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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狡辩!你一个小小军官,不是说守城困苦么!何处来的金叶子!眼见是做汉奸得来的赏钱了!”
“我没有……”
“给我拿下!先押送幽州牢城!”
五六个亲兵围在岳飞身边,不费吹灰之力给扭了起来。
武松喝道:“动手!”
可随即看到,一把刀已架在岳飞颈间。“天使”冷哼一声:“怎的,难不成你们都是同党!”
梁山众人不敢贸然轻举妄动,纷纷叫道:“岳飞要是金国奸细,如何会拼死守城!这是哪个朝廷狗官下的令!”
那扮假方貌的小兵一直默默无言,也终于忍不住喊一句:“荒唐!糊涂!你们只会算计自己人!”
“天使”冷笑:“蔡太师童枢密运筹帷幄,岂是你们这些草莽粗人能理解的?刘光世刘都督的文书里写得明明白白,‘岳飞以两千守兵力敌六万敌军”——你们用脚趾头想想,可能么!神仙也做不到!肯定是他通敌!”
一帮土匪都给气笑了:“x你娘个蛋……”
亲兵们齐声吼道:“都让开,回城收拾东西解散!再不滾,就算抗旨!”
岳飞被几个亲兵不客气地扭着手臂,疼得微微出汗,轻声说:“你们别管我……别抗旨!”
武松怒色毕现,眼中火焰暴燃。握刀的手骨节毕现,青筋暴起。
那“天使”被他瞪得忍不住一哆嗦:“你、你们胆敢造次……”
武松咬牙许久,轻轻挥手,喝退几个忍不住拔刀的兄弟:“先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圣旨荒唐到了姥姥家,但倘若此时抗旨造反,近在咫尺的那二十万宋军,不管是精锐还是脓包,若是和他们正面冲突起来,联军难免重大伤亡。
在敌人眼皮底下相煎何急,有些人不在乎,但自有在乎的人。
大伙目眦欲裂,眼看着岳飞被押送走了,才低声商量:“回头把他从牢里劫出来。这种事咱也不是没干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如果写的是一篇普通的历史言情小说,出现这种情节读者一定会疯狂吐槽:完全没有逻辑!为了神转折,放飞过头了!古言文考据不严谨!作者想当然,把古人想太蠢了吧!古代朝廷里都是人精,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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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都知道……靖康之变时北宋朝廷做的荒唐事数不胜数,以致把国家给作没了……更何况,二十年后岳飞实际遭遇的事比本章写的还荒唐一百倍╮(╯…╰)╭ 所以这章的逻辑,大家也就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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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岳飞一生挫折不少。正史里岳飞三起三落,被削除军籍不止一次。第一次是高宗赵构即位初期打算往南逃,时年25岁的岳飞得知这个消息,不顾自己官卑职低,向赵构“上书数千言”,说什么【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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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没人搭理他,岳飞只落得“小臣越职,非所宜言”八字批语,并且被革除军职、军籍,逐出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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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撸到底之后,岳飞投奔招抚使张所,从普通一兵干起,很快又升为统制。当时他的上级王彦被金军包围,因此谨慎出战。岳飞年少气盛,责备王彦胆怯,率领部下擅自出战(不服主将号令,这是死罪)。岳飞在太行山里打了一阵子游击,干掉了拓跋耶乌,黑风大王一群人,还是觉得应该上正面战场,于是投奔宗泽“投案自首”。宗泽见他作战勇猛,赦免了他的死罪,再次给他撸到普通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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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泽的赏识之下,岳飞一路表现突出,这才成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岳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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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这个小挫折不算啥,大家不用太心疼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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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说一个八卦。北宋士兵为了区别身份,便于管控,都是要在身上刺字的(北宋初年是刺脸,后来提倡人道主义,也有刺在手臂、手心、手背或者是虎口上)。岳飞以前那个上级王彦,手下的士兵脸上都刺了“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人称“八字军”。就连《水浒传》里梁山新兵也要刺字(第20回:“把这新拿到的军健,脸上刺了字号,选壮浪的分拨去各寨喂马砍柴,软弱的各处看车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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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岳飞既然当过普通一兵,毫无疑问是被刺过字的。鉴于此时是北宋末年,应该不会凶残的文面,我们姑且认为是刺在了手上。这大约也是后世岳母刺字“精忠报国”传说的由来。(本小说遵从史实,设定岳飞背上没有字……妈呀四个辣——么大字,笔画还辣——么多,还不疼死,咱们才不让他受这个罪呢对吧=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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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今天晚上不吃饭,要吃就吃炝辣条~~
第250章 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从此开始!
本章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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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婚宴”早就散了,小兵们稀稀拉拉的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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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挑个合适的时机场合,将联军中的首要人物聚在府衙,宣布了“圣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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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怒吼的声音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了。料到了朝廷可能会不爽快,可能会不认这个义军,可能会瞒报他们的功劳。却没料到他们耍赖耍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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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他奶奶个蛋!这样的鸟朝廷,不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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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做弓尽鸟藏,狗死兔烹,不厚道之极!依小生看,自毁长城之事做不得,兵器不能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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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阿乌卵朝、朝廷,阿拉教主早……早知道、知道……伊拉弗……弗、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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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一路南下北上,不是为了在这儿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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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作孽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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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兄弟被……被下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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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快去给阿爸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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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世事多变,清静无为呵,贫道还是在天长观住下好了,大伙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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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咚的一拳,打碎那黄梨木桌子,跟着众兄弟喊一声:“不如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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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骂声一片,忽然空气中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音量不大,可却把满堂的南腔北调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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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要造反,可还得三思。刚刚得到的线报,六万女真大军三日之后突袭燕山府,到时兵临城下,可别怪我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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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一怔,不自觉仰头,朝屋顶房梁各个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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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梁山好汉叫道:“时迁兄弟?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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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的情报从来没有不准确的,也向来不说第二遍。在不知何处“嘿嘿”笑了两声,便销声匿迹,再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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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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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武松、吴用、朱武、林冲、吕师囊、方貌几个明白人,小心翼翼对望一眼,不约而同说道:“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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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梁山军和两万明教军,四万人齐刷刷静悄悄,第二天便按照圣旨的要求,灰溜溜撤出了幽州城,规规矩矩办手续,和那个新调来的韩民毅交接了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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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高层的安排,离开得十分低调,拖泥带水辎重满地,一个个垂头丧气,仿佛真有出了城就解散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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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来的兵器却是稀稀拉拉的屈指可数,马匹也都瘦弱生病,看起来命不久矣。派人问时,几个土匪梗着脖子说:“俺们又不是正规军,哪来的钱,能人手配枪配盾?一双拳头、一个天灵盖,就是俺们的兵刃!……这儿是有几杆破刀,总得让俺们回乡路上有的防身吧?再收走了,俺们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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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倒也在理。朝廷派来的“天使”旨在传话儿,监督审查不是他的任务。况且这帮土匪实在难缠,说话粗俗不堪,也不愿意和他们多接触。于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不追究了。本来朝廷大军也不稀罕他们那点儿破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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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联军出城之时,百姓们闻讯出来,夹道欢送。这又让“天使”看得有些不舒服。他们这一阵子,到底收买了多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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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布置舒适的“洞房”,眼下成了“天使”的落脚地,武松没来得及享受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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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货真价实的宋兵进驻城内,雄赳赳气昂昂,光通过城门就花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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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从没见过这么多军马,一个个涕泪横流:“这下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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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二十万宋兵没给百姓留下太好的第一印象。刚一进城,就有人在列队欢迎的百姓里发现个漂亮小娘子,凑过去摸了一把脸蛋。那小娘子惊叫着跑远了。宋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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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十里处,南北联军停下扎营。小土坡上,搭了个隐蔽的瞭望台,低洼处,十分低调地将火灶用树枝和帐篷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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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园混在老弱辎重兵的队伍里,十二分的不明所以,呆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觑个空当儿,跑去问武松:“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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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草草收尾,省却了最有意义的洞房,她一句怨言也没有。此时见了武松,倒没觉得身份变化多大,感觉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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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将前日接“圣旨”的细节跟她解释了一遍,又轻声说:“咱们若是跟那二十万守军冲突起来,三日之后金兵再来,那便是腹背受敌,多半得全军覆没。所以大伙商议之下,决定今天撤出来,也算是保留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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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可是岳飞给监在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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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心中早有规划,又解释:“不慌。等那韩啥啥把金兵打退了再说。到时派几个身手伶俐的兄弟把岳飞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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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条不紊。可二十万宋兵对六万金兵,潘小园觉得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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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打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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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微笑:“不然你觉得,咱们为什么在这儿就扎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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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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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一刻,却又有些惴惴不安,讪笑道:“不过……还是让那个韩啥啥打赢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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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上,潘小园才发现,武松的预测只有一半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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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幽州城的新守将韩民毅,手握二十万重兵,面对六万金兵,非但没打赢,而且居然一触即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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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宋兵刚刚驻进城里,帐子刚竖起来,还没来得及探索城内寻欢作乐的地方,就听闻金兵来袭,有人当场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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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燕云有这帮“义军”经营守护,打了几场仗,大金国就算要啃硬骨头,或许也不太会从这儿下口了吧。调他们前来驻防,不就相当于出个远差,看看塞外风景,历练历练,升个功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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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老天如此亡我,这甫一进城,就发现是来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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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鸿遍野。二十万厢军尚未和金兵交手,已经被吓成了残兵败将,屁滚尿流、争先恐后地逃出城去,逃进树林、草原、山区、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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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登上一片高地,远远望见逃逸的一簇簇宋兵,悲观地评论一句:这便是他当年带的那八十万禁军的平均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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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朱武、吕师囊,几位军师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着北方那冒着黑烟的幽州城,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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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那韩民毅的二十万军马溃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似乎是准备开城投降了,才急促传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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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正大摇大摆的准备入城。有的已经卸下铠甲,放了马匹,大嚼干粮,准备好好休息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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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翰有些奇怪。上次遇见的守兵顽强精悍,俨然一个训练精良的敢死队,先劫营,后掩杀,害得他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不得不回去重整残兵,还被主公狠狠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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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厉兵秣马这么久,好不容易再聚起六万,鼓起勇气卷土重来,城里的守兵却突然都变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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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就早点再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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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总算是一场来之不易的胜仗。听说大金西路军在太原府受挫,眼下和王禀率领的宋军拉锯战,逡巡不前;自己这边进展顺利,可算能争个第一,头一个进军开封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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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还没得意多久,远远望见南边尘沙飞扬,马蹄声声,宋兵似有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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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命令迎敌。大部分金兵毫无准备,仓促应战,有些连盔甲也没来得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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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令他们绝望的是,赶来的“援军”,正是上次遇到的那帮“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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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幽州城门还没进,就被狼狈赶了出去。金兵长途跋涉,又刚打了一场攻城战。虽说赢得容易,到底是耗费了不少体力,马儿也都精疲力竭;眼下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四万生龙活虎的精锐部队突然袭击,勉强撑了一刻,就兵败如山倒,被分头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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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失手比上次尤甚。宗翰的东路军彻底元气大伤,留下满地尸体,仓皇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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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打赢金兵的联军来不及欢腾。城里倒是还藏着一些韩民毅的宋军残余,找出来,还没喝问,人家立刻跪地投降:“好汉们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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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客气,收编到自己的队伍里。不过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只能分配去收尸拉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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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派人闯进牢城,没费力气就找到了关在里面的岳飞。小伙子灰头土脸的,正一脸懵圈地扒着牢门往外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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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听着外面动静不对,先是:“不好啦,金兵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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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城要破了!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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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说主帅降了……咱们赶紧逃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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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看守他的狱卒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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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知道大约是金兵攻进来了,推推牢门,锁得结实;料想敌军马上便会接管牢城,于是撅折一根凳子腿儿,准备来个不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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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后扑啦啦冲进来的,居然都是熟面孔。大伙七手八脚打碎牢门,这就把他莫名其妙地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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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一看他,乐了:“没吃太多苦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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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好容易才理解了现状。一路上一边掸头发衣服,一边纠结那二十万大军,死活不相信他们都已溃败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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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二十万啊!武松大哥,你、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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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冷笑:“也许没那么多。除去老弱后勤,青壮年有十来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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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说……他们都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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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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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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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笑道:“那得和大伙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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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将岳飞带到城南军营。那里密密麻麻歇息着数万兵士。其中有不少岳飞的老部下,刚被收编到韩民毅麾下,转眼又成了散兵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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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岳飞,热泪盈眶:“队长,俺们以为你……你……你让狗官害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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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跟岳飞混熟了的年轻梁山兵笑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