。

    就算短时间内临川不可能有太大改变,至少以他在当地领军戍边多年的声望,快速收拢军政大权自保,还是比较容易做到的。

    罗翠微垂眸望着桌案上的堪舆图,沉『吟』半晌后,随手一指,打着呵欠道,“好,那咱们就挑临川。”

    ****

    得到她这毫不犹豫的支持,云烈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片刻后又心事重重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那今后,只怕两地相隔的时候还多,你……”

    罗家虽是商户平民,可罗翠微终究是打小被金浇玉灌养大的;便是她自己不说什么,云烈也不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去筚路蓝缕、披荆斩棘。

    他不能在临川还什么都没有的此刻就带她同去,他不能让她跟去吃苦受罪。

    云烈温热厚实的掌心有恋恋不舍的轻颤。

    听出他想孤身前去就藩、将自己留在京城的意图,罗翠微倏地凶巴巴挥开他的手,转身叉腰,杏目圆睁。

    “你个王八蛋,想得倒挺美!”

    这还是云烈头一回挨她的骂,登时有些懵,“我不是……”

    “闭嘴!这事没你说话的份!”她气呼呼地指着他,不让他说话。

    新上任的昭王妃卯起来可是个混不吝,昭王殿下不是对手。

    “云烈,我警告你,你若敢偷偷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临川就藩,我就敢扣光你的军粮,饿死你个……哦,这不行的。”

    罗翠微收回指着他的那手,按在自己下巴上,皱着眉头嘀咕道,“军粮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能让别的将士陪你挨饿。”

    沉『吟』半晌后,她重振旗鼓,对他『露』出一个『奸』诈凶残的甜笑。

    “你若敢偷偷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临川就藩,我就天天教孩子叫你叔!”

    许是想到往后自己从临川回来时,这府中会有小孩蹦出来,礼貌又客气地冲他叫“叔”,云烈的脸“唰”地就白了。

    “你敢!”他咬牙切齿,瞪她。

    罗翠微抬起下巴,“有胆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既她与他结定了这姻缘,决心要与他共担余生,那自然是要并肩进退,哪有他独自去披荆斩棘,她留在京中富贵安乐的道理?

    旁的事她可以让着他,这件事她却绝不会让。

    被她这一通“『乱』拳”打得全无招架之力,云烈的脸从白又转了青。

    两人均是急恼交加的模样,倔强对峙好半晌,仿佛他俩真的已经有了孩子似的。

    “好了好了,你赢了!我没胆,不试,”云烈终究怂眉搭眼地垮了嘴角,垮了肩膀,紧紧抱住她,低头认输,“那就一起去吧。”

    就这样“愉快”地达成共识了。

    ****

    大获全胜的罗翠微长吁一口浊气,徐徐敛了先前的急恼之『色』,伸手回抱了他,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经商之人本就要惯走四方,对我来说,去哪儿都一样,不怕的。”

    “可我舍不得让你过得委屈。”原本他就没有太多可以给她的了。

    “我怎么可能让自己过得委屈?”罗翠微不以为意地笑笑,“我非但不会让自己过得委屈,还会想法子让你也过得不委屈。”

    云烈只是沉默地抱住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觉气氛有些沉重,罗翠微便笑音轻快地缓颊道,“往后不要轻易跟我吵架,我这人激不得,惹急了是绝不会让人的。”

    “多谢爱妃的事后提点。”云烈没好气地哼笑一声。

    片刻后,他像是还有些不放心,惴惴不安地放开她,垂眼盯着她的腹部。

    “做什么?”罗翠微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垂眸。

    云烈没理她,顾自伸出大掌,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腹间,严肃蹙眉,谆谆叮嘱——

    “记住,不要学你母妃瞎胡闹,我是你父王,不是叔,懂吗?”

    罗翠微愣了愣,忍不住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你这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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