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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鹏一拍肥嘟嘟的脑门,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上,他这才想起,两天前他确实下令鲁肃拨粮赈灾,可光是成都附近就有三十五万灾民,再加上四面八方逃难来的灾民,还有犍为的六十一万灾民,他那点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孙策押运的粮食什么时候能到?”康鹏拍着脑门闭目低声问道:“大概能到多少?”
“最快也要半个月以上时间就能到成都。”鲁肃飞快答道:“我们节约一些,军队撑到半个月是没问题,这次调拨来的粮食极多,应该够维持一段时间。而且李严等人投降后,沓中也有一些益州军的存粮,只消二十天左右就能运到。”
“军队是没问题了。”康鹏摇头说道:“可成都的百姓呢?半个多月时间,又要饿死少人?他们又会怎么想?”
鲁肃哑口无言,只有贾诩谏道:“太师,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天下万物,有得就有失,我军就算把全部粮食拿出来救济难民,能救多少?我们的士兵还能剩多少?总不能为了救济难民,把我们勇敢的士卒全饿死吧?”
这回换康鹏哑口无言了,无辜百姓和忠于自己的军队之中,康鹏只能选择一个保全,这叫不良学生如何决断?过了良久,康鹏才低声说道:“从今天起,降低士兵的伙食标准,把原来的每人每天一斤粮食改为半斤,节约出来的粮食,全部拿去救济难民,以解燃眉之急。”
贾诩、鲁肃二人大惊,齐齐问道:“克扣士卒粮食,倘若士兵哗变,如之奈何?何况节约出的粮食,也不过杯水车薪,也救不了成都百姓,何必两头受气,军民不平?”
“本相自有主意,照本相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康鹏又吩咐道:“此事切不可走露消息,将军中仓官与难民仓官叫来见我即可,再发书孙策、郭汜,叫他们快送粮草,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
贾诩与鲁肃不知康鹏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军令之下,只得下去办理。不一刻,董卓军军粮督官与负责灾民的救济粮督官到康鹏面前跪加密,康鹏也不叫他们起身,劈头盖脸问道:“本相问你们?军中所用之粮,都有那些?如何加工?”
两名粮仓仓官莫名其妙,不知大汉太师忽然问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什么,但都据实答道:“回太师,军中之粮多为麦、粟、神米和神果,麦、粟和神米捻碎蒸煮而得,神果煮熟即可,搭配而食。”
“很好。”康鹏点头,很满意他们的声音,忽又压低声音厉声道:“听好,从今天起,给士兵的口粮中,只给粟粥与煮过两次的神果;给难民的口粮,只给麦饭神米,麦饭蒸三次,神米以高热密封炒炸。都以升斗发之,明白吗?”
两名粮仓仓官都面露难色,叩首道:“回太师,那粟粥与煮过两次的神果,看着量大,可吃下去用不了多久都会饿啊?至于那蒸过三次的麦饭,更几乎是一包水,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便会肚饿难耐。”
康鹏心说这些算什么?你们还没见过,快餐店的爆米花才是坑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康鹏厉声道:“军中还有多少粮食,你们比本相更清楚!事成之后,你们自有升迁封赏,倘若让本相在外面听到一点半点风声,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哼哼!”
董老大的威胁岂是盖的?第二天早晨开始,董卓军的将士就发现,自己们领到的粮食看着分量不减,可没到午饭时间,肚子就饿得咕咕直叫,还好董太师忽然良心发现,大大降低了训练标准,还派歌女舞女为大军歌舞解乏,秀色可餐,董卓军将士也暂时把饥饿放到一边,流着口水去欣赏歌女舞女的美色去了。只有值勤的巡哨探马可以按规矩领到双份口粮,还有一块油晃晃的肥肉。
排队领粮的益州难民也很奇怪,他们早晚各领到一把那种拇指大小的白花花、散发着扑鼻异香的神米,看着又香又脆,吃着的时候也是又脆又香,可不到半个时辰,两泡尿出去,肚子就空落落的了,但中国老百姓是善良的,只要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就不会去与官府抗争,不会去对救命恩人刀枪相对。何况董太师还考虑到老人与孩子牙口不好,特别给老人与孩子发放香喷喷、蒸得稀烂的麦饭,又暖胃,又饱肚,还容易的消化——惟独的缺点就是容易饿。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点可以维持生命的粮食可吃,总比活活饿死或者易子相食好得多吧。
康鹏在成都用双蒸饭和爆米花坑蒙拐骗四川百姓的时候,四川原来的主人刘焉也没有闲着,先是刘焉的使者郑度到了襄阳,因为荆州刺史刘表与蔡瑁的关系只要是大汉百姓就都知道,所以郑度先带着从成都百姓头上搜刮来的大批珠宝去求见蔡瑁、蔡中与蔡合三兄弟,先打通了蔡家三兄弟的关节,这才由蔡家兄弟引见刘表。
第二天的襄阳大堂中,刘表与荆州文武一起接见郑度,郑度先将刘表大大恭维一番,这才说明来意道:“刘荆州,我主刘焉与你同是汉室宗亲,如今国贼董卓兴兵进犯益州,名虽奉旨,可董贼之心,路人皆知,实为意图吞并益州,篡政不臣也。我主不畏强暴,奋起抵抗,无奈势单力薄,形势岌岌可危,我主派遣郑度至此,就是想请刺史出兵相助,共抗董贼,救民于水火。事成之后,我主定有重谢。”
第四十一章 人缘不好的董老大
益州被康鹏鲸吞大半,刘焉无力抵抗,便打起了求援的主意,派郑度去见荆州刘表,想请荆州出兵相救,郑度也不辜负刘焉的期望,一到荆州就用重金打通了蔡家兄弟的关节,顺利见到了刘表。
荆州大堂上,郑度慷慨陈词道:“刘刺史不光是救我主刘焉,也是救刺史的荆州,荆州与益州疆土相接,一条长江将两州相连,实乃牙齿和嘴巴的关系,益州倘若不幸落入董贼手中,那董贼便占据三峡之险,居高临下,随时能顺江而下,直捣襄阳!”
郑度话音未落,荆州大将吕公立即反驳道:“刘益州打的好算盘,借我荆州之兵去挡董卓,事成之后,荆州难道就不用受三峡上游的威胁了吗?”吕公话毕,荆州诸武将除了蔡瑁兄弟外,纷纷鼓噪,都对郑度的话嗤之以鼻。荆州刘表与益州刘焉虽然是远房堂亲,可素来交恶,边境地区双方士卒因为向过往商旅征税收粮的事小冲突不断,为此荆州武将界对益州军极为不满,吕公更是这次刘表准备趁火打劫益州条件内定了的先锋大将,于公于私,吕公都不会赞成救援益州。
郑度不慌不忙,朗声道:“倘若我主将永安诸郡除菨关外送与刘荆州为答礼,那诸位将军还怀疑我主的诚意吗?”
“你说什么?”刘表双眼放光,失声叫道:“刘焉把永安送与荆州?”永安包括巴东、白帝三城,是益州大郡,人口近二十万,长江水运带来的滚滚财源自不用说,还是重要的产粮区,也是军事重镇,守有三峡天险一夫当关,攻则向下一马平川可以直捣荆州腹地,甚至切断襄阳与江陵的联系,素来是荆州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取不能安心。
“刘刺史明鉴。”郑度取出刘焉的亲笔书信,双手呈给刘表,刘表接过一看,顿时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蔡瑁也乘机谏道:“姐夫,这可是个好机会,抗击国贼董卓,既可救百姓于水火,获万民称颂,又可获取永安,从此益州便可高枕无忧矣。”
刘表兴奋得直点头,这时刘表的头号心腹黄祖见势不妙,抢先谏道:“主公,郑度这是坑害于你,不可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否则荆州将大祸临头。”黄祖本是在江陵驻扎防御九江孙坚的威胁,可现在孙坚的主力已经东移,正在为争斗江东九郡与刘鹞、严白虎等人打得头破血流,那还有精力顾及荆州?没有了九江的威胁,这次刘表想对益州趁火打劫,便被最相信的心腹大将黄祖召回襄阳,共商大事。
和吕公、张虎、陈生等武将一样,黄祖也是荆州的鹰派,主张武力夺取永安,并不相信刘焉会主动献出永安。黄祖抱拳道:“主公,董卓雄兵四十万,兼之西凉铁骑天下无敌,乃是步兵克星,我军若相信刘焉,起兵去救援益州,势必与董卓交兵,末将等并不怕死,只是实力实在相差太远,我等丢命事小,连累了荆州事大。”黄祖此言一出,荆州武将派系的人纷纷附和,都劝刘表三思,不要为了救刘焉而得罪董卓,那实在不合算。还有人叫嚷要把郑度的头送给董卓,以换取董卓的欢心。
黄祖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加上他对刘表向来忠心耿耿,刘表也绝对相信他——否则也不会把荆州一半的兵力交给他统帅,连蔡瑁都没这资格,一时间,刘表左右为难,无法取舍。这时,郑度悄悄对蔡瑁使个眼色,蔡瑁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正要出言反驳。不料……“主公,董贼欺君妄上,奸淫公主,罪当不涉!”蔡瑁还没说话,一向与他不和的荆州从事蒯良已经咬牙切齿道:“如今他又强迫圣上降旨讨伐益州,名为替国除奸,实为企图吞并益州,主公顺天理应人道起兵讨之,定可大破贼军,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兄长言之有理,那董贼不仅欺凌朝廷。”蒯良的弟弟蒯越也大叫道:“还对学子士人横加侮辱,有辱斯文,不敬圣贤,巧取豪夺士林财产,若让他得了益州,那益州的士林还能活吗?”这也是一个向来与蔡瑁不和的文臣,今天忽然出来帮蔡瑁说话,真让蔡瑁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刘表谋士伊籍更是从军事角度分析道:“那董贼与九江孙坚是姻亲关系,倘若他顺利获得益州,必然要南下与孙坚联合,共图中原,而我军正拦在其中,董贼那还能放过我们?”
傅巽、韩嵩和娄圭等荆州文臣,范滂、孔昱和范康等江夏八俊——也就是最恨董老大的士林士族了,十几人一起涌上,纷纷痛诉董老大的残暴,咒骂董老大应该千刀万剐,一致要求刘表救刘焉。一向与他们吹胡子瞪眼睛的蔡瑁倒乐了,心说董卓的人缘还真够好,简直比我在襄阳的名声还好。
郑度乘机说道:“不瞒刘刺史,我主公撤到南中之时,将益州粮草一扫而空,董贼既无地补给,还得担负川中百姓的过冬粮食,再强的兵力也一筹莫展,活活耗死在益州难民此起彼伏的起义中,刺史只需奋起一军,董贼弹指可破,那时候,刺史就是我大汉中兴的头号功臣了。”
刘表闻言又惊又喜,追问其故,郑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刘表顿时扼掌大笑,庆幸上天给自己的好机会,蒯良、蒯越等士林虽然觉得刘焉太过心狠手辣,连累数百万无辜的益州百姓,但也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也就不再去管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了。
“很好,立即回禀你家主公,我……”欣喜若狂的刘表正要答应刘焉结盟的要求,黄祖却又说道:“主公,既然如此,臣下觉得是可以和刘益州结盟共抗董贼,可是刘益州他还剩多少兵?还能配合我们多少?这些我们都要商量清楚再说。”
经黄祖一提醒,刘表这才回过味来,是啊?他刘焉还能有多少人马?他又如何出战?别不是想让我的大军去当替死鬼,他刘焉等我和董贼拼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拣便宜吧?还有,刘焉正在山穷水尽的时候,自己应该狮子大张口提高条件啊。当下刘表盘算一定,收回立即与刘焉结盟的打算,奸诈道:“郑大人,黄将军问的,正是本公想问的,你还是先与刘焉商量一下,看他将如何配合本公的行动,本公再作决定。”
黄祖确实是为了刘表的利益作想,刘表的要求也无可厚非,蒯良等荆州谋士仔细一琢磨,也觉得还是拖一段时间比较好,一是可以最大限度的消耗董卓军的后勤力量,二是可以为荆州争取最大的利益,更有些心眼灵活的荆州谋士甚至盘算如果能让刘焉与董卓拼得两败俱伤,那说不定荆州就可以吞并益州了,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郑度无奈,只得答应刘表,派人去联系刘焉商量新的条件。
时间这么一担搁,倒便宜了远在益州的康鹏,董卓军在荆州的暗月组与燕子组力量虽然比较单薄,可也在几个关键人物的府中、后堂或者卧室埋伏得有眼线,不到两天时间,康鹏的间谍便把事情摸到了个七七八八,早有训练好的信鸽直飞汉中,又从汉中将消息转到康鹏手里。
六天后,正在为粮草匮乏头疼的康鹏收到消息,大惊之下连忙找来贾诩与鲁肃,把情报传视二人。康鹏紧张道:“怎么办?荆州士林恨我军入骨,他们在荆州高层中影响力巨大,刘表暂时没答应只是想与趁火打劫从刘焉身上多敲些油水,出兵看来只是迟早的事,刘焉去了南中,铁定要向南蛮求援,而我军粮草军需都已耗尽,倘若两路一同来袭,我军如何能抵挡啊?”
贾诩深锁眉头,这事情的确棘手,董卓军的补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勤运输又受道路限制,如果两路来袭,那董卓军就要在内有百万灾民、无粮无草的情况应战,就是天兵天将也打不赢啊。
康鹏期盼着贾诩的妙计,可贾诩也束手无策,倒是鲁肃聚精会神的盯着情报,嘴里还喃喃道:“永安是荆州的心腹大患,刘表不得不答应啊。如果,如果……”鲁肃忽然抬头道:“太师,我有一计,或可解决这一路的袭扰。”
“子敬有何妙计?”康鹏大喜道:“快快道来。”
鲁肃拱手道:“刘表想要永安,无非是害怕我们或者刘焉控制住三峡天险,顺江而下直捣荆州腹地,既然他刘焉可以把永安送给刘表,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康鹏铜铃眼一亮,猛拍肥腿大叫道:“对啊,本相也可以把永安许给他,拖住他一段时间就行了,只要刘表答应,本相还可以把临江也给他。”康鹏在心里狠狠补充一句道:“等老子喘过气,再拿回来也不迟。”
“刘表未必会上当。”贾诩给康鹏泼冷水道:“郑度肯定把益州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刘表,刘表座下也有能人,十有八九会看破我们的缓兵计。还有正如太师所说,荆州的士林控制着荆州上层,士林们对太师恨之入骨,定然会从中作梗。”
康鹏的眼神又暗淡下去,鲁肃却笑道:“太师,我们拿下长江上游,对刘表造成威胁,可刘表控制住的长江中游,又对谁造成威胁呢?”
康鹏与贾诩对视一眼,一起脱口叫道:“孙坚!”
……第二天一早,康鹏与贾诩到沱江码头给董卓军最大的外交骗子鲁肃送行,康鹏担心鲁肃的安全,特别把马忠派到鲁肃身边护卫,又精挑细选出三十名一流好手护卫鲁肃。临别时,康鹏拉住鲁肃的手哽咽道:“子敬,又要劳烦你到龙潭虎穴去冒险,本相实在心中不忍,可是为了弟兄们的少牺牲,少流血,本相只好又委屈你了。”康鹏擦去眼泪,“记住,不管事情成功与否,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鲁肃心中感动,给康鹏下跪道:“肃本布衣,太师不嫌肃卑微而重用,封官赏爵,言听计从,肃即使为太师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康鹏本就是学大耳朵收买人心,见鲁肃模样,索性学到底,抱着鲁肃嚎啕大哭,把鲁肃感动得一塌糊涂。
“太师,子敬,动身的吉时到了。”贾诩陪着流了几滴眼泪后提醒康鹏,又调侃鲁肃道:“子敬,好好努力,等你回来,我看太师就会同意你和倚铃的婚事了。”
鲁肃吓了一跳,在康鹏和贾诩的大笑声中飞快窜上船,嘴里还叫道:“算了,她还小,再等几年吧。”鲁肃心中暗骂贾诩,把那个不亚于蔡文姬刁蛮任性脾气的吕倚铃娶进家里,那不是比去敌对的荆州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