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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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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人家一口气卖了十盒,还是现做的呢。

    罗翠微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给钱了吗?”

    “当然给了,又不是真的劫匪。”云烈不可思议极了。

    “这玩意儿,不便宜,”罗翠微百感交集地回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又好气又好笑地软声叹道,“你只需给我一盒,我就会很欢喜了。”

    可算知道昭王府为什么那么穷了,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在她的低声惊呼中,云烈将她抱起来,放她坐在桌案边沿,使她能略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曜黑如玄的眸心闪着歉意,或许还有他自己并不知晓的温柔。

    “我不知你喜欢什么,”他的嗓音有些困扰,“听说许多姑娘都喜欢这个玩意儿,我就想给你。”

    这笨蛋。

    罗翠微眼眶又红,嗔恼一笑,垂首环住他的肩颈,将头垂在他的颈侧。

    “以往都喜欢些什么,等你从临川回来,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她忍住眼中热甜的泪,扭脸在他耳畔轻咬一口,“如今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云烈的耳廓顿时红得像起了大火,一路烧到脖子根,连带浑身都跟着轻轻颤栗。

    他偏过头去,看着那张靠在自己肩头粉似芙蓉的脸,嗓音轻哑,似乎是委屈控诉,又像是藏了某种隐秘的希冀。

    “罗翠微,这可是你先动的手,不是,是你先动的口啊。”

    既她都说了最喜欢的是他,且他也会对她很好。

    所以,她一定会好好地等他回来,不会被别人骗走的……吧?

第三十九章() 
三月初四; 天幕墨黑; 戌时近尾; 夜阑月淡淡; 春风正缱绻。

    其实自昨日下午听了熊孝义那番半截子话; 之后又发现了云烈极力掩藏的不安; 罗翠微心中是有许多疑问的。

    可既云烈什么都没提; 她便什么也不问; 只是顺着云烈的话头与他说说些琐碎闲事,甜蜜笑闹着将这别离前宝贵的时光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

    毕竟,今夜子时一过; 云烈就要启程去临川了。

    神思恍惚地沐浴过后,罗翠微自净室出来; 被环臂倚在外头廊柱旁那个颀长人影惊了一下。

    定睛看清了那人是云烈后; 她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你不是去……”

    就在她说话间; 云烈已沉默地走了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仓促之下; 她只能慌张地环臂抱住他的脖颈。

    云烈像是笑了:“不会让你掉地上的。”

    罗翠微右手握成拳,在他后背轻轻捶了一下; 却没再说话,只是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任他步履沉稳地抱着自己向寝殿走去。

    一路上;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两道轻柔的呼吸之声; 在回廊下的灯影斑驳中徐徐相触。

    本是截然不同的阳刚与娇柔两种气息,却就此奇妙和谐地交融到一处,于沉默绵长中藏着道不尽的离情别绪。

    进了寝殿,一路绕进内间后,云烈稳稳将她放到床榻上,却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此刻他还未去更换战袍,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里那身常服。

    烛火荧荧中,宽袖窄腰的素青深衣勾勒出他肩宽厚,腰精劲,姿仪挺拔如白杨参天。

    修长健硕,力中透美。

    罗翠微跪坐在床榻上,仰面怔怔望了他好半晌。

    浅铜『色』的面庞英朗肆意,带笑的瞳底火光灿耀,目光专注似要灼进她的心里。

    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暗夜月下的『迷』路小兽,被夜巡捕食的猛虎盯上的那种。

    罗翠微面颊倏地烧烫起来,垂眸轻抿笑唇,怂且飞快地缩进被中,周身紧绷地面朝内墙侧躺下。

    听着身后的人悉悉索索似除去外袍的声响,她莫名其妙地吞了吞口水,这下是浑身都烫起火了。

    片刻后,她感觉背后有热到发烫的重量沉沉,未几便长臂横来将她圈了去。

    她轻颤的背后被嵌进那坚硬的怀抱中,耳畔有轻哑沉嗓低笑——

    “若我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信不信?”

    罗翠微红着脸看着墙壁,轻声笑嚅,“还有一个时辰,你能做什么?”

    身后的人似是被噎住,默了片刻,气势汹汹将她扳过面来。

    “一个时辰,能做的事可多了,”云烈虽是笑着,那咬牙切齿的笑意却又像怄着火,“并不知我家夫人可敢一试?”

    罗翠微红脸闷笑,回抱住他,“你家夫人怂,不敢的。”

    启程在即,云烈倒也不至于荒唐到当真在这时候胡来。

    连亲吻都是极克制的。

    轻啄怀中那潋滟的红唇后,他沉嗓沙沙地叮嘱道:“我知罗家那头有许多事要你去忙,若你想回罗家暂住方便做事,记得先知会陈叔。”

    这样,他回来时,才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该去哪里寻她。

    “好。”罗翠微将脸藏进他的肩窝,不愿给他瞧见眼中突然泛起的泪意。

    “若是内城有诏,你也不必惊慌;我与云沛说好的,凡你进宫时,她定照应你周全。”他又道。

    事实上,如今两人未行大婚之礼,罗翠微尚未正式获得陛下册封,若无必要,无论是帝后还是云烈生母,都不会如此草率地召她进内城觐见。

    可云烈还是不放心,早早便与云沛达成交易,绝不肯冒一丝让罗翠微受委屈的风险。

    罗翠微闷在他怀中,嗓音软濡似一朵即将落雨的重云,“好。”

    “还有,”云烈的下颌轻抵她的头顶,踌躇片刻后,才闷闷不乐又惴惴不安地道,“你说过,现下最喜欢的就是我。不会变吧?”

    罗翠微回抱住他腰身的藕臂紧了紧,抬起红脸看着他,无比认真,无比坚定。“不会。”

    “若是有人许给你……比我能给你更……”

    听上去,他似乎有某种很深的心结。

    “闭嘴,”罗翠微软声笑斥,将额头贴在他唇上封了他的口,“我生来最会油嘴滑舌,所以旁人的花言巧语是骗不走我去的。”

    “唔唔。”

    她又道,“我罗家府库堆金积玉,我打小在钱堆里跑大,旁人便是挪来金山也『迷』不着我的眼。”

    “唔唔唔。”

    “虽说罗家富而不贵,可毕竟是从开朝帝师罗堇南那里分出来的血脉,虽是旁支,骨气却在,”罗翠微接着道,“如今你又将半枚金印交付给我……”

    她缓缓抬头,松开他唇上的封印,“所以我什么都不缺,旁人拿什么都拐不了我去。”

    你别怕,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云烈觉得自己在这女人面前实在没什么出息,就这样被她闹得眼眶发烫了,真是一点也不威武。

    他稳了稳激『荡』的心中热浪,这才玩笑似地抱怨:“可你方才没有提到美『色』。”

    “什么美『色』?”罗翠微『迷』茫地瞪他。

    “若有哪家矜贵俊秀的男儿郎美『色』『惑』你,你会不会就跟人走了?”他哼哼磨牙。

    罗翠微在被下踹了他一脚,惹得他闷笑出声后,才恨恨道,“我运气不好,偏就喜欢了个连我上妆没上妆都分不清的笨蛋。”

    其实她还有许多事想问他的,也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给他听。

    可他出征在即,她不能在这时表现出太多的不舍与牵念。

    这种时候,她必须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好让他心无旁骛、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他该做的事。

    她甚至没有叮咛一句“要平安回来”这样的话。

    因为她深信,他一定会平安,一定会回来。

    子时的更声一响,便是三月初五了。

    云烈走时,按照两人的约定,罗翠微并未起身相送。

    她仍就那样侧卧在榻上,于一室黑暗静默中,感受着枕畔属于另一个的气息渐淡。

    三月初六,罗翠微回到罗家大宅,准备继续与罗风鸣一道处理家中堆积的事务。

    这种时候,她惟有让自己忙得昏天黑地时,就不会有精力再去东想西想,也不会杞人忧天去惊惧一些自己根本帮不上忙的事。

    这日才与夏侯绫并肩踏进游廊,就与迎面跑来的罗翠贞相遇。

    自打二月里那次,罗翠贞背着她去找徐砚来劝她之后,她就没再与罗翠贞说过一句话。

    “姐,你回来了,”罗翠贞圆圆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说话间气息略略起伏,“你、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叫厨院给你做!”

    “不必,多谢小妹好意。”罗翠微笑得不咸不淡,客气得令人寒『毛』直竖。

    说完,举步又往前行去。

    夏侯绫还不知罗翠贞是怎么将罗翠微惹恼的,见状也不敢多话,赶紧跟上罗翠微的脚步。

    罗翠贞眼中浮起泪,急急旋身又追上去,伸手扯了长姐的衣袖。

    “姐,我错……”

    罗翠微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要哭就回自己院里去关上门哭。”

    长这么大,罗翠贞还是第一次被长姐如此冷漠相待。

    她是真的慌了,另一手赶忙抬袖胡『乱』抹去决堤的泪,“没、没哭的。姐,我认错,你别再生我的气,好吗?”

    “事情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我若与你计较,会被人说欺负小孩子,”罗翠微平静地望着自家妹妹,低声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可我若半点不计较,平白受了你给的这委屈,那也没这道理。”

    罗翠贞猛地摇头,将她的衣袖揪得更紧:“没欺负。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阳光照在游廊的廊檐顶,斜斜打下小片阴影。

    “在你想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之前,你什么都不必做,”罗翠微立在廊下光与影交汇之处,似披了一身灿金铠甲,“做了也没用。”

    “阿绫,带三姑娘回去休息,让罗风鸣来我书房。”

    她对夏侯绫交代完后,从罗翠贞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罗风鸣将许多账目与商情细细又核一遍过后,日头已是近午。

    罗翠微长舒一口大气,双手交握举过头顶,动了动酸疼的脖子。

    罗风鸣赶忙倒了一杯温热的果茶递过去,“哦对了,姐,徐砚递了好几回帖子来,似乎有急事想见你。”

    见罗翠微蹙眉看来,他忙又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愿见他的,都压下来了。想也知道他找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

    罗翠微抿了一口果茶,『揉』了『揉』眉心,笑道:“这回或许还真是正经事,帖子拿来我瞧瞧。”

    之前她已当面将徐砚拉她联姻的算盘挑破,回来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定了与云烈的婚事,想来徐砚还不至于傻到旧事重提。

    接过罗风鸣拿来的帖子看过,她略略沉『吟』,心中多少有数了。

    徐砚也算识趣,知道帖子该往罗家递。

第四十章() 
临川那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罗翠微也不曾刻意去打听,只专心处理着家中事。

    就这样,罗翠微与罗风鸣花了近一旬的时间; 忙到三月中; 总算将罗家今年一整年的事都大致安顿妥当。

    因今年放弃了从松原出货往北的商线; 罗家损失了一块重大的利润来源; 两姐弟便商量着,由罗风鸣亲自出去往南走,一则是去催收去年南边佃农欠下的租子,二则也瞧瞧能否从南边寻到新的商线与机会。

    这日罗翠贞书院休沐,回来与兄姐一同吃过午饭后,见兄姐又往书房去,便硬着头皮紧紧跟上。

    “姐,我明白我哪里错了; ”罗翠贞苦哈哈地揪住罗翠微腰后衣衫; “真的; 我想明白了; 你听听我解释吧?”

    罗风鸣同情地看了妹妹一眼; 清了清嗓子没敢帮腔。

    他并不知妹妹与长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打二月里从泉山回来之后,这姐妹二人之间就变得很古怪了。

    “撒手,”罗翠微将她的爪子挥开; 拢了拢身上的轻纱罩袍; “你俩都进来。”

    其实罗翠微与自家弟弟妹妹的感情素来亲厚; 原本事情也不大,经了这么些日子,她对罗翠贞的气也消得差不多,总算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谈谈了。

    三人一道进了书房,罗翠微懒懒散散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半眯着眼看向对面并排坐着的弟弟妹妹。

    罗翠贞老老实实地讲了在泉山最后那日发生的事,她如何担心长姐会因出嫁而丢了家主令,又是怎样去求了徐砚来劝说长姐,一句句都说得清楚了。

    “我那时当真就是担心你,怕你吃亏,”罗翠贞忙不迭地赔着笑脸,眼里又有泪浮起,“我怕你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你不肯听,这才去找……”

    她都不敢再提徐砚的名字了。

    罗翠微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罗风鸣倒是先一巴掌轻拍在妹妹的后脑勺上了。

    “蠢不死你!自家的事竟去扯外人来搅和?再说了,当年姐姐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能临危受命,独自撑住咱们家这样大个摊子;而徐砚只不过就在徐家那小池子里,这么多年了,一个继任者的位置都保得岌岌可危!就这样两相对比,你还能觉得姐姐的脑子不如他好使?”

    罗风鸣是自罗淮受伤那年才正式开始接触家中商事。

    换言之,他从商算是罗翠微一手带起来的,因此他对罗翠微的敬爱与信任,几乎可以说是快到盲目的地步了。

    罗翠贞被训得讪讪的,小圆脸涨得通红,却难得没有还嘴。

    “我信你的本心是好意,是在替我担忧,”罗翠微以指节叩了叩桌面,看着妹妹的眼睛,嗓音不疾不徐,却凝肃威严,全不似与小孩子说话的模样,“所以我也没打算真的计较‘你去找徐砚帮忙劝说我’这件事。”

    罗翠贞眼儿一亮,猛点头。

    “母亲一直望你读书考官走仕途,不愿你沾染家中商事,有许多事就没人告诉你,”罗翠微轻声笑笑,“当初我暂代家主令,那是当真的暂代;这家主令的继任者,原本该是在碧波小姑姑、罗风鸣与你之间来选。”

    这件事,她很早以前就与罗淮达成过共识。

    她自小跟在罗淮身旁天南海北地跑,罗淮对她又是诸事都纵着顺着,这就养出了她张狂、任『性』的强势一面。

    毕竟商户之家,归根结底要讲个和气生财,她的强势太容易得罪人,根本不是最佳的掌事人选。

    若非当初罗淮受伤事发突然,罗风鸣尚稚嫩、罗翠贞年幼,罗碧波又醉心雕版多年、无法在短时间内上手罗家商事,这家主令本来是与罗翠微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我原本就只是个承前启后的过渡者,也就不存在会失去什么。罗翠贞,是你多虑了。”

    这件事罗翠贞从前是当真一无所知,此刻自然只能呆呆听着,半句话也接不上来。

    罗风鸣虽知道这事,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总觉得经过这几年下来,姐姐的『性』子与往年相比已圆滑、克制许多,若要掌事主家,那也是能服众的。

    于是他张口急道:“可是姐姐这些年……”

    “那都是被形势『逼』出来的,我自己并不十分乐意,也没有旁人以为的那么游刃有余。没见我一直在等你长起来?”罗翠微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

    “面对外头的人,我素来没你那样的好脾『性』,有许多闲气我早就忍得不耐烦,如今倒是正好顺理成章让你去担着了。”

    她又看向罗翠贞,“其实当初我真正生气的,不是你去找徐砚来劝我,而是你说,你担心若我选错了人、又丢了家主令,将来会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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