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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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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一山没想到萧桓一身仙气,却对俗务很熟悉,他无奈笑笑道:“我手里积蓄不多,若是收购便宜的黑茶,就有路费去远些的地方,况且黑茶到了西番和漠北,价格可以卖得很高。”

    林熠想了想,道:“你走得远,路上车船费用不菲,一趟若多带些货更划算。”

    谈一山道:“正是此理,但手里积蓄有限,也借不到什么钱,便一步步来罢。”

    林熠眼睛一亮,笑道;“你一趟来回就要数月,一点点攒钱,这么下去岂不耽误了,我看咱们也是有缘,要么我借你一些本钱,待你回来了还我就好。”

    萧桓闻言弯眼笑起来,这想要借钱给别人的架势也太迫不及待。

    谈一山闻言愣了愣:“这我与小侯爷才见过两面,小侯爷如何信我?”

    林熠上前坐到他旁边,大剌剌揽着谈一山肩膀,语重心长道:“知不知道什么叫一见如故?知不知道什么叫伯乐?我看你脾气稳重,不骄不躁,是很可靠的。”

    又道:“何况你姨母还在这,你不还钱,我把你宅子收回来、把姨母还给你就好了。”

第76章 莫离() 
防个盗;订阅率不足就暂时显示这些啦邵崇犹深邃的眼睛沉静无波;嘴角一丝笑意冷淡而略讥讽:“是。”

    林熠擦拭了柳刀上的血迹;对聂焉骊淡淡道:“他想必有自己的缘由;王法定不了的罪,何必旁人来定。”

    邵崇犹似有些意外,看了看林熠;不知在想什么。

    聂焉骊本就对追杀邵崇犹没什么执着;依旧是笑:“林小公子既这么说;我便不必再追着人跑了。”

    又对邵崇犹道:“万仞剑名不虚传,今日领教了。”

    邵崇犹收起剑,起身便要离开;聂焉骊却道:“外面追你的人可没歇着,真要走?”

    林熠蹙眉:“很多人追杀他?”

    聂焉骊耸耸肩:“我是看他冲进阮寻这里;才追进来;他肩上那箭是枫江派的人射的,若不是以多欺少,那伙人可占不到他便宜。”

    又道:“要让他们收手,也得明天了。”

    林熠想了想;对邵崇犹道:“你今天住旁边吧,有事我可以照应。”

    邵崇犹思索片刻,点点头,目光深沉:“多谢。”

    聂焉骊吹了声悠扬清亮的口哨;抛起饮春剑又握住;对萧桓笑道:“公子;我就不奉陪了,鸾金楼的笙柳姑娘还等着我。”

    话毕便轻轻一跃,踏窗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萧桓坐在那里,垂眸抿了一口茶,林熠道:“等我一会儿。”

    林熠把邵崇犹带去他那间房,又回到萧桓房里,关了门说:“今天不太平,我睡这守着你。”

    萧桓闻言低头笑了笑,望着林熠:“好。”

    一路的伪饰,是为了靠得更近些,也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回应。

    若林熠了解了全部的他,又会怎么做?

    客栈又送了热水上来,林熠便到屏风后脱下衣裳洗了澡,水汽蒸腾间总算放松一些。

    待他换了单衣出来,萧桓正在桌边坐着看书,长发仍旧未干,一手支着额角,雕刻般的容貌在灯下形成极美的弧度,林熠看了片刻,道:“睡么?”

    萧桓闻言点点头,合了书丢到桌上,起身摘去外袍,又是那一身白绸单衣,宛如灯火间一支睡莲化了妖身。

    林熠垂下眼睛,抱着一枚枕头准备往外间榻上去,萧桓却道:“过来一起睡,床很宽。”

    林熠转过身,萧桓已转身走到床边,回头冲林熠开玩笑说:“不是要守着我么。”

    “怕你睡不好。”林熠抱着枕头晃到床边去,“真不介意?”

    萧桓上了榻内,半靠坐在内里床头,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会。”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头丢上去,顺手熄了灯烛,径自爬上去坐在萧桓旁边,冶光剑枕在旁边。

    “阮寻,费令雪给我留了信。”林熠也没躺下,半明半暗的屋内仍旧能看见萧桓靠在旁边的身影,跟萧桓把费令雪的事情讲了。

    萧桓想了想,道:“费令雪恐怕中了蛊。”

    林熠闻言思索片刻,也觉得如此:“曲楼兰把江悔捡回来,当真是捡了一条蛇。”

    “那少年是混血,身世恐怕不简单。”萧桓道。

    屋内灯烛已熄,只有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绪纷纷扰扰,抬眼看见萧桓白皙的面庞上,眼角那颗痣竟仍清晰,便又有些手痒,想摸一摸。

    “你眼角的痣”林熠险些脱口而出,立即改口道,“那个江悔夸你好看。”

    萧桓听了一怔,便笑:“我出生时,都说这痣不吉。”

    林熠摇摇头笑道:“很好看,肯定是吉利的。”

    而后一冲动,凑过去抬手用指尖抚了一下萧桓眼角,指尖触感细腻,萧桓微微闭了闭眼。

    林熠本来只是肆意惯了,想到什么便做。此时近处看着萧桓垂下的眼睫,朦朦月光如雾,那桃花眼尾勾起美妙的弧度,手便滞在了他眼尾。

    萧桓缓缓睁开眼,林熠心头一紧,莫名酸涩,有些茫然地收回手:“失礼了”

    萧桓本想逗逗他,又忍住了,抬手牵了一下林熠的腕:“睡罢,姿曜。”

    林熠呼吸渐渐缓下来,萧桓睁开眼,侧过头看看他,抬手轻轻握到林熠的手,修长手指松松与他十指相扣住,方闭眼入梦。

    费家宅子。

    院内一树梨花在月下雪白泛着朦胧光亮。

    江悔柔顺的发垂下,从背后抱住费令雪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你当真不记得他们?”

    费令雪微微蹙眉,拿开江悔的手:“阿悔。”

    “费令雪,你每次叫我‘阿悔’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后悔?”

    江悔松开手,垂着头迈着轻快的步子绕到费令雪面前,抬起头望着他。

    少年生得白皙漂亮,三分异族的深邃,深蓝的眼天真干净。

    费令雪有些无奈,抬手抚了抚少年垂顺的黑发,一如多年来的温和:“不要胡闹。”

    江悔蓦地上前一步,抬臂勾着费令雪后颈,微微仰头触到他的唇,低低的声音如同蜜糖:“我知道,你不记得别人,我才好留住你。”

    便如一株藤,缠上一枝清润的梨花,

    “说过不许再这样。”费令雪沉下声,要推开他,却发觉一股灼热从体内隐隐升起,清明的眼睛爬上血丝,“阿悔,你做了什么?”

    少年又凑近了些,眸中混入冰冷的质疑:“你想起了谁?”

    “胡说些什么?”费令雪侧过身要走开。

    “费令雪,我有时候想,要是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少年的手挣了挣,天真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如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呢?”

    这话如一根刺,费令雪垂下眼,握着江悔手腕的手似是带着恨,又带着挣扎。

    少年再次缠上这个温润清雅的男人,男人终于回以轻吻。

    院内梨花胜雪,随风飘落,仿佛千百只蝶沉溺在绝望夜色中。

    萧桓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便是一笑。

    萧桓这一笑便如春风化雨,封逸明顿时也不恼怒了,道:“那犷骁卫统领是叫卢俅对吧?”

    林熠若有所思,回忆道:“卢俅是一年前执掌了犷骁卫的?”

    顾啸杭已帮家里打理生意有几年了,对这些消息很是精通,点点头道:“没错,他出身穷苦,历经辗转,去年才到这个位置。”

    封逸明想了想:“那他侄儿卢琛明的做派,算是小人得志?”

    顾啸杭摇头道:“倒不尽然,我听人说过,卢琛明无父无母,是卢俅带大的。卢琛明跟着他叔叔,穷苦时看过人心凉薄,富贵后又看尽截然相反的嘴脸,不免变得刻薄,别人都说卢琛明有‘三样看不起’。”

    封逸明扑哧一笑:“哪三样?”

    顾啸杭道:“一看不起贫苦挣扎;二看不起生来富贵;三看不起埋头做事不钻营。”

    林熠想起今天卢琛明愤世嫉俗的讥讽,不由失笑:“怪不得把咱们鄙视个遍。”

    萧桓云淡风轻,听过就过了,对别的人一概不感兴趣,只是上下端详林熠,生怕林熠受什么委屈一样,问道:“他今天冒犯你了?”

    林熠笑笑,并不计较:“也说不上冒犯。”

    又突然在通明的酒楼灯火间,发现萧桓左眼眼角原来有一颗细致的小痣,那颗痣生在眼尾和颧骨之间,恰恰好好的位置,映着那双潋滟的眼,有种脱尘的柔情。

    先前近看怎么没发现?林熠偏着头又看了片刻,明白过来,萧桓这双眼太过漂亮,乍一看过去,令人惊艳得恍然,哪里还留神得到这些细节。

    可冤家路窄,说曹操曹操到,林熠话音刚落,酒楼廊上一阵喧哗,夹杂着兵铁的摩擦声,一群锦绣武服、佩剑威严的人上了楼,各个高大周正,脚步落下响亮,剑柄上盘龙卧虎雕铸珐琅暗纹,气势霎时笼罩了酒楼上下。

    客人纷纷看去,交头接耳,只觉这群人威慑逼人,甚是不好惹。

    封逸明抱起手臂看去,抬声道:“犷骁卫?”

    林熠瞥了一眼,那嚣张煞气,上一世也没少见,不是犷骁卫还能有谁?

    这伙犷骁卫并没有傲慢到极致,与前世所见的嚣张戾气还差了点,这是因为卢琛明正走在他们前面。

    卢琛明看来与他们挺熟,上了楼还回头说着:“今天我替叔叔请客,大家只管吃喝,玩得尽兴,不过别喝太多,耽误了这几天办事也不好。”

    他语气中依旧带着傲慢,但因为面对着自己人,说话客气得多。

    犷骁卫闻言一阵起哄,纷纷笑哈哈感谢卢琛明。

    封逸明看得直乐:“这小子究竟有几副面孔?替他叔叔笼络属下还挺有一套。”

    卢琛明转头也看见了林熠他们,立时认出来,脸色一冷,哼了一声,枯瘦焦黄的脸更刻薄三分,鼻孔恨不能喷出两股晦气的烟,身上艳丽热闹的绸缎袍子都晦暗了一半。

    旁边小厮时刻盯着主子脸色,见状也认出来,嘴一撇:“呦,这不是拎不清的那几位么?又来碍我们少爷的眼。”

    封逸明立刻就怒了,他生来金玉之身,何曾被这样的人冷嘲热讽,丹凤眼一挑,酒窝都蓄着烦躁:“你倒是问问大家,谁比较碍眼?”

    在场的酒楼客人看这热闹都笑了,卢琛明斜眉耷眼的,手下狗腿子杵在这里挑衅,谁碍眼,不言自明。

    卢琛明对这种嗤笑显然很敏感,身后拥簇着的犷骁卫见了此情景,怎能不帮上司的侄儿出头?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封逸明,见他一身白底金绣纹衣袍,长得好看,又瞥见林熠和顾啸杭,也是俊美出挑,便阴阳怪气道:“瀛州这地方人杰地灵,比皇都的小白脸水灵多了。”

    犷骁卫一贯在御前直属办事,朝中官员也得给他们面子,不乏有些人走路都是横着的,到了瀛州更是自觉比天高,便拿出平日里狂妄的调调来,轻浮之极。

    林熠靠着椅背,一腿屈膝往凳上一踩,右手手肘搭在膝上,似笑非笑道:“大人这话说得,是看上在下了?”

    萧桓坐在林熠身边,影绰的灯火将他挡在座内,原本很是不悦,见林熠开了口,便静静看着林熠,没有插手。

    那人看见林熠一身火红衣衫,生得苍白隽秀,那双黑瞳尤其带着不驯,慵慵懒懒望着人,不由眼前一亮,开口就滑腻腻道:“呦,够劲儿,怎么,跟哥哥玩儿玩儿?”

    林熠收了笑意,眼神顿时冷了下去,身子往前微倾,周身懒意化作一股极强的攻击性:“好啊,你想玩什么?”

第7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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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桓看着乱花下一身绯红衣袍的少年;这是他上一世未曾见过的林熠。

    都说烈钧侯少年时飞扬恣意;骄胜烈阳,他那时却错过了。

    又想起那时丹霄宫内;玄带遮目的男人,安静乖顺,唯独手握长剑笑着发脾气的时候,可见年少意气张扬的影子。

    萧桓轻轻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纷扬落花尽在那一双眸中。

    他没有回答;只开口道:“小侯爷。”

    声如翡玉;古泉幽月。分不清这是他说话;还是池水中游过一尾白鱼。

    问了两遍,对方都没回答;林熠却不在意;灿然一笑:“你在等人?”

    萧桓微笑道:“正是。”

    林熠招呼他说:“我二叔不在,你”

    “啊呀呀呀!就是你——”

    林熠话没说完,背后一只大手火辣辣拍了他肩头一巴掌;几乎把他一个不稳;拍进池子里。

    林熠疼得“啊”了一声,幸而反应快,一下子跳开;晃了两晃稳住身形;捂住肩头倒吸一口气;飞扬眉目间半是惊诧半是茫然,指着背后不知何时过来的人:“你——!”

    那是个看不出年纪的人,一身半旧道袍,腰间叮叮当当一堆葫芦、咒符、不知名的珠串,不伦不类。

    零星斑白的头发束了个道士髻,两道鹤眉,面目似是中年,又似是童颜,一脸嬉皮顽劣的笑容。

    他嘎嘎一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两手揣在道袍宽袖里,胳膊里夹了个毛燥燥的拂尘,声音洪亮极了,得意道:“就是你,你有病!”

    说罢凑过来,睁大眼睛,兴味盎然地贴着林熠上下打量,几乎要把脸贴到林熠身上。

    “你才有病!别过来”

    林熠被这人追得朝后连退几步。却有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绕过他肩头,堪堪拦在道袍怪人和林熠中间。

    “玉衡君,别吓着他。”

    原本在池水对面的年轻男人,不知何时绕到林熠身后,碎玉流泉般的嗓音在林熠耳后响起,他顿时觉得脊背上一阵微妙流电淌过。

    萧桓拦住了一身道袍、披挂叮当的玉衡君,收手轻轻搭在林熠肩头,语带笑意:“他没有恶意,不要怕。”

    话中似有一丝小心翼翼,哄小孩子一样。林熠怎么会害怕这个玉衡君,只是一时被他惊得懵了,否则玉衡君此时怕是已飞进池子里了。

    玉衡君笑哈哈地揣手站好,林熠转身,微微抬头,近近对着萧桓,望进他双眼里,清冽香气顿时浮动在身周。

    萧桓注视着林熠,放在他肩头的手收了回来,眨了眨眼,而后笑容一深:“在下阮寻,可与小侯爷交个朋友?”

    他话尾语调微扬,带着惬意,风华流转的桃花眼,瞳映碎光。

    林熠一笑,大大方方一拱手:“当然,在下林熠。”

    “可有表字?”

    林熠答道:“姿曜。”便也问道,“阮兄呢?”

    萧桓却摇摇头:“并无表字,唤我姓名就好。”

    “”说不上哪里不对——问了半天,人家才说个名字,反而自己先交代了个干净。

    玉衡君却又闲不住,眼睛滴溜溜转,抬脚绕着林熠左半圈、右半圈地察看一番,又像模像样掐指算了算,一拍大腿,高声道:“真元困守,脉滞气薄,怪不得你柔柔弱弱!”

    柔柔弱弱四个字形容他?

    林熠无言以对,闪身跳到一旁太湖石上,躲开玉衡君的爪子,红衣袍摆拂风,眉眼锋芒毕露,隐隐可见上一世横刀立马的气势:“你有话好好说,别过来!”

    玉衡君却天不怕地不怕,追着他要拉他手腕:“来来来,老道给你探个脉,疏通疏通”

    玉衡君看起来瘦得仙风道骨,却手上带着一股奇异力道,林熠又因为病中武功使不出,竟被他看准了,牢牢攥着脉门,生生从太湖石上拖下来。

    林熠险些要摔,情急拽了一下萧桓的胳膊,谁料萧桓身上未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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