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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操待先生如何?”曹操见林若出言拒绝,心里不由地黯然问道。
林若微微一笑说道:“很好。”
“那先生为何就不听操将所求之事说完,再拒绝操呢?”曹操有些嗔怒地说道。
林若看向曹操好一会说道:“能让曹公开口求人的事情,定然是世间最难办的事情。若一向怕麻烦,因此不得不拒绝。”
这家伙要干什么?恩……
“就当是言心离开操为操办的最后的一件事情,先生也不愿意吗?”曹操问道。
林若微微一笑说道:“曹公只管说说,看在下能否替曹公办到这样的事情。”要是事情太难办,那我可是不会帮你做的。
“操只希望言心你再留上一些时日,待黄巾反贼被剿灭后,操才好与先生把酒言欢,一诉衷肠,到时候先生再走也不迟。”曹操恳切地看向林若说道。到时候,我就不相信,我用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留不住你?
林若不由地摇了摇头说道:“曹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恕言心不能奉命,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难道自己就是一个危墙吗?
“哎……如此,先生走吧!”曹操彻底绝望了。
“多谢曹公。”林若说着躬身郑重地拜谢道。
看着林若远去的身影,曹操当下就后悔了,马上派人去将林若追回来,可是林若轻功了得,脚下生风,曹操派遣去追林若的人,哪里是林若的对手?
程昱听说林若走后,叹气说道:“主公放此人离去,他日只怕我等都要死于此人的手上了。”
荀攸见状忍不住说道:“若是主公杀了林若,只怕会背上杀害贤才、恩将仇报、嫉贤妒能的恶名,到时候还会有谁投奔主公?主公这样做,正是放弃一棵大树而获得整个森林。你不觉得这样的主公才值得我们跟随吗?”
程昱苦笑。
第二卷
引子
在崎岖的山路上,一队人马追着一个踩着轻巧步伐奔跑的黑脸文人。那文人将那些士兵甩下好长一段路程后,又一次回头看过去。如果一个胜利的孩子,站在石头上,挥手大声叫道:“嗨,我在这里……快来追我啊!”他叫完后,又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如果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一般。
那些追赶他的士兵们,上气不接下气地看向他,用着几乎要断气的口吻说道:
“在那里,林军师在那里……快追!”
“快追……”
众人追着这个黑脸文人,一直追到了山顶上,才发现这文人已经逃到了一个绝境上了。
风萧萧吹过,拂乱了文人那头浓密的长发,截住了他那张有些黑得吓人的脸。他突然间仰头大笑,笑声让那些追逐他的人都大为吃惊。
就在众人愕然间,黑脸文人回过头看向那群追逐他的士兵说道:“回去告诉曹公,就说,林言心不死,他必然会寝食难安。那今日我便替他办最后一件事情,让林言心这个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要!”随带领队伍追黑脸文人的夏侯渊的一声惊叫。
黑脸文人的身子一侧,如同一只风筝一般飘下了深渊。
众人眼睁睁地看向那文人坠落下去,却毫无办法,转眼间那文人已经落入滚滚江水当中,随着急流几下翻滚,便隐匿在了悬崖之下的川流当中。
“林先生,你这是何苦呢?主公只是想请先生你回去。”夏侯渊看着那湍急的流水,有些难过地说道。
他挥手说道:“你们几个下去寻找林军师的下落,无比要寻到林军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夏侯渊叹气地摇着头,带着几个弟兄回去和曹操复命了。
曹操听到林若跳崖自杀的那一瞬间,手中拿着的竹卷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坐下来,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说道:“你说林先生被你们追到一个悬崖边上,宁可死也不愿意给你们回来,跳崖自杀了?”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他让我转告主公,林言心不死,主公必然会寝食难安,他今日便替主公办最后一件事情,让林言心这个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宁可死,也不愿意认自己为主公吗?
这是为什么?难得自己真的让他那么讨厌?!
哎……
其实曹操根本不知道,在他为林若的死而哀伤的时候,那个哀伤的对象,正从下流的五十里地水面浮出来,整个人抓住了一根木桩,随水漂流。
他用手将脸上被水泡得发白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撕下来,扔到了水中,嘴角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说道:“呵呵,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用这个面容了,也不用这个名字了,那么林言心是不是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曹公,我可没骗你哦!”
林若想靠岸,可是这一段的水流太湍急了,他根本没办法靠岸,结果弄得筋疲力尽,也没办法将木桩靠到岸边。也罢,就趴在这根木桩上,暂时休息一下吧!
朦朦胧胧之中,林若睡了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浪打过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在了水中。
少年行
菁华少年行,仗剑自言心。
汶水飘零客,琴声伴落英。
第一章:渔舟唱晚
第一章:渔舟唱晚
当众多士兵还在往山崖下的急流中,顺着急流寻找林若下落无果的时候,在汶水下游一艘渔船救起了一个落水少年。
“爹爹,你看……好漂亮的少年啊!”在渔船上的一个十五六岁的渔家少女将刚刚打捞上来的少女推翻,让那个少年的脸仰过来,一时间被那个少年的俊美的脸惊呆了,不由失声地叫道。
少女说完用手探了少年鼻息一下,然后说道:“爹爹,他好像活着。嘿嘿……”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瞧了渔船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两眼,然后说道:“看这孩子,八成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一副书生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还能吃肉不成?”
“爹爹,他应该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有学问,哼,现在乱世,学问能值几个钱?好了,将这个小子扶进去吧,找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是……”渔家少女一脸窃喜将躺在船上的溺水少年扶起来,拖到了船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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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厉害,咳咳咳……好像水呛进了鼻孔,好难受啊……
当林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整个人都在摇晃当中,而随着摇晃,光线慢慢调节适应了之后,林若发现眼前正跪坐着一个扎着两个丫鬟髻的少女看着自己,看她手里拿着勺子,勺子上有清水,原来刚才是她在给自己喂水。
林若咳嗽了好一会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个少女呆呆地看着林若,一脸花痴样,好一会她才脸红地回过神来说道:“不……不用客气……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江小小。爹爹都叫我丫头。”
林若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的事情,好一会才微微笑着说道:“在下笑夕阳,字晚照。你可以叫我夕阳。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们的渔船上啊……你抓着木桩浮在水里,时隐时现的,还好我爹的水性好,将你就上来了。”
“那我们如今是在汶水上了?”
“恩。”
“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
“这么久……”
“不久,不久……”要是你再多睡几天就好了,起码可以天天对着你那张俊俏的脸蛋让我天天花痴。江小小想到这里,脸上又一阵嫣红,把脸别了过去了。
林若抬手间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他那套儒生的长袍如今变成了粗布短打,看样子,这衣服穿着他的身上还要大上好一圈。第一次穿这样的粗布衣服,林若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说道:“这衣服是你爹爹的还是你哥哥的?”
“我爹爹的。我没有哥哥……我是一个孤儿,是爹爹把我从江上捞上来养大的,因此我才姓江,叫小小。”
“哎……我何尝不是一个孤儿呢?”林若苦涩地自嘲道。
“你也是孤儿?”江小小当下听了之后不由兴奋地问道。
我是孤儿,你高兴什么啊?林若一脸无语看向那个江小小说道:“小小,你为什么这样高兴啊?”
“啊……”江小小一听马上说道,“没有……没有……我一直以为我最可怜,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可怜。”千万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心中的所想,否则肯定丢脸死了。
林若无奈,我和你一样可怜,你就高兴了?哎……罢了。
“对了,小小,我换下来的衣服呢?还有我身上随身携带的盒子可都还在?”
“恩……东西都在这里呢!你自己看……”
林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发现自己除随身携带的装人皮面具盒子不见之外,其余东西都还在。哎,看来以后自己要顶着这皮囊混回家去了。
“你唉声叹气做什么啊?丢东西了?”
“恩……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啊!很值钱吗?”
“呵呵,倒不是很值钱。虽然重要,不过没有它也没什么。小小,你爹呢!我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呢!”
“嘿嘿,我爹出去打渔了。你不用感谢他,他可不想救你,他说你瘦瘦弱弱的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差点就想把你扔回水里去了。是我把你留下来的。”
“呵呵,如此还要多谢小小你了。”
“啊……不用谢,不用谢。”你要谢我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这是汶水下游和泗水交界的地方,在一处芦花荡的深处,一个用木头搭建的简陋的栈桥边粗绳绑着一个随浪摆荡的渔舟。
一个穿着粗布的少年,站在栈桥上仰望日落。朴实的衣装,丝毫无法掩盖他身上超然的气质,俊美的脸庞在夕阳下更显得有几分苍凉。
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这几日和这对父女相处,发现这对父女都是好人。而这个叫江瑕的渔夫更是一个聪明人,将家安在芦花荡深处一个孤岛上,小岛四面长满了水草,外面根本没办法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岛,虽然这个岛有说不出的凄苦和荒凉,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乱世啊,乱世……
就在林若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细腻的手蒙住了林若的眼睛,身后的人更是故意装出一副粗声粗气的语调对自己说道:“你猜猜我是谁?”
林若甚是无奈地将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抓下来说道:“哎,小小,这里就我和你,你爹今日打渔没回来,你说还能有谁啊?”
曾几何是,也有过这样一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檀烟,紫木,你们可还好?
江小小将手放下来后,嘟着嘴巴十分不高兴地说道:“真不好玩……爹也真是的,天都快黑了,他还没回来。”
“恩?你也会担心人了?”林若看到江小小脸上爬满了担心,忍不住逗她笑说道。这丫头每日和父亲江瑕在一起,总是拌嘴吵架的,活脱脱的一对冤家父女。
“什么话?我怎么就不会担心人了?你还都是我救的呢!”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
“哼,知道错了?错就了就该罚。”
“好,好好!罚什么?”
“就罚你给我弹奏一曲,你可答应?”江小小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林若。自从他将林若领进他们住的那个破草屋后,林若一看到那把自己父亲从水里捞上来的破琴,便情不自禁地拨动琴弦弹奏了起来。让江小小没想到这破琴竟然能弹出天籁一般的声音,从此她便天天缠着林若,让林若给她弹琴听。
开始林若还买账,可是几次之后,林若就不买账了。
“怎么?你又想听琴了?恩……那你把琴拿出来,我们在这里,借着夕阳弹奏一曲如何?”
“好啊……你等等哦,我马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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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在汶水河上,缓缓地行使着两艘挂着白帆的楼船。
其中为首的一艘楼船上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站在船头,放目远眺,看着远方的风景,夕阳下的他显得十分的沧桑和威严。
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跟着两个文人。
“主公,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该回去了。”三十多岁长相比较憨态的文人说道。
“这汶水沿途两岸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待操破了黄巾反贼后,定要和两位先生一同畅游这汶水,两位先生意下如何?”中年男子有些流连忘返地说道。真是可惜啊,要是能畅游一番该是多好。
“如今张燕已经败逃回任城,破黄巾反贼指日可待。主公,还须小心为上。以免反贼孤注一掷,买凶刺杀。”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文人忍不住说道。
“仲德,所言甚是。主公还须小心。”
“操受命于天,又岂是宵小之辈能够加害得了的?罢了,今日就游到此,待破敌之后再来一游。”
“下令返航。放下风帆,转舵返航。”
不用多说,诸位已经看出来了,这行人正是出来游玩的曹操和荀攸、程昱等人。曹操可是一个大文学家,他一生写诗无数,足迹随着征战踏遍了中国名山大川。
就在船返航路过一处茂密的芦花荡的时候,传来一阵天籁般的琴声和歌声。
“听,有歌声。下令停船!”曹操听到了隐约的,仿佛来自天边的歌声和乐声。
船停了下来,众人一时间安静地听着从芦花荡深处传来的歌声和乐声。
“不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我的世界随你到天涯遥远,窗前灯火此刻悄悄熄灭,我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你的笑容仍甜美依如当年,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不管繁华成落叶暂时没荒野,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你我相隔遥远人事偷偷改变,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好歌,好曲,这样的曲调与平日曹操所听所闻的截然不同,可是却让了听了,产生强烈的共鸣。
一曲停下来后,曹操忍不住拍手说道:“好曲,好歌。没想到这荒凉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天籁之音。”
“主公,听这唱歌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程昱忍不住说道。他听这唱歌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具体是谁,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要知道他和林若相处的时间很短,听过林若的声音,但是要说到一听声音就想起林若,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住林若的声音,这也算是程昱的一种天赋了。
突然间唱歌人换了一个截然相反的调子,一改柔和之音,弹出了铮铮的兵戈之音。
一个雄厚的声音从芦苇的深处传来,穿透四方。
“啊啊啊……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吾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好气势磅礴啊!
如此气势磅礴的歌曲,让曹操等人听了不由热血翻腾。
“好曲,好曲……”曹操大声说道,“此曲唱出了我华夏儿女的之音。这作曲,作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