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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出来是酒从哪里来得，经过谁的手送进休息室的。”
说完沃森离开休息室，先去处理菲尼克斯中毒，这比有人给一个姑娘下药，重要的多。
菲尼克斯一挥魔杖，原本破破烂烂的礼服恢复原样，用魔咒消除刚刚造成的伤痕，后给她穿上礼服。
休息室里有一些应急用品和必备品，这个解药不难。打开配药包，往一个小水晶瓶里加点儿这个又加点儿那个。将一杯澄清的液体，喂给她。
沃森突然回来了。
“怎么？”
“额——查清楚了。”沃森神色古怪，“那瓶蜂蜜酒是从格兰杰小姐的房间拿来的，因为蜂蜜酒准备不足——一个熊孩子，弄垮了金字塔形的酒杯塔——家养小精灵不得不翻遍整个城堡，寻找剩余的蜂蜜酒。那瓶酒就这样送到你的休息室里了。”
菲尼克斯深吸了一口，这简直太搞笑。那瓶酒本来是打算晚上给赫敏喝的，却阴差阳错的被自己提前喝了。
他回望了那姑娘一眼，想想刚才的粗暴，看来给赫敏喝媚药不是个好主意，还是自己喝比较好。也不能完全是一件倒霉事。
“所以——所以——”沃森觉得这是真是尴尬极了。
“没关系，那么就剩这姑娘的迷情剂了。”菲尼克斯压下郁闷地情绪，“我还要跟洛夫会谈，你处理好。”
“肯定家族某个成员干的。”沃森说，“到时怎么处理？”
“我有种感觉，这是绝不是什么大阴谋。”菲尼克斯往自己身上套礼服，一边说，“这种程度的计谋，只能说是愚蠢。他们把我被陷害的证据，送到我面前。我可以跟你打个赌，十有八九是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女巫们干的，除了宴会、时尚什么都不懂。”
“目的呢？”沃森不理解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随手一猜。对他们这种傻瓜，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来想。从古至今，傻瓜们的思路，总是很难被猜到的。”
菲尼克斯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袍子，朝沃森点点头，离开了休息室。伊登欢快地拍打着翅膀，跟了出去。
“不幸的姑娘。”沃森坐到她旁边，举起魔杖，“摄神取念！”
重新出现在宴会上的菲尼克斯，尽量避开他人，抄人少的地方，赶去会面的阳台。有心人不会放过他的，除非他用幻身咒。
“他出来了，”一个女孩惶恐地说，“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别担心，我了解男人。他肯定心里美着呢，”同伴出言安慰着，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怎么也掩盖不住，“说不定正在回味，娜塔莎的味道。”
“可是我看到沃森——”
“没关系的，下一步只要，”她拿出一小瓶澄清的液体，“把这个作为礼物送给那个叫格兰杰的女巫，我们就成了。”
“你确定吗？”
“肯定的，那女孩虽然掩饰的很好，但骨子里的自卑味道，是自然而然发散的。等他们自己闹起来，就没工夫给我们找丈夫了。然后，我就能取代那个泥巴种了，大家也不用担心告别自由自在的日子。”她说，“以后就能安心享乐了。”
“好了，快送过去。再把我说的话，念一遍。”
“格兰杰小姐，走之前送你一个礼物，也许有一天你会用得上它。”
“记住，千万别提这是吐真剂。她很有戒心的。”
第一百零一章 麻瓜的力量（一）（）
阳台下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那声音里好像是叠叠的浪涌上了岸边。石栏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偶尔一阵风吹过，带着几片飞雪，划过夜幕。
“没打扰你吧。”菲尼克斯来时，洛夫抽出烟斗，背对着他眺望远处。
“来的正好，”洛夫转过身，伸出手，“终于见面了。”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菲尼克斯打赌整个宴会上也找不出比他打扮更精致的人来。
“是不容易，”菲尼克斯请他坐下，桌上摆着一副巫师棋，“要来一盘吗？”
“你没问题就行。”洛夫欣然接受。
“兵E2至E4”菲尼克斯没有动手，而是让棋子自己走过去。他挥舞魔杖，招来两杯伏特加。
“你们的特产。”
“谢谢，”洛夫举起酒杯向他致意。
“用这么激进吗？”
洛夫采用了一种古老的开局战术，C22中心开局，这是一种高风险和极度不可预测的开局，很少会导致平局。一年级时罗恩就是用这种开局，通过麦格教授的变形象棋关卡的。
“我们退无可退，必须做出决断了。”
“有眉目了。”菲尼克斯皱起眉头，觉得他带了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后吃掉兵。”
“确定了，但我们需要时间评估，保密法被突破的具体时间。我们只有不到一百人，却要分析人数是我们百倍于我们麻瓜社会，太多数据和资料要整理了。”
“后D4至E3——”
“你个懒鬼。”棋子抱怨道，朝菲尼克斯说的地方走去。
“——你能估算一下时间吗？”菲尼克斯不受干扰地说。
洛夫沉默了，但棋局还在继续。
“主教C1至D2。”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洛夫应付一手后，继续说，“2020年是最乐观的估计，最糟2005年。”
菲尼克斯心里一沉，一口喝干了酒杯。魔杖轻敲玻璃杯，酒杯自动续满了。小拇指挠着额头，陷入思考。
一时间只有瀑布的隆隆响。
“太近了，”解决伏地魔也需要1年，甚至2年。这样留给他处理保密法的时间只剩5年左右，“你们能确定保密法一定守不住了？”
“后E3至G3。”菲尼克斯手撑住桌子，捂住脸。
“王G8至H8，”洛夫提醒道，“要我简要的介绍一下？”
他点点头。
“兵F2至F4。”
“突破保密法的关键，在于信息的传播速度和浏览消息的人数。”他说，“从我们分析显示——结合麻瓜自己对于技术的预测，麻瓜社会正在进行一场巨大的技术革命，远比之前的来势凶猛。我想你肯定知道，我们进入20世纪以来，连续发生多次严重泄密事件，而且都是上万人以上的，超大规模泄密。”
“是啊，”菲尼克斯起身拿起酒杯离开了棋盘，“1924年伊斯坦布尔默然者事件、1926年纽约默然者事件、1934年营口中国火球龙逃逸事件——最近的1996年纽约魔法阿尼玛格斯失控事件。真不敢相信我们都挺过来了。”
“兵A2至A3。”
“其实每一次我们都没有处理好，包括26年纽约的事后处理。”洛夫不急不缓地说，“本世纪麻瓜的广播、电话、电视的出现，迫使我们魔法部的响应速度必须非常快，即使如此要处理的人数也很多。”
“主教B4至A5。”洛夫说。
“我们很早建议你的祖父，注意招收麻瓜在新闻领域的巨头。就是为了补充麻瓜政府，官方力量的不足，确保每一起泄密事件都能按照错误信息办公室的稿子来走。但总会有人不相信的，有些麻瓜就是喜欢——他们怎么说来着——阴谋论。”
“阴谋论，是什么东西？”菲尼克斯好奇地问，“主教F1至D3。”
“现实来源是信息不对称，假想中维护阴谋的手段通常是欺骗，也就是利用并放大这种不对称使人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或被有意识的引导。讲道理，不管是麻瓜的还是我们的政府，利用信息不对称是必须的。”洛夫笑着解释道。
“这种人很多，类似于R部门的机构都有专门的部门处理这种麻瓜。哪怕没见过实物，他们也坚信魔法的存在，大部分人说的都是真的，毕竟我们跟麻瓜之间的有太多的历史了。我们处理不过来，即使现在也处理不过来，我相信也没有一个大洲的机构能有人手处理的过来。而麻瓜们正在进行这次技术革命，将进一步加剧这种异议者的出现。”
“只是异议者恐怕，不会对保密法造成危害吧。”菲尼克斯说的不是那么肯定，“后G3至F2。”
“别忘了，巫师中也有不少对保密法的异议者。两边结合到一起，我们麻烦就大了。当然，这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麻瓜的信息传递速度，将超过我们处理速度的极限。计算机的普及和应用以及计算机技术与通信技术的紧密结合，使得信息技术的传递更加快捷，一条文图并茂的信息，可以在极短时间内传遍全球。”
菲尼克斯没太听明白他的后半段，可也理解他的意思。
“我们在麻瓜社会的商业巨头，还有官方媒体——”
洛夫完全没心思下棋了，打断了他。
“他们做不到，这次技术变革，将信息载体、传播途径，都下放到个人。即使大媒体有一份官方声明，那些涉及魔法的照片、新闻，依旧会在麻瓜平民之间迅速传播。这种情况，很可能导致真实新闻的传播速度更快，知道魔法的人更多。到时候即使没有那些巫师中异议者主动泄密，麻瓜也会知道他们周围有一群能力特殊、能随手把汽车变成橡皮鸭子的人。”
菲尼克斯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瞬间充满了肺部。
“那这种技术，会先从那里爆发？”
“欧美。”
菲尼克斯一句脏话脱口而出，玻璃杯被捏得粉碎。
“——怎么老是我们！永远这样，麻烦事情永远都是我们。西班牙麻瓜在南美洲的屠杀，我们派军队；美国麻瓜屠杀印第安人，我们又不得不派大军前往美洲跟印第安巫师血战的。我们费尽心机建立保密法，这样既保护了我们的利益，也保证我们不会老是被动卷入他们惹下的麻烦之中。现在他们终于成长了，连保密法都要‘推翻’。你说是不是讽刺，推翻保密法的力量，不是保密方，而是被保密方。”
第一百零二章 麻瓜的力量（二）麻瓜武器杀巫师（）
菲尼克斯像像连发弓箭一样，对着洛夫一顿大喊。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搞什么保密法。比起巫师利用国王赋予的土地崛起，麻瓜对我们威胁更大。”
洛夫沉默不语。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战车吃掉主教。”两个士兵带着主教的碎块离开了棋盘。
“是啊，我们要面对现实。等麻瓜有足够的人数知道魔法界的存在后——这种被动解除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场灾难。”
洛夫手下的主教喊道。
“笨蛋，我们要输了。别让我去那，让骑士去，他死了没有关系。”
主动解除保密法，跟被动解除一样麻烦。核心问题是，麻瓜和巫师能否共存。如果不能，双方爆发冲突——可以肯定的是，以菲尼克斯对麻瓜有限的了解，他还做不出判断。
“你多久能给我一个完整的报告，这次国际仲裁会议也很近了。”菲尼克斯又一次续满了酒杯，“也许这次要开上一年半载。主教吃掉骑士，将军。”
“就像下棋，总要做出牺牲。不过我们只负责为你提供建议和资料，何去何从，你自己要心里有数。”洛夫应将指挥国王吃掉他的骑士，“明年年初应该能完成，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想我们该怎么应对。”
“是啊。主教左移三格，你被将死了。”黑棋国王郁闷地将皇冠扔到地上，投降认输。
“下的不错。”洛夫夸赞道，“平时没少玩吧。”
“碰巧吧，我正好见识过一场高水平的中心开局，我也就是照猫画虎的模仿。霍格沃茨下棋好的人，不是很多。”菲尼克斯实话实说，他的水平不算高，也没认真学过，只是当做一种娱乐。
“那我们走吧，你是主人，离开时间太长不合适。”
他起身作势要去拉开门。
“等等，我还有事。”菲尼克斯让他回来，“坐下。”
他迷惑的缓缓落座，看着菲尼克斯等待他开口。
“近几年中非的巫师，对我们乃至事情其他地方，敌意很深。先是切断贸易，现在又开始限制贸易，收取重税。他们不太友好，跟伏地魔一起勾勾搭搭的。我觉得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比较难忘的教训了，告诉他们贸然插手别人的院子里的事情，是不明智的。”
菲尼克斯说的风轻云淡，话里的意思却带着一丝血腥味。
“你想给他们一个怎样的教训？”洛夫心里一紧，意识到菲尼克斯的办公室里有不少关于麻瓜武器技术的分析报告。
“我想用非魔法的方式，”菲尼克斯读到了他眼神中的信息，点点头，知道洛夫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短时间内，不适合巫师大规模内斗。借刀杀人是最合适的。若论对麻瓜们的了解，谁能比R部门里这些精英、天才了解呢。”
“过奖了，我们也不过是恪尽职守。那么你希望用什么手段？”洛夫神情严肃起来。
“我看了你们早些年的各种报告、实验。你们手里有一种可能杀伤力很大的麻瓜武器，核武器？”菲尼克斯没有肯定地说，因为这种麻瓜武器R部门没有真正试验过，它的威力、杀伤效果，全部来自于麻瓜自己的推测，“我记得你们在报告里说明，手里有大概30个，挑一个威力最大的，扔到商业街或者魔法部。”
“不行。”洛夫立刻说道。
菲尼克斯扬起眉毛，靠在椅背上。
“为什么不行？”
“我在列宁格勒——恩，圣彼得堡麻瓜学校就是学这个的。我很了解核武器，它不能直接攻击魔法场所。”似乎说到了洛夫熟悉的领域，他滔滔不绝地说开了，“无疑核武器威力很大，但是魔法场所，都有魔法磁场覆盖。核武器进入其中甚至收不到起爆指令，我们在1986年做个一个实验，验证核武器是否能对巫师场所发动攻击。我改装了起爆系统，场地完全模拟商业街的魔法磁场强度。”
“变成脏弹了。”洛夫苦闷着脸，“我把起爆系统，改成机械计时装置。可起爆时必须保证原子弹同时起爆——它是利用原子弹爆炸的能量做为“扳机”，将聚变燃料加热至几千万开以上，使之发生自持的聚变反应。原子弹都不能正常起爆，氢弹也不能爆炸。炸弹变成一个辐射源，我们不得不启后备计划，幸好我们早有准备，那地方旁边就有一座核电站，顺便还实验了一下辐射对巫师的影响。”
菲尼克斯一脸懵懂的看着洛夫。
“对不起，再说一遍。”
“无所谓。我建议用化学武器，它的性价比更高。”洛夫翻了一个白眼，“化学武器相比核武器，有一个重要优势。核武器对巫师造成的损伤，都是可被魔法轻松修复的——”
“化学武器不行！”菲尼克斯担忧地说。
“——额，也可以。但是从中毒到死亡的过程非常快。根据人的体质的不同，一般30秒到90秒就能让人丧失所有能力——中枢神经系统紊乱。必须在20秒内做出反应才能解除威胁，不然巫师只有30秒左右的时间最后抢救机会，如果你一个走在街上，就完蛋了。”
“有实验吗？”菲尼克斯希望看些实际的数据。
“有，我可以现在去拿。”
“很好，快点。”
洛夫雷厉风行刚一起身，就听菲尼克斯又说道。
“让家养小精灵带你去，这样更快。”菲尼克斯说。
不到一分钟后，一份R部门的实验报告就送到他眼前。
计划代号：卷毛羊。
总负责人：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