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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谈了一会儿,秋雁山抬头看了看时间。他们两人说正事时极易跑题,说上两句就要斗几场嘴再打几场架,等终于想要结束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和你聊天真费神。”她看了看电视旁边的挂钟,感慨地说:“又特么该吃饭了。”
她暂时还不敢带封勋去外面的饭馆吃饭,主要是这家伙戾气太重,有点社会社会的气质。而且他的爆点有时也很莫名其妙,说不定就能因为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一点儿都不香,便要掐着服务员的脖子,让人家泡壶上好的雨前龙井重新端上来。
这种事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但如果放在从古武世界“偷渡”过来的封大侠身上,秋雁山就多少有些不确定了——这种事封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若再往深处说,封勋在他原本那个世界的身份必定不普通,虽本人常说自己是一寻常刀客,但秋雁山琢磨着,这家伙在原世界应该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
说不定还是个魔教道人。
她叹了口气,抚摸着脸忧伤的说:“唉。感觉自己好像租房包养小白脸的不良大学生啊,真是既兴奋又忐忑的呢。”
小白脸是什么,封勋还是知道的。
他眼角一抽:“一个姑娘怎可如此说话。”
秋雁山挥挥手:“反正咱们这儿除了我只有你,我又没把你当人看,无所谓啦,无所谓。”
封勋:“”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对着一位姑娘又是抽又是打是否不太妥当,毕竟那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调|教的皮小子了。
但每次这么想的时候,这位姑娘就总能用三言两语击溃他的耐性,并不由自主将她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就比如现在。
秋雁山大言不惭道:“咱俩都是互相穿过内衣的交情了,那可是塑料姐妹花般的友谊啊,永不凋谢,说的可不就是咱们两姐妹嘛。”
封勋想着:我真的忍耐过了。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起身,而后趁着秋雁山没注意,封勋一手提住少女的衣服后领,他仅凭单手便将人提了起来,一边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秋雁山反应过来,在他手下扭来扭去:“我靠这是要干嘛?”
封勋:“出门,吃饭。”
秋雁山:“吃饭就吃饭,你提着我作甚?”
封勋目不斜视,提着她走过大半个客厅:“你太聒噪了,吵死人。”
秋雁山当然知道自己聒噪,她这完全就是看着封勋不顺眼,故意挤兑他的。
她在原世界没有“燕山”那样的好身手,但也深知封勋在此地不敢轻易拿捏自己,秋雁山无法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就索性改变战略,试图拿垃圾话淹死对方。
当然,这招使得多了,也很容易引起“受害者”的触底反弹。
秋雁山:“快把你的衣食父母放下来,我数到三,不放我要发飙啦!”
封勋:“我替你数,三。”
秋雁山:“”
秋雁山:“哎不玩儿了,赶紧放开我!”
封勋也没坚持,手一松将人放下来,秋雁山刚落地便旋身一个侧踹,封勋似早有预料,他动都没动,只抬臂格了一下,秋雁山右腿被挡在半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便是在这一刻,她脚上的拖鞋竟自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封勋左脸上。
粉红色的凉拖在男人俊朗的颊侧留下浅淡的印记,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在他脸上停顿了两三秒,这才又歪歪斜斜掉了下来。
封勋:“”
秋雁山:“”
秋雁山:“哈哈哈哈哈哈——”
封勋没吭声,也没管脸上的灰尘,他一手握住掌中纤细的脚踝,猛地将秋雁山倒提起来。
秋雁山笑到一半突然头下脚上,笑声猝然变成怪叫:“封狗你干嘛!”
封勋顶着个鞋印,提着少女的脚踝,面无表情地拽着她在半空抖来抖去。
“先前就不该对你留情。”他冷酷道:“让我帮你把脑子里的垃圾都他妈给抖出来。”
秋雁山被他晃得快吐了:“那是拖鞋先动的手,又不是我干的哈哈哈哈噗不是我真要吐了,吐你一身啊真不玩儿了,底裤要露出来啦”
封勋吐出一口浊气,停下动作:“叫声爸爸,饶你不死。”
秋雁山:“”封狗,你学坏了你知道吗,妈妈心好痛啊。
眼看封勋又准备开始抖了,秋雁山立刻用空闲的左腿蹬来蹬去,一边挣扎一边道:“有本事你晚上别跟着我蹭饭。”
区区一顿饭,还威胁不到封大侠,秋雁山最后不得不抱着封勋的腰,忍辱负重喊了声“爸爸”。
封勋大概是和秋雁山相处久了,连品味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被人这么一喊竟觉出些许的迷之爽感。
他不禁意犹未尽道:“再喊一声?”
秋雁山:“喂喂,适可而止好吗?”
封勋:“啧。”
男人松开抓着脚踝的手,在秋雁山往下掉的同时捞住她的腰,后者只觉得眼前画面颠了个个儿,原本颠倒的世界便重新归了位。
她脚尖离地尚有三寸,被封勋握着侧腰带进了怀里。
封勋一松手,秋雁山便稳稳站在地板上。
没有“燕山”的武力值,这架真是没法打。她忧郁的想。
晚饭还是在出租房里吃的,秋雁山拿着手机点的外卖,封勋在一旁看着,将她这一顿操作从头看到尾。
“你们的世界里,这东西似乎必不可少。”他指着被秋雁山丢在茶几上的苹果手机,若有所思道:“若是丢了或被偷走,岂不麻烦?”
秋雁山将几盒饭菜全打开,随口道:“这东西跟系统手环差不多,解锁时需要指纹或密码,就是丢了别人也不一定打得开。要是真丢了的话,注销账户重新再买一部就行了。”
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封勋:“说起来,你好像没有身份证啊。难办了。”
封勋:“身份证?”
秋雁山嗯了一声,和他大致讲了讲何为身份证,然后道:“可能还需要弄个*屏蔽的关键字*。飞机高铁什么的估计也坐不了了,万一真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到时候我就坐飞机,你可以扫个共享单车跟在后面骑。哎,简直完美。”
幸亏封勋还不知道“飞机”和“共享单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否则秋雁山这时候估计又是头下脚上的状态了。161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一顿饭吃完;秋雁山才恍然想起件事:“说了半天;我特么忘了;我并不知道去哪里弄*屏蔽的关键字*啊!一张*屏蔽的关键字*多少钱来着,三百够吗?”
黑户先生还在捞餐盒里的最后一块儿鸡丁,对可以预见的;自己未来艰难重重的办|证之路无所畏惧——这些都是秋雁山需要烦恼的事情。
秋雁山想了想,小手一挥:“算了,明天跟我去街上找找路边贴的小广告;我先看看行情。太贵的话,咱们就先给你找个工地搬搬砖,总能攒够数目的。”
封勋一边嚼鸡肉,一边说:“哦。”
秋雁山和颜悦色地问:“吃完了?”
封勋:“嗯。”
秋雁山把垃圾袋递给他:“下楼扔垃圾去;十分钟以后再上来。”
封大侠吃饱喝足,难得表现得人畜无害,拎着两兜垃圾出门下了楼。
男人走了以后;秋雁山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秋雁山的父亲在某军区任职;常常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一趟;她妈是华科院院士,手底下的项目一大堆,有事没事都喜欢泡在研究室里;也是个工作狂型的人物。
所以;秋雁山这通电话是打给她双胞胎哥哥秋星海的。
因为父母在家庭上的不着调;兄妹俩早早养成了勤俭持家过日子的习惯;两个小孩儿互相照顾,即使现在已经不住在一个城市,隔三差五也还是要打个电话发发短信,看看对方过得怎么样。
秋星海的性格似母,温和又不爱说话,但对着自己亲妹妹时却并不这样,秋雁山打通了他的手机,那边接起电话就劈头盖脸地问:“你还在学校?你是不是和你们辅导员请了假,说要去b市。”
秋雁山早看见他在微信上发的一串消息,倒也没惊慌,也没拿应付辅导员的说辞应付他,只含糊的说:“还在s市。我有些事情,不得不请假。”
秋星海:“要不是妈前几天终于记起关爱一下咱俩,我都不知道你这学期每个月都离校两三天。”
秋雁山心道终于要瞒不过去了:“咱妈也知道啦?”
秋星海:“除了秋傲天,家里没人不知道了。”
秋傲天是他们家的小泰迪,目前被搁置在爷爷家寄养。
秋星海冷酷地说:“咱妈以为你被*屏蔽的关键字*组织绑架了,一个电话就打进咱爸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上。要不是你中午给我回了信息,他俩估计已经开始申请假期,只差拿着你的照片出来寻人了。”
秋雁山:“”
秋星海:“所以你到底干嘛去了?”
秋雁山抹了把脸,坦然道:“不能说啊。”
秋星海:“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秋雁山:“唉,就是不能说啊。”
“”秋星海静默片刻,狐疑道:“秋小山,你不会真的跑进*屏蔽的关键字*窝点了吧?”
秋雁山噗的一声漏了气:“没。我真的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秋星海:“什么意思,你说我就信。有困难,哥马上就给咱爸打电话,让爸帮你出头。”
秋雁山脸上三条黑线:“难道不应该是‘有困难,哥帮你’吗?你太差劲了吧秋小海。”
秋星海:“我不行啊。”
他嘟囔着:“我还没你厉害。”
秋雁山和秋星海是对双胞胎。秋母在生产时,男孩儿秋星海先被抱了出来,然后才是秋雁山,因此才有了哥哥妹妹的称谓。但实际上,性格外向的秋雁山才像是岁数更大的那个。
秋雁山类父,秋星海似母,兄妹俩哥哥文静好隐忍,妹妹皮猴似的像个假小子。
到后来两人都考上不同的大学,秋星海去了b市,秋雁山就选择了s大。
总算离开n市老家,秋雁山想着自己出门在外还是收敛着比较好,索性按着哥哥的性子,文文气气的在学校里待了三年。期间,她交了一堆文艺青年做好友,处了个脚踏n条船的渣男做对象,没成想进了几回战场,那一层文艺女青年的皮就被狠狠扒了下来。
秋星海是知道他妹在s市对外是什么形象,平时安静文雅的,不大声吆喝,不做出格的事,秋星海一度以为这家伙终于转了性子,私下里还欣慰了好一阵子。但若说秋雁山会被坏人骗,被拉去做*屏蔽的关键字*什么的,秋星海也不怎么信。
“所以你每个月的25到28号到底去哪里,去做什么了?”秋星海既是担心妹妹,自己也有些好奇,坚持要问清楚:“你不说就是有猫腻,秋小山你是知道咱妈咱爸的,咱爸这是还没抽出空来,等他有时间了,等着你的就是专业人士的刑侦审讯了。”
秋雁山:“”
这个就很吓人了。
秋雁山:“好吧,我招。”
她表情严肃,抓着手机对秋星海说:“我遇见了一位隐士,他武功奇高,乃是世间少见的绝世高手。”
秋星海:“哈?”
秋雁山:“我拜了这位高手为师,每个月都要抽出几天去山里修行。如今我已经掌握了八门绝世武艺,等咱们暑假回家见了面,说不定我的任督二脉都已经顺利打开了。”
秋星海:“”
秋星海:“”
啪的一声,秋星海把电话挂了。
秋雁山意犹未尽:“我就说么,你们不会信的。”
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封大侠:“”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遭受秋雁山的垃圾话攻击。
竟然有些欣慰。
他扣了三下门板,秋雁山踱步过来替他开了门,一抬头就看见男人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秋雁山:“咋啦?”
封勋:“无事。”
秋雁山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一边道:“上午拯救世界,下午密谈会议,今天可真是够充实的。”
她指了指客厅沙发:“你今晚就睡这儿吧。别妄想睡床啊,这屋里就一张床,它是属于我这个柔弱少女的。”
封勋假装没听见最后那句话。
他对住处其实无所谓,以前没地方睡时,就地刨坑躺进去凑合两天的事情,也是做过的。
他指着沙发对面的彩色大电视:“这电视,能一直开着吧。”
秋雁山:“开呗。”
然后便跟他一起看电视上的懒羊羊和慢羊羊,看了两分钟,竟有种找回童年的感觉。
他俩干脆又坐回沙发,两人肩挨着肩,秋雁山把家里的零食饮料全拿出来,一边磕零食一边看动画片,不时还和封勋讨论一下剧情。
封勋坐的笔直:“此狼为何打不死?”
秋雁山咔擦咔擦嚼薯片:“大概因为它是电动充气的吧,漏了就让老婆补一补再吹一吹。”
封勋:“???”
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秋雁山再也熬不住,打着哈欠去卧室睡觉了。
封勋拿着遥控器漫不经心换着台,他的目光从房间的各个物件上一一划过,等了十几分钟后,耳中渐渐传来少女轻柔舒缓的呼吸声。
秋雁山睡着了。
男人又坐了一会儿。
挂钟走到了十一点半,封勋将遥控器放在沙发上。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窗边,一伸手便推开半扇窗。
吉祥小区里住着许多老年人和上班族,大部分的住户们都习惯早睡早起,这个时间窗外已经是夜幕重重,偶有几扇窗户里还亮着灯,那柔和的光芒映在封勋眸中,竟也令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是个和平的世界。
夜空中挂着几颗星,封勋抱臂靠在窗边,抬头看了一会儿月亮。
突然,他伸手撑着窗沿,翻身从六楼跳了下去。
男人在半空借力,落地时已然卸掉大部分冲击力,他微微屈膝落在地上,站稳后抬了下头,向着头顶某处弹指射出一枚石子。
啪的一声,六楼某扇敞开的窗户微微合起。
封勋又看一眼那窗户,他慢慢站直了身子,从容不迫地将两把刀重新挂在腰间。做完这一切,封勋右脚蹬地,像只轻盈的大猫,三两下便闪出了居民区,倏忽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楼上的那位,也只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封勋自始至终非常清醒。
合作实乃不得已之举,但确实是最稳妥的手段。他可以和秋雁山平和的待在一处,也可以和她共享一些信息,但却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就此安安稳稳的等着对方行动,等她给自己安排一个所谓的合理身份。
焉知这“合理”的身份背后,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陷阱,只待两人合作破裂,便可趁机将他缚于网中?
一个全新的世界,其中的生存法则还需自己慢慢探索。
六楼的某扇窗户半掩着,夜风吹过,它便吱呀吱呀的发出几声轻响。
那声音很小,几乎能被外面的虫鸣声所掩盖。
卧室里,只穿着背心短裤的长发少女慢慢睁开眼。
她仍然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懒得动,仅仅向着客厅的方向瞥了一眼,口中轻快的哼了几声。
“差点儿以为你转了性。这才对嘛,还是我认识的那只狗。”
“除了手里的刀,对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