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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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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得像模像样,还以为小侯爷转眼不认人了。”萧桓打趣他。

    林熠趴在桌上,侧脸枕着手臂,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萧桓的面具:“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军中事情不多,收个尾而已。”萧桓抬手握着林熠的手,轻轻摩挲。

    林熠微微闭了闭眼,眼尾泛红,方才在永光帝跟前拼命保持清醒,此时一松懈,醉意就止不住。

    再这么喝一阵子,他的酒量就可比前世了。

    “怎么一来金陵就喝这么多酒?”萧桓在奉天殿内就闻见林熠身上酒气,显然是数种酒搀着烈酒,这喝法不醉也难。

    林熠睁开眼睛坐好,轻轻挣开手把萧桓的面具取了下来。

    他眼中醉意,却更有一层淡淡寒冽,嘴角泛着轻笑,苍白俊美的脸添了几分妖惑:“怎么办,你不在旁边,我就被坏人灌醉了——你说,这人该不该杀?”

    萧桓心里被这羽毛一般的语调扫过,怒意、惊讶混合着一丝不明涌动的情绪。

    这话里浅浅的狠毒略显诡异,不像是活泼讨喜的林熠会说的,他这副模样简直勾人,一身红衣衬着那危险又脆弱的眉眼,如同要诱惑萧桓为他赴汤蹈火。

    面具后萧桓的脸如刀刻斧凿般美好,林熠的眼神暖了一些,萧桓问他:“谁灌你了?”

    “今天跟太子认识几个朋友。”林熠敛了眸子,“国公世子,羽林卫的吕浦心。”

    萧桓闻言蹙眉,林熠把玩着将军的面具,笑道:“方才我开玩笑的,这人我自会收拾。”

    萧桓望着他不语,他方才话里杀机绝非玩笑,林熠一到金陵就变了,身上那份天真嬉笑只是伪装的道具,浑身戒备的铁甲和尖刺,别人察觉不到,萧桓却都看在眼里。

    就连面对萧桓,也疏离了些。

    林熠来金陵,是带着恨的,这并不出乎意料,意外的是先前竟丝毫未让他察觉。

    “姿曜,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萧桓没问别的,只是这么说。

    “咱们是朋友,所以更不能忘了你的身份。”林熠垂着眼摇摇头。

    他站起来转身,起得猛了,略晃了几晃,萧桓上前扶住他:“你来金陵要做什么?”

    林熠顿了顿,转身扬起下巴看着萧桓,抬臂环住他颈项,轻嗤笑道:“来做坏事,也做好事其实从前人人说我狠毒,也不全是栽赃。”

    萧桓心里便有了猜测,金陵城内不乏林熠的敌人,从前林熠和昭武军所蒙受的苦难,半数来自于皇都内的权臣。

    上一世林熠曾回朝一次,那一次在朝中掀起一阵暗地里的腥风血雨,萧桓亦知其中关窍。

    即便不为报仇,只为防范旧事重演,林熠提前下手也是情有可原。

    让他心情复杂的是林熠隐藏得如此之深,又庆幸他到底愿意透露些许,终究是信任自己的。

    “宫中还是要避嫌的,将军,我就委屈一下自己睡罢。”林熠低头又在萧桓颈边蹭了蹭,赶人也赶得歪理十足。

    若不是饮酒伤身,萧桓是很喜欢林熠醉后撒娇占便宜的模样,他把林熠扶到床上安顿好。

    挽月殿院内寥寥宫人,早就被萧桓换成了自己的人,但林熠心有防备,萧桓便让他自己安静睡下,离开到偏殿去休息。

    翌日一早,林熠却打着问候大将军的名号窜到偏殿,关上门就一溜烟跳到床上,本来一堆叽叽咕咕的话要唠叨,却趴在一旁看着萧桓的脸就一个字也没说。

    这赏心悦目的眉眼,天底下可找不出第二位,那眼尾的痣尤其精巧,几天未见更养眼了,林熠侧躺着单手撑着脑侧,尽情欣赏个够。

    萧桓实在忍不下笑意,睁开眼睛道:“看够了?”

    林熠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只不好意思了短短片刻,就埋头扎到他肩膀边,手里比划着给他讲这几天的事。

    林熠从前在军中,与同僚们勾肩搭背打打闹闹也惯了,未曾与谁这么亲密过,只怪萧桓太好看,林熠本能地就十分享受黏在他身边的时刻,而这人纵容自己无度,更让林熠上了瘾一般放肆。

    “太子有意笼络你。”萧桓道。

    林熠只略略提了几句太子萧嬴去找他的事,萧桓便心下明了。

    林熠试探着道:“你哥要拉拢我,态度还挺诚恳,你说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萧桓伸臂把他揽到怀里:“这么多天的便宜不能白让你占,本王当然不同意。”

    林熠煞有介事地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有道理,本侯也不是负心人,吃干抹净以后定会对你负责的!”

    萧桓捏捏他脸颊:“四舍五入也算吃干抹净了,侯爷打算什么时候负责?”

    林熠趁机把爪子伸进锦被里,顺着袍襟钻进去,贴肤搂住萧桓的腰,惬意道:“本侯姿色亦属上乘,咱们谁也不亏嘛。”

    涉及太子的话题,林熠有意避开,萧桓毕竟是皇族一员,上一世林熠并不知道金陵御座最终花落谁手,萧桓对此不感兴趣,不代表他就能置身事外,林熠不想因此产生不愉快。

    萧桓上一世有无参与皇位之争,林熠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萧桓未对昭武军甚至定远军有任何不利,这就足以让他接受萧桓。

    七王爷这回入宫,难得没有即来即走,永光帝唤他去下棋,林熠顺路一起,去请了安便先出来。

    萧桓被皇帝留下,林熠也不能跟皇帝抢人,溜溜达达去御花园逛。

    今日御花园并不冷清,羽林卫、犷骁卫皆在,宫人们也来来往往,正是为过几天的百贤宴做准备。

    各州各地望族重臣之子,每三年分批次入金陵,宫中皆会照例举办百贤宴相迎,以示永光帝对这些未来中流砥柱们的看重。

    与新科登举后款待入朝的人才不同,百贤宴上没有寒门子弟,地方官员贵族的心肝宝贝们若出了岔子也不是开玩笑的,何况这百贤宴上来的都是半大少年,最容易闹出事情,宫中每每筹备时就如临大敌,羽林卫、犷骁卫齐齐上阵,但求不出差错。

    林熠一见园内穿梭不止的人影就有点烦躁,打算从偏僻小径绕出去,走到一处灌木岔口,一名羽林卫险些和他迎头撞上。

    羽林卫正要开口呵斥,抬眼见林熠衣着相貌显然是贵人,便有些慌张地敛首道歉,让到一边。

    林熠一看不是吕浦心,也就没搭理,笑道:“羽林卫如今这么有礼貌了,犷骁卫也该学学。”

    擦身而过时,林熠闻见一股淡淡香味,香得有些奇异,他走过一段,回头看向那羽林卫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陷阱() 
御花园池榭旁;昨天灌醉林熠,被林熠一句话扇了脸的丰国公世子吕浦心;今日穿着一身羽林校尉衣甲;背着手吩咐手下人,一众羽林卫得令便四散开去筹备园内布防。

    一名亲信小跑着过来;低声禀报道:“那小侯爷方才进了御花园;走的是青松苑内小道。”

    吕浦心整了整腰间扣带;思忖片刻道:“让你准备的人怎么样了?”

    亲信笑里不乏谄媚:“早已提前准备好了;大人您看”

    吕浦心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也不错;动手吧。”

    旁边一傲慢不耐烦的声音道:“那边的几个怎么干活这么慢?”

    吕浦心推了亲信一把,催他去办事;转头循声换了副笑脸:“卢副使;有一阵子没见了。”

    那人正是卢俅的侄子卢琛明;前些日子刚担任犷骁卫南副使一职;一身暗底锦绣纹犷骁卫制服;比先前的华丽袍子简洁多了;仍显得恹恹的,吊梢眼看人更是往下看。

    卢琛明半笑不笑地踱过来,瞥了眼吕浦心亲信离开的方向,道:“吕世子方才忙什么呢?”

    吕浦心顿了顿,笑道:“左不过吩咐手下人利索点;别拖后腿。”

    卢琛明爱答不理地应了声;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跟吕浦心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打发时间。

    羽林卫是皇室近卫,多半是皇都官宦子弟出身。

    犷骁卫则是御前亲信,是永光帝御座旁的爪牙,里面的人是有实力的,论地位也更高些。

    二者其实谁也不服谁,但总的来说,犷骁卫还是高出不止一头,看羽林卫一群少爷兵如看绣花枕头,根本不是一回事。

    吕浦心在卢琛明面前也一贯客气些。

    羽林卫虽是一群绣花枕头少爷兵,却身在皇城,一贯又不把戍守边境的定远军和昭武军放在眼里。

    金陵城里独特的鄙视链,就是犷骁卫看不起羽林卫,羽林卫自认为高贵于诸军大营。

    林熠不远不近跟上那名羽林卫,假山石旁,羽林卫低头进了拱洞,又迅速出来,正要离开,拱洞内跟出来一名小宫女,颤声道:“大人能不能”

    今日御花园内忙碌得很,宫女基本被指派到另一片干活,轻易不会和近卫们混在一起。

    那羽林卫回头冷冷看了宫女一眼,宫女立刻噤声,规规矩矩一礼,转身抱起一篮花枝站在一旁敛首让路。

    羽林卫匆匆离开,宫女左右看看无人,也强忍着恐惧打算离开。

    林熠不紧不慢走出来,正挡住那小宫女,一身绯红云雾绡,英朗俊美,笑意和善:“这花剪得不错,你是爱花之人。”

    他伸手从宫女挎着的篮子中拾了一枝海棠,绛红花朵或开或含苞,浸着蒙蒙润意,方从枝上仔细挑着剪下来。

    小宫女看了他一眼,思索着方才的事有没有叫这贵族少年看去,不敢再抬眼,浑身发颤:“大人”

    林熠拈着那枝海棠迈步便走到宫女身后,错身的一瞬间,毫无察觉就从她袖中掠出一只瓷盒,瓷盒密封,仍掩不住屡屡奇异香气。

    “你是丽贵妃宫里的?”

    宫女不明所以回头,一见那瓷盒,几乎哭出来,立刻就要跪下:“大人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瓷盒里不是别的,正是丽贵妃千方百计弄进宫的春生蛊,传闻此蛊可使女子娇美更甚,盛宠不衰。

    丽贵妃上一世就曾痴于这些禁术,获得了帝王宠爱,最终也栽在这上面,她当朝被侍卫杀死的那天,整个金殿内都是那股奇异的香气,林熠在场,对此印象深刻。

    林熠迅速扶住她不让她跪下,低声道:“你办这差事,可知自己活不过三天?”

    丽贵妃派人办这些事,不会支使身边亲信去做,亲信亦有背叛的时候,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背叛。

    这宫女来接头取蛊,便活不了多久了。

    宫女红着眼睛看他,已经崩溃,只好垂死挣扎,哽咽道:“我都知道可我家里实在没办法,求大人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你叫什么?”林熠问。

    宫女咬咬嘴唇,答道:“阿琼。”

    林熠笑笑,黑曜石般的眸子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阿琼,丽妃虐待你?”

    阿琼下意识想摇头,可看见自己腕上露出的淤青,只好点点头。

    林熠垂眼看见她手腕上露出的斑驳淤青,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为家人性命恳求自己,松开她,神情认真:“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宫女一刹惊愕,又看他:“真真的?你想要什么?”

    她在宫中久了,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凡事必有代价。

    林熠把那枝海棠放回她的篮子中:“什么也不要,你是个好姑娘,快走吧。”

    阿琼抬眼看他,片刻后知道是真的,擦擦眼泪深深一礼:“奴婢阿琼,多谢大人,恩德来世再报。”

    林熠把瓷盒还给她,心中思量着怎么处理丽贵妃的事。

    阿琼藏起春生蛊刚离开,小径另一头走来一名俏丽宫人。

    那女子到林熠面前几步,忽然身子一软倒下去,抬手抓住林熠衣摆,脸色发白,仍不掩姿色,软声道:“大人恕罪我”

    林熠略讶异,并未去扶她,垂眼道:“怎么,不适?”

    俏丽宫人捂住腹部,颦眉薄汗甚是惹人怜:“疼”

    林熠被她攥着衣摆,见她倒不像装的,便道:“你松手,我给你叫人。”

    女子抬眼看他,泪眼朦胧,可磨磨唧唧就是不松手:“多谢大人。”

    青翠灌木小径外忽然有人扯着嗓子道:“做什么呢?有没有规矩?”

    那女子一下跃起扑进林熠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松手,林熠明白有诈,立即攥着她手腕就是一拧把她拽开,两人拉扯间,已有一批羽林卫和几名犷骁卫冲过来。

    女子立刻尖声哭道:“求大人放开我”

    林熠:“”

    他冷笑捏着那女子纤弱脖颈就把她掀到地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抬眼间已被羽林卫团团围住。

    “何人在皇宫生事!”

    吕浦心和卢琛明来得恰到好处,吕浦心看着地上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的女子和一脸冷漠的林熠,皱眉头问:“怎么回事?侯爷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爬到吕浦心脚边就哭诉:“大人,这位公子拦下我,我不让他碰他就”

    吕浦心吸了口气,嘶了一下:“侯爷,这可是皇宫,怎么能胡来?”

    卢琛明也一眼就认出了林熠,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幸灾乐祸:“小侯爷到哪里都这么威风,轻薄宫人可犯了律例,羽林卫就算管不了,犷骁卫也得管。”

    他话音落,一个手势,闻讯聚来的犷骁卫也围了上去。

    “看来上回揍你们不够过瘾?”林熠似笑非笑看了看他们。

    “烈钧侯的威风耍不到宫里,昭武军的威风也耍不到金陵城内!”吕浦心不屑道。

    吕浦心听他话里有话,侧头看了看卢琛明,想起犷骁卫前阵子去了瀛州,猜到林熠跟卢琛明有什么过节。

    正合他意,虽不大看得惯卢琛明,但眼下先收拾了林熠再说。

    “凭她一句话,就定了本侯的过错,吕世子、卢世子,公报私仇也别这么明显吧?”

    林熠着手臂,漠然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周身被羽林、犷骁二卫围得铁桶一般,目光盯着吕浦心没有动。

    吕浦心冷哼一声:“眼下事实明摆着,侯爷有什么要说,王法公道,待到堂上再说罢。”

    言罢一挥手,羽林卫便要上前押下林熠。

    林熠身为烈钧侯,入宫可佩剑,冶光剑却不出鞘,剑身带鞘仍挥出锋刃的凛冽,瞬间将羽林卫拦在三步之外:“谁敢!”

    “何人在此喧哗?”

    一名太监尖声喝道。

    清冷无比的青松苑角落,此刻热闹得不行。

    一众宫人簇拥下,一名绮罗华衫的娇媚女子缓步而来,柳眉微挑眼含情,却是一脸不悦的神色:“怎么回事?本宫出来散个步,也不得清净。”

    这女人正是妖花妃子——丽妃,后宫最得宠的嫔妃之一。

    她也是吕浦心的姐姐。丰国公一家如今是最高调得意的外戚,仰仗的便是这位丽人。

    吕浦心和卢琛明规规矩矩朝她行了礼,姐弟二人眼神一瞬交汇,林熠便知道这是吕浦心仔仔细细给自己布了个有前有后的局。

    上回丽妃和丰国公撺掇永光帝,要强占三大氏族的生意,野心未成,便对林家生了怨忿。

    丽妃原本不该今日到人多眼杂的御花园,也搀和不到烈钧侯的事情上,但那地上要死要活的俏丽宫人却正是丽妃宫里的。

    她要为自己的人做个主,总说得上话了吧?

    “眉枝,你说清楚,小侯爷真的对你”丽妃柳眉微蹙,似是不敢置信。

    那名叫眉枝的俏丽宫人眼泪就不曾停过:“娘娘,眉枝一向尽心尽力侍奉娘娘,这回眉枝甘愿一死,以证清白!”

    林熠倒真的想让她证一个,他把冶光剑挂回腰间,沉声道:“既然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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