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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覆没,可后面的刘孟联军军法队又举着明晃晃的大刀逼上更多的刘孟联军士兵,又抬起云梯冲锋,硬是用士兵的生命冲过这段死亡距离,冲到成都城下。
康鹏举着望远镜在城墙上冷冷看着刘孟联军的亡命表演,见敌人己经逼近城墙,这才放下望远镜对众军吼道:“众将士,敌人越是越疯狂,就离他们灭亡的时间越近,破敌就在今夜!拿出精神来,给本相狠狠的打,这将是平定益州的最后一战!”
“杀”
云梯搭上城墙,或穿布衣或赤上身的刘孟联军亡命般开始向上攀爬,城上羽箭、大石、落木和灰瓶冰雹般砸下,血雾烟雾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从近身战开始,战斗就进入白热化,刘孟联军士兵后退就得死,前进还有一线生路,只得亡命冲击城墙,居高临下的董卓军虽然占尽地利,但在刘孟联军的疯狂冲击下,伤亡还是不小,几次险些都被刘孟联军冲上城墙。
这时,刘孟联军的第一波队伍还在奋战,南蛮军第二波队伍又己赶到,前后两波人马总人数竟达四万之多,拥挤在长达十里新成都城墙之下。在这个时候,什么计谋都己无用,比拼的只有勇气和决心。而董卓军因为昨晚打了个大胜仗,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反扑,军心不免有些懈怠,倒被决死一战的刘孟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使得刘孟联军连续几次冲上城墙,虽然立即被董卓军赶下城墙,但董卓军是士气不免有些受挫。
康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迅速戴上头盔,提上鬼头刀,带着亲兵直奔一段敌人云梯最密集的地带,扯开破锣嗓子大喊道:“弟兄们,拿出西凉军的威风来,让兔意子们看看,谁是天下第一军!”喊话的时候,康鹏己经冲到城墙边,削铁如泥的鬼头刀砍下,一名刚爬上城墙的刘孟联军士兵便被他连人带枪砍成四截一一不是康鹏不怕死,而是康鹏身上穿的盔甲太好了,麻钢锻造的环甲套上一层,外面还套有一件锁子甲,将四肢手足都套得严严实实,虽然两件盔甲重量高达一百多斤,但穿在天生神力又体重近三百斤的董老大身上,也不至于太过防碍康鹏的动作。
董老大亲自上阵,看到情况的董卓军上下无不吓得魂飞魄散,可看到董老大身边有几百名武艺不凡的亲兵围着,众人这才放下一颗己经提到脖子眼的心,同时被刺激得士气高涨,呐喊着将己经岌岌可危的防线稳住,将敌人又全部赶下城墙。
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仍然在继续,刘孟联军涌至城墙下不断的将云梯竖起,冲城车也连续对城墙较为薄弱的地带进行冲击,部分城墙己有些摇晃。疯狂的刘孟联军瞪着血红的双眼,口里咬住武器,冒着城墙上面砸下的滚木、石头甚至滚油,疯狂的向上攀爬,城墙上防守的董卓军也杀红了眼,弓箭、滚木、擂石密集而下,一旦有刘孟联军突破防御冲上城墙,旁边的董卓军士兵便毫不犹豫举起手中的武器冲上拼命,董卓军士兵知道,一旦敌人成功冲上了城墙,那自己的性命与成都城都将难保。而在奋战中捐躯,那董太师就会赡养自己的父母亲人,抚养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可以上学念书,衣食无优的长大成人。
伤亡数字在疯狂扩大,刘孟联军和董卓军都是如此,可两军的统帅孟获和康鹏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都在不住往成都城墙上添兵,成都的城墙己经变成手打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一秒钟都有一条甚至几条鲜活的生命消逝,每一寸土地都被属于不同主人的鲜血浸透,给象兵挖的陷阱早己经被尸体的刀箭武器填满,但孟获和康鹏还在不断往战线卜添兵,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现代人康鹏应该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的时候。
激烈的战斗从正午持续到夜晚,城上城墙上下火把有如繁星,将城上城下照得通明,刘孟联军除了藤甲兵外,每一支军队都己经轮流上阵,时至亥时,孟获观察到董卓军己无生力军上阵,换上来己经是曾经撤下战场的士兵,知道城中己无替补部队,便命兀突骨开始行动,而他自己亲率剩下的大军,向成都城发动最后一次冲锋。而刘孟联军的最后一支可以和董
卓军正面抗衡的精兵一一藤甲兵八千余人在兀突骨的带领下悄悄撤下战场,不点***往氓江方向奔去……
而在董卓军这边,也己经上到城墙观察敌情的贾诩找到康鹏,向康鹏谏道:“太师,敌人己经是强弩之末了,是时候发出信号了吧?”
康鹏摇头,沉声道:“再等等,你没注意吗?敌人的部队虽然轮流上阵,可他们最精锐那支藤甲兵一直没有出动,他们定是要往本相布置那个陷阱而去,等把那支危险的部队消灭了,再发信号!”
第五十六章 奸计得逞
与城墙前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和火光通明相比,成都城西北侧的岷江沿岸显得寂寞了许多,一弯残月,寥寥无几的星光,仅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和江水拍岸声,与远处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
吴懿紧张盯着浅滩前那片芦苇丛,稍有风吹草动他都会不停探头探脑查看明白,在他身后,是五百名全副武装的董卓军,与难以计数的石油坛,张松出卖贾龙时,董卓军从无当飞军补给点搜出大量石油,对付无当飞军时也没全部用完,后来接到南蛮军与刘焉军的情报后,深知藤甲兵联合的康鹏就再没敢动用这批石油,宁可拿昂贵的硫磺、火油去守城,也要把这批石油留下招待藤甲兵。
子时初刻,城墙前的血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喊杀声益发震耳,而吴懿部队仍然没有发现藤甲兵的踪迹,吴懿不禁暗暗心慌,难道藤甲兵是在另一处河岸登陆?如果真是那样就糟糕了,现在的成都城中,只有自己这支仅有五百名战士的生力军,其他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一旦让藤甲兵成功杀入城内,那董卓军的种种布置就要功败垂成。
吴懿正紧张间,芦苇丛前爬着的一名斥侯忽然站起来,扯开手中气死风灯的灯罩,对着吴懿部队晃了几晃,吴懿大喜,大手一挥,五百名董卓军士兵搬上石油坛迅速冲进芦苇深处,尽往芦苇密集处泼洒,往复几次,直到黑色的石油浸透芦苇丛的土地,其中两百名董卓军士兵才抱着两百坛绕过芦苇丛,到浅滩两旁的树林中藏身,那两百名士兵刚藏好身形,芦苇丛前方的河滩上便出现了无数黑影。
为了涉水渡过流速极快的岷江,藤甲兵互相之间都用绳索缚身相连,以免被水流冲走,随着第一批藤甲兵艰难上岸,手拉肩拖,后面的藤甲兵便借势登岸,不到半个时辰,八千多名藤甲兵便全部登岸,但也累得筋疲力尽。
最后一名藤甲兵上岸后,兀突骨松了口气,正要命令士卒解开绳索,却发现地上不大对劲,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摸,回手再看时,发现手上沾满一种古怪的黑色液体,黏黏糊糊的,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兀突骨忙将土安叫来,问道:“土安,昨天晚上你到这里时,地上有这东西吗?”
土安也发现了那液体,老实答道:“没有,这前面是一片沼泽和芦苇,只有淤泥和积水,没有这黑色液体。”
兀突骨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再查究竟,前方芦苇丛中忽然有人大喊,“有敌人,快去报知太师!”紧接着有十来名黑影直往城中疾奔。兀突骨不敢再担搁,忙大叫道:“快进城,别给敌人准备的机会。”八千藤甲兵拔足疾奔,就连绑在身上的绳索都没全部解开,只是边跑边用利刀砍断绳索了。
八千藤甲兵刚进入芦苇丛,那两百名埋伏在树林中的董卓军便迅速冲出树林,将最后两百坛石油浇在浅滩上,阻断了藤甲兵的退路。而兀突骨此刻还不知道自军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是迅速窜出芦苇丛,迎面却见火光通明,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手执火把大喝道:“兀突骨,我乃西凉军上将吴懿,汝已中我家太师之计,赶快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兀突骨先是一惊,可看清拦路的董卓军士兵仅有三百人时,不禁哑然失笑,叫道:“你是白痴吗?就凭你这点兵力,也想对付我们刀枪不入的藤甲兵?”
吴懿微微一笑,顺手将火把朝兀突骨迎面掷去,兀突骨闪身躲开,那火把便落在他身后芦苇上,那些芦苇都是被石油浇透了的,遇火便迅疾燃烧,顿时蔓延开去,兀突骨吓得魂飞魄散,但三百名董卓军都已将火把雨点朝芦苇掷来,诺大的芦苇丛立即变成一片火海。
“快退!快退啊!”兀突骨的喊声撕心裂肺,可时间已经晚了,藤甲兵身上的绳索互连,仓皇撤退间互相扯拉拥挤,刚才穿梭芦苇间,身上又沾满了石油,一遇火焰便混身通燃,只见芦苇丛中火焰乱舞,哭喊声震天动地,焦臭不可嗅闻。后队的藤甲兵有人侥幸冲出芦苇,却见浅滩与水面都已着火,方圆十余里具是火焰冲天,藤甲兵奔走四窜都不能投,八千人被烧伸拳缩腿,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可怜的兀突骨是董卓军重点关照的对象,早在退出芦苇前就已被接连不断的火把掷中掩埋,活活烧成了一截焦尸。
“啊!”“救命啊!”“救命,我不想死!”听到藤甲兵临死时的凄厉哀嚎,吴懿等人也心中惨然,但吴懿就算想饶过藤甲兵也来不及了,大火已经将芦苇丛彻底点燃,又都是石油引燃的大火,水浇不灭,吴懿只得硬下心肠命令道:“立即通知太师,我们已经得手了。”
其实就算吴懿不派人通知康鹏,康鹏看到这边的火光,也知道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便对贾诩命令道:“去发信号吧,让奉先和子龙动手。”贾诩在亲兵掩护下匆匆奔下城墙,不一刻,城中忽然升起几团火星,升到半空炸开,变成几团美丽的明亮花束,然后成都东南方向也升起几团同样的烟花,一直传续而去。康鹏的化学虽然没有好到可以制造TNT炸药的地步,但用镁粉制造烟花还是能办到的,这也成了董卓军在黑夜中联系的独有手段。
孟获正率军冲击城墙间,忽见城中火光冲天,心中大惊,藤甲兵如果得手,肯定是里应外合直接冲击城门,不会在城中点燃对他们极为危险的大火,忽又见城中升起古怪的烟火,心中更惊,这时候,城上忽然锣鼓大震,董卓军的喊杀声强大了许多,正在冲击城墙的刘孟联军士气大挫,被董卓军迅速赶下城墙,孟获见形势不明,也不敢再驱军攻城,战事暂时停歇。
康鹏肥胖的身体在众多亲兵执盾掩护下出现在城墙上,康鹏大笑道:“孟获小儿,你可是期盼那兀突骨与你里应外合,攻破成都城墙?”孟获更加惊疑不定,却不答话,只是呆呆看着火光中的康鹏,康鹏肥手一挥,一具烧得焦黑变形的尸体抛下城墙,康鹏大笑道:“孟获,这就是你的爱将兀突骨,本相大发慈悲,让你替他收尸吧。”
“兀突骨!我的兄弟啊!”孟获虎目含泪,疯狂大吼着想冲上去,可被部将死死抱住,部将大喊,“大王,你不能上去,那里是在弓箭的射程内。”
这时候,董卓军又押着一人到康鹏面前,孟获远远看去,赫然竟是祝融,而祝融的脸色苍白,站立不稳,显然失血过多,康鹏大笑着祝融苍白的嫩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孟获,你知前日本相为何要让祝融与你说话吗?”
祝融闭着眼睛,看到尸横遍野的城下,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的刘孟联军,她还不能明白敌人为什么让知道计划的自己与孟获说话?只有孟获还在不明就里,只是大喊道:“为什么?”
“很简单!”康鹏大笑道:“本相在成都的粮草只够维持七天之用,成都的重建也不能再拖延时间,不让祝融在你面前自杀,你会急于与本相决战吗?”
孟获如遭雷击,一连串画面急速出现在他的脑海,先是二十一万大军旗帜掩天,然后是自军成片成片倒下的画面,象兵被烈火烧得四处狂奔最后惨嘶着倒下,还有就是疲惫不堪的士兵被精力充足的敌人轻松砍倒的情景,最后是现在这些站着都在瞌睡的士兵。
“夫君,你快走吧。”祝融流泪大叫道:“我对不起你,我被魔鬼欺骗了,你快回南方重整军队再来报仇,我来生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于你。”
“晚了。”康鹏大笑着又做出一件刺激孟获神经的动作——一把撕掉祝融的半截衣衫,康鹏淫笑道:“孟获,你回南方可以,但你的老婆本相就要接收了。”说到这里,康鹏的肥手竟然伸进祝融的衣服里胡乱揉摸,惹得董卓军上下一阵淫笑。
虽然明知董卓又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孟获还是忍耐不住,拼命甩开部将,疯狂朝城墙狂奔,口中大呼,“董卓,你敢侮辱我的爱妻,我和你拼了。”后面的南蛮众军吓得魂飞魄散,忙追上去,想用盾牌掩护孟获,可平时速度缓慢的孟获气急败坏下暴发出神力,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南蛮军那里追得上。
孟获冲到距离城墙仅有两百步时,城上忽然一阵梆响,铺天盖地的箭雨直奔孟获,孟获那里躲闪得开,刹那间全身上下就插满羽箭,可孟获的速度丝毫不减,仍然在城墙狂奔。
“大王!大王!”“夫君!”在南蛮军众人与祝融的凄凉惨呼中,全身插满羽箭的孟获越跑越慢,到距离城墙还有百余步时,孟获已经是步履踉跄,几乎是挣扎着一步一步向前爬。“夫君!”祝融忽然大叫一声,奋力挣扎出董卓军的挟持与康鹏的魔掌,跌跌撞撞的冲开董卓军的包围,也不管全身被董卓军的武器划出无数伤口,纵身跳下城墙,幸喜城墙下已经堆满尸体,给祝融做了缓冲垫,但祝融也被摔得满身是血,可祝融仍然拖着一条被摔断了左腿奋力向前爬去。
两军阵前,双方大军都不忍打扰这对情侣,只是呆呆的看着全身插满羽箭的孟获与遍体鳞伤的祝融越爬越近,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两人爬过的地面,留下两道鲜艳的血痕,当孟获与祝融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孟获满是鲜血的丑脸上笑了,也永远闭上了眼睛……“夫君,等我。”祝融沾满泪水和鲜血的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无比美丽。左手从孟获的身上拔出一支羽箭,反手插入自己的心窝,可她的右手仍然在紧握着孟获的大手……“大王!夫人!”南蛮军上下失声痛哭,一起朝他们二人围来。刘焉却面如土色,对董和使个眼色,带上刘璋就往东南方疾弛,就连抓来的壮丁和心腹青羌兵也不管了。
刘焉三人狂奔出不到五里,前方突然蹄声震天,黑压压的铁骑出现在地平线上,两面大旗在阵中迎风招展,一面大旗上书四字,汉温侯吕!另一面大旗上则书着五字,汉寿亭侯赵!
第五十七章 铸成大错
孙子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
虽然只是初次自作战术决策并指挥战斗,从没接受过系统军事教育的康鹏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以小部队诱敌深入后,以重军坚城最大限度消耗了敌人的力量与士气,又使死士骚扰敌营,待敌疲惫不堪兵无战心时,遣四万西凉铁骑席卷扫荡,城中大军也出城接应,最终大破强敌。
汉初平四年三月十七夜,南蛮王孟获与爱妻双双死于康鹏毒计之下,刘焉见大势已去,携嫡子刘璋与心腹董和逃亡荆州,路遇吕布、赵云大军,被赵云部下生擒;南蛮军元帅金环三结变成吕布方天画戟亡魂,孟获之弟孟优死于乱军之中,尸体被铁骑踏得血肉模糊,南将阿会喃被魏延斩首,木鹿大王率残余的五头大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