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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们一直在聊服饰。她怎么来了?我记得你跟她并不熟。”赫敏过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地说。
“伏地魔要回来,这在一些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也同样清楚,他们来找退路了。”菲尼克斯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是什么意思?”她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明显一颤。
“他们想加入食死徒,可又担心他最终失败。所以有一个我这样的女婿就能跑到国外——说不定连财产都能保住。”
“他们真是——”赫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卡在那里。
“好了,上床睡觉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他拿出一捆信件,一一阅读。
“恩,”她就要上楼时停下,说:“你现在——你知道,你还好吧?”
菲尼克斯抬起头,微笑着说:“不用担心。”
第八章 黑魔标记()
菲尼克斯躺在软椅上假寐,食死徒在后半夜才会行动。处理完一些信件后,他到一楼的一间小休息室,睡了过去,身上披着毯子,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突然,营地里的声音变了。歌声停止了,惊叫声和人们慌乱奔跑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场地。
“少爷,食死徒——”门一开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气,犹如一道魔法,把他的舌头连带喉咙一起冻住。他从没见过菲尼克斯现在的样子,黑色眼眸里有一股冰冷的愤怒,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一样。
“很好,很好。”突然而来的声音吵醒了他,菲尼克斯显得极为恼怒,本来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不过反正马上要打上一场,也就不用这么压抑自己了。他在放纵自己的感情。
“我们——”菲尼克斯抬起手,沃森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守住门口。”
“什么——您——”沃森大惊失色地叫喊,魔法部现在正忙着处理爱尔兰人的欢庆,肯定赶不过去。“您可不能——”
“我说了,你守住门口。”菲尼克斯语气不容任何商量,大步流星的地走出帐篷。
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火的火光,菲尼克斯看见人们纷纷朝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菲尼克斯眯着眼睛边走边仔细打量着——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而他们上方的那几个人是牵线木偶,被从魔杖里冒向空中的无形的绳子控制着。其中两个人影很小。
他一挥魔杖,面前的人群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造成周围更大的混乱,部里的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奔向出事地点,而他造成的局面犹如火上浇油,局面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大声笑着,指着上面飘浮的几具躯体。随着游行队伍的不断壮大,帐篷被挤塌了。有一两次,菲尼克斯看见一个游行的人用魔杖把路边的帐篷点着了。几个帐篷都烧了起来。尖叫声更响亮了。
当空中飘浮的那几个人从燃烧的帐篷上经过、被火光突然照亮时,菲尼克斯感觉他们可能是麻瓜,其中的一个是成年人男子。另外三个可能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下面的一个游行者用魔杖把那个女人掉了个头朝下。她的睡衣垂落下来,露出一大堆花花哨哨的内裤,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那两个小孩在离地面六十英尺的半空,开始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
菲尼克斯挡在游行队伍的前进的必经之路上。
“挡我们的路,可是会付出代价的。”前面一个人坏笑着说。
“小崽子,你迷路了吗!哈哈。”一个脚步轻浮的人毫不畏惧地继续走。一道火圈冲天而起,火焰足有三十英尺。把菲尼克斯和食死徒们统统围在里面,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直接幻影移形进去的风险极大,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贸然进去救不到别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食死徒一下子,有点惊慌失措。不少人被自己人撞到,辱骂声不绝于耳。
“对我无礼是个可悲的错误。”菲尼克斯毫不介意地说,他的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冰剑凭空出现,从四面八方射向人群。咒语满天乱飞,有的击碎了冰剑,有人停顿住了它,有人把他变成了水,洒落在地上。
“你找死!”其中一个人将空中的那个女人扔过来。菲尼克斯手中魔杖一抖,那个女人变成一只秘鲁毒牙龙的形态。它并没真正毒牙龙长牙上的剧毒,却有跟它一样的飞行速度。
乱七八糟的咒语把它炸的四分五裂,掉在地上。其他人射出的众多咒语也在这时一起飞向菲尼克斯。
他杖尖朝地,草坪立即活了过来,拔地而起,犹如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地猛扑向人群,夹杂着狂风吹散了几个人召唤的火焰旋风,甚至被吹回了食死徒中。没有一道咒语能穿过层层海浪,咒语纷纷在它们上面打出大小不一的缺口,却又被后面的海浪阻断下来。
他们纷纷向后退去,也不过是延缓死亡的时间,整个浪群随着火焰圆圈的边缘不断改变自己的外形。几个人直接幻影移形了,根本不想再打下去。
“慌什么!蠢货!”几个食死徒没有一齐退后,一起应声施咒定住了草地组成的海浪。没等他们反击,草坪变成几头巨蛇。
这个时候大群食死徒终于有了一点配合,大部分人拖住巨蛇,好让一小撮人,腾出手去对付菲尼克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给他造成一丁点的麻烦。
“阿瓦达——”一个被烧掉大半的面罩的男子冲了过来,还没等他念完。菲尼克斯懒洋洋地拨开了他的咒语。
“连大脑封闭术都不会,”他嘲讽地笑了笑,“你们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算是看出来了,别看食死徒人多势众。却没有几个人真的出力,如果刚才没人阻止那道魔法的话,恐怕不少人早就幻影移形了。现在不跑,只不过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阿瓦达索命!”这次菲尼克斯没有在阻止他,而是针锋相对的射出一道死咒。两道绿光交错而过,他微微偏头,绿光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那个男子被绿光击中,腾空飞起仰面落在地上。
又有二个人出现。
菲尼克斯的魔杖指着一名食死徒,用夺魂咒控制住他。他转变魔杖方向朝同伴背后射出一道绿光。
这就是食死徒?菲尼克斯眺望了一下远处的食死徒。几头巨蛇已经不行了,遍体鳞伤,有一个头都被切了下来,身体仍在不断扭动——不过很多人都站在一旁没有出手。那个食死徒恢复理智,看着同伴倒在自己前面,没有一丝伤痕,可他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别愣着了,难道你想逃跑吗?”
他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掉头往回跑。菲尼克斯叹了口气,这帮没骨气的家伙。再打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先不说能不能真吃掉这些食死徒,就是能都杀了也会很麻烦。
几头巨蛇纷纷阵亡,一大批人黑压压的一起冲了过来。
伊登轻巧的落在菲尼克斯的肩膀上,人群更近了。
前排的人突然露出惊惧的目光、停下了脚步,他们后面的没有撞翻他们,因为他们也一样停住了脚步,用同样的目光盯着菲尼克斯身后。好像他身后有什么让所有人惧怕的东西存在。
他愣住了。怎么回事?
啪、啪、啪幻影移形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夜空,一下子整个场地就剩他和伊登了。
他慢慢转过身,发现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奇异的星座。
第九章 大乱子()
黑魔标记!黑魔王和他的手下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在十三年前,这个标记可以说比黑魔王更让普通人害怕。如果,你晚上回家,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进门前你就会知道自己看到什么。
包围他的火焰消失了,部里官员一下出现了。
“速度真快。”菲尼克斯嘲讽地对这群不知所措的人说。
“是你——你——”克劳奇放下魔杖,一顿一顿地说。
“把你们的大脑袋向后看吧。”菲尼克斯没理他们,朝帐篷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们还没说你——哎呦——”一个人过来想拦住菲尼克斯,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一道看不见的鞭子抽翻在地。其他人都被身后高空的景象惊呆了。
“鲁弗斯,这里交给你——其他人跟我来。”克劳奇大喊一句,不少人跟随他一起幻影移形了。
神秘人失势之后,食死徒中的很多人千方百计设法别被关进阿兹卡班,并编造各种谎话,说当初是神秘人强迫他们杀害和折磨别人的。他们比普通人更害怕看见黑魔王回来。黑魔王倒台后,他们百般否认自己跟他有关系,又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黑魔王对他们不会很满意的。
可放出标记的人有是谁呢?为什么?难道也是计划好的?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小沃森,看见菲尼克斯没事,他松了口气。
“没事了,回去吧。”菲尼克斯没多说什么。其他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但是又不敢说些什么。一小群人就这样沉默的回到帐篷。
赫敏脸上惊慌失措坐在客厅里,菲尼克斯一回来他就扑上去。发生骚乱之后,她就赶忙跑过回来了,可是帐篷里空无一人,当时场面很混乱。她只能坐在这里等菲尼克斯回来。
“你没事吧,没受伤?”赫敏紧紧搂了一下就放看,手有些颤抖地抚摸着他。
“没事,一切都好。”菲尼克斯简略、故意漏过很多事的情况下,把发生的事跟赫敏说了一下。编到他被食死徒的火焰困住的时候,赫敏没意识到她把菲尼克斯的手抓出好几道红印,指甲嵌在肉里,流出殷红的鲜血。
“太危险——”赫敏等菲尼克斯一说完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
“那么——变出黑魔标记的人——”最后赫敏慢慢地说,“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表示支持食死徒,还是要把他们吓跑呢?”
“很难说。”菲尼克斯说。“不过你要在掐下去——”
“好了,”赫敏有点尴尬地把菲尼克斯的伤口放到自己嘴里吸允,他完全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哦,唾液可以抗菌——就是——反正是一种麻瓜治疗小伤口的手段。”赫敏准备了几个词,可菲尼克斯不知道麻瓜的词汇的意思。最后她只能无奈的模糊的解释了一下。
“那可真是太神奇了。”菲尼克斯想让她在吸吮一会,赫敏干脆的拒绝了。
“好了,快睡吧。”
一直睡到快中午,菲尼克斯才醒。他们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菲尼克斯和赫敏先一步去城堡,沃森收好帐篷后再走。
魔法部因为昨晚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报纸所有版面都在说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骚乱。魔法部惊慌失措——麻瓜两死两伤——给国家带来耻辱。菲尼克斯也很会顺杆爬,立刻借用格林格拉斯家在预言家日报的影响力,报道了大量篇幅褒奖菲尼克斯抗击食死徒的事迹。
福吉反应很快,立即把击毙两个食死徒的消息公布了出去。这才使得他摇摇欲坠的位子,稍微安稳了一点。
整整一个星期,人们不停地寄去吼叫信,当然啦,如果你不马上拆开吼叫信,它就会爆炸。抱怨世界杯赛的安全问题成为最近的热门话题,他们希望对他们被损坏的财物进行赔偿。实际上很多人都想鱼目混珠,狠狠诈魔法部一笔。
菲尼克斯会带着赫敏,在城堡的周围游览。岸边一尊雕像不断朝菲尼克斯挥舞武器,大喊把他放回原位‘我在保卫伊斯坦布尔,你个蠢货——听明白——’他们乘地毯渐行渐远——这个雕像疯疯癫癫的,还被人放到图书馆里,简直让人发疯。
“看哪儿。”菲尼克斯指了指湖边的三个人影,他们坐在从储物间翻出的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很古老不过还能用就是飞得很慢。“人鱼。”
“听说学校黑湖里也有人鱼。”赫敏好奇地看着。
“不一样,他们是人鱼中的塞壬族。比起学校的塞尔基族,他们可以在岸上短暂活动,攻击性很强。通常在北欧。咱们就别过去了,他们对陌生人总是先下手为强。”
他们旁边飘来一截黑色的物体,像是一根巨大粗壮的木头。突然,湖面上伸出一个巨大的触手,赫敏惊声尖叫起来。
菲尼克斯和章鱼触手的吸盘拍了一下,权当是握手了。
“没事,他们对陌生人的敌意不高,”菲尼克斯用拧了拧袍子,“不过把他们惹急了,还是挺危险的。”
“整个森林都是你们家的吗?”
“当然,以前他们都是守卫,”菲尼克斯解释道,“像人头狮身蝎尾兽和客迈拉兽都在森林最外围,他们是第一道防御圈也是最强的一道。如果入侵者能突破他们,后面再有什么也阻挡不理他们了,所有后面的防御措施就是给城堡里的人,提供逃跑时间。”
菲尼克斯没有顾虑的告诉了赫敏一切,因为现在防御措施早就没用。随着魔法进步,各种各样的防御魔法被发明出来,如今一个赤胆忠心咒就可以做到一切。
“你们家以前仇人很多?”赫敏对此疑惑不解,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防御措施。
“那个时代乱得很,杀人没人管。如果你看上谁的东西,直接抢是最好的办法,或者吓唬麻瓜使他们听从你的指示——”
“你们家不会也有蛇怪吧?”赫敏突然想到佩弗利尔家蛇佬腔很出名,担心的看了一眼湖边的森林。
“你看,其实蛇怪其实有个致命缺陷,”菲尼克斯耸耸肩,“它们怕公鸡,欧洲那个时期,倒是没什么。因为那个时期没有学校,大家要不跟着父母学,要不自学,运气好才能找个老师教。所以大家偏科的厉害,很多那个时期的大巫师,可能只会一门法术,比如黑魔法或者魔药学。”
“但是随着霍格沃茨学校的创立,魔法教育的普及,人们的魔法素质大幅提升。从学校毕业的,都能随手变出一只公鸡,蛇怪的实用性大大价低,逐渐被历史淘汰。我怀疑,学校里那只,可能是欧洲最后几只了。”
“你不会觉得可惜吧。”赫敏开了句玩笑话。
“不会,书里有制作蛇怪的方法不是吗?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弄一只。”赫敏嗔怒拍了一下他。
“当然,蛇怪一直在亚洲和南美洲不怎么流行,因为他们很早就建立了系统性魔法教育——”
“他们比霍格沃茨还早?”
“早的多,大概公元前一千年就有魔法学校了,可能是最早的魔法学校——”
傍晚,他们就在湖中心的飞毯上就餐。晚霞照在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红色的斗篷。赫敏看着忙碌摆弄餐桌的家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