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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啊,看着不起眼,原来这么赚钱!”
张天民指着账本,让灵晨看。
“嗯!”灵晨瞄了眼,又盯着自己的一本小账,手里的笔不停,口中道:
“米面得花钱,菜倒是不用买多少,店里的菜一大半是地里摘的,买的不多,这个花的成本不高,挣得就多了。”
“也是!”张天民合上账本,摸着下巴,顿了半晌,突然看着灵晨,
“闺女,你说咱开春不买面了,专卖涮菜好不好?”
灵晨想都没想,反射性的回了句,“你要把面馆改成火锅店呀?”
“火锅?”
张天民一击掌,眉飞色舞,“成啊,火锅不就是涮菜吗?咱们卖的涮菜锅里其实就是按着火锅汤底配的料。就跟火锅差不多,嗯——就买火锅,火锅挺好。”
算了最后一笔,灵晨这才松口气,慢慢的呼出一口气,闻言双手撑着脑袋,送她爸一双白眼,没好气的问:
“火锅?您会配底料么?”
真是的,涮菜原先是她嘴馋,自个儿弄着吃的,有客人鼻子尖儿,闻着味儿,问了句,这才给人端上去。
里头配料多少,再没人比她清楚了!
还有,“那卤猪蹄和点心糖果呢?您还卖不卖了?”
张天民还没来及说什么,就让闺女账本糊了一脸。
“您别忘啦,您闺女还得上学呢!这生意的事儿我也不能一直支应着,该耽搁学习了。”
其实,后头几个月,她就没怎么管了,全都是她爸支应着,进货出货,制作糖果点心,还特意雇了个人。
她只管把住里头最要紧的一道工序,其他的都不怎么管了。
第107章 姿色()
晋殊终于回来了;胡子拉碴的瞧着挺憔悴,黑色的大衣裹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好像感觉人瘦了一圈。
得;这在学校门口;也没法好好说话。
把人一推,灵晨摆手;痛快的赶人;
“回来了就好;赶紧回去洗澡理发刮胡子,明天就是星期六。”
有什么明儿再说不迟。
晋殊面色疲惫;眼睛却亮的惊人,看着灵晨,笑容温和宠溺;
“那我明天来接你——们。”
眼角瞥见一阵风奔过来的小芳,晋殊没什么诚意的加了个字。
“嗯。”顿了下;灵晨忽的上前;飞快的抱了下晋殊,随即退后几步;挥手——
“不怕学校老师看见?”
晋殊楞了一瞬间;笑容温软的像三月春风。然后;下一秒就听到。
“不怕,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叔,久别重逢;太开心了嘛!”
笑容一裂,晋殊摸了摸脸,指尖刺刺的,心头滋味难辨,有点儿酸酸的,抬眼见小芳拉着灵晨跑的没影儿,原地站了会儿,叹了口气,转身萧索的离开了。
没了漂亮脸蛋儿,小姑娘都不乐意搭理他,连话都不多说几句,真是让人伤心呢!
周末的时间安排是有固定节目的,熬汤做菜给张玲子改善伙食,上午做些点心,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份量,多了就不新鲜了。
小芳跟灵晨打下手,张天民外头照例忙的团团转,晋殊倒是一大早就来了,可惜没能跟灵晨说上几句话,只能满心遗憾的陪着笑脸跟老爹下象棋打发时间。
你说丰女士哪?玩儿疯了好么!十五回来一家子吃了顿汤圆,呆了一夜,第二天带着阿云又出门去了,打着访友的名头,可哪个不知道是到哪儿玩儿去啦!
反正没人能管得住,好容易逮着空儿,灵晨追着云奶奶问了,知道有人保护俩人安全,还是信得过的,就彻底撩开手了。
那啥,她就是个学生啊,整天忙着学习还嫌时间短,别的有心无力,遇着这活泼过头不着家的家长,除了心塞就是苦逼,不然还能怎样呢?
不过,晋殊跑家里光明正大的盯闺女,当爹的就没有心里不别扭的,晋殊涵养不错,可也架不住老爹下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毫无章法的捣乱,下棋不敢赢,让棋没问题,可让棋给臭棋篓子的未来老丈人,真是比跟对手厮杀赢棋困难百倍。
那个费脑筋哟!
还想输的不动声色,哄着老丈人赢的高兴,间或被老爹看似和蔼其实杀气万分的盯着,饶是他机智有谋,大冷的天脖子后头起了一层汗
可谁让他想叼人家宝贝闺女回自己窝里呢!深吸口气,心里按捺许久的话还是宣之于口,在又下了盘不怎么像样的棋确保自己输了,搁下棋子坐直身子,脊背挺直,郑重的看着老爹,晋殊握了握拳头,开口请求:
“老爹,今天来是有个事儿想征求您的意见?”
“哦合着你不是来看灵晨的。”
“是,同时我也想郑重的向您请求,如果您看我还算入眼,能不能把我和灵晨的事儿定下来我是说订婚。”
小心翼翼的瞥着老爹神色,晋殊心里实在没底,手心都快出汗了,可老爹耷拉着眼皮,看着地上不出声,这是好还是不好,是不是看他诚意
“是有些唐突,毕竟灵晨还在上学,可您老看,我这年纪也不小了,灵晨这么优秀,我”
你还知道自己年纪大,当初勾搭我闺女时候怎么就能厚着脸皮啦?
老爹慢吞吞抬起眼皮,瞧着晋殊,脸上一副“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表情。看的晋殊一噎,顿时胸闷气短,暗自憋屈无限次循环。
“你说的很对啊!”老爹叹了口气,这小子左看右看也就勉勉强强配闺女吧,就是年纪太大,嗯,往后多包容着闺女点儿就成,他就不嫌弃了。
晋殊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能从一句话,表情动作里想着琢磨,琢磨的越多想的更多。
就好比,老爹说他说的对,灵晨优秀是肯定的,可另一层意思是嫌弃他年纪确实大,是吧?!
老爹可不管他心塞不心塞,沉吟片刻,到底是点了头,松了口:
“你说这事儿,天民回来我跟他商量下,还有她奶奶,都是灵晨长辈,都得知道,我一个人说了不能算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闺女得愿意才行。
“灵晨知道不?”
“还没跟她说,我想着这事儿得先问长辈,长辈同意了我去征求灵晨的意思。”
晋殊有自己的想法,“灵晨还小,这种事儿我怕她想的不全面,到底是一辈子的事儿,得让长辈把把关才好。”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诱着灵晨答应,欺负她年纪小,不然他都要看不起自个儿。
“你想的很对啊!”老爹接着叹气,望着晋殊的目光和善了许多,不再跟盯贼似的。
厨房里甜香味儿窜过来,俩人止住了话,晋殊看着乱糟糟的棋盘,虽然老爹一句准话没给,可总是透过信儿了,他再努努力,顺利的话,今年夏天总要办个订婚仪式。
不然,他心里总是不安稳。
其实说起来,晋殊空闲时间并不多,挤出来陪着灵晨看了张玲子,又过了周末,趁着没人黏糊一下,星期天下午给人送到学校,一转身,连过夜都没有,直接提着公文包,直奔火车站,去京里出差。
公事儿赶着趟儿,可再忙也有休息时间,晋殊抓着空隙跑回家一趟,不为别的,催着他妈帮忙娶媳妇儿。
进门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杯子,一口喝干,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嘴里的话已经蹦了出来,朝着对面沙发的老太太拱手,
“妈,我想定个媳妇儿,你老给帮帮忙呗!”
老太太刚坐下,手里毛衣签子都没拿稳,听见这话一个哆嗦,猛地抬头,盯着儿子看了好半天,神色那叫一个纠结,半天才欲言又止的朝晋殊道:
“媳妇儿,好,好那个,儿子,不是妈多嘴,妈知道你心急,可这事儿吧,急不得的,现在时机不太好——吧?”
“哪儿不好?我看好的很。”急不得,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不是以前催着相亲时候了,晋殊冷不丁瞧见自家老太太眼神躲闪,心里一动,干脆挪过去坐老太太身边儿,揽着自家亲妈,和和气气的盘问:
“妈,你知道了?”
“啥?”
“你儿子我未来媳妇儿啊!”
“哎哟!”老太太急的要去捂晋殊的嘴,“可不敢乱说,事儿没定,你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对女孩儿可不好啊,你外头没有乱说吧?”
晋殊眯着眼看着老太太,试探的开口:
“看来你真是知道了,行,咱说着更容易了,我就问问您,您什么意见?”
想起自己看照片上小姑娘鲜嫩模样儿,老太太就觉得无端心虚,看着儿子,一会儿想着自家儿子真能干,眼光可是好的很,一会儿又觉得小儿子可真不是个东西,水灵灵的小姑娘,也能下的去
“这事儿啊,不能咱怎么说就怎么办?得看人家女方的意思,我是说得看看人家姑娘的爹妈奶奶,看人家乐不乐意,等人同意了,咱们两家见面,正式定下来,你才好外头通知去,你个大男人要说没什么,关键人家小姑娘名声很要紧的,不能不慎重,知道不?”
吓他一跳,还以为得,省事啦,脊背松了松,晋殊理了理袖口,挑眉一笑,
“知道,我这不是已经跟灵晨她爹提了,先办个订婚仪式,等灵晨再大几岁,结婚也不迟。”
老太太打量自己儿子,左看右看,还捏捏胳膊,见晋殊眉头都没皱,疑惑的不得了。
“人家没揍你?”
“嗯?”
“灵晨小姑娘年纪摆在那儿,你这么着急,还真敢说出来,人家真没揍你?”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如果是真的,那人家一家子可真是好脾气,换成是她,非把人捶个半死不可。
“您能不能想我点儿好。”晋殊真是不耐烦了,这得亏是他亲妈,
“知道灵晨年纪小,您就该知道我年纪可不小了,现在不趁着我姿色还不错,赶紧定下来,等人考上大学,见着学校里那些个鲜嫩的小白脸,我跟您说,真有那么一天我被嫌弃给甩了,都是您害的我。”
一点儿不支持!半句好话都没有。
老太太抽抽嘴角,姿色这词儿都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儿子脸皮借她一层——拼了呗!
这事儿她一人不行,等老爷子下棋回来,晋殊又出门去了,老太太拽着老伴,两只手从兜里一掏,抬手往老爷子脸上一抹,惊的老爷子赶紧摸脸,
“干什么这是?往脸上蹭什么?”
男人的脸是随便能摸的?
“脸皮!”
“”
老太太才不怕老伴瞪眼,老神在在的念叨,
“我把幺儿的脸皮抹下来两层,给你脸盖上,回头咱们就着他那厚脸皮,给他提亲去?”
老爷子:怎么听的稀里糊涂?
“晋殊说了,要趁着他姿色还在,赶紧骗咳咳,请灵晨那姑娘的家人应下,先定亲,不然怕自个儿容颜不在,人家小姑娘不爱要他。”
第108章 热闹()
此为重复章节;请3小时后再看;此为重复章节,请3小时后再看“饱了;嗝”
“吃饱了!”
好吧;迎面而来的满是饭食气味儿;让张天民很是无可奈何;看着身边人微凸的肚子,嗯;媳妇儿确实吃饱了。し
给大的擦了嘴;又挨着小的;随即怀里抱一个,手上牵一个;起身朝灵晨,道:
“走吧!”
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李家饭菜不错;可人就很让人倒胃口了。
“嗯!”
灵晨牵着张兴盛,也是起身;绕过桌子;跟着张天民后头,院子里人来人往;李狗正跟人喝酒;看样子是喝高了;满脸通红,灵晨看了眼,就扭头出了李家的门。
到了家里;柴老爹已经吃过饭了,灵晨洗了碗,跟柴老爹说了要把张玲子送到省城看病的事儿,也说了自己想跟着去一趟。
柴老爹听了,沉默了半晌,也不说话,只进屋一趟,一会儿又出来,递给灵晨个手帕子,说了句,
“去省城跟紧你爸,这个你拿好了,别亏着自个儿。”
灵晨接过打开一看,里头一沓钱,新旧不一,可张张平平展展,都是十块钱的,算算厚度,灵晨心里也有些惊讶,抬头看着柴老爹,问道:
“爹,这是您这些年存的钱吧,您给我干啥?我不要。”
说着又包起来,递到柴老爹跟前。
柴老爹不接,只抽着烟,隔着烟雾缭绕的面孔,老人特有的嗓音,缓缓的说道:
“钱攒着就是用来花的,叫你拿着就拿着,离开家里去外头,还是没去过的地儿,啥情况都可能发生,多拿些钱,心里才不慌,穷家富路,就是这么个意思。再说你妈那儿,去医院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下主意,总得找个地方住下,吃了用了哪样不要钱,你只管拿着,省城好东西多,你见了想要的,咱也买啊!不用想着给爹省钱,这些年政府发的钱,咱家里也没啥花的,爹都存着呢,还有不少哩,不用心疼啊!“
灵晨外头看了看老爹,想了下这些年老爹每月往县城一趟,去领钱她也知道,是她大哥牺牲以后给家属发的津贴,还有老爹自己的工资,琢磨了下,看老爹也是肯定不收回去了,干脆往自己口袋一塞,点头说道:
“好,那我拿了。”
“哎,哎!”
柴老爹高兴的不得了,笑着嘱咐道:“去看看城里闺女们穿的啥,戴的啥,好看了你也买啊,多买点,回来咱们也穿。”
他闺女长得水灵水灵的,要是穿上城里闺女的衣裳,保管比城里闺女还好看。
灵晨仔细听着,还特别认真的点点头,还跟柴老爹说:
“好,我去城里好好看看,要是看见城里大人们穿啥好看了,给爹也捎些回来,咱们也跟他们一样穿。”
柴老爹听得脸上笑成一朵花儿一样。
说定了这事儿,也不能再耽搁了,时间不等人,病情也不等人。
张天民把俩孩子托付给柴老爹,连着粮食肉菜也搬了不少过来,柴老爹知道这人性子,也不多说,只笑眯眯看着,反正这些东西,他都做了给吃到俩孩子肚子里就是了。
灵晨收拾好东西,坐在床上想了想,拿起墙上挂的弓箭,跟柴老爹说了声,上山去了。
一上午的功夫,后边背篓里搁了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两条没了头的菜花蛇。灵晨下了山,也没回家,直接拐到顺子家里,推开篱笆门,看着满是漏风的茅草屋,灵晨顿了下,随即大步往屋里走。
听见动静出来的顺子一见灵晨,立马眼睛亮了,连忙笑着跑过来,道:
“姐,你怎么来了?”
说的话音儿跟村里不一样,正经的京片子。平时外头他不这样说的,也只自家里头,对着灵晨才时不时蹦出一句来。
灵晨看了眼顺子满是冻疮的手,没说话,只拉着他进了屋里,略显昏暗的屋子中央,四个小板凳一个矮腿儿桌子,两个女孩一边儿一个坐着,正拿了个笔头往一张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字。
见灵晨来了,俩小姑娘忙起身,齐齐跑到灵晨跟前,牵着灵晨的衣角,笑着打招呼,
“姐,你来了。”
“姐,你快坐呀!我给姐倒水。”
说着,俩人就想跑着去端水,灵晨一手拽着一个,对着俩人,道:
“姐不喝,你们去坐,姐有事儿跟你们说。”
“哦。”“好!”
俩小人乖乖的回去坐下,灵晨搁下背篓,拉着顺子也坐下,视线一扫面前三个小孩儿,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这仨人里头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