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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子扯着灵晨的衣裳,眼睛狠狠地盯着二流子,嘴里小声嘟囔道:
“那咱们赶紧回去,先回去。”
她们两个女的,可是打不过一个大男人。
张玲子神志不太清醒之后,力气却大的出奇,不然也不能纠缠到现在,可灵晨纹丝不动,只冷冷的盯着那男人,瞅着男人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悠,视线慢慢的移过来,手里的斧子紧了紧。
那二流子咽了口口水,一看是个小女娃,再瞅瞅后头挡不住身形的女人,刚才满心的恐惧抛到脑后,摸着下巴嘿嘿笑了几声,不善的盯着俩人,恶意满满,
“闺女儿哪家的呀?嘿嘿,这是你妈?长得怪不像不过都好看的很,怎么着?你也跟着你叔走吧。”
灵晨冷静的出奇,只当这二流子是放屁,开口问道:
“你来前,没打听我村里情况吧?”
有主的人,也敢胡来!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咧着嘴乐呵呵的,却是盯着张玲子不妨,嘴里不干不净道:
“啥情况?你妈就是个傻子,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我带走个傻子,那就是帮你家里忙,就是你爸,说不定还得感谢我,回头娶个黄花闺女儿,那才美哩,嘿嘿”
二流子叫李狗,动手之前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十里八乡的啥事儿都瞒不住,这村里有个傻子的事儿,他老早就知道了,远处寻摸了半天,见没人看着,就想着肯定是她男人不耐烦了,不想要了。
可这女的,傻是傻,可看着好看哪,脸蛋儿还挺白,带回去照样不耽搁生儿子,就是不想要了,再转手,又是一笔
想着,李狗笑的眼都眯起来。
灵晨不知道李狗脑子里想什么,可一看他满脸猥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再看他眼睛不离张玲子,心里头一团邪火冒上来,手里一紧,握着斧子就正面劈下去。
李狗看这架势,登时就是一惊,下意识的抬着胳膊挡,扯着嗓子还吓唬人,
“你敢,嗷”
胳膊一疼,李狗腿一软,跌坐到地上,低头看着血红一片的胳膊,捧着眼泪鼻涕就下来了。
“妈的,你还真敢砍,个小畜生,看我不弄死你。”
灵晨看着斧头上的血迹,眼神儿都不动一下的,只蹲下身子,借着李狗的衣裳把血迹擦了个干净,看着李狗遮掩不住的满眼害怕和恨意,灵晨慢悠悠的把斧头架在李狗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惊的李狗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僵住再不敢动弹了。只眼珠子直溜溜的转着,瞪着灵晨,恶狠狠地道:
“你敢,你要敢杀了我,你也得偿命。你家出了杀人犯,你一家子都得叫人吐沫星子埋了。”
灵晨一手撑着脑袋,拿着斧子的右手动都不动一下的,歪着脑袋,慢吞吞的说道:
“我爹姓柴,是后头这片山的守山人,你说的对,杀人可不好,不过,把你弄晕,往山里一拖,回头你连骨头都能叫狼嚼碎了,野兽吃人,这就没办法了,对不对?”
附近姓柴的,也就柴老爹一个,灵晨一出口,李狗就愣住了,眼睛瞪的溜圆儿,牙齿都打颤,
“你是柴家那小闺女儿?砍死野狼那个小闺女儿?”
前些时候,外村里有人上山迷路了,有人求到柴老爹这儿,灵晨也跟着去了,柴老爹扶着那人,野狼从后头偷袭,眼看着嘴都要咬上柴老爹的脖子,让灵晨拼劲全力,一刀劈到狼脑袋上,而后连着几刀砍的野狼死的透透的。
这事儿叫当时山上那人看的正着,回去一说,临近这些家,再没有不知道的了。
柴老爹原先杀过小日本的,儿子又是烈士,等闲没人敢惹。
尤其,柴家小闺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是那些个不务正业的,也不敢胡乱招惹。
李狗也听过柴老爹的名儿,再一想刚才这丫头眼都不眨,斧子就下来了,见血也不惊不慌的,脖子后头都犯凉了,知道自己碰见硬茬子了,再不敢耍狠,心里头暗骂一声,脸上一变,苦着脸小心赔罪,
|“小闺女儿,额,不是柴丫头,也不是就是,小姑奶奶,是我不对,我瞎了眼,糊了心肝儿才办蠢事儿,你饶了我这回罢,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这下子,他再不敢往张玲子那儿瞥了。
张玲子探着脑袋看着,见男人一脸怂样儿,猛地上前,冲着李狗踩了好几下,嘴里还叨叨道:
“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踩死你,踩死你。”
踩完,又跳到灵晨身后,缩着脑袋不出头了。
李狗正满心满肺的后悔求饶,再顾不上,冷不丁叫人踩到身上,反而没回过神来。
灵晨却是暗暗的抽了抽嘴角,看这灵活劲儿,压根看不出有病。
这时候,张天民也赶到了,见这情形,愣了下,瞅了眼李狗胳膊上的伤口,还有衣裳上的血迹,随即视线转到灵晨跟张玲子身上,见俩人没事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是紧绷着,上前一步,顺手接过斧子,另只手把灵晨往后头一捞,自个儿阴着脸对上李狗,直把李狗看的直哆嗦。
灵晨站在张天民后头,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天民黑着脸,不善得瞪着李狗,沉默了一会儿,阴着声音,沉声问道:
第4章()
灵晨静静的望着李狗,她也想知道。
她妈的情况十里八乡的不是什么秘密,如今神智不清醒,外头乱晃,也是等闲没人招惹,冷不丁蹦出来这么个东西,听话音儿也不是对村里的事儿不知情,这就有些可疑了。
虽说只知道个一知半解的,可村口就想胡来,可真是胆子不小,也不怕叫人打死。
李狗头上冒汗,捂着流血的胳膊,灵晨手下分寸不错,眼下其实不流血了,就是看着唬人而已,只是疼痛感却是少不了,看着眼前父女俩,没一个省油的,眼角往斧子锋利的刀口一瞄,身上一颤,嘴里的话不受控制的蹦出来。
“是,是东村儿的李红丽,是她叫我来的,说只要我能把傻嫂子带走,叫你们一天找不着,就给我一百块钱。”
李红丽?
不认识。
想着,灵晨看向张天民,随即视线一顿。
他爸认识,那个女人!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灵晨心中有了底。
张天民阴着脸,沉沉的盯着李狗,冷冷的道:
“你诓我呢?你说她让你来,别是瞎说的吧,想把屎盆子栽到旁人头上?”
李狗见人不信,一脸的急慌,忙不迭的道:
“真的,是真的,我骗你干啥?她先给我五十,说好了等到事成了再给我剩下的。”
说着,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慌忙从口袋里逃出五张票子,伸到张天民跟前,苦着脸急的不行,
“你看,都在这儿呢。真是那娘们儿让我来的,兄弟你可千万得信我,我没说瞎话。”
幸好,他刚拿到钱就过来了,还没来及花出去,不然这话可是更说不清了。
张天民接过票子,垂着眼看了看,随即抬起头来,却看不清神色,
“就这些?”
哎哟,这还是不信他呀!
李狗真是急了,慌忙之中忽的想起什么,猛然叫出声,道:
“还有,还有,她说了等我把人带走了,就去村东口跟她说一声,她说等着见了面儿,看着我把人关了就给我剩下的五十块钱。她现在肯定等着呢,不信,不信,你们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地良心,他可不敢说瞎话啊!
这要命的!
李狗是混在外头的人,贪是贪了点,可眼里头不是没活儿,一看眼前这俩,他就知道是碰见硬茬子了,横的遇见狠的,也得怕哟!
心里不由得更恨挑唆他的姓李的那女人。
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在张天民和灵晨眼中,却是齐齐沉下来。
这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张天民沉吟了一会儿,对李狗说道:
“狗子,我听说过你,可你今儿干这事儿忒不地道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么着吧,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可要是你诓我“
李狗急忙接话,道:
“不敢,不敢骗你,要是我没说真话,你今儿打死我,我也认了。”
简直赌咒发誓了。
张天民点点头,“成,我信你一回。”
说罢扭头跟灵晨,道:
“灵晨,你带着你妈先回去,看着她吃饭,别让她乱跑了。”
险些就要出事儿了,还跑个什么劲儿。
灵晨看这架势,就知道张天民是要跟着李狗去一趟,跟那什么姓李的女人解决了问题,至于里头啥事往后她就知道了。
现在她不急。
遂点了点头,拉过张玲子,手里攥着她手腕儿,应道:
“好,我知道了,爸你早点儿回来。”
“哎。”
看着闺女拉着张玲子越走越远,张天民扭头,看着李狗突然扬起一抹阴笑,道:
“走吧,狗子兄弟。”
李狗连滚打趴的连忙窜起来,都顾不上拍拍满身的灰尘,点头哈腰的赔笑道:
“好,好,这就走,这就走。我真是没骗你,一会儿你看见就知道了。”
张天民沉默着不接话,只大步往村外头走去。
灵晨拽着张玲子回了家,看着她吃了饭,瞅着人打了个饱嗝,遂耐心的问道:
“吃饱了?”
张玲子点了点头,眼珠子颜色有点儿泛黄,笑着回道:
“吃饱了。”
看着灵晨没动静,张玲子脚下不自觉得就想往外头蹭,脸上笑嘻嘻的,说道:
“灵晨,我吃饱了,你不用操心了,我去外头转转,你歇一会儿去吧。”
说着,就想往外头跑。
灵晨深吸口气,一把将人抓回来,摁到椅子上,瞅着张玲子不耐烦的模样儿,静了一会儿,问道:
“妈,你出去干啥?不是刚回来?“
张玲子眼珠子四处乱转,道:
“这不是吃了饭了,也没啥事,我就是出去转转反正也没事。”
灵晨问:“你想去哪儿?”
张玲子:“就是随便走走,反正是闲着。”
灵晨又问:“那你为啥跪到庙口那儿,嘴里还说个不停,你说的是啥,跟我说说呗。”
张玲子烦躁的抠抠手指甲,扭头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不懂。”
灵晨:“我哪儿不懂了?你不就是跟人说话儿?跟谁说话呢?”
张玲子低头,“跟神仙老爷神仙老爷问我话哩,我得去回话,我还没说完。”
灵晨:“他神仙老爷跟你说啥了?“
张玲子闷不吭声。
灵晨道:“神仙老爷叫你一直跪着,还叫你不着家?”
张玲子生气了,“神仙老爷有事儿跟我说,你不懂别乱说了,不然要挨打了。”
灵晨道:“谁打我?”
张玲子,“你说神仙老爷不好,他不高兴,就得打你。”
灵晨看着张玲子赌气的样子,默默的吐了口气。
心里头一股子邪火强压下去,她妈总觉的脑子里有人跟她说话,这病应该不轻。
真是不敢再耽搁了,
第5章 好事儿()
灵晨实在没法子了。
跟着张玲子院子里溜达两圈,好几回从院门口把想要溜走的人给拽回来,眼瞅着过了一个半钟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拉着张玲子回到屋里,摁到床上,吐出俩字来,
“睡觉。“
瞅着床上的人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简直精神的不得了。
灵晨也是服气了。
这都几天没合眼了,兴奋成这样,也太反常了些。
哦,对了,还有,听识时务的。
灵晨板着脸,张玲子就不敢再磨磨蹭蹭哼哼唧唧的闹个不停了。
不管能不能睡着,左右灵晨坐在床边儿小墩子上,看着床上的人闭着眼,直到下午太阳西斜,张天民才回到家里。
灵晨听到动静,回神见人,起身跟着走到屋外,问道:
“爸,办好了?”办的什么事儿就不必提了。
张天民点头,“嗯!”随即往屋里看了眼,道:
“你妈睡着啦。”
灵晨摇了摇头,“没呐,跟我打马虎眼呢,不管睡不睡得着,躺着歇一会儿也挺好的。”
张天民失望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能睡觉媳妇儿能好些,不想
“这几天打听打听,要是能成,就把你妈送到医院吧。”
他也想通了,老是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就算不能治好,可能好转一点儿也是好的呀!
灵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遂只有点了点头,这时侯看着屋子里没人,又想探着脑袋往外钻的张玲子摸到屋门口,灵晨听到动静,也没回头,直接道:
“爸,你歇一会儿,我去做饭。”
顺便看着人。
张天民也看见了,忍不住又想叹了口气,却是应声:“哎!”
说着,已经大步走向门口,张玲子一看叫人抓了个正着,立马缩回脑袋,一溜烟儿往屋里跑去了。
只当谁都没看见她一样!
本来满肚惆怅的张天民,看着媳妇儿小孩一样的动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摇了摇头,步子又大了些。
得了这个病,媳妇儿也是受罪的很。
他除了心疼,还能怎么办?
要是能选择的话,谁没事乐意得了这种病!
灵晨正烧火做饭,张兴盛一旁蹲着看火,煮好了粥,正打算炒菜,张天民进来了,灵晨一手拿着铲子,一边儿抽空扭脸问道:
“我妈呢?”不用看着啊,万一再趁人一不留神跑出去怎么办?
张天民接过大儿子手中的柴火,回了句,“抱着你小弟呢,出不去。”
当母亲的,就是生了病,脑子不清楚,可也知道不能丢下孩子不管,张玲子就是这样的,为着这一点儿,张天民就不觉得自己为媳妇儿人做的都是白工。
只是到底不放心,张天民冲兴盛说了句,“兴盛,你去看着你妈,别让你弟摔着。”
“哎,”张兴盛二话没说,点头应下,拍拍手就转身出去了。
厨房里只剩下父女俩人。
灵晨忙里偷闲,还不忘惦记着,
“爸,你跟那个什么狗子的,去了大半天,都干了啥呀?”
重点是,怎么收拾那个叫什么李红丽的女人的。
张天民看着烧饭自个儿也帮不上忙,索性蹲在角落里,随手拿了斧子劈柴火,嘴上道:
“就是去当面对质,那女人对咱们家不怀好意,显见是没事找事——闲的,我去问清楚了,跟李家的人说个明白,往后再没第二回了。”
小青菜过几下就熟了的,灵晨拿碗盛了,却是不信的问了句。
“就这呀?”
很是遗憾的口气。
她才不信,她爸跑大老远的,气势汹汹的,只是去用嘴说几句
她爸可不是这样的人呢。
当时那脸色,可是看着要杀人的样子啦!
张天民听见闺女问话,倒是忍不住笑了下,抬头愁了眼,缓缓的道:
“当然不是。”
灵晨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拿了一小块儿腊肉,不满的很,
“您赶紧说呗。”
吊什么胃口啊!
张天民本来想说‘你还小’,可一想灵晨这情况,也不好什么都不知道,孩子个性太强了,总要自己顶出一片天,还得为柴老爹顶出片天来,有些事儿,早早晚晚的也是没差别了。
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