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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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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京中冬日万物萧瑟,新年时初有春花绽放,总是叫人心生欢喜的。

    就连住在内城里的各位小公主们,每逢早春有花儿初绽时,也会忍不住围着那几朵零星开放的花雀跃捧脸,一个个眼睛发亮,笑容可掬的。

    陈总管还记得,小时候的锦惠公主似乎也是这样。

    如此一转过念,就觉这礼物确实很有心了。

    于是陈总管点头应下。

    “哦,对了,不是要将那匣子金锭给罗家送去吗?”云烈清了清嗓子,将双手负在身后,抬眼望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顺道也添一盆这个做回礼吧,毕竟之前受了人家许多好处,总是要有来有往才像话的。”

    陈总管当下也没多想,一并应了。

    直到目送云烈举步离开,陈总管才后知后觉地皱起眉头,疑『惑』地回头望了望那几盆紫背葵,自语嘀咕起来。

    “殿下几时与锦惠公主如此姐弟情深了,竟记得要回礼?”

    老人家没想通这其中的玄机,边走边摇头,越想越古怪。

    没来由的,他心中就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微妙感觉——

第十八章() 
新年的头一天,罗家的习惯是不出门,也不做旁的什么事,只管在家中悠闲吃喝、嬉笑玩乐。

    罗翠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前两日她整个人都似乎处在一种低『迷』的气团中,挫败、沮丧、失落、难堪,种种复杂的心绪重重叠叠,让她往常强撑的那种泼辣气势垮了个一塌糊涂。

    不过,自打在父亲面前哭过那一场,又得了他指点『迷』津后,她已好了许多;再加上除夕夜与家人们热闹痛饮一场,今日又睡得饱饱的,一切不好的事似乎都已随着旧年的爆竹声烟消云散。

    梳洗齐整,再换上一身新崭崭的大红金丝繁花锦深衣,又是那个光彩照人的罗翠微了。

    她笑意疏懒地隐着呵欠去了厨院。

    司厨见她这模样,便打趣笑道,“大姑娘这是饿醒了?”

    “可不是?”罗翠微笑眼弯弯看向灶上,“我像是闻到牛『乳』粥的味道了。”

    “大姑娘这鼻子就是灵,今日还特意从窖里取了些果子加进去,解解油腻,”司厨一边示意小徒弟去替她盛来,又道,“夫人特意吩咐给大姑娘温一盅,就知你醒来就要饿的。”

    “还是母亲周到,”罗翠微从那小徒弟手中接过盛满粥的小盅和银匙,“小菜和点心都不用了,我昨夜喝了些酒,这会儿还不大舒服,痴不了多少。”

    小徒弟忙道:“那给大姑娘端去膳厅吃?”

    “不用那么麻烦,我就这么边走边吃,”罗翠微笑道,“反正今日是初一,便是没规没矩,也没人会来训斥我。”

    “这话说的,”那小徒弟也笑,“便是平日里,也没谁敢轻易训斥大姑娘啊。”你每回一卯起脾气来,整个罗家就数你最凶,除了家主你怕过谁啊?

    当然,后头这半截话小徒弟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罗翠微当然也猜得到这小徒弟心里在想什么,不以为忤地笑笑,端着那盅牛『乳』果粥转身出了厨院。

    她就真的一路悠哉哉吃着粥,往罗翠贞住的那间院子行去。

    才走到花园,就碰见正四处寻她的罗风鸣。

    “姐,我正着你呢,”罗风鸣斯文俊秀的面上隐隐有些恼,却顾忌着新年头一日,不敢『乱』发脾气触霉头,“昭王府将咱们前日送去的年礼退回来了。”

    “哦,不缺钱了?”罗翠微闻言不惊不诧,眼底有笑,轻扬的眉梢里全是兴味。

    罗风鸣悻悻地拿脚尖轻轻踢着花园小径上的铺路碎石,不大开怀:“怕是和黄家结盟了吧。”

    罗翠微又舀了一匙『乳』粥送进口中,片刻后才不疾不徐地笑问,“只退了那匣子金锭?”

    虽说她已不打算再与昭王府有什么瓜葛,可她总觉得自己不至于走眼。

    在她看来,以云烈的心『性』与做派,应当也只是觉得那匣子金锭做年礼太过出格才退回来的。

    此刻她反省一下,也觉当日做出“送一匣子金锭”这事太过意气用事了,突然送那么重的礼,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其中有诈,不被退回来才怪。

    “嗯,当时一并送去的那盒子点心倒是收了,”罗风鸣虽心头不大舒坦,倒也实话实说,“哦,添了一盆紫背葵做回礼。”

    罗翠微抬眼望天,好半晌后才自嘲地笑笑,“行,知道了。”

    每日前往昭王府付钱取几片新鲜的紫背葵叶子,这是她与云烈最初达成的交易,也算她之后总能成功踏入昭王府底牌。

    或许也是她与昭王府之间唯一一笔成功的“交易”——张文平那事不算,毕竟没收钱——如今云烈添一盆紫背葵送来做回礼,大约也就是打算委婉地断了她再去昭王府登门的由头吧?

    不过,他能收下那盒子点心,倒也算是厚道地给她留了最后一点颜面。

    她心中承下他这情,将来就如他所愿,再不去打扰了。

    此时的罗翠微再不是前两日那样颓丧,反倒笑着宽慰着气闷闷的弟弟,“没事的,咱们明年,哦不,今年,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法子绕开黄家,旁的事都没所谓的。”

    既已决定调转马头另寻出路,不再陷入与黄家的缠斗,那即便昭王府与黄家当真结了盟,她也不在乎。

    哪怕心里有点闷闷的,那也不打紧,忍忍就过了。

    “走,找罗翠贞玩儿投壶去,”罗风鸣笑着轻推着长姐的肩膀,提出一个凶残的建议,“咱们让她把昨日得的压岁钱输个精光,看她哭得哇哇叫我心情就会很愉快了。”

    “你究竟是个什么破哥哥?”罗翠微哈哈大笑。

    ****

    亥时,夜幕已深,睡意全无的云烈还在书房里盯着邸发呆。

    一阵敲门声后,熊孝义推门而入。

    “罗翠微今日依然没有出门,罗家附近也没有出现可疑人员。”

    自腊月廿九那日起,按照云烈的吩咐,熊孝义每日派人轮流去罗家门口盯着,自也就要每日向云烈回复相关情况。

    云烈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邸报,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未抬眼。

    “哦对了,有件事我想想可能不是太妙。”熊孝义并未立刻离开,反而面『色』惶惶地在他隔桌的对座坐下了。

    “临川?”云烈眉目一凛,抬头看向他。

    熊孝义重重摇头:“临川无事,北狄人也没有趁机越过边界找死……就是,听说,你让陈叔将罗家前日送来的金锭给退了回去?”

    “少废话,说重点。”

    “前日送年礼来的人,是罗翠微的弟弟和夏侯绫,这事你知道吗?”熊孝义小心翼翼地观望着他的神『色』。

    “哦,”云烈面上波澜不惊地点点头,淡声道,“之前不知道,这会儿知道了。”

    之前陈总管只对云烈说“罗家的人来送年礼”,没说来的是谁。

    熊孝义见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顿时有些急了:“你是不是还送了一盆紫背葵过去?”

    “关你什么事?”云烈似乎对此事兴致缺缺,垂眸又继续漫不经心翻看着邸报,“若你闲的慌,不妨拎一桶水到曲廊下头去擦栏杆。”

    “你将罗家的年礼退回去,还附赠紫背葵一盆,莫非就是想暗示罗翠微识相些,往后再也别来了?”见他始终平静到近乎冷淡,疑『惑』的熊孝义不由做此揣测。

    “胡说八道。你那熊脑子里是被塞了些什么草料?”云烈终于抬眼正视熊孝义,目光却嗖嗖如带火的小刀,“怎么会生出如此离题万里的想法?”

    他只是不想再欠她更多,才将金锭还回去的。至于那花……他就是看着花开了,顺!便!送个回礼。

    对,只是顺便,绝对没有想讨她欢心展颜的意思。

    嗯,一点都没有的。

    “看来你的用意不是我想的那样,”熊孝义挠挠头,“可你前日见黄静茹时,罗翠微的弟弟和夏侯绫正巧就来送那份年礼;紧接着,今儿你就把罗家的拜年礼原样退了回去。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像我先前那样想吧?”

    才接见了人家的死对头,跟着就退了人家的拜年礼……

    “不、不是还添了花做回礼吗?”云烈脊背发僵面上却强做镇定地嘴硬道,“这不就显出友好善意了?”

    “你是不是忘了……罗翠微最初是为什么天天到这儿来的?”

    当熊孝义略带迟疑地问出这个问题后,云烈暗暗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意识到整件事是多么荒腔走板了。

    最开始时,罗翠微是用“每日过来银货两讫,讨几片新鲜紫背葵叶子给父亲入『药』”这笔小交易,才换得他松口同意她每日到昭王府来的。

    眼下他整盆送去罗家,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可不就是赶人的意思吗?!

    这贼老天,怎么偏偏让紫背葵先开了花!

    若今日开的是别的花,那就什么误会也不会有了。真烦人。

    “这些事刚好都搅和在一处,让人不多想都难,”熊孝义有些忧心地叹着气,“罗翠微怕是要误会了。”

    云烈不愿在熊孝义面前『露』怯,虽心中发慌,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从容以对:“既是误会,等过几日她来时,好好向她解释清楚就是。”

    “那万一,她气到不来了呢?”

    熊孝义这个假设,让云烈眉心一跳,佯作的镇定几险些就要破功,“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

    子时,回到寝殿好半晌的云烈仍旧毫无睡意。

    他甚至连内殿都没进,只是坐在前头的桌旁望着那一盘花儿模样的糕饼,满面愁云,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明烛燃烧过半,他忽然忆起小时候还住在内城时,似乎见过四皇姐因为什么事而踌躇不安,最后就拿了一朵花来撕花瓣,说这是一种“问神”的法子。

    他心念一动,起身走到寝殿门口,做贼似地从门缝往外瞧了瞧。

    确认无人窥视后,他将门闩上,这才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轻颤的大手小心地从碟子里拿起一块花形的饼。

    这是廿九那日随着罗家那匣子金锭一起送过来的。

    罗家的厨院功夫下得很是精细,不过小小一块年节糕饼,也做得栩栩如生,那花瓣精巧繁复、层层叠叠,在摇曳灯火下活灵活现。

    他仿效着记忆中四皇姐当年做过的那样,轻轻掰下一瓣,顺手扔进自己口中,心里默念:她会来的。

    又一瓣:她不会来了?

    再一瓣:会来的。

    不、不会来?!

    会来!

    不会……

    云烈目『露』凶光地瞪着手上最后一瓣糕点,皱紧眉满面气恼,忿忿嘀咕——

    “这法子根本就不准。”

第十九章() 
其实寻常人家在新年里是不大得闲,自正月初二起就要忙着走亲会友。

    特别是宗族门户林立的大姓,亲戚间的走动往来就需花费好几日功夫;虽说只是一顿接一顿的吃喝玩乐,可细想想也很累人。

    好在云烈是个已开府的殿下,并无这种困扰。

    若内城无诏谕传来,他得等到正月初五才能去向他的母亲行礼。

    而他的兄弟姐妹们……

    年幼住内城的那些个就不提了,五位已出宫开府的殿下之间关系本就微妙,若是登门拜会,场面只能尴尬无言,倒不如相互派人送送年礼,做足礼数就行。

    倘若他的外祖父母健在,按规矩他理当前去拜望,不过两位老人家已辞世多年,此礼便就略过了。

    至于舅舅姨母之类,若云烈是个寻常人,当然该前去拜年行礼;偏他是昭王殿下,无论按律按礼,这事都要反过来办,只能是昭王殿下坐在府中接受别人前来拜年。

    正月初二,一夜辗转的云烈起得极早,卯时才过,他已沐浴更衣,收拾得齐齐整整。

    为与年节喜气相称,他特意跳过平日常穿的深『色』武袍,郑重挑了一身紫棠『色』银线云纹素罗,多少敛住那份沉毅刚猛、粗粝凛冽的气势。

    上衣下裳,广袖束腰,随和应景又不失雅正持重,衬得那剑眉星眸愈发英华锦绣。

    辰时初刻,当陈总管在中殿回廊与他迎面相遇,见他衣冠郑重,并不像是平日晨练的打扮,不禁又疑『惑』又惊讶。

    “殿下这是……要出门?”老总管侧头向廊外看了一眼,确定天还没亮。

    云烈清了清嗓子,绷着一脸的若无其事:“嗯。”

    “可是要去锦惠公主府上?”老总管赶忙道,“那我这就去替殿下备伴手礼。”

    “陈叔,”云烈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既提到伴手礼,他就只能强忍尴尬,将老总管叫住,“是去京西罗家,有、有点事要说。”

    若不说清楚去处,老总管必定会按规制备一份给锦惠公主府的伴手礼,到时不知又会生出什么误会。

    云烈今日就是想去向罗翠微澄清误会的,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可真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

    老总管忍不住提醒:“今日罗家怕是没人在吧?”

    云烈小时住在内城,之后去了临川,往常过年都不在京中,哪里会清楚寻常人家过年的规矩。

    乍闻老总管此言,他当即蹙眉:“没人在?”

    “按规矩,罗家夫人今日该携夫婿、子女回娘家,向父母、兄姐拜年。”老总管明白云烈不大懂这些,便耐心解释。

    “罗翠微说过她父亲有伤在身,已在家中安养数年,”云烈眉目间隐隐着恼,又似有些不甘心,“想来也不便出门吧?”

    老总管点头,又道:“既是如此,那罗家家主必定留在家中,只是罗夫人带着子女回娘家。”

    “哦,那我不出门了。”云烈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回寝殿去了。

    这个罗翠微,不好好在家陪着她父亲,跟着『乱』跑什么!

    ****

    其实陈总管说的没错,罗翠微与弟弟妹妹们一大早就收拾停当,准备陪卓愉回娘家去。

    因为卓家那头有些人平日里总想从罗家沾点便宜,罗风鸣碍于母亲的面子不忍将场面闹得太僵,不免时有退让。

    可泥人尚有三分『性』,他在卓家人面前多次妥协,吃了不少闷亏,又不能当真撕破脸,心中难免憋屈。

    “若要我选,我才不想去卓家。”罗风鸣撇嘴嘟囔。

    罗翠微笑着拖了他的胳臂,“毕竟是过年,他们怎么也不会在今日找事的。”

    “等过完年,他们又会有各种花招,”罗风鸣越想越觉得烦,“我就该学着你些,真是越给他们脸面,他们跳得越高。”

    “在卓家面前你我毕竟不同,有些话我说可以,你说就不合适了,”罗翠微拍拍他的手臂,不以为意地笑,“没什么的,往后他们再闹,咱们还和从前一样处置。反正我也不在意他们背后怎么说。”

    “我就是不想次次都让你……”

    正说着话,罗翠贞就风一般地蹿了过来,开怀大笑:“姐你快跟我去瞧,那紫背葵开花了!好大两朵,并蒂的!可漂亮可漂亮了!”

    说完,扯过罗翠微的袖子就带着往花园跑。

    因罗淮需要紫背葵的鲜叶入『药』,罗家几年前想方设法买回了两株紫背葵种在花园里。

    也不知为何,那俩紫背葵虽看着长势良好,可每年开花总要等到三月春暖,且还只是零星两三朵,活脱是“我就敷衍随意地开开,逗你们玩儿”的赖皮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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