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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摄魂怪是看守阿兹卡班犯人的?”他谨慎地问。
“以前是这样,”菲尼克斯盯着首相说,“现在不是了。它们离开监狱,不再受魔法部控制。”
“可是,”首相说,他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恐惧,“福吉告诉过我,它们这种生物是专门吸走人们的希望和快乐的吗?”
“没错。”
想到这些无形的生物在城市和乡村飞来飞去,在他的选民中散布悲观绝望的情绪,他就感到自己快要晕倒了。
“以后部长会把事态的发展及时告诉你的,首相——”菲尼克斯突然停住话头,门外传来争吵声,但迅速平息。
“是我的秘书,他很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通告我,至少让你的人把文件拿进来。”首先无力地说。
“我可以告诉你内容,”菲尼克斯拿出一只怀表,首相愣愣地看着那个没有指针和数字的表,“内容是美国总统下令,全球一级战备,苏联作为应对也是如此,十五分钟前下的命令。”
首相听完一阵强烈地恶心和晕眩感。菲尼克斯继续说下去,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紧张,美国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一起极为严重的魔法泄露事件。几头火龙摧毁了一个养龙场,跑到城市里——哎,你能想象到那情景,太多麻瓜伤亡和目击火龙的麻瓜。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发出紧急******,号召成员国给予支援。”
“我——什么——火龙?”首相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会——?”
菲尼克斯示意他喝点酒冷静一下,首相哆哆嗦嗦地一口喝干了。再给他满上一杯后,继续说道。
“去年,发明的一个新魔法。你能理解,新东西总要有一个适应、测试的过程。我猜有人试图跟龙结合,结果出了大差错。”
“可——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不流利地问。
“很麻烦,就像我之前说的。太多的目击事件和伤亡,要找个借口掩盖过去可不容易,更糟的是,火龙被你们的电视台拍摄下来了,很多收看电视节目的人也都看到了。”菲尼克斯苦笑地对首相说。
过了一段时间,首相那颗受了惊吓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这跟英国关系不大,惊惧交加的应该是那位可怜的总统,而不是他这个英国首相。
他抬起头直视菲尼克斯的眼睛,男孩深邃的目光,让他有点反感,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那是个大城市,用你们的说法是国际化都市。不止美国电视台,很多国家在那座城市里都有领事馆和派驻记者。”菲尼克斯一开口就说出了首相的想法,“所以需要各国领袖给予配合。其次,要召开一次高级别会议,讨论如何处理这次事故,一座城市遭到严重破坏,怎么圆过去?”
“你要我参加你们的会议?”
“对,很多麻瓜领袖都会到场,你会见到很多熟人的。我们直接在美国汇合。因为是紧急会议,很多国家领导人需要一点时间——”菲尼克斯再次掏出怀表,“运气好,今晚就能讨论出一个结果。十分钟后您有一个内阁紧急会议,沙克尔会代替你参加的。”
“代替我——这恐怕不行——”首相气呼呼地说,“形势需要我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你们不能替我作出决定,好吗?”
之前谈话中,这个男孩似乎远比福吉要了解正常世界的各种细节。让他们之间的谈话,还算是顺利,至少首相能听得明白,菲尼克斯在说些什么,不过找个人代替他参加内阁会议实在是太过分了。
“事情紧急,我们只能便宜行事。只是为了阻止消息进一步传播而采取的临时措施,我们觉得这会有效的转移麻瓜的注意力,考虑你们世界中这两大军事集团之间的对抗——我们有结果后,苏联和美国都会撤销战备命令。所以那个会议并不重要。”菲尼克斯温和地说,玻璃杯消失在他手中。
“我倒是建议你,好好考虑怎么在会议上有所作为,我相信政治家不管会不会魔法都是相同的。”菲尼克斯开始引导首相的想法,这么严重的事故,已经超过了魔法部能处理的范围,需要两个世界密切配合才能解决。麻瓜领袖的建议和意见无疑也是重要的。
“如果你的管理的国家,出现一场重大事故,在不能让公众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你要如何处理?想一个转移民众视线,至少逻辑上讲得通的理由?”
首相深吸几口气,认真盯着菲尼克斯的脸,又看向墙壁上的那副画像,小个子男人已经不再画像里了。没人冲他大喊一声,愚人节快乐。他死心了。
他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不明白如何从火炉中显形,但处理公共性危机是政府执政力的重要指标。无疑如果处理不当,造成魔法界暴露在公众视线里,很容易引发社会恐慌。那么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英国该怎么办呢?
“我在确切的,说明一点。一定要让麻瓜总统也满意,就我知道的情况看,他不太愿意让自己的政府背下这次事故。”
“他当然不会,这会毁了他的政治生命。”首相肯定地说,现在他终于有点领导风范了。
“好好想想吧,路上我在跟你仔细说说,”菲尼克斯撤掉椅子,冲门外喊道,“沙克尔,我们可以走了。”
沙克尔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首相。
“您秘书送来的,当然内容——佩佛利尔先生,已经告诉您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还需要您的几根头发,来完成药剂。”
“我的什么?”首相警惕地问。接过文件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冒着热气瓶子。
“他需要你的头发才能假扮成你。头发中有你的身体信息,你可以把它看做一种克隆技术,不过原理有很大不同。”
“你们有这种魔法。”首相猛地转过头,盯着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不解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首相反应这么大。
“头发。”沙克尔温和地重复一遍。迟疑了片刻,首相揪下几根头发放到沙克尔的手掌上。
药剂加入头发,沙克尔毫不犹豫地灌下去。很快,他的皮肤下面好像有某种生物在蠕动。首相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就几秒钟,又一个首相出现在办公室里。
“领带颜色不对,也没有条文。”菲尼克斯目光在两个一模一样的首相之间来回比对,沙克尔用魔杖在身上不断指指点点,将长袍变成一套正经西服。
“好极了,完全一样。”菲尼克斯夸赞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泄气的破足球,“首相,请把手放上来,咱们要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欢迎来到美国()
华盛顿是美国的首都,此时深夜的城市不见往日的热闹。警灯无声地闪烁着,天空中时不时飞过几架直升机。螺旋桨低空划过的呼啸声,是唯一的背景音。
艾克只是一名普通警察,每天上街巡逻或者调解街坊因为遛狗引发的矛盾,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这可不是他希望得到工作。他本来打算今天值完最后一班,就向警长递交辞职信。
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打乱了一切,所有人惊慌失措的按照标准进行避难。傍晚时分,他们接到通知,全国戒严实施宵禁。
他和几位同事来到街上执勤,他们的任务是防止群众上街,并阻止不相关人士进入身后的街区。
“艾克,你说发生了什么?”艾克的同僚神神秘秘地说。
“不知道。你又要开始吹牛了。”艾克打了一哈欠已经深夜了,他希望哈德森警长能快点买到咖啡回来。
“这次是真好吗,”同僚不理会艾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表弟在通讯中断前,跟我说,纽约出大事了。”
他戏剧性地结尾,也没有作用。
“太好了,外星人进攻。”
“不是不可能,他说大批战斗机朝纽约飞去。公路上挤满了汽车,坦克急匆匆的冲下护栏从野地里向城市进发。”他兴奋地点点头,“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对不对?”
“吉米,听着如果没有大事,我们干嘛大半夜跑到这执勤。”艾克用指尖挠了挠额头,“可能是军事演习,或者苏联人打过来了。最近几年我们又不是没发生过,不过军队开进城市——如果真跟苏联打起来,我们早吃上核弹了,恩?”
大街上一个鬼影都没有一个,两人除了闲也无事可做。艾克姑且相信吉米听到的是真的,那就很难理解了。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出动军队。
“真的是大事,我告诉你。”吉米得意洋洋地说,看到艾克也来了兴趣,他一副想知道更多,要好好讨好我的表情。
“不说就闭嘴。”
“好吧,”吉米立刻泄气了,“我表弟在纽约市郊,你知道——他看到城市里冒出几个火柱,还有一头龙。”
“龙?”艾克扬起眉毛。
“对,故事里的那副模样,传说中的生物。哦,我就知道政府永远隐瞒着什么,他们一个字也不会对我们说起,哪怕出了事故。我敢跟你打赌,明天他们会说,什么煤气爆炸、军事演习一类的鬼话。”
“好吧,那然后呢?那条龙怎么样了?”艾克有恢复了看戏的表情,戏谑地说,“不会跑了吧。”
“我表弟说可能被军队打死了。他们在城市周围建立警戒圈,不让人们进出。不久之后,一群直升机吊着一个大型集装箱进去,然后又带着集装箱飞走了,肯定是把龙的尸体运走。”
“晚上好,两位警官。”他们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
艾克紧张地转身,手放在枪套上。这个男子很奇怪,虽然他的穿着除了有点复古风,没什么不正常的。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双锐利的蓝眼睛,站在那给人一种充满攻击性的感觉。但他就是感觉不舒服。
“有事吗,先生?”艾克问道。
他没有奇怪大晚上有人来这里。事实上,他们后面有国际机构和几个地区性的政府机构,戒严后需要赶回自己办公室的人不在少数,需要内部人员带他们进去。原来这个街头有五位警员,那两位被其他的更繁忙的、有全国行政机构的街道借走了。
这条街在太阳落山前,只有几个人从他这里过去。其中一个女人,看她的打扮明显不是工作人员,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领进去。吉米打赌说,是为了度过漫漫长夜而做的准备的。那些国际大机构可不在乎美国如何,照样歌舞升平,不像他们只能在这挨冻。
“是的,我是议会成员,有两个人要来参加会议,我来带他们进来。”说完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艾克。
难道是放行令或者临时通行证之类的,还有市议会开什么会议,特区政府职权小得可怜。艾克接过来发现都不是,白纸一张。
“混淆视听!”这是艾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两个人影顺着路边的灌木丛走进。在昏黄的路灯下,很想一位落魄的父亲,领着孩子在街头寻觅着,寻觅一个能让他们度过夜晚的地方。
“乔治。”
“菲尼克斯。欢迎来到美国。”一大一下的人影在两个目光呆滞的警员面前,亲切问好。菲尼克斯转头对首相说,“我说了,会找到路的,即使我没来过美国。”
首相吞下怒气,他们在寒风中逛了半个小时,因为菲尼克斯迷路了,他不认识路。真是一点不让他意外,巫师们都这么粗神经吗,如果这次会议有他说的一半重要,那么怎么会允许发生这种低级失误。
看到两位警官的表情,他不确定地问。
“他们还好吗?”
“麻鸡首相,”乔治讽刺地味道很浓重。
“我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首相。”首相义正言辞的说麻鸡,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跟麻瓜一样的意思。但他觉得受到了侮辱,这个词有很深的歧视和侮辱性。
“放松点,我们还得去参加会议呢。”菲尼克斯横在两人中间,免得进一步冲突。乔治不屑地转身走在前面。菲尼克斯招来两杯咖啡和一盘热狗,放在警车上。
“你来接我们合适吗,你把麻瓜总统一个人丢在议会里?”菲尼克斯和首相并肩而行,乔治在前面为他们领路。
“他应付得了,事实上,他巴不得我离他远点。”乔治恭敬地说,跟刚才对待首相的态度判若两人,“他的手下想把龙的尸体运走,被我们制止了。我告诉他,让他立即给那些人下命令,什么也别碰,直接哪来的回哪去——好像我们的麻烦还不够似得,具体报告还没完成,光是清场就花了不少时间。”
“你们早该跟麻瓜们保持友好关系,在类似事件中良好的沟通就体现出价值了不是吗?你要是在他就职后就去道喜,也许他会容易说服一点。”菲尼克斯对首相眨眨眼。
“我记得你们跟自己所在地区的麻瓜都有联系?”首相清楚得记得福吉说过,《国际保密法》隔绝两个世界后,高层还是互有往来的。
“美国的情况的特殊一点。”菲尼克斯明显不愿多说。他们穿过一条黑漆漆的小巷,来到另一条街道上。这里没有任何人、或者商铺、只有一盏特别明亮的白炽灯,旁边的建筑窗户都被木板钉死。前方黑乎乎的,似乎是一座公园。
不过在菲尼克斯和乔治眼中就完全是另一幅景象了。
一座辉煌气派的建筑,外形四四方方,几根大理石柱从屋顶延伸到地面。
“我自己能走,谢谢。”首相突然发现菲尼克斯不知什么时候,抓住自己的胳膊,领着他朝前方越来越醒目的一个保安室走去——这还真有一处公园。
“不,首相。这块地方被施了魔法,一旦我松开手你就会像兔子一样跑开——防止麻瓜无意间进入魔法区域的一种措施。等我们进去就好了。”
乔治来到保安室门前,有节奏的敲了敲门。低声说了几句话,首相眼前的景象一下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MACUSA()
Ps:抱歉,最近看熬夜看ti,更新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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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首相结结巴巴地说。
“欢迎来到美国巫师国会,我们一般称它为MACUSA。”菲尼克斯松开手,笑眯眯地对他说。
几个巫师从经过他们身边,一个女人大声对其他人说。
“记住,不要一上来就使用魔法,尽量说服他们——”走到街道上,噗的一声都幻影移形了。
推开精致的大门,来到中央大厅,宽敞的空间,拱形的穹顶,内部金碧辉煌的装饰无一不给人于震撼的感觉。
不过大厅中慌乱紧张的人群,减少了几分威严感。
壁炉里是不是冒出绿火,一群人鱼贯而出。有时则是一个人脑袋,正在跟其他人通报消息。旁边堆满了各种麻瓜设备,例如摄影机、电脑。首相还看到有一些监控摄像头,这些设备底下全是胶片或者磁盘,有些东西明显是军用的。
他们路过一群躺在地上的人时,治疗师正在跟一位官员争执,两人都用上了泡头咒,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这附近地上都是伤员,什么人都有,男人、女人、孩子、老人,他们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另一位治疗师正在给一个伤员涂抹药物。
“就两个治疗师?”菲尼克斯皱着眉头问。
“人手紧张,我们正在积极联系其他国家,看能不能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