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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唐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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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品出这话里的酸味,反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止是师弟,还有师妹,既然是私塾,那么也不妨收些女弟子……”“收些女弟子做什么?”李璟登时竖起了耳朵,像只戒备的小犬似的,眼里写满了警惕。“自然是因为女弟子赏心悦目了……”吴议调笑道。话未说完,便感觉脖颈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对方磋磨着尖尖的犬牙,颇有威胁之意:“赏心悦目?是不是还要摆进家里好好欣赏欣赏?”吴议『摸』了『摸』脖子上浅浅的牙印,淡淡叹了口气:“可惜家里已经有了只爱咬人的小狗,恐怕要把学生们都吓跑了。”两人耳鬓厮磨一番,开够了玩笑,才重新开始商量起正事。吴家别院地方偏僻,人迹稀薄,倒不失为一个潜心教学的好地方,只需要置办些桌椅板凳,添上几本经典的医经,稍微拾掇拾掇,就可以凑成一个小小的书院。“既然要办私塾,总得取个名号才好。”吴议倒也少见地表『露』出兴奋的神情,抓着笔在纸上不停地琢磨着书院的名字,“若起名春林书院,就和以前的春林堂冲撞了名字,显得不尊重沈大夫,叫杏林堂,仿佛又太张狂了些……”他正埋头苦思的时候,李璟已经握住他的手,带着蘸满浓墨的笔锋,在纸上赫然落下两个大字。鸿鹄。“鸿鹄书院?”这倒不失为一个大气磅礴的好名字。李璟从背后环抱住他,鼻息灼热地扑上来:“鸿鹄之志,在于九天,唯有立下这样的志向,才能展翅高飞,逆风而上。也唯有心存大志的学生,才能配得上你的一身才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他不说,吴议心中也明白。愿为双鸿鹄,振翅起高飞。这是他当日对李璟的承诺。“师父,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李璟一边低声喃语,一边已松开握笔的手,伸向吴议有些松散的衣襟。“好……呜。”猛然被『摸』到私密的地方,吴议下意识地按住那双不规矩的手,一抬眸,便撞见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平静的眸光之下隐隐蕴藉着情欲的怒波。“师父,是你说好的。”李璟的耳语沉如一潭美酒,轻易地让吴议泛起了醉意,手上的劲儿不由松开了些。他也不是不识人事的少年人,自然也有情到浓时不能克制的冲动,也便省了扭扭捏捏的功夫,放心地将自己交给这人的掌中。感觉到他的抵触渐渐消失,李璟才放任手上的动作继续下去,解开散『乱』的衣襟,用指腹感觉手下人温然如玉的肌肤。覆着薄茧的手是一把温吞的火,轻而易举在白皙的皮肤上掠出一道道冶艳的痕迹,吴议从不知道原来一只手掌就能煽出一片燎原之火。他竭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克制住呻『吟』的欲望,幻想自己不过是一樽被捧在手心赏玩的花瓶,那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意,着意于替他染上『迷』『乱』的釉『色』。顽劣的手掌继续向下,探入更加隐秘的地方,吴议轻喘一声,放松了身子任凭对方予取予夺。低垂的夏风掠地而过,将昏昏火光擦得遽然一亮。明亮的灯光拉出两条交叠的影子,像两枝交缠在春风中的杨柳,紧紧不能分开。双影摇曳,渲出一室旖旎。两人弄翻枕席,一夜放肆。——次日,吴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身像被巨石碾过似的酸痛不已,某个不可明说的部位更是苦不堪言。好在浑身上下还清爽利落,大概是昨夜的放纵之后,李璟已经替他擦净了身子。一转眸,便瞧见一双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眼睛,像那种做错了事情的大犬似的,委屈又讨好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反悔一般。吴议自己倒不觉得雌伏人下有什么可委屈的,总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既然已经接受这份世俗不容的感情,就没有好矫情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干涩不已的嗓子就在提醒他昨日的诸多荒唐,李璟知道他身子难受,赶紧到了盏热茶递到吴议唇边,服侍着他灌下一口。一口温热的茶水灌入喉中,吴议才觉得拆骨削肉似的酸痛略微被缓解了些,只是沉沉的疲倦压在身上,像一张厚厚的大氅,裹挟着沉沉的睡意。“已经到了未时了。”李璟垂眸贪看着这人的眉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又想起昨夜一响贪欢,心下便觉燥热不堪,只不过记挂着吴议的身子,不敢再造次。“竟然都到了这个时辰。”吴议惦记着鸿鹄书院的事情,便急着起身要去置办东西,却被李璟拦腰又摁回了床上。“师父,书院的事情,我会替你打点好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吴议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事情,身子也实在疲倦不已,便又倚着李璟的身子,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安然地陷入睡眠之中。等他鼻息酣然,李璟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掖进被子里,抽身走到窗边,信手一招,便引来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腕上。这是长安来的信鸽,太平观中所豢养的,他断然不会认错。果然,解开鸽子脚上的信笺,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清秀娟丽的小字。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君安否?平淡无奇的三个字,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焦灼的关切和遥望的想念。在那个明枪暗箭、刀光剑影的牢笼之中,总是有人真心实意、情真意切地关心着他们的。李璟郑重地收下这张轻薄的纸条,坐在案前沉思许久,才挥笔写下一个字。安。接着便将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腿上,轻轻拍了拍它的翅膀,目送着它衔着平安的喜报,渐渐消失在蔚蓝的天际。——两人在客栈中又小住了两日,总算把别院收拾了出来,又专门腾出一间四方见光的房间作为授课的教堂,搬进几张桌子进去,在略有些斑驳的墙壁上挂上黄帝华佗等人的画像,倒装点得颇有几分清雅之致了。郡王爷在袁州城开了个私塾书院,这可算是件难得一见的稀罕事,消息一户一户串珠似的传遍了整个袁州城,最后才传到刘刺史的耳中。他只道李璟在外头养着什么女眷,没想到居然是位行医教书的先生,心知此人定然非比寻常,忙不迭上门拜访,顺便送上书院开张的贺礼。刘刺史一见着这位温雅清秀的青年,便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于是也撂下一州刺史的架子,『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还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吴议一时怔忪,还没想好要如何自报家名,李璟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姓李,是我的同门师兄。”“原来是李先生,失敬失敬。”刘刺史拉着吴议的手便开始嘘寒问暖,直到吴议再三推脱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了,他才笑『吟』『吟』地辞别了二人。等一时跟风过来恭贺顺带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散开了,吴议才松下一口气,原想着自己籍籍无名,想来要开张书院也是件难事,倒没想到刘刺史亲自赶来贺喜,还起到了不小的广告作用。如今袁州城中,恐怕已经无人不知新开了一家专门教医科的鸿鹄书院,而人人无不好奇,执掌这书院的李先生,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李先生,开张大吉,可还满意?”李璟笑道。“我怎么就成了李先生?”吴议斜眼睨他一眼,颇有威慑之力。但这略带薄怒的眼神,落在李璟眼里,也是情意绵绵的意思。他伏在吴议颈侧,低语笑道:“嫁夫从夫,你自然该从李姓,何况当日是你自己对王老太说你姓李的,岂可赖账?”吴议万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谎话就成了人之把柄,又被“嫁夫从夫”四个字呛得满脸绯红,只好以无赖之道还治无赖之身:“哦?当日是哪一日,我怎么不记得了?”李璟却湛然一笑,仿佛守株待兔的农人,终于抓住了这只狡兔的小尾巴。“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陈旧发黄的契约,小心翼翼地铺展在吴议面前的桌子上。吴议垂首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赫然正是当年李素节从吴绩手中把他买来的卖身契。昔年不过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没想到李璟一直将这一纸契约贴身保存,直到今日,才重新让它得见天日。“你既然是我李家的人了,怎么能不姓李?”李璟贴近了他的耳朵,在他滚烫的耳根上飞快地点下一个吻。吴议自然明白,“吴议”已死,留在这个世上的,也只能是一个名字不焉的李先生。李璟为他铺设良多,无外乎就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活在这山水一隅的小城之中,能够快快活活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由握紧了对方的手,与他耳鬓厮磨,脖颈相交,半响,才轻声道:“多谢你。”李璟心中一时如浮冰化水,冷暖交错,仿佛数年来按在心底不可见人的隐秘情丝终于浮上表面,拨开云雾,见得阳光。正想和他再说上几句体己的话,便听得堂前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敢问这里可是李先生的学堂?”二人对视一眼,李璟深恨这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客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却也只能按下不表,面上照旧一派和善的微笑,和吴议一同出门迎客。“请问客人有何要事?”来人是个五短身材的男子,一身的短小精悍中唯有一双眼睛铜铃一般瞪得硕大,显得他分外精神奕奕。“我是春林堂的齐鸣,听闻李先生才高过人,年纪轻轻就办起了学堂,所以特地来恭贺恭贺。”吴议听得“春林堂”三字,心中遽然一动:“不知春林堂的沈大夫如今可还健在?”齐鸣不由一愣,没想到这位京城来的李先生竟然还认识春林堂的旧主人,心中那股子敌意倒顿时削减了三分:“沈大夫已在年前去世了,敢问先生和沈大夫有什么渊源?”昔年吴绩的嫡妻江氏冤屈吴议以砒霜害人,就是这位沈大夫仗义执言,讲出了孙思邈用砒霜医治血症的先例,才给了吴议一条生路。这些年来,吴议虽已见识过许多名流圣手,但对这位医德仁心的老先生仍独存了一份尊敬之心。没想到沈先生竟已作古,吴议也唯有叹息一声:“沈先生对我曾有救命之恩,而我却没有报恩的时候了。”齐鸣看他神『色』黯然,倒不像虚情假意,心中也就暗生了三分好感。但今天来的任务他还没有忘记,于是清了清喉咙,道:“先生此话差矣,如今春林堂正有遇到一桩难治的病,想要先生伸出援手。”闻言,吴议先是一愣,旋即便有了分寸。春林堂是袁州城的老字号,屹立数十年而不倒,其中自然不乏隐藏在民间的圣手高人。若说这位春林堂的大夫是来求援的,倒不如说是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的。——敢在人家的地头上开辟一番新天地,自然就要拿出真金白银的本事给别人瞧一瞧,否则,便不能服众。李璟悄悄牵了牵吴议的袖子,示意他不到必要时不用强出头,一切他皆可解决。吴议却只是悄悄跟他摇了摇手指头,此事他自有分寸,若不能以才屈人,那以后鸿鹄书院在袁州城,也绝无立足之地了。师徒两无声地交流一番,终究是徒弟拗不过师父。吴议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那么,就请齐先生带路。”——三人一路匆匆而行,很快就到了春林堂。在路上,齐鸣便简单地和吴议描述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原来患者是个三岁大的小姑娘,因连日高烧才请了春林堂的大夫去看病,因是换季之届,本就易染伤寒,齐鸣也未放在心上,只开了一剂小柴胡汤以驱寒散热。却没想到五日下去,孩子的病情不仅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一直高烧不退,用尽了各种退热的方子都无济于事,这才让春林堂的人慌了神。偏巧这时候听到吴议要开医科私塾的消息,春林堂的人便动了心,要让这位年纪轻轻就敢执鞭论教的青年来一试高低。一听到五天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吴议心中已暗暗有了三分的把握,等到了春林堂中,便远远瞧见一枚半人高的小小女童,正焉巴巴地躺在病榻上,额上缠着一圈退热的冰片,眼圈红得兔子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可怜。吴议一眼便瞧出这女童的病症所在,但面上仍旧和风细雨一般不『露』声『色』:“想必这一位,就是先生所说的病童了?”齐鸣点点头:“正是。”吴议凑了过去,朝那女童微微一笑:“『毛』『毛』,你不要怕,伸出舌头给哥哥看一看好不好?”那女童也很是乖巧,老老实实地伸出舌头。吴议一见,果然如杨梅一般充血红肿,又轻轻翻动了她的手足,见其四肢都略有些红肿,心中已经断定了自己的诊断。这是典型的川崎病。只是这种直到二十世纪才被命名的疾病,在中医之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字,而只能被笼统地归为温病学的范畴之类。而此时的温病学还被归为伤寒的范畴之内,唐朝的中医们对其的认识实际上还停留在“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的层次上,还远没有总结出一个完善的温病学体系。也难怪遇到这样的病症,他们就就束手无策了。对于守旧的中医而言,《黄帝内经》就是杏林的圣旨,绝不容许后来者有违背的余地。吴议不由在心中低叹一句,若黄帝知道自己辛苦着作反而成了一道难以跨过的大山,不知会是喜是忧。齐鸣见他半响不语,以为他也无计可施,心中遗憾之际,不免也有些放松下来,想来春林堂的大夫都无『药』可治的病症,并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能轻轻松松解决的。却没料耳畔传来温吞水般平稳的声音:“此非普通的伤寒,而是温病。”齐鸣眉梢一挑,倒被他的话挑起不少的兴味:“温病?”吴议接过李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才悠悠道来:“此病的病邪为温邪,而非寒邪,所以你们用驱寒散热的『药』剂,自然是没有用的。”齐鸣心下一动,脱口道:“病邪何出?”吴议笑道:“此病的病邪伏少阴出于少阳。”“何解?”“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才导致出现高热不退的症状。而卫有邪阻,营有热『逼』,会使血『液』瘀于肤表的细小血络之中而形成丘疹。齐大夫要是不信,大可以亲自看一看以验明。”说着,撩开女童的裤脚给齐鸣一瞧,果然上面已经密密生出许多浅红『色』的丘疹。齐鸣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直到吴议对答如流,并且准确地预估出病人的症状,才算是真正心悦诚服。于是出口的语气也客气了很多:“照先生看,此儿须用什么方剂好?”李璟早已打开了『药』箱子,取出笔墨纸砚,端在吴议面前。堂堂郡王爷,居然肯在这位李先生面前如此伏低做小,看来这人的本事还真不小,齐鸣在心中暗道。吴议却习惯了和李璟师徒相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冥思片刻,便挥笔写下一个方子,便递给了齐鸣。齐鸣低头一瞧,原来是清瘟败毒饮合消瘰丸的方剂,他也不是个笨人,自然一点就透,不由大叹一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旋即才朝吴议深深一揖:“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若以后有鸿鹄书院有春林堂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先生千万不吝开口。”这话是承认他吴议的本事,也认可了鸿鹄书院了。有了这家百年老店的鼎力支持,以后也就不愁收不到学生了。吴议这才卸下心头的重负,化作一个真挚的笑容:“我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巧遇上以前在别处见过的病,以后还有请教的时候,也请春林堂不吝赐教。”齐鸣见他医术过人,为人又谦和有礼,这才算明白了为何此人年纪轻轻,就有把握执掌一家书院。听闻此人从京师而来,莫非是太常寺所出的太医?不等他思索完吴议的身份,师徒二人早已客客气气地告辞离去,徒留他一个人捏着吴议留下的『药』方,在斜阳余晖中苦苦冥思。——等二人离开了春林堂,回到鸿鹄书院,天『色』已经暗如黑幕,点点寒星遥遥缀在天顶,仿佛一双双森寒的眼睛,睥睨着人间冷暖。夏风穿庭而过,摇动庭中槐树簌簌有声,星辉从重重叠叠的叶中筛下,落在庭中,如一地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吴议和李璟并肩坐在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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