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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一个中年人应该等候多时了,刚一进门就迎上来。
“计划干赶不上变化,”菲尼克斯耸耸肩,“奥瑞恩是我的—我的?”
“我是菲尼克斯的侄子兼舅舅,看你从父系还是母系来算。”奥瑞恩穿着得体的礼服长袍,举手投足之间显得风度翩翩,“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人物——当然,格兰杰小姐希望你。我正好有一个晚宴要参加,你们有兴趣吗?”
“你没看出来我不舒服吗?”菲尼克斯病怏怏地说,“我们需要休息。”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乖乖待在房间里的。就像上一次,你偷跑出去,杀了两个人,还烧了一家茶馆。”奥瑞恩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老底。
赫敏和哈利震惊地望着菲尼克斯。
“就一个,另一个不算我杀的。”
他解释道。
“我父亲带我来处理公事。我自己溜出去碰到个人贩子,”菲尼克斯摊开手,显得很无辜,“你们是不知道,他打算把我卖到红灯区去,要是我有魔杖,我保证让他后悔被生下来。”
他歪着脑袋,很是遗憾地说:“无杖施法不太精确,我本来打算念一个变形咒,结果不知怎么的——总之,那个人尸首分家了。另一个人,对我念钻心咒。结果击中了一个围观者的女儿——其实周围都是她的亲戚,他们一家正在旅行。算他倒霉。大概七、八个人,差不多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最后变不回来喂火龙。”
“反正你在万邦城也算小有名气了。”奥瑞恩颇有风度的一笑,“街角新开了一家店,可以现场观看世界各大魁地奇联赛——用飞路帽。”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拍卖会()
哈利很心动,既然他们要等萨拉的消息,现在放松一下也不错。
“没兴趣。”菲尼克斯直接说,“下一个——?”
“城里有个大家族今天有婚宴,有很多长腿黑丝的妹子,我觉得你也——”他瞟了一眼赫敏,拖着长音,“——没什么兴趣。去索斯比吧,今天有一批好东西。”
“哦,有什么?”菲尼克斯蠢蠢欲动。
“不好说,去年魁地奇欧洲杯博彩收益的一部分。专门挑出来一些拿来拍卖,这里面的猫腻你知道,你还真是乐此不彼。”
说完奥瑞恩就告辞,前去参加晚宴。他是佩佛利尔管理万邦城产业的头子,很忙的。
“索斯比?”赫敏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好想听过。”
“是吗?那个拍卖行是我们家一个哑炮在麻瓜界创立的,后来逆向打垮了魔法界的拍卖行,他的创立的服务理念确实没的说。”菲尼克斯来了精神拉着赫敏就走。
哈利去看魁地奇了,反正周围他们家的商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菲尼克斯好说歹说,赫敏才同意陪他去看看,而且答应会给她买情人节礼物。
“情人节早就过了!”赫敏抚了抚额。
“哦——我说的是,巫师界的情人节,就是今天,我不说,你不知道。”菲尼克斯泰然自若,一点也不尴尬。
他只知道有这么个节日,因为不放假,也就没花心思记住这个节日的时间。
进大堂,门口站着两列服务生。穿着世界各地不同风俗的服饰,其中有一半,菲尼克斯怀疑是麻瓜的服饰。
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迎上来。带着他们上了电梯,到了三楼,入目都是花团锦簇的内设,雕花的窗门屏风。
中西合璧的极为恰当。
“到底是一气呵成完工的,”菲尼克斯啧啧嘴,“家里那亭子是后送的,往后院一摆,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挺喜欢的。”赫敏挽着他的胳膊。
“那我改天放迷宫中心吧。”
赫敏锤了他一下,说:“那座植物迷宫那么大,我想想去亭子里坐坐怎么办?”
“你还谦虚,这方面你可很有本事。”菲尼克斯实话实说。
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都很流行草坪迷宫,也就是把草坪栽种成迷宫的样式。赫敏以前跟父母去过,意大利皮萨尔别墅花园迷宫——一座著名麻瓜迷宫。它座落在威尼斯郊外的皮萨尔别墅。赫敏不靠魔法,自己走了出来。
雪山堡后面也有一座很复杂的迷宫,赫敏用了2个小时就走了出来,菲尼克斯和哈利则一直到晚饭才离开。
要知道他们可是参加过三强争霸赛迷宫关卡的,而且里面也没有任何障碍——有一些烦人的丛林小精灵。
“但有时候我也不想那么麻烦。”赫敏高兴地说。
我们顺着环形的走廊走了半圈,来到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口,那包厢门,雕刻着活灵活现的人头狮身蝎尾兽。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用拉丁语写着:“抓住今天”。翻译过来,其实是及时行乐的意思。
因为来这里的人,一半都是为了追姑娘。
“Dubistmein,ichbindein:dessensollstdugewi?sein。DubistverschlosseninmeinemHerzen:verlorenistdasSchlüsselein:dumusstfürimmerdrinnensein。”菲尼克斯随口念了一句拉丁文诗句。
“你可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赫敏脸变得红扑扑地,下意识地拨弄了一下秀发。
门自动打开,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撩开进去,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满是复杂的花纹,与四周墙壁上的花纹、装饰巧妙的融为一体。猛地一看,还以为进入了一座植物园。
这间屋子是常年为佩佛利尔族长预留的,可惜他父亲对此不感兴趣。房间里有一丝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有点不舒服。
他们一张小根雕桌子旁边,上面是摆着茶具。
“我要柠檬茶,冰镇的,谢谢。”
“我要红茶,谢谢。”
两位侍者很快回来,给他们摆上茶水和一些水果点心。
“我真没想到,你小时候就喝柠檬茶,这可是麻瓜的饮品。”
“酸酸甜甜好味道。”菲尼克斯一口气干下去半杯,杯子里立刻自动续满了。
一个侍者端着一只托盘上来,上面衬着红布,托盘之中,放着两本本硬皮的小册子。
“希望奥瑞恩没骗我。”说着他已经翻开了花名册,亟不可待地看起来。
第一页是欢迎辞,第二页的纸上贴着一张大照片,照片很大,上面是一枚玉佩,放在一个天蓝色软垫上。玉佩为白玉圆雕,用阴线刻出眼、腮、腹鳍、尾等细部,双鱼嘴部穿孔用金链系佩。
元狩三年(公元前118年),汉皇帝遣张棉出使大秦,巫四十六人,卫一百九十八人,马匹两百头——长长的礼品单中,有一个特别被标注出来——国师郭月,作双鱼佩,报秦师佩佛利尔。
元狩四年,使团在亚述遭劫袭,全军覆没。
国际巫师联合会,文物修改与销毁部提供参考文献。
下一页是从埃及金字塔偷出来的两个吊坠。同样用途不明,但有两张彩照。吊坠分别放在两具棺椁内,分别是法老和他的私人巫师顾问。
再下面还有一副壁画,作证吊坠确实是生前法老额随身物品。这能大幅提高它的价值,说不准是什么防御宝物。
还没来及再翻下一页,四周全暗了,中央巨型吊灯一下打开,瑰丽的光影攒动,那些波斯地毯、饰品一下子在这种光线下,变得非常昏黄华丽。
接着下面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下面的台子上出现一个拍卖师,宣布拍卖即将开始,让侍者开始分发叫价的铃铛。
“还卖活物?”赫敏有点惊奇。
“啊,”他伸脖子看过去,“麒麟,中国特产。嚯,这可是好东西,有很多用处——等等。”
他微微皱着眉,看着麒麟的说明。
“这就不值钱了。”
这头麒麟不是野生的,而是一个东亚巫师进行魔法生物改造的失败品。因为研究花费巨大,不得不拍卖一些东西来换钱。
对魔法生物进行二次改造,可比像鹰头马身有翼兽这样的动物难得多。鹰头马身有翼兽只不过是几种非魔法生物缝在一起,魔法生物的构造完全不同,说不定这只麒麟连原版一半能力都没有。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是一件瑰宝,也许那位发明家是个狂人,他认为的失败品,其实足够震人心魄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财富盛宴()
这里的拍卖会可以说是顶级盛宴,什么好东西都有可能出现。魔法界消费水平不高,很少有什么东西需要花一大笔钱来买。纵使你拥有金山银山,除非去大街上撒钱,不然只能堆积到金库里。一代代下来,有历史的巫师家族,金库里的财富是难以想象的。
而这里就是能一夜间让一个底蕴深厚的巫师家族,旦夕之间破产的地方。
双鱼玉佩和那个吊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买的都是些暴发户——麻瓜出身或混血。你进入拍卖会就会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不理智的叫价而特设的。这也是学问,还是巫师肯定不会的——不用魔法。
真正的好东西,巫师才不会埋进古墓或者送礼呢。肯定代代相传,花名册每个拍卖品下面的介绍,后面都有各种专家的分析,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前面都说了用途或作用不明,可他给你这么一分析,你就真觉得是件没被发现的稀罕宝贝。
到时候几个人一摇铃叫价,很快就会形成一个浪潮。这些都是他母亲来这里,买首饰时告诉他的。
整个流程很复杂、精细,往往都是从细节做着手。那位哑炮先祖,并没有因为不会魔法,而自暴自弃,反而认真钻研麻瓜的玩意,最后咸鱼翻身。
台的中间放上来一只玻璃柜,里面就是画册上的玉佩。
菲尼克斯打开桌下一个小盒子,拿出两幅头戴式观剧镜。这玩意其实是看歌剧用的,不过用来看展品,也不无不可。
拍卖师简短介绍完展品,说明底价,每次叫价最低是一千,最高是一万,示意开始拍卖。
台下一开始,还只有零星的几声叫价,不一会,铃铛就响成一片。后面的吊坠因为是法老的遗物,一上来大家,没有了刚才的矜持。反观二楼包厢,没有一间屋子有声音,他们都等着后面。
菲尼克斯还在看花名册,前几样东西都不是他感兴趣的。
拍到那只麒麟的时候,二楼和一楼的铃铛声,汇聚成乐曲,欢快的鸣叫着。
等他慢慢悠悠地看完花名册,叫价已经停止了。他转头看赫敏,她呼吸急促,有点被吓到了。
“拍了多少钱?”
“两百万加隆!”她震惊地说。
“我靠,真有钱。”菲尼克斯感慨道,“不过也正常,那头麒麟要是真有价值,说不定一本万利。我家现在每年还能从鹰头马身有翼兽上获取收益,现在我很想知道,那头麒麟到底是怎么样的。”
“现在中场休息,下半场说每次加价提到一万,最高十万。”赫敏抿了一口热茶,“要是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该怎么吧?”
“简单,向威森加摩提起诉讼没收所有动产、不动产。不管有多少财产,一次清零。如果需要支付一百万加隆,你身家只有五十万,也会清零。一般抄金库就足够了,能进来的都是有财产证明的,一股脑搬走肯定亏不了。”菲尼克斯不以为然地说,“拍卖行其实最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不仅能拿到大笔现金,还有很多魔法物品和珠宝首饰。”
“这也太粗暴了。”赫敏嘟囔道。
“谁让你非要买的。”话音刚落下半场就开始了。
下半场拍卖的东西,不一定比上半场好。但下半场拍卖的东西有一个特色——相当一部分会这样——那就是买下来,能出风头。
纯血家族泡妞的很多都来这,政治联姻都是不惜金钱的。而且纯血家族很多都讲究面子和喜欢豪华的排场。这里拍卖的东西就是为了迎合他们这种消费心理,所以纯血家族的后代,追妹子都喜欢到这儿来,以显示自己家族的阔气和底蕴。
但有时候碰巧两个女巫看上同一件展品,两边的钱包就惨了。两边相互叫价往往能让一个家族,一夜之间由盛而衰。后代只能靠吃土过日子了——纯血家族一般都有家养小精灵,抄家的时候,它们也算财物。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去不返后,有些傻蛋甚至会饿死在家里。
家族荣誉让他们绝不会为了吃饱肚子,用偷窃或类似的手段。其实只要肯拉下脸面去工作,完全不会出现最糟的情况。他们要钱不是要命,金子没了可以再赚。人傻脑子转不过来,可怪不得他们。
赢了的家财尽散,输了的脸面扫地,除了拍卖行都是输家。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这种情节总是不断出现。上半场赚暴发户的钱,下半场赚纯血家族的钱。
伏地魔的外祖父,冈特家族200多年前在一家拍卖行,以天价拍下一个手镯为了订婚时用。直接掏空了冈特家族的金库,最后一代冈特家族成员,只能蜗居在一所破屋子苟延残喘。
说来奇怪,越是讲究的家族,其后代也越狂傲、自负得不可理喻。这所拍卖行,每年都有为此倾家荡产的纯血家族,一般要不了几代就灭绝了。
家族传统手艺都变成了股票,也许他们的先辈没想到,看起来永保富贵的手段,反而使得他们的后代丧失了所有生存技能。或者说他们宁可饿死,也不愿意在家周围种些粮食——这些通常是家养小精灵的工作——菲尼克斯很难理解,他们的行为。
展品的来源则是没落的大家族,他们的金库通常是最好、最大、最安全的,里面有多少财宝,可能连家族成员都不清楚。
因为做生意、赌博、股票等将金库抵押,事后赎不出来都会被没收,里面珍贵稀罕的东西也就流落到拍卖行。一些纯血家族,可能为了付清拍卖价格,反而金库被搞得一干二净。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周而复始。
一个家族为了付清款项,清空了金库。金库里的宝贝被拍卖行当展品拿去拍卖,可能又有一个家族为了买下这件展品倾家荡产。
有巫师想过,用一些办法回避这种情况。但佩佛利尔在妖精的帮助下早就设下了重重障碍,反正只有一家银行,你必须按规则来。
能长久存在的家族,都有严格的家教。也许他们后代默默无闻,但他们依旧是少数能在魔法史上读到自己祖先的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死撑()
两件展品过后,菲尼克斯第一次拿起铃铛。
菲尼克斯的目标就是最后两件展品,一个妖精头饰,2世纪妖精最好的工艺水平。另一个是普普通通的小木盒,这种东西肯定用了很强的魔法进行保护,不然早被打开了。
难打开也意味着里面的东西绝不寻常。菲尼克斯一直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人投其所好送过不少。东西一多,就开始重复了。渐渐他也不指望用这种方式收集,他将目光放到这种小盒子上。
你很难说,开出什么来。什么都有可能,历史上有人开出过一瓶长生不老药。也有人从一个破烂但附有极强保护咒的大衣柜里,开出过青春不老泉——只是普通的清水,一种极为稀罕的炼金术产品。就像古卜莱仙火是永恒之火一样,青春不老泉的水流永远也不会断。很多著名河流的源头,都是深埋在底下的青春不老泉。
没得买,连尼克·勒梅也没做出来过。雪山堡和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