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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那次差不多,不过力度要重一点。
肖湛仰躺在床。上,呼吸看着几乎都快消失,其实也只是血流得吓人一点,到不会真的就因此丧命。
亓素不会杀肖湛,肖湛身份背景在这里摆着,如果真杀了他,想必肖湛的家人会发动所有力量将他给挖出来,影响到他的炮灰剧情就不划算了。
他控制了力道,最多让肖湛在医院待半个月,而按照任务剧情提示,明天蒋鹤就会派人来抓捕他和李构他们。
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他相信就算肖湛意外清醒过来,也多半不会在蒋鹤之前找到他。
在炮灰剧情外,亓素做事向来凭自己喜好,虽说是这样,他也不是一味的莽撞蛮干,一些需要顾及到的问题,都会提前想一遍。
这人动了他,他敲破他脑袋,勉强算是扯平了,毕竟在那个过程里,他是有享受过,至于是下方还是上方,甚至是男或者是女,他都无所谓。
他对这档子事,虽不怎么感冒,可也不是个十足的禁慾者,没怎么和人上。床,也仅是因为没遇到非常感兴趣的对象而已。
会敲破肖湛的脑袋,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对方罔顾他的意愿,他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得让肖湛跟着他一起不舒服。
由着床。上的人鲜血横流,亓素转脚就快速离开了肖湛的房屋。
炮灰任务即将完成,亓素心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时直接达到顶峰。
屋外站着三个人,都神情严肃,拉开房门亓素像是根本没预感到自己有什么危险,淡漠着脸问:“什么事?”
“亓先生,我们蒋总请你过去一趟。”中间那人语气说的到是礼貌,但一只手已经从衣兜里抽了把短匕出来,匕首尖端对着亓素。
亓素目光倏地往下,看着面前男子手里的刀,只要他想,可以瞬间就撂倒这三个人。
“蒋鹤是吧?”亓素直接把蒋鹤的名字都道了出来,三人脸『色』微有一变,以为亓素这是准备反抗,正欲一起攻上去,亓素忽然又接了一句。
“行啊,带路。”亓素伸手拿过玄关柜架上的钥匙,放进兜里就主动走了出去。
从三人中间穿过去,朝电梯方向走,走了两步,身后意外的没动静,亓素勾唇笑了下,他侧了点身,脖子往后仰,含笑的眼眸笔直注视那三人。
催促他们:“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片刻,亓素当然没理解错误,他们来就是带亓素过去见蒋鹤的。
只是太过顺利,青年的完全配合,反而让他们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
比起上午那会,他们到医院去找到李构时,对方的反抗不可谓不激烈,差点就将事情给闹大。
但让他们这会去找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根本没法找到。
青年能配合自然好,照他们来看,青年这幅单薄的身体,怕是连他们一拳都接不了。
三个人围在亓素身后,走下楼,走出小区,然后上了路边停靠一辆黑『色』轿车。
一上。车,后面的进来的人就拿出绳子绑住了亓素的手臂,也拿了眼罩蒙住亓素的眼。
汽车呼啸狂奔,奔上未知的方向。
而亓素的嘴角,从坐下后,就一直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
白皙漂亮的面庞上,两个深深的梨涡也随之显『露』出来,周身都洋溢一种欢愉的气息。
那股气息悄无声息蔓延,让同车的几人表情都相似的古怪。
汽车开了不知道有多久,随后停了下来。
亓素被人抓着胳膊拉出了车里,跟着走了断路,坐上电梯,电梯晃动往上升。
最后终于辗转到了一间铺着柔软地毯的屋子里,越往里走,亓素鼻翼里嗅到的鲜血气息越浓。
脸上的眼罩忽然被取下,由黑暗转到光亮,亓素低垂着眼适应了片刻,他慢慢抬眸,因为听到一道痛苦的『吟』呻是从前面传来的,他朝那里看过去,这一看,面『色』一怔,瞳孔瞬间扩大。
啊,啊啊啊……
一番悲惨的痛鸣。
蜷缩着身体,斜躺在地上的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亓素往大腿扎了一刀的李构。
李构大腿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此时被鲜血染得血红,他嘴里也在不停呕血,很明显,在亓素来的过程里,他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地殴打。
亓素惊愕之余,又感觉到屋里有到强烈到无法忽略的目光,那目光极具压迫力,圧得亓素心脏都仿佛跳慢了半拍。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第14章 炮灰剧本:全面背锅()
“偷袭的计划是我出的,和构哥没有关系,他在监狱那会就已经想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我自己看不过去,觉得要给你堂弟蒋兆添一点教训。”
亓素笔直站立在房屋中间,语气神态都平静地叙述着事情的前后,话半真半假,为了完成他的炮灰死亡任务,他需要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肩膀上。
坐沙发上的蒋鹤凝沉着墨瞳,那天医院打电话过来,说蒋兆添醒了,醒了是醒了,意识却不怎么清醒,两人没说上几句话,蒋兆添又睡了过去。
因此蒋鹤无从知道当时事件发生时的具体状况,只能从医院和警方那里得知到蒋兆添是先被人敲了闷棍,在昏『迷』后又被带到没有人过往的架空层里,遭受到一系列的踢打。
那一棍到是没有给蒋兆添带去多大的伤害,踹在蒋兆添肚子上的那几脚才是导致他脾脏破裂的根源。
蒋鹤现在就像找出那个踹破堂弟脾脏的人,他不喜好宁杀错不放过这种方式,他更为偏好谁做错了,就惩戒那个谁。
对于亓素说的话,蒋鹤持怀疑态度,他着人调查过亓素的身份,他跟着李构的时间半年都没有,而李构当初犯事进监狱那会,亓素还根本不认识李构。
亓素刚才一番话,听起来完全就像是他在维护李构,企图以一己之力把后果都给承担了。
蒋鹤看着面前青年无畏的脸,忆起几日前他们在地下赌场那里的相遇,那个时候的他和眼前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眼前这个好像更加从容放松,蒋鹤不认为亓素会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说辞后会有什么后果。
某个间隙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青年眸光灿烂夺目,坚定决绝,他在期盼着什么,他想借他的手,去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么说的话,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脏也是你踹破的?”蒋鹤顺着亓素的话问。
亓素微微收紧了瞳孔,空气隐隐在波动,他迎视着蒋鹤『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错觉,他知道蒋鹤这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会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铿锵有力。
“李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对蒋兆添没有恨意,一切的报复手段都是亓素一个人做的?”蒋鹤将阴厉的视线转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构身上。
李构一只眼睛被打得红肿,无法张开,他艰难地睁开另一只眼,瞳眸因极端地恐惧甚至剧烈晃动,他听到了蒋鹤的提问,先是畏惧地看了蒋鹤片刻,然后转目,去看旁边站得钢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时也正回过头,一双聚着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视着他。
李构大腿上的那个伤口还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着他是青年拿刀将他给扎伤的,如果没有青年这一刀,他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也许就不会被蒋鹤的人这么轻易就抓住。
他不过是给亓素下了『药』,想动他一下而已,结果亓素什么事都没有,到是他,转眼就落到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亓素想将所有的事都揽过去,那么他成全他,既然怎么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毁了。
谁也不要得到。
李构神情渐渐发狠,他切着齿,声音破裂:“对,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怂恿,才一时间『迷』了心智。”
“蒋总你要给你堂弟报仇,找亓素才是对的,我是冤枉的。”
李构越说越激动,身体都不住地颤抖。
亓素听着李构如他意料的那般,把事情都推他头上,神『色』淡漠,全然接受李构的指控。
他勾着唇角,唇瓣噙一抹微笑,继而重新看向蒋鹤,等着他的裁决,等着他指使手下,拿铁棍给自己后脑勺一下,等着他炮灰任务的圆满完成。
事情走向眼看着就要抵达既定的终点,却临时拐了个小弯。
蒋鹤的电话临时响了,有人给他来电,这也直接导致蒋鹤本来挥手准备示意手下执行惩戒的命令,被中途停止。
拿出电话,蒋鹤看了下来电,一边接通一边往窗口处走。
那边蒋鹤阴沉着眸与人通话,这边李构摇摇晃晃爬起身,他躬背吐了几口鲜血,抬头邪戾疯狂的目光直『射』亓素,视线犹如实质化,立马将亓素的注意力给从蒋鹤那里给强行拽了回来。
亓素姿态冷傲地俯瞰李构已呈癫狂状态的脸,对这个男人起了点同情心。
李构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他完成炮灰任务的一个工具而已,死亡或许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是一项最为严厉的惩罚,可他从来都和他们不同。
死亡是他所希望和渴求的。
完成一次死亡任务他可以获取到对应的积分,开启下一个世界入口的积分,他已经穿梭过很多个时空,将来他亦会穿越更多的时空。
他喜欢,挚爱这种炮灰任务,从死亡里体会到无与伦比的欢愉同快乐。
亓素对着李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李构这些天来的配合,他笑容澄澈纯净,似能将这个世界的所有黑暗都给驱散,只留温暖的阳光。
被亓素毫无怨恨和责怪的目光盯着,李构感到心脏被钟锤给猛地敲击了一下,亓素的无畏和勇敢对比到李构的推卸和胆怯,让后者猛然间觉得羞耻难堪,还有无地自容。
他李构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有担当,竟会将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是他自己存了龌蹉的心,竟然想去碰亓素,亓素跟着他,做他小弟的这些时间,从来都听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反驳和异心,他视自己为老大,可自己对亓素做过什么。
换个角度,如果有人敢对自己做那种事,李构想他肯定比亓素还愤怒,不是捅伤对方的腿,恐怕刀子捅进的是对方的胸口。
在极端的时间里,李构心底的想法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由此他望向亓素的眼,疯狂虽然还在,可怨怒在慢慢下沉。
电话是蒋兆添打来的,这天清醒的时间比往日都要长,因此他从看护那里了解到蒋鹤已经找到了那夜偷袭他的人。
并且得知或许这会蒋鹤正在处理那几个人,在病床上躺着的这些时间,他虽然都是昏『迷』的时间居多,可思维是清醒的,他始终都记得那天晚上的一个声音,还有一个模糊到瘦高的身影。
那把声音尤为好听,幽沉地好像是大提琴琴弦拉动出来的,被人敲了闷棍打晕,之后他是直接在拳打脚踢中生生痛醒过来。
在某个时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或许会死在那里,被人给打死,然后却意外有人走了过来,叫殴打他的人停手。
蒋兆添并不恐惧死亡,甚至可以说在很多时候,他都想无限去接近死亡。
『迷』『迷』糊糊他努力睁开眼,想看那人长什么样,眼睛刺痛,只勉强看清那人身体的大致轮廓,瘦高俊拔,如同松柏。
那个声音他不会忘,他这些天来睡着后时常会听到那个声音来来回回地在脑海中重复。
他大概知道,那人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踢打过他,都是在旁边观看,他想找到那个人,想看看他真正的样子。
那人是他们的同伙,可也是因为对方,他或许才捡回这条命。
蒋兆添清楚蒋鹤的手段,对方伤他至此,想必没有人可以善终,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会以德报怨,但对方好歹算救过他,作为回报,他得让蒋鹤留那人一命。
第15章 炮灰剧本:剧本崩坏()
“……鹤哥,刚才我说的那个人你别动。”
蒋鹤握着电话,听到对面的蒋兆添在说了一系列话之后,向他提了这么一个请求。
“行,晚点我就让人把他送你那儿。”
“哥,谢了。”病房里,蒋兆添『露』出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
挂断电话后,蒋鹤转身往回走,恰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手下请示蒋鹤的意思,蒋鹤点了头,默许可以开门。
门从里打开,外面三个人,其中左右两边的架着中间一名此时身上脸上都挂了彩的年轻人。
年轻人垂头,瘫软着身体,呼吸断断续续,明显的出气比进气多。
两面容严肃的男子把青年给架进屋,架到屋子中间,往地上扔垃圾一样用力一扔。
青年倒地的瞬间哀嚎出声。
蒋鹤踱步至沙发边靠坐了下去,深『色』的西服外套由站在沙发右侧的一手下搭在手臂上,他此时上身就一件暗赭『色』的衬衣,衬衣笔挺,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衣衫服帖的贴着他的身体,袖口往上挽了半圈,『露』出精悍的腕骨,肌肉轮廓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仍旧表『露』得分外明显。
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权势和力量的结合体,任何试图挑战他权威的,都没有谁,落得过好下场。
蒋鹤将电话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根据查到的信息,总共的袭击者就面前这三个,加上后续的一些所得,包括先前蒋兆添提供的第一手消息,他已经基本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叫李构的,绝对不是什么无辜者。
或者更深一点的,李构才是主谋,另外两个是从犯。
李构以为他的小弟将罪责都一力抢过去,他就会真的相信偷袭蒋兆添的事与他毫无关系,进而饶过他了?
未免太天真。
“那天夜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你来说,如果有一个字虚假,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听懂了吗?”
这不是威胁,而是在陈诉一个结果,道了这话后,蒋鹤冷峻刚毅的脸稍往右转,看向站在那里挽着他外套的阿忠。
阿忠跟在蒋鹤身边已有些念头,就是蒋鹤一个眼神,他都差不多知道对方表达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