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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盆三色球,眼里放着光,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的确是三色球花,那位施主的病可以痊愈了。”又对楚令宣说道,“贵客请去那边的亭子里喝口茶,贫僧跟女施主进禅房有要事相商。”
又对一个小和尚说道,“这两位施主是贵客,用好茶相待,万不可怠慢。”
他的意思是不让楚令宣和楚小姑娘进禅房了。
楚令宣觉得十分没面子。在无智大师的眼里自己比不上妻子,在这个青年和尚眼里自己依旧比不过妻子。他们能有什么要事?不就是给锦囊嘛,怎么当着自己面的就不能给了?
想是这样想,楚令宣也只得牵着小姑娘去了不远处的亭子里。
进了禅房,陈阿福用袖子盖住右手,把装绿燕窝的荷包从空间里拿出来,禅房里立时弥漫着一阵难以言表的幽香气味。
她把荷包递给归零和尚,说道,“这是无智大师让我给归零师傅找的药材。”又怕这年青和尚跟老和尚一样贪心,又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如何我也找不到这个药了。”
归零接过荷包,急急把绿燕窝拿出来看看,立即眉开眼笑,又把帕子塞进荷包,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又做了一桩大善事。”
他进内室把绿燕窝放好,又拿出一个紫色锦囊来到厅屋,说道,“阿弥陀佛,这是贫僧师傅走之前让贫僧交给女施主的锦囊。愿女施主一家能避开祸端,否极泰来。”
陈阿福一看到归零手里的锦囊就激动不已,有一把抢过来的冲去。听归零啰嗦完后,终于接过了那个锦囊。
归零和尚又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师傅还让贫僧提醒女施主一句,这锦囊里指的是两件事。切记!”
两件事!难道有两个灾?陈阿福狐疑地点点头,说道,“谢谢归零师傅。”她把锦囊塞进怀中,走出了禅房。
她来到外面,楚令宣牵着楚小姑娘走过来。陈阿福向他点了点头。
陈阿福没注意到的是,跟着她出来的归零和尚,也向楚令宣点点头,做了一下手势。
之后,楚令宣便带着妻女和下人往寺外走去。
出了寺,陈阿福和小姑娘上轿,楚令宣上马,一起向山腰的影雪庵走去。
摸着怀中的锦囊,陈阿福才有心思欣赏一番美景。
她掀开轿帘,这个季节是红林山最浓墨重彩的时候。荒草树尖已经开始变黄,部分枫叶也已经开始泛红。红、黄、绿的颜色依次递进,炫丽多姿。
还没到影雪庵,便能看到了尘主持站在那个亭子里往下眺望着。
楚令宣的鼻子一酸,母亲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亲人了,定是想他们想得厉害。他双腿一夹,催马快步跑了过去。
了尘也看到他们了,快步向他们迎来。
到了跟前,楚令宣下马,躬身给了尘行了礼,喊道,“娘。”
了尘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庞,含泪说道,“又看到你们了,真想啊。”
“儿子也惦记母亲。”楚令宣说道。
他的话声刚落,就听见楚小姑娘的声音,“姐儿也想奶奶,娘亲也想奶奶,哥哥也想奶奶,我们都想奶奶。”
小姑娘的话把了尘逗乐了。
小孙女越来越开朗,也越来越聪明了。
小姑娘给了尘行了礼,就向了尘的怀里扑去。
说话间,陈阿福也走了过去,曲膝给了尘行了礼,笑道,“婆婆。”
了尘看着大腹便便的陈阿福笑眯了眼,还是嗔道,“这么大的肚子,还来这里作甚?若有个不适,可怎么好。快,快进房歇歇。”
来到庵堂后院,陈阿福由着了尘把了脉,又听她絮叨了几句,才借口累着了,直接进了她专门的小屋。
楚令宣也跟进去了。他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俊脸异常严肃,不错眼地看着陈阿福。
陈阿福把门插上,把锦囊交给他。楚令宣打开锦囊,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岁末雪急月末清,霁天云淡忌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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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忌北行()
楚令宣读了一遍,说道,“字里行间还是好懂,关键的是后一句,应该是不要往北边去。”
陈阿福说道,“归零师傅还说,无智大师傅让他代句话,说这里说了两件事。”
楚令宣狐疑道,“两件事?是两个灾难,还是两件事引起了一个灾难?”
两人分析了一阵。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年底大雪,月末晴好,晴天不要往北边走……这,这,范围也太大了。
两人正想着,被窗外小姑娘和了尘的笑声以及金燕子的叫声惊醒了。楚令宣看看陈阿福的大肚子,再看看她严肃的小脸,说道,“你现在思滤不宜过重。算了,回家跟爷爷和爹、三叔他们再研究研究。”
陈阿福点头,她也确实累着了。她去床上歇息,楚令宣出了屋。
陈阿福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被红斐叫醒。
晚上,金燕子陪着楚含嫣玩到她睡觉才飞去林子里。它想再在外面转转,子时前就要回空间了。
陈阿福累了一天,上床就睡着了。半夜,她觉得手心有些发痒,清醒过来,是金燕子进空间了。她也没跟进去,明早要早起,坐轿子又累人,她得好好休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阿福和楚令宣,还有抱着楚小姑娘的宋妈妈又走了。
了尘把他们送到庵堂外,满眼的不舍。
楚令宣上马之前,还扶着了尘说道,“娘,就快了,等到九皇子掌权,儿子一定想办法让娘还俗。”
了尘流着泪摇了摇头。还俗,谈何容易。
在皇上的心里,哪怕丈夫儿子为了皇家付出生命都是本分,何况是让妻子母亲出家当尼姑。真等到他们完成了皇上交派的任务,让九皇子真正掌了权,皇上也只会帮自己的亲闺女,还会帮她这个外人?
但让她忘记曾经的丈夫,忘记儿子孙子,她努力过,却做不到……
下晌的未时末,楚令宣一行又回到了参将府。陈阿福直接回正院休息,楚令宣去前院找老侯爷。
楚含嫣哭得眼睛通红,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马车里,而且金燕子也没在身边陪她。宋妈妈告诉她,大奶奶一大早就看到金燕子跟着一队南行的燕子飞走了。
李轩听说金燕子已经飞去了南方,大哭了一场。
大宝下学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也哭了。虽然他知道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觉得金燕子今年不够意思,光知道自己去外面玩,都没有怎么陪他玩。
金燕子在空间里听了感动得不行,发誓赌咒明年一定要多陪臭大宝、小嫣嫣、小轩轩玩。
三天后,楚侯爷和楚三老爷、楚令智小正太先后来了参府将,他们是以探望老侯爷病情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这两位侯府的顶梁柱不会同时启程。他们一个走陆路,两个走水路。楚侯爷先到,楚三老爷父子后到。
晚上,陈阿福还是挺着大肚子下厨整治了几个拿手菜。饭后,楚老爷子、楚侯爷、楚三老爷,以及楚令宣和陈阿福坐在外书房里开会。
几个人又把无智大师的书信传着看了一遍,会议开到深夜,也初步达成了一致。
他们猜测,既然无智大师专门写了“雪急”,就不应该是普通的大雪,极有可能是雪灾。意思是,年底有雪灾,正月底或二月底灾情结束,总不可能三月还在下雪。最有可能的,还是正月底结束。
两件事中,其中一件事或许跟雪有关。但暂时猜不出来大师写这事有什么用意,更想不出跟楚家的灭顶之灾有什么联系,只得再慢慢想,随机应变。
第二件事是忌北行,这件事肯定是关乎楚家生死存亡的大件。商量着,大宝不要去定州以北的地方,楚家兄弟最好不要去京城以北的地方。大宝容易做到,但楚家兄弟不容易做到。特别是三老爷,他主管北方军队,肯定会有去北部边陲的差事。尽量不去,若实在避不过,必须拿一枚老和尚给的神药。
时间上,最大的可能是在雪灾过后天气转好之时,当然也不排除年前。
陈阿福把神药拿出来,给了楚三老爷一枚。他们兄弟在京城,若谁要往北而行,就带着这枚神药去。她手中的这一枚药,为大宝留着。
她想到之前对二皇子是重生人的猜测,更加觉得楚三老爷像要出事的样子。若他出了事,二皇子一党要灭楚家太容易了。有了这枚神药,希望他能化险为夷。
又想着,若他有个意外,跟他伉俪情深的楚三夫人不知会不会挺得住。楚三夫人一倒下,楚家又会失了太后的支持,以后的日子更艰难。陈阿福真的真的非常喜欢楚三夫人,不想让她精彩的人生这么短暂。
第二天,楚三老爷匆匆回京,把儿子楚令智留下,代三房在老侯爷膝下敬孝。楚侯爷直接去了灵隐寺,他会在那里抄经茹素一个月,为大顺朝祈福。陈阿福有些暗乐,楚侯爷很会找借口,在那里一个月,不知道他会不会跟了尘见面。
楚令宣也说近段时间他忙碌,晚上不能经常回来。陈阿福猜测,这或许跟九皇子去灵隐寺治病有关。
楚令智住去了朝华院,同大宝一起,每天去前院上课。
陈阿福特别喜欢这个小子,大气,皮实,不娇气,也没有世家子的傲气。不仅跟大宝和嫣儿玩得好,跟阿禄也十分要好。有时,还要跟着阿禄去陈实家玩,同陈阿堂也玩得好。他今年刚刚七岁,楚三夫人真舍得。若是自己,肯定不愿意把这么小的儿子放在别处。
令陈阿福十分挂心的是,王氏听说王成被藏起来就吓病了。
陈阿福后来又专门让人给王氏送了信,告诉她舅舅不会有危险,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楚令宣保护起来而已。等到那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又会出来过正常的生活。但王氏还是心结难解,一直吃着汤药。
陈阿福便想王氏她来府城住,这里大夫的医术好,他们姐弟又时常可以开解她。
但现在正值秋收,陈名有许多田地,又开着粮铺,忙得分身乏术。王氏就说等忙完秋收后,同陈名一起来府城。1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兄弟见面()
八月十二日起,陈阿福就开始领着人去小厨房做月饼。她主要是做个示范,坐在一旁看下人做。
这个时代也有月饼,都是五仁馅的。她领着人做了水果馅月饼,鸭蛋黄月饼,及牛肉馅和火腿馅月饼。
月饼一做好,就派人给京城侯府、瑞王府、定州罗府各送了八十个,又给了尘主持及在灵隐寺的楚侯爷各送了二十个素馅月饼。
十四日,又分别给陈世英家、陈实家、付家、刘家、秦家、陈名家各送了二十个月饼去。
楚老侯和楚令智喜欢吃点心,自从月饼一做好,每顿不吃饭只吃月饼。甜食吃得太多不好,陈阿福怕他们吃出毛病,只得限量供应。
八月十五日晚,天空深邃,明月如镜。凉爽的秋风中,吹来一阵阵醉人的桂香。
楚令宣仍然没有回来,老侯爷、陈阿福领着孩子们坐在正院的院子里赏月。阿禄也被留下来过节,晚上会住去朝华院。正院院子里摆了四个长条桌,桌上摆了苹果、葡萄、月饼。老侯爷自己一桌,陈阿福和楚小姑娘、李轩一桌,另三个男孩子一桌。
陈大宝觉得自己应该跟妹妹一起同娘亲坐一桌。但看到娘亲鼓励的眼神,就猜到了娘亲的用意。他长大了,应该和同窗坐在一起赏月。先生今天晚上就去了酒楼,说是要同那些文人雅士一起赏月斗诗。
他们边吃月饼边赏月。为了活跃气氛,每个人还必须表演节目。
陈阿福抛砖引玉,第一个表演,先讲了一个“嫦娥奔月”的故事。接着,楚小姑娘唱了一首“小燕子,穿花衣”的儿歌,大宝和阿禄也各朗诵了一首这个时代诗人作的咏月诗,楚令智则打了一套拳。
除了陈阿福是坐着讲故事,孩子们都是去空地上表演。
中间出现了许多笑料,笑闹声不绝于耳。
几人都表演完了,觉得老侯爷不能不表演。除了阿禄,另几个孩子都跑去老爷子的身边,有人钻进他的怀里,有人抱住他的后背,强烈要求他表演。
老爷子哈哈大笑,也出来打了一套拳。
之后,人们便把目光都投去了小李轩的身上。
李轩想表演又害怕,瘪着小嘴躲在陈阿福的背后。
李轩的病并不严重,只是小时候被吓坏了。通过这半年的心理辅导,还有孩子们的陪伴,以及燕沉香叶子的治疗,除了胆子小些,反应稍微慢些,其它的跟正常孩子无异。若今天能让他走出去单独表演,他便真正走出了恐惧。
陈阿福把他拉到前面,摸着他的小揪揪笑道,“轩轩最能干的,今天下晌表演得不是很好吗?姨姨、姐姐都看到你的表演了,现在只是多了楚太爷爷、大宝哥哥,还有楚六叔叔、陈舅舅,怕什么呢?轩轩表演好了,姨姨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小李轩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看着陈阿福,那明亮的月光似落进他的眼里一般,亮晶晶的。
陈阿福又低声说道,“哥哥、姐姐、叔叔、舅舅都没有哦,只你有。”她专门给李轩做了一个大大的青蛙玩偶,里面还放了一点燕沉香叶子。
大宝和嫣儿知道娘亲的用意,都凑趣地大叫起来,“娘亲怎么能这样偏心,我们不依。”
楚令智也叫道,“大嫂对我不好。爷爷,我要回家,我要告状”
李轩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吃他的醋,得意极了。他红着小脸,磨磨蹭蹭去了中间,对着他们背诵道,“月亮婆婆喜欢我,走到哪里她跟着。我到月下去洗脸,她进盆里来亲我。”
虽然有些扭捏,声音也不算大,但背得还是比较顺溜,口齿也比较清晰。
他一背完,就马上跑去陈阿福面前,把脸埋在她的腋下。他本想埋在她的肚子上,但知道姨姨的肚子里有弟弟,不能碰着。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包括后面服侍的下人,卫嬷嬷都激动哭了。
接下来是自由表演,几个上学堂的小子各自作了一首咏月诗,楚小姑娘又唱了一首儿歌。陈阿福讲了一个“三个女婿”的笑话,逗得孩子们和下人笑得肚子痛。
院子里的人玩得开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的门被打开了,院子外面的两棵樟树下,有几个人看得激动不已。
这几个人是,楚侯爷,瑞王爷,还有一个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正是跟陈阿福有过一面之缘的“九爷”九皇子李泽平。
他们几人在楚令宣的陪伴下,已经在这里站了小半个时辰。
瑞王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半年之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说话顺溜了,跑步利索了,竟然还有胆子在众人面前唱童谣。虽然童谣简单又幼稚,跟另几个小子的诗没法比。但他的进步无疑是最大的……
他们附近没有其他人,楚令宣又无意地站在九皇子和瑞王的中间。哪怕九皇子有一点点失态,也有其他人没发现。
楚侯爷在为自己孙女越来越聪明而高兴的同时,也为其他孩子高兴。把十一教养得好,对得起皇上和袁家。把李轩教养得好,瑞王爷会彻底跟九皇子一条心,也能把他的岳家拉进九皇子阵营。
这次他们几人从灵隐寺来这里,借口就是陪瑞王爷来看看小李轩。
归零和尚得到三色球以后,便让楚令宣通过一些渠道给九皇子送了信,让他七日后来寺里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