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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新技术,可你也要向本相保证,在本相平安离开之前,绝对不能告诉你父亲本相的身份。”黄月英拍手答应,康鹏心中恶毒补充道:“等老子回到军队里,再慢慢找你这个敢勒索我的丑丫头算帐!”
康鹏一边在那里回答黄月英各种科学问题,一边在心中琢磨怎么报复这个胆大包天的丑丫头,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在外面也没有闲着,当黄承彦猜到康鹏的身份后,黄承彦并没有急于找康鹏报复,先不说自己手下这帮村民百姓敢不敢对大汉太师动手,就是沔阳官府也肯定没这个胆子,就算百姓们敢动手捉拿董卓,董卓军驻扎在永安的部队距离沔阳仅有数百里路,还有陆路可通,一旦走露风声,那么这个黄家庄,恐怕就不是仅仅被杀得鸡犬不留那么轻松了。
黄承彦清楚知道自己亲自动手对付董老大的难度与将要面临什么后果,但黄承彦也不想放过这个士林公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黄承彦回家找到发妻蔡氏,对蔡氏说道:“当家的,我闻得孙坚已死,江东军不日便退,半月之后,正好是我的五十寿辰,你且休书一封与你家兄弟,请他们到庄上赴宴如何?”
黄承彦向来讨厌他的几个小舅子,从来不欢迎他们到黄家庄花天酒地,蔡氏虽然也恨她的兄弟们不争气,可毕竟骨肉亲情,见老伴难得邀请自家兄弟,那有不允之理,马上点头答应,提笔给兄弟写信,黄承彦又提醒她道:“这事先不要对月英说,等她的舅舅们到了,给月英一个惊喜。”蔡氏笑着答应,暗笑丈夫一大把年纪了还童心未泯。黄承彦却非常清楚自己女儿的聪明才智,如果让女儿知道自己邀请她那些带兵的舅舅,那她肯定能看破自己的用意。
蔡氏给蔡瑁等人写信的时候,黄承彦也提笔给江夏八俊、蒯良、蒯越和伊籍等人写信,邀请他们一同到自家庆祝生日,共论诗文。不一刻,书信写好,黄承彦安排人手送到襄阳,这才起身去看望那个不共戴天的敌人。
到得门前,黄承彦却见他最宝贵的女儿正拉着重伤在身的董卓在工作台旁问这问那,而那董卓不住的对黄月英点头哈腰,媚态毕露,黄承彦心中不禁大怒,董卓的好色天下知名,可想不到对一个外表如此丑陋的少女也不刚过。那一刻,黄承彦几乎想冲上去把董卓千刀万剐,替自己的师长、同窗、学生、亲朋好友和宝贝女儿报仇雪恨!
黄承彦忍住了,先不说他肯定不是董卓的对手,伤害董卓的后果也是他无法承受的。黄承彦悄悄拄杖进房,在康鹏和黄月英背后忽然说道:“月英,这位先生,你们在做什么?”
康鹏和黄月英闻声回头,康鹏没见过黄承彦,正狐疑间,黄月英捧着一个下挂油灯的半透明球状物体,欢呼道:“父亲,父亲,你看,这位先生交我做的热气球,真是能飞啊!”
黄承彦定睛细看,见那热气球果然飘在半空,再细看,见那热气球竟然是一个下鞣制过的猪尿泡,下面挂着轻薄的木制网油盘。饶是黄承彦见多识广,也不禁惊呼道:“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其实最震惊的人不是黄承彦,而是说出原理的康鹏,早在长安的时候,康鹏就命人开发热气球,但始终没能成功,想不到今天康鹏只是被黄月英纠缠不过,随便说出热气球的原理,黄月英在半日之内就能模型,不禁让康鹏叹服再三。
黄承彦惊叹之余,见于吉老道不在,便问道:“那老骗子呢?到那里去了?”
康鹏抢着答道:“那老骗子处处招摇撞骗,老朽担心他在贵府手脚不干净,早早付给他谢金,打发他走人了。”听康鹏这么说,黄月英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康鹏今天早早就把跪在他面前颤抖不已的于吉叫到一边低声吩咐,黄月英虽然没听到康鹏对于吉说些什么,但是以她的聪慧,早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愿说破而已。
黄承彦也压根不把于老骗子的生死放在心上,当下放在一边,假意道:“这位老先生,敢问高姓大名,仙府何方?因何狼狈之此?”
“回庄主,老朽姓康名鹏。”康鹏早准备好一番假话,背得滚瓜烂熟,“是成都士族,只恨那董贼横蛮入侵,在下不忍遭那董贼鱼肉,便孤身向东,本欲在荆州寻找一片没有董贼魔影的王道乐土,不料在襄江边上遇见江东乱兵,行李被劫,人也被乱军杀伤抛入江中,幸得令千金相救,救命之恩,康鹏没齿难忘。”
康鹏口口声声把自己骂做贼,黄月英差点没笑出声来,黄承彦却心中大怒,心说这董贼竟然奸诈无耻至此,连救命恩人都敢欺骗。当下黄承彦不动声色,朝康鹏客套道:“既如此,就请康先生在鄙庄暂住,待伤好之后,再作计较不迟。在这里不用客气,老先生就象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吧。”黄承彦又转向黄月英道:“月英,好好招待康老先生,不可无礼。”便与康鹏告辞而去,躲到无人处对康鹏破口大骂。
见黄承彦出去,康鹏重重舒了口气,黄月英娇笑道:“老贼?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自己骂自己的人,你不脸红吗?”康鹏无力的垂头道:“还不是因为害怕你父亲,要不我至于自己骂自己吗?你父亲恨我入骨,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有命在吗?”
“既然知道就好,那就快教我其他的机械技术,否则你知道后果!”黄月英双手叉腰,继续威胁康鹏道,康鹏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正要发作,却见黄月英张开小嘴对外吼,“父……”康鹏赶紧把她嘴捂住,求饶道:“小姑奶奶,算本相怕你了,你还想学什么?”
被黄月英问这问那折磨到傍晚,黄月英见康鹏的病体实在撑不下去了,这才放康鹏去休息,康鹏趴在床上哼唧了半天,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忙着配制火药的黄月英忽然说道:“咦,我给你休息时间,你不去看望文鹭姐姐吗?”
“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康鹏苦笑着呻吟道:“她恨死我了,还会见我吗?”
“笨。”黄月英淡淡道:“文姐姐如果真恨你、希望你死,就不会替你生下女儿,也不会把已经插进你胸口的宝剑拔出来,更不会彻夜守侯你,她现在心情一定很矛盾,你如果希望取得她原谅,就要乘这个机会去找她。”
康鹏还在犹豫,黄月英的又发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文姐姐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你连去对她低声下气都不愿意吗?再说了,她的父亲又不是你亲手杀的,你担心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康鹏眼前一亮,对啊,文聘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就连吴懿设伏杀文聘之时,也不知道中计的人就是文聘,自己大可以利用这点向文鹭辩解。当下康鹏顾不得身体又疼又累,一跃而起,问明文鹭的住所,便匆匆寻去。
很快寻到文鹭住的那间小小的偏房,房间中仍然透着些许油灯的光芒,显然文鹭还没有入睡,康鹏大喜,忙轻轻敲门道:“文姑娘,文姑娘,是我,请你开开门。”
房中开始没有半点声响,康鹏等了良久,终于听到文鹭压抑的低哭声,康鹏又敲门道:“文姑娘,我有话对你说,文姑娘,我对不起你,我该死,但我有千般不是,也请让我对你说完了,你再恨我不迟。”
房门仍然没有打开,文鹭仍然在房中低声哭泣,康鹏又反复叫了数次,但任由他千般哀求自责,文鹭始终不见开门,康鹏无奈中灵机一动,对房中低声道:“文姑娘,既然你不肯让我解释,不愿见我,那我也只好走了,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说完,康鹏故意用沉重的脚步离开,走不多远,又轻手轻脚摸到文鹭房门侧边。不出康鹏所料,过不多久,房门果然轻轻推开一条下缝,康鹏二话不说,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文鹭发现上当已经完了,康鹏肥得象个肉球的身体已经硬生生把房门挤开冲了进去。
康鹏进门后什么也不说,抱着文鹭就往她小嘴上深深吻去,文鹭虽然拼命挣扎,但康鹏就是不放手,渐渐的,文鹭也不挣扎了,任由康鹏在她脸上亲吻……
第十一章 尽释前嫌
被康鹏狂吻了一阵,文鹭轻轻推开康鹏,就象担心碰到康鹏身上的伤口一样,没敢用太大力气,冷冷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了就滚,不要让我后悔,又一剑杀了你。”
康鹏死皮赖脸的说道:“本相有伤在身,你忍心看着本相站着对你说话吗?”文鹭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想把康鹏一脚踹出门去,可又强自忍住,拉开油灯前那张椅子,让康鹏坐在灯前,康鹏乘机把她又拉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有常人粗细的大腿上,文鹭虽然没有拒绝,但俏脸转向在床上熟睡的女儿,不肯再看康鹏一眼。
漆黑窄小的房间中,仅有一盏油灯,黄豆大的火苗在闪烁着昏暗的光芒,康鹏和文鹭谁也不说话,房中寂静无比,过了良久,康鹏才盯着那闪烁不定的灯花轻声说道:“本相已经知道了,你是荆州大将文聘的女儿文鹭,因为文聘到雍州盗取神种,死于本相部下的埋伏,所以,本相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
“算是?”文鹭为之气结,厉声道:“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父亲,逼死了我母亲,我至于家破人亡吗?”说到这里,文鹭珠泪涟涟,泣道:“你又强行糟蹋了我,使我未婚生女,遭世人白眼,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想推卸责任吗?”
“本相逼死了你母亲?”康鹏奇道:“你说本相其他的,本相都承认,逼死你母亲,这又从何说起?”文鹭本不想回答,可经不住康鹏再三追问,终于将文聘死后蔡中蔡和对她们母女的欺凌逼迫说出,末了狠狠加上一句,“若不是你害死我父亲,那蔡家兄弟岂敢欺负我和母亲,所以,我母亲被逼死的责任,也要你承担。”
康鹏苦笑,人品不好就是没办法,蔡中蔡和俩兄弟干的缺德事也被算到自己头上,同时康鹏也无比愤怒,三国历史中俩个出名的废物也敢和自己抢老婆,还想当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当下康鹏怒道:“蔡家二贼,本相定取你们狗命!”
突然间,康鹏心中闪过一个鬼主意,忙问文鹭道:“文姑娘,你可知道,当日是谁建议刘表派你父亲去长安抢劫神种的?是不是蔡家兄弟?”
文鹭摇头,“我只知道是蒯良和蒯越二人向刘表建议,派人去长安盗取神种,夺取你的天命,至于是刘表主动派我父亲去的,还是蔡家兄弟煽动刘表做出此决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父亲当时根本不想去长安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只是不敢抗命,才违心去的长安……。”说到这里,文鹭想明白了什么,回头紧盯着康鹏的眼睛,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蔡家兄弟为了贪图我与我家的产业,故意让我父亲去长安送死?”
康鹏脸上故作严肃,信口胡扯道:“有一件事,本相不得不告诉你,你父亲悄悄潜入长安之后,便有人匿名写信与本相告密,告知本相你父动向,本相为保神种,设法本想生擒你父亲,不料黑夜之中刀剑无眼,这才误伤了你父亲性命。”不良学生那有什么举报文聘的告密信,只是有需要的话,不良学生手下会写字的人还是有的,而且肯定比真的还象真的。
说到这里,康鹏换了一副哀伤的神色,失落道:“其实,本相心怀天下,你舍得杀害你父亲那样文武双全的大将,如果那夜不是流失误伤……。”演技高超的不良学生假惺惺的擦一把眼泪,哽咽道:“现在你父亲最少也是本相的镇北将军,加亭侯,本相也早派人去襄阳接你们母女到长安,让你们一家团聚了。”
康鹏一席话说完,文鹭如遭雷击,其实康鹏话中也有破绽,如果康鹏真那么爱惜文聘,当时也不会把文聘的尸体挂在咸阳城门示众,直到文鹭恳求后才让文聘入土为安。只是文鹭在震惊之中,没有想到这点,或许文鹭能想到,但不愿去那么想而已。
“蔡瑁!蔡中!蔡和!”文鹭一字一句的咬牙念道,突然起身拔出宝剑,就要冲出门去。康鹏内心奸笑,假作惊慌拉住文鹭,连声道:“文姑娘,文姑娘,你去那里?”
“我要去杀了……。”文鹭樱口中疯狂的大喊被康鹏大手死死堵住,康鹏凑到文鹭的耳边低声道:“文姑娘,你别犯傻,这里的庄主黄承彦是蔡家兄弟的姐夫,你大喊要杀蔡家兄弟,你不是找死吗?”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他们。”文鹭在康鹏怀中挣扎着大呼,“他们害死了我父亲,我要给父亲报仇!”康鹏大急下灵机一动,低声对文鹭厉喝道:“你要杀他们我不拦你,可你走了,我们的女儿怎么办?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女儿挨饿吗?”
文鹭一呆,停止了挣扎,康鹏乘机说道:“文姑娘,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本相的仇,本相一定把蔡家兄弟千刀万剐,为你父母报仇!”康鹏又补上一句,“也为本相的岳父岳母报仇。”
文鹭粉面通红,心中头一次生起甜滋滋的感觉,但嘴上还不服气,正要驳斥康鹏的无耻,却听得房外有人粗声粗气的问道:“文姑娘,你怎么了?”原来有庄客刚才听到文鹭的喊叫,顺声寻来,文鹭忙答道:“没事,刚才做了噩梦。”那庄客才絮絮叨叨的离去。
经这么一打搅,康鹏和文鹭之间的隔阂顿时烟消云散,文鹭羞红着脸回到床边,假作照看女儿躲过康鹏枳热的目光,康鹏自然不肯放过这与文鹭尽释前嫌的机会,跟过去又将文鹭抱着坐下,在她耳边轻声道:“文姑娘,你老是寄居在黄家也不是办法,等本相伤好了,带着我们的女儿与本相一起回去吧,将来本相提兵攻打荆州,把蔡家几兄弟抓来给你报仇,再把那个纵容蔡家兄弟陷害你家的刘表也一起砍了,以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文鹭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觉得康鹏的话也许不尽不实,但看到熟睡中的女儿,文鹭也只能在心中帮康鹏欺骗自己,用蚊子般的声音答道:“如果你真帮我报了仇,我可以考虑与你回去。”
出乎文鹭的预料,在文鹭预想中,她这么说了,康鹏肯定是欢呼着把她按在床上,可背后却始终不见动静,让文鹭几乎怀疑康鹏转了性,稍稍扭头偷眼看去,却见康鹏已经歪倒在床上鼾声大作的睡去,让文鹭又怜又羞,心中还有些许失望,幽幽长叹一声,轻轻将康鹏的腿搬上床,又象昨夜那般在康鹏身边守护一夜。
汉初平四年九月十二,在汉献帝使者蔡邕与伏完的调解下,荆州刺史刘表与江东军新统帅孙权达成和解,江东军全面撤离荆州,不向荆州索要任何战争赔偿,刘表闻信大喜,重谢蔡邕与伏完二人,又在当夜与伏、蔡二人密谈至子时,谈话内容不详。董卓军特务组织暗月组与燕子组唯一知道的是,伏蔡二人事前与孙权、孙静和周瑜也有过类似密谈,可惜董卓失踪后董卓军一片混乱,暗月组与燕子组甚至没办法把这个看似普通的情报向上汇报。
三日后,孙权军在新任水军都督周瑜的沉着调度下顺利撤出襄江江面,将长江中游重镇将夏交换荆州,沿江而下返回建业。当夜,坚决拥护孙策重返江东继承孙坚地位的孙坚军谋士张纮醉后失足,军士抢救不急,溺水而亡。同日黄祖军重返江夏,按刘表的指示重建江夏防御,尤其是在夷陵、当阳一带安排了重兵,以防董卓军趁火打劫。
汉初水四年九月十八,董卓义子吕布正率领大军顺江而下赶往涪陵接受水战训练,在途中,吕布突然接到孙坚军公文,文中将董卓谋杀孙坚的前因后果叙述一道,又表示愿以董卓的尸体交换孙坚长子孙策,吕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