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菜:烦烦烦,超烦的!
“怎么突然变成人形了。”闻鹤怔在原地,匆忙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素白道袍给程润安披上; 扶着两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将美人揽在怀中,帮他系好道袍。
“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和你说清楚。”隽秀的少年眼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脚步虚浮软弱; 说话的声音却清脆有力,“一个人有记忆才能称之为人,失去记忆后只能说是漂亮的物件。即使拥有再娇嫩的身/子,也只是一团毫无灵魂的肉; 还是涩口难咽的那种。”
“不是这样的。”闻鹤说着抱紧了怀里的人,他的手从那张白皙的脸上划下; 试图描摹出生动的形状来,“你就是你,这样鲜活的你,每一个细腻的表情每一处柔软的肌/肤; 从头到脚都是你。”
“我早就记起来了一切,阿鹤。”少年的眼里似有水光流淌,他拍了一下推开那只『乱』动的手说,“没有记忆的时候; 你爱的人不存在。”
闻鹤视线一滞,心脏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你记起来了,可是从前……”
程润安果断地说:“都是假的,失去记忆的我已经死了。你妄图重新养出一个人,可在只有本能的狐狸眼里,你还不如一只烧鸡,比谁都招人厌。”
闻鹤:“……”心好塞。
“你可以随便叫他什么,润安和寻常的两个普通音节一样,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他永远不会用心去回应你。”程润安侧着脸凝视闻鹤,眼里满怀希望的光,并不因为愤慨的情绪而悲伤,“我希望你能明白,失去记忆后的我不再是我,在我眼里的你也不再是你。”
“你喜欢这样虚假的、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吗?”
“反正我是不喜欢。”
闻鹤停下了动作,他将程润安修长的手指含在唇边亲吻,嘴角弯起『露』出几分笑意:“不要和我绕弯子,我心悦失去记忆的你,也因你这样细腻的心思而着『迷』。你从前失去记忆的时候多可爱,再讨厌也得饿着肚子讨好我,绑在红绸上哭着求我帮你止疼,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堪了。”
程润安:“你有『毛』病?”
闻鹤:“你才知道?”
卧/槽说那么大一段全是对牛弹琴啊!
闻鹤笑盈盈的看着程润安,突然将他按在墙边,漫长蜿蜒的乌发飘散开,和素白的道袍卷在一起。闻鹤先是极其温柔的亲了一下少年的额间,而后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含/住那张红润的唇,能言善辩的狐妖立刻挣扎无果立刻没了声音。
“夫人,对于过去的种种,你这样一味的否定也不公平。”
程润安被他亲的酸麻不已,湿润的脸上浮起了粉嫩的红晕,他推了几下闻鹤:“阿鹤、还有人呢……”
他逐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呜咽的想要踹闻鹤一脚可是酥/软的双/腿毫无力气,闻鹤的手挟制着他,几乎是将他举起来亲,他的眼眶里泪水又开始打转,因为羞耻而想要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润安:在外人眼里演春/宫死/变/态什么鬼『毛』病!!!
白菜:马赛克,看不到,伐开心。
任其玉轻咳了一声:“你们缓着点,小狐狸狐妖一族的长辈来了。”
闻鹤眼抬了抬,胸腔里“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而后继续按着怀里的美人亲。
程润安见状使劲咬着他,一直咬出了血迹而后飞快地变成狐狸想要逃开:“不要脸!”
闻鹤蹲下身子将小狐狸抱起来:“跑什么,还有什么想说的。我连只烧鸡都不如,有你这么养不熟吗?”
程润安气结:“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得这一句话了??!”
闻鹤淡定的说:“对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真该少给你吃点肉,让你多求我一会儿。”
他们两人在另外三人眼里下黏黏糊糊,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最懵『逼』的是逐渐清醒的晏斐。
晏斐:不对劲啊刚刚发生什么了?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最后程润安忍无可忍的从闻鹤怀里跳出来,站在任其玉旁边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头霜雪般明亮的长发束成一团,梳的整整齐齐,穿着一件崭新的浅『色』长跑,显然是特意打扮一番后来的。老者见到小雪狐从闻鹤怀里往下跳立刻变成一只『毛』绒绒的大雪狐往前一步接住他,爪子一捞亲昵的将他放在头上。
大雪狐帮小狐狸顺了顺『毛』感叹:“真漂亮的狐狸崽,怎么就流浪在人世间呢。”
程润安:“我也不知道啊!”
任其玉在一边轻松的笑了笑:“雪狐珍稀几乎要断绝传承,妖王一听到我说有雪狐的消息,立即告知族中老者,来接他的晚辈回家。”
闻鹤眉头拧起,陌生的狐妖老者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浩瀚无际,他居然探不出对方的底细。然而更让他在意的是,他的小狐狸看起来和老者很亲密。
或许是同类之间的相互吸引,陌生的大狐狸散发的气息极为温和,很容易就让程润安升起一股油然而生的亲近感。
白菜:大狐狸就是上一世罩着你的那位老爷爷呀~
程润安:我还真没认出来……
白菜:靠山来啦有木有!
程润安:辣鸡系统你羞愧吗?
白菜:qwq不要对我撒气嘛,骂闻鹤去。
上一世程润安离开青城山后,几经辗转去了妖族,他作为一只还算年幼的雪狐,离开闻鹤后四处都有人觊觎他。幸运的是很快遇上了一位好心的老爷爷照顾他,遗憾的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前,老爷爷几乎到了大限之日。不过那时候老爷爷总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吃多了烧鸡弄得满身油渍,哪像现在这样打扮的整整齐齐。
程润安想起这一点后对大狐狸亲近了许多,乖巧的喊了几声老爷爷,趴在大狐狸头上轻轻的扫尾巴。
闻鹤冲着程润安拍拍手:“夫人,快回来。”
程润安不屑地转过身子将屁/股对着他:“呸!”
闻鹤在大狐狸极为不友好的视线中对他作揖行礼,眉眼含笑说出一句句极为动听的话:“我爱什么都不懂的你,也爱这样生机勃勃的你。或许你会在意其中的细微区别,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程润安委屈的说:“可是你还想让我再次失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是那只懵懂的狐狸——”
如果不是因为有系统这样一个堪称bug的存在,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如同闻鹤所设想的那样发展,那么现在的他,这具身体里的存在,会是什么?
程润安说着心头生出无名的怒火,同时还有对未来的恐惧,他趴在大雪狐头上质问:“没有属于我的记忆和经历,那我还是我吗?”
闻鹤温声说:“难道不是吗,每一天的皎洁月光都是一样的,你也是一样的。”
哎呀老男人还会说情/话了,程润安毫不领情的反驳:“明明不一样,时而有云雾时而又风雨。”
闻鹤失笑,程润安见他这样心里来气,咄咄『逼』人的继续说:“你不喜欢就想要重新开始,你觉得有遗憾就可以抹去一切,你想要我怎么我就得怎样,你觉得是一样就一样,凭什么啊?”
对于程润安的指责闻鹤无从辩解,他只能低声下气的认错:“夫人,我错了,我只是害怕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哇你还好意思提,我、我、我都要疼死了!”程润安的眼里涌出滚烫的热泪,那样近乎毁灭般的痛苦再次使他浑身颤抖,“你说没有记忆,就没有疼痛。可是你看,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你是怎样毁了我的妖丹,怎样将我丢在山崖底躺在碎石块之中。师父,你这样自以为是太残忍了。”
旧事重提,闻鹤无法否认,瞬间惨白着脸:“对不起,你不要想了、我以为……”
他的确是倚仗能够重新开始而肆意伤害他,甚至因为那时候他刚重生回来,心里的对爱人逃离的怒意远远超过了爱意,失手之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大狐狸听完他们两人的谈话,摇晃了一下尾巴瞪着闻鹤:“雪狐从来就没有受苦的道理,我给青城派一点面子,你们合离。”
程润安趴在大狐狸头上附和:“讨人厌的师父,我们合离。”
意识到程润安真的打算走,闻鹤终于惊惶起来:“夫人,别离开我。”
闻鹤见小狐狸十分决绝的模样,心头第一次升起了懊悔。重生回来掌握了先机,他本可以采用更温和的方法留住爱人。
小狐狸睫『毛』轻扇,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气势汹汹:“谁知道你爱的是什么东西,滚去一边玩泥巴去,捏只玩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喜欢了重新捏,没人乐意搭理你。”
艾玛有靠山的感觉就是棒,骂完后神清气爽!
闻鹤微张了张嘴,见他这样一番冷心绝情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大狐狸即将带着小狐狸离开的时候长剑颤栗,自剑鞘中腾空而起拦住他们。
程润安:[卧/槽都这样了还想打架?]
闻鹤平静若水的看着他,眼里划过缠绵的爱意:“我们不可能合离的。”
大狐狸的爪子落在地上停下了,想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闻鹤说:“我与你结为道侣时曾经立下契约,余生已经绑在一起。我会永远陪着你,夫人,回来。”
程润安说:“哦,一点也不感动。”
闻鹤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会认真的反省。”
程润安摇了摇尾巴,转过头来问:“那你还想抹除我的记忆吗?”
闻鹤否认:“不想,再也不想。”
闻鹤之所以会几次想要抹除程润安的记忆,无非是害怕程润安想起他带给他的伤害,可是说开之后闻鹤发现或许他不应该这样逃避,而且是通过再次伤害程润安的方式逃避。
更何况通过这只小狐狸的表现,闻鹤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不管程润安怎么折腾,到最后都会心软而原谅他,这一切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就如同他在程润安见到茶楼里书生的画像,第二次向任其玉求得丹『药』想要让润安失忆时的犹豫不舍一样,他怎么可能舍得再次让这只嘴硬心软的小狐狸失忆。
消去记忆后的程润安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现在这样生动了。
程润安又问:“万一哪天我们再次发生矛盾,我想要离开你呢?”
闻鹤沉默了片刻说:“我不会让你有这种想法,如果有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闻鹤温柔至极的嗓音听在旁人耳里自然是无比的深情,程润安在心里叹了口气。
白菜:[虽然我们总会离开这个世界。]
程润安:[然后呢?]
白菜:[但是可以稍微拖一拖。]
程润安:[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腿弄好,对了除了失忆这笔账还没完,他把我的腿都废了,忘记了!]
白菜:[还得等一段时间,脂膏『药』『性』太霸道了,有点麻烦。]
程润安:[嫌弃。jpg]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软的不行来硬的。如果今天修为高深的大狐狸不在,即使程润安和闻鹤说破天了,闻鹤也不会这样容易服软认错。大狐狸没出现之前,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闻鹤还是那样如常亲昵的戏弄他,因为觉得程润安离不开他,所以即使听进去了程润安的话内心依然顽固。只有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才会认真的反思曾经做过的事情,以期望让程润安心软。
同样,如果程润安打算就这样干脆的离开,那柄已经出鞘的长剑一定不是摆设,闻鹤的『性』子看似温润内里如同寒冰一样冷硬,即使知道是徒劳无功,如同扑火的飞蛾一样他也不会放弃。
不过闻鹤这个死/变/态能这样退让,已经算是难得的进步。
程润安放轻了语气,从大狐狸的头上爬下来,小爪子踢在闻鹤手心里:“我出去玩玩,狐妖爷爷带我去见见世面。不然现在一见着你就难受,等哪天心情好了再回来找你。”
程润安说完后便重新慢慢的爬回到大狐狸头上,对着闻鹤摇了摇尾巴以作告别。闻鹤几乎是抑制住想要留下他的冲动,苦涩的开口问:“你什么时候会心情好?”
程润安想了想摇头:“等我的腿好了之后再说,是不是你害得我两条腿废了的?”
闻鹤苦笑:“我能说是失手脂膏涂多了吗?”
程润安:“你忽悠谁呢?”
闻鹤:“夫人,我错了……”
“只知道认错。”自己作的孽迟早都会还回来,程润安将屁/股对着闻鹤,摆明了不想再和他继续交流。
大狐狸活了几千岁,见过的事情太多,不堪情债索『性』孑然一身,如今已经到了晚年,无欲无求。他听到这世上还有雪狐的消息心里升起了难得的激动,急匆匆的让特意让旁人帮他梳理好头发,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去见这只晚辈。
大狐狸太久没有出世过,知道青城派是因为早年曾经路过,那时候人族与妖族之间关系还算融洽,他和青城派的几位年轻弟子成为好友,故此对青城派印象还不错。可路上打听了一点关于雪狐的消息,大狐狸气的差点没毁了整座青城山。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同族晚辈,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遭受了这样的苦难与折磨。
大狐狸心里升起一股护崽的心态,气冲冲的上了青城山,可是一上山又看见小雪狐和青城派掌教真人粘糊的亲在一起难舍难分,他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半。
等这两人磨叽半天的谈完了话,大狐狸心里的气势又矮了一半。
大狐狸在心里感叹,他们雪狐一族果然是太招人喜欢了,惹出来的都是最磨人的情债。只是他的这只晚辈似乎被压制的太狠,弱气的不像本该魅『惑』众生的狐妖,反到像被豢养得失了利齿。
他得好好教教小狐狸才行。
大狐狸不耐烦听他们掰扯恩恩怨怨,见程润安和闻鹤说完话便打算离开青城山。
闻鹤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两只狐狸,他不能拦,甚至不能表『露』出想要阻拦的意识,必须眼睁睁的接受这个事实,以保证在程润安离开后他会学着改变。
长剑通灵,似乎能感受到主/人此刻跌宕起伏的心态,护主一般的想要拦住离去的人,剑气自动外放,却被大狐狸的尾巴轻飘飘的拦在身后,将冰霜般的傲然剑意折断。
闻鹤顿时捂住嘴扶在门上,指缝间不断的溢出粘/稠血迹。
他的本命剑连着剑意一起,被那只深不可测的狐妖轻易地折断了。
程润安似乎感觉到什么,忧心的往后看了看,情不自禁的问大狐狸:“刚刚发生什么了?”
大狐狸背着他眨眼间离开了青城山:“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年纪轻轻的小狐狸,在寿命漫长的妖族中称得上是稚子,稚子在外面受尽苦难妖丹被碎,当长辈的怎么着也要找回一点场子来。
即使一切总总是因为他无法『插』手的感情恩怨,可是已经造成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程润安突然问道:“老爷爷,您能帮我将双腿治好吗?”
不靠谱的白菜一点用都没有,害的他现在还是残废。
大狐狸这才将目光放在那双腿上,脸『色』黑了黑:“那个缺德玩意给你腿上涂这么多,他是嫌弃雪狐的身子骨不够嫩吗?”
程润安打了个抖,弱弱的说:“您别生气……”
大狐狸气的爪子随手抓了几只鸟雀往空中丢去,叽叽喳喳几声鸟叫响起:“上好的脂膏都能被黑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