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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来。
老人旁边坐着个穿蓝色校服裙的少女,等一曲终了,她笑着说:“不管我怎么学,都没爷爷弹的万分之一好。”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爷爷弹了这么多年钢琴,你啊,花在上面的时间还没有爷爷万分之一多呢。”
徐宁站起来,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撒娇式的摇了摇:“姐,你回来啦?最近总是加班,我都几天没见你了。”
她揉揉妹妹的头发:“回去写作业吧,我陪爷爷说几句话。”
等少女离开,祖孙两人静默了一瞬,老人最先开口:“公司里怎么样?”
徐冉的语气淡而轻快:“差不多解决了,您好好在家休息,要相信我啊。”
“小林今天打电话来问候我,我顺便问了一句,似乎不太好?”
“您放心,”徐冉走过去,握了握老人的手:“林叔叔夸张了一点点,几乎要处理好了。”
徐靖叹了一口气:“丫头,有事情不要瞒着我。董事会里那群老古董我还不了解?”
“爷爷,不说这件事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
徐冉低下头,抿出一点笑意来:“我谈恋爱了,想结婚了。”
老人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了些:“什么?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现在就要结婚了?”
徐冉努力编理由:“家境不太好,我怕你们反对,就没敢说。”
“家境算什么,只要人品好,只要你喜欢。”
老人枯木般的脸颊上绽开了春风般的笑意:“当年你爸爸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你不说,但是爷爷知道。现在你总算是有喜欢的人了,实在是太好了。”
徐冉怔怔,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老人高兴成这般模样,可见他平日里究竟是多担心自己。
她的眸子酸酸的,却笑着说:“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带人回来给您看看。一周,最多一周。”
“好啊!我得回房间找找,你奶奶走之前交了东西给我”
老人喃喃着,往房间走去,一向佝偻的背好似挺直了些,连脚步都变轻快了些。
徐冉低下头,轻轻笑了,倒是更加坚定了结婚的决心。
反正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找个合适的人应付一段时间,不算什么。
她下楼去的时候,乔言正从她包里拿出一件开衫来,听见脚步声就问:“这不是你的衣服吧?刚才吴妈准备洗衣服了,看这件衣服是湿的。”
“哦,不是我的,”徐冉的脸颊红了一点,“是星河的,今天送她回去,我淋了一点雨,她就非要我穿上,怕我着凉。”
“你和那小姑娘关系很不错啊?”
“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以前那学校校长的女儿。”
徐冉坐下来,双手叠放在膝头上,白皙的脖颈往后微仰,眉眼间有一丝淡淡的倦色:“刚回来的时候没能联系她,后来她父母去世了,我也不知道,倒是一晃许多年没见了。”
那时她和星河一样大的年纪。研三毕业,一个人背着行囊就出发了。她不喜人群熙攘的景点,对沉静优美的自然风光情有独钟,最后徒步到了小镇上。
独身一人,却又遇上了一场小地震,断了来路,只能跟着背包客一起往前走,冲过塌陷地带之中,还是被山间滚落的大石砸伤了腿。但混乱之中,身后有人一把拉住了她:“小心”。
醒来的时候,是在小镇中学的校医院里。一个白褂医生对她说:“姑娘呀,你怎么在雨季徒步来了这里啊?”
她还没说话,就有一个带着细框眼睛的男人进来,他清隽的脸上有几道血痕:“可终于醒了,你的包是找不到了。”
眼前这人救了自己,徐冉真诚的致谢:“今天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我”
眉眼很美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追过来:“爸!你头上贴上创可贴呀!”
少女说完话,转身见到徐冉看着她笑,脸颊红了红,清澈的眸子里蕴着几分淡淡的光,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就这么和喻星河的父母认识。人和人之间有时会有种奇妙磁场,就这么一见面,徐冉对比她年长十来岁的人莫名生了信任之感,和他们成了挚友。
适时家里气氛冰冷而又独特,父母之间关系降到冰点,她原本就不想回家。出山区要过几座高山,雨季危险,她便留了下来,为了感谢喻延之,她在中学当了两年老师。
“冉冉?”
徐冉收回记忆:“嗯?”
“发呆呢?”
“有点难过,隔了太久才见到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乔言揽了揽女儿的肩:“也不能怪你。当时在医院躺了那么久”
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脸上的表情微变了变,换了个话题:“刚才爷爷怎么样?”
“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行。我和他说了,我要结婚了,他很开心。”
“你大伯和伯母刚刚来的电话,他们去横店找小远了,让他回来结婚。”
徐冉失笑:“小远之前不是回来了吗?又溜了?”
“看过爷爷就走了。他就是怕父母逼婚,那孩子做了这么多年的龙套,就只对演戏有热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下心来结婚。”
“放心吧,还不成熟,再过几年,他就收心了。”
你倒是成熟了,怎么也不结婚乔言知道劝不动女儿,看她神色疲倦,叹了一口气:“你早点休息,好不容易今晚没加班。”
徐冉的房间在二楼,不大,家具摆设都是米色系,淡而简约,空气里浮着淡淡的木质香味。窗户半开着,夹杂着雨水味的空气吹进来。
第30章 30()
于是她们滚床单啦;滚来滚去的
徐冉还没从见到故人的惊与喜中回转过来,就陷入了更深的错愕和震惊之中;轻声复述一遍:“和你结婚?”
她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十岁的年龄差距;是她和少女父母交浅言深的友谊;是少女一声声的呼唤;徐老师。
犹记得那个雪落纷纷的冬夜;漆黑夜空之中星光点点。而穹顶之下,少女那双细长的眼里亦盛着星光,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纯净的爱恋;微微仰着头,近乎痴迷的看着她。
少女穿着白色的长羽绒服,瘦削的下巴埋在领口处的绒毛里,白皙的脸颊泛着一层淡淡的绯红色,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角,而后踮起脚尖;温热的嘴唇比雪花更温柔,在她脸颊上轻轻拂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徐老师;你能不能别走?”
“徐总?”
徐冉回过神来;轻轻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孩,两人隔着办公桌而坐;有几分陌生的拘谨。
十年过去。十四岁的少女眉眼长开了许多;但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动人;笑起来的时候蕴着星河;就如她的名字。只是女孩现在垂下眸子,显得有些冷淡。
徐冉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时间有种神奇的魔力,十年未见,昔日种种,却仿佛尤在眼前。七分陌生之中,却又夹杂了三分熟稔。
久别重逢,近乡情怯。
喻星河抬起眸子,又轻声喊她:“徐总,”
“不用叫我徐总,”徐冉犹豫了一下,“也行,随你怎么称呼。”
喻星河沉默的点了点头,换个话题:“方才听你说,要我boss给你推荐结婚的对象?”
这句话被她复述出来,徐冉忽然想起,雪夜里少女曾经仰起头对她说:我喜欢你,以后可以嫁给你吗?
喻星河见她神色,似是察觉了她的心思,语气很淡,手指不自然的微微蜷缩一下:“徐老师,方才是玩笑话你是不是还记着以前的事?以前是我年纪小,不太懂事。”
青春期的时候,对身边人一点点好感和依赖都容易放大成喜欢,可等到长大后再回首,才知那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即使再美丽,也都是错的。
徐冉轻舒了一口气,本该觉得释然,心口却又莫名有些堵。
她轻轻笑了一声:“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喻星河垂下眸子,长睫黑如翅羽,扑扑闪闪,掩住了难言的失落。
适逢秘书敲门进来,给喻星河端来一杯茶。一次性的纸杯,普洱茶叶在水面上半浮沉着。她微微颔首,道了声谢,却根本没打算喝,只是低着头,看着杯子里腾腾冒着的热气。
眼前忽然出现盛着温水的玻璃杯。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上面,缓缓推过来:“喝我的杯子吧,知道你不喜欢喝一次性的纸杯。”
十年过去,自己那些小习惯,原来她都还记得。
喻星河接过她的杯子,抬起头来冲她一笑,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徐老师,你的手指真好看。”
徐冉一怔,有点莫名:“是吗?”
不过她的唇角终于是慢慢弯了起来。女孩对她一笑,少了那分疏离的冷淡,多了几分亲切的熟稔。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好像忽然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少女在课间去办公室里找她讨水喝的场景。
那层淡淡的屏障被打破了,徐冉仔细询问女孩的近况:“是已经工作了吗?方才我的秘书说,你是傅尧的助手?”
“研三,还没有正式工作,导师也算是我的老板,我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帮忙,毕业之后直接入职。”
“研三,”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傅尧是你导师的话,你现在在省大的法学院读书?”
喻星河眨了眨眼睛:“是啊,徐老师,算起来,我们是校友了。”
徐冉声音清醇温柔:“何止是校友,我也是省大法学院毕业的,你都可以叫我师姐了。”
师姐?
喻星河的心里漫过一阵隐秘的欢喜,这么一来,两人之间倒是悄无声息的拉近了一个辈分,比老师好多了。
办公室里的温度打的很低,怕女孩觉得冷,徐冉将空调温度调高一度,又坐下来:“快放暑假了,准备回家吗?我最近很忙,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和你吃饭。”
喻星河握住杯子的手一紧,指节用力,隐隐发白。她低下头,就着杯沿上浅浅的唇印,抿了一口热水,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冷的:“徐老师,我没有家,很多年了。”
“星河?”她压低了声音,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喻星河轻轻笑了一下:“以前你总叫我吉祥物,我也以为我是个幸运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
她的父母葬身于山区雨季的一场滑坡中。上下学的乡间公路一面临山,一面临河,学校里的老师决定亲自送学生回家。
喻星河那年十六岁,从天色初暗等到漆黑一片,再到曙光初明,她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滑落的山石裹挟着,葬身于翻腾的大河之中。
自此,她没有家了。
徐冉手指按住她手腕,微微用力:“星河,你”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想问个清楚,却不忍心揭开女孩的伤疤,终究是按捺住自己心里的震惊和难过,温声说:“都过去了,星河。
女孩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这次导师让我带来的文件,”喻星河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张来。
徐冉接过,她和傅尧大学时就是朋友,公司里涉及经济法的案子也都是交给他在办。她低下头,翻看起来。
喻星河看了眼包里最后那份协议书,抿了抿唇,而后又无声无息的把包关上了。
徐冉抬起头:“似乎少了一份协议书?”
“啊我可以明天送给你吗?”
见女孩这么紧张,徐冉笑了,笑意温柔缱绻:“星河,你在我面前,不用紧张。改天等你有空,再拿给我好了。”
“谢谢,我明天就把文件送过来。”
“不必那么着急,看你方便。还有,不要和我客气。”
女孩低下头,有点羞赧的笑了一下,柔和的发丝滑下脸颊,遮住了她雪嫩的耳朵。
徐冉下意识的想替她把长发别到耳后,手指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扣在了桌面上。
第31章 31()
于是她们滚床单啦;滚来滚去的刚走下台;主持人已经在宣读优秀毕业生的名单;请他们上台。喻星河冲宋钰眨了眨眼睛:“走吧。”
宋钰睁圆了眼睛:“你不上台拿优秀毕业生的证书吗?”
“不拿,我只拿我应得的。可以说不给我,也可以立刻说给我。这种暗藏黑箱操作的荣誉不要也罢。”
台上已经在念她的名字了;因为女孩容色清美,在场众人对她的关注本来就很多。更不要说她更是最近那场传闻的主角;被请去喝茶取消资格之后,学校又立刻打脸,直接跳过复审环节;授予她优秀毕业生的荣誉。
谁知道人家现在根本就不上台的!
台上的主持人一直看着喻星河,读了几次她的名字;神色也有点尴尬起来;冲她做出拜托的央求神色;喻星河目光与她撞上;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抱歉。”
她目光一转;和坐在第一排的杜薇对上;看着她脸色青白交加,唇角弯了弯。
底下的人闹哄哄的开始评论:
“她这算是当场打学校的脸吧?”
“是啊;要不然干脆都不来,现在拿了国家级证书之后就走了;明摆着不稀罕学校的证书呗。”
“我的天;这姑娘够帅气!”
宋钰傻乎乎的看着她;被她拉着出了会议室。难怪那天星星一点也不记仇的说要来,原来根本就不想领这所谓的荣誉。
吃瓜群众还没从这消息中平静过来,就看见更为爆炸性的消息:华城首富,徐氏公司总裁结婚,新一任豪门阔太竟是她!
徐氏公司竟然直接采取了公开的态度来进行危机公关,一时之间,华城各大网络媒体都直接发布了徐氏新任总裁结婚一事,当然喻星河也被炒为是近年来嫁入豪门的典型,简直是梦想钓个金龟婿的人的第一偶像。
除了网络媒体之外,华城各大杂志在杂志首页直接刊登了一组大片。
照片中的主角是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女人和穿着淡粉色泡泡裙的女孩。
两人侧对着镜头,女人温柔的将女孩揽在了怀里,低着头,脖颈优美白皙有如天鹅,目光缱绻绵长,唇角那淡淡的笑容尤为醉人。
女人容色昳丽,银灰色外套配着羊绒纯色长裤,内搭纯白色的立领衬衫,扣子扣到倒数第二颗,领口松松的系着白色底黑色花的丝巾,神态优雅,别有风情。
女孩看起来仍有几分青涩,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如同林间饮水小鹿,单纯而又无辜,瞳孔黑而纯粹。
淡粉色裙子,袖口上坠着点点繁花,裙子的腰线很高,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孩花朵般的胸脯,像初绽的樱花,有种异常脆弱的美丽。
从窗台照进一缕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光和影交错,冷暖色调碰撞,两人的神情看不分明,但彼此之间氤氲着的情愫却不容有疑。
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却又意外的十分和谐。
一种是经历过岁月磋磨的白玉,光芒浅淡,却透着最温柔至深的纯净,一种是初春绽放的樱花,柔弱纯洁,无法不让人心生爱怜。
再往里翻,仍旧是侧面照,女孩微微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了女人的脖颈,樱瓣似的唇瓣轻轻贴在了女人的唇角,裙摆被风吹起,她的眼里看不见这世界,只能看见女人眸子里宠溺的温情。
只这一瞬,就是地老天荒。
宋钰一路嗷嗷嗷直叫着回到宿舍,感觉自己这cp粉吃了好大一碗甜甜的狗粮。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