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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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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小江走进厅里来,脸色极差,垫脚凑去寇凛耳边道:“大人,贺兰夫人病倒了。”

    寇凛微愣片刻:“病倒?一个时辰前见她不是好好的么?”

    “不清楚,暗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您与夫人离开之后,贺兰夫人就哭了起来,贺兰老爷劝不住,竟哭晕过去两回,这会儿在府中连床都下不了了。”

    寇凛一张脸刹那间黑如锅底,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姐姐又在折腾。

    他想要当做不知道,不去。

    头痛着纠结半天,最终还是转身出了议事厅:“备马。”

    等去到贺兰府,寇璇还晕着。

    见到她憔悴的面容,寇凛忍不住眼皮儿一跳,瞧她这满脸的病态,真不像装出来的。

    “大人不必担心。”贺兰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她这是老毛病了,从前颠沛流离的折腾坏了身体,这些年才慢慢养好了些”

    这话说的寇凛心里一酸。

    贺兰哲叹了口气:“大人,我本不该说,阿璇这么逼迫您,其实只是内心忐忑,想试探她在你心中还有多少分量。不然,她岂会不知这么做会惹您不悦呢?当年丢了您,她心中愧疚,我刚认识她那会儿,她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

    寇凛沉默着离开内室,走去外间坐下,倒了杯茶润润喉咙,道:“今儿这是怎么了?”

    贺兰哲摇头叹气:“也是她思虑不周,只顾着试探您,没顾着弟妹的心情”

    百户所里,楚谣正坐在案台前静心写字。

    小河扣了扣窗子:“夫人,大人去了贺兰府,说今夜回来的晚,让您别等他,先歇着。”

    楚谣执笔的手一顿,但她并不意外,因为寇璇方才没有喝她的茶,底气硬得很。她扭头看向侧窗:“小江人呢?”

    小河道:“应是陪着大人的。”

    楚谣微一垂眸:“你去帮我请他,别让大人知道。”

    “是。”

    过了两刻钟,段小江出现在侧窗外:“夫人找我?”

    楚谣走过去窗边,看向他:“咱们明天是不是走不了了?”

    段小江愁容满面:“大人没说不走。”

    “那就多留几日吧。”楚谣下了决定,问道,“大人决定让你师兄背着我走,既是如此,你师兄如今是不是身在洛阳城?”

    “是的。”

    楚谣抬起手,将一封密信和十两金子递给他:“请他帮个忙,连夜去一趟京城去找我舅舅。”

    段小江看一眼信封:“找谢将军?”

    楚谣道:“这信中没有内容,只是我的笔迹,且让你师兄传个口信给我舅舅,让他速速赶来洛阳,就说我被人欺负了。”

    “夫人。”段小江面露难色,依然不伸手,他家大人夹在中间难受,他也一样难受,“其实大人心中有数,您真的不必”

    “你认为我会给大人添麻烦么?”

    段小江沉吟:“夫人认为贺兰夫人有问题?”

    楚谣点头:“大有问题。”

    段小江道:“但她不会武功,并非易容假扮。”

    “我没说她是假的,只是她原本的身份”楚谣欲言又止,她还没有证据,只隐隐有个猜测,得等谢从琰来了才能确定。

    “您若有疑惑,可以先和大人说。”段小江忍不住再劝一句,“这样私自请谢将军来,怕是真会惹恼大人,于您不利啊”

    “你觉得和大人说有用?”楚谣无奈的笑了笑,“他姐姐对他的影响太深,至少目前为止,谁也没办法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我也不行。”

    楚谣不会因为寇凛今晚说了个“爱”字,便真自不量力起来。他会哄她,完全是因为她先受了寇璇的气。

    她好不容易才在他心里占了那么一点位置,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使坏。

    段小江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咬牙从楚谣手中接过密信和金子:“属下告退。”

    楚谣微微颔首,目望他翻墙而过。

    她原本顾虑颇多,不知该不该查证猜想,心想着只要寇璇不再挑事儿,明日一早离开便罢。

    可偏偏寇璇想不开。

    楚谣慢慢阖上窗子,心情伴随着几分沉重:“那咱们就看看吧,究竟是你让我夫妻失和,还是我令你姐弟离心。”

寇璇() 
随后;楚谣接着坐回去写字。

    小时候;她就时常见到她爹在书房里写字;尤其是朝中局势风云变幻时;书房外的院子里站满了焦急徘徊的楚党官员;他依然在内波澜不惊的写字。

    纸上通篇只有一个字;静。

    楚谣每当看到父亲不去处理公文;长时间伏案写字时,就知道他遇到了令他难以冷静的烦心事。

    当然,印象多半是十岁之前的;这些年来能让父亲烦到去写字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

    楚谣从前学着父亲,遇到麻烦也去写字;但她发现这样做只能令她的心情愈发烦躁;还不如发一通脾气,哭一场来的痛快。

    但她如今逐渐懂得;可以通过发泄解决的“问题”;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

    而从前父亲教过的一些道理;她也慢慢有了新的领悟;就譬如这一句——诸事先问成败;再谈得失者,已胜一筹。

    只写到子时楚谣就去睡了;五更醒来发觉寇凛睡在身旁,知道昨夜他回来的应是很晚;不然不会睡到现在。

    楚谣怕自己会吵醒他;躺着不动。而寇凛起床之后,果然取消今日启程去往福建的计划,说案子还需要善后,往后推迟几天。

    另一方面,被寇璇摆了一道之后,楚谣没觉得寇凛对自己有什么不同,只说寇璇身体不适,多陪她两日,并未说这“不适”的原因。

    她并不在乎寇凛现在的想法,因为无论他想了些什么,稍后这些想法统统会烟消云散。

    如此三日过罢,初四早上寇凛出门时笑着与她商量:“晚上我姐请你去她府上看戏。”

    “我不爱戏文。”谢从琰估摸着今天夜里才会到,在此之前,楚谣不想再去见那个女人。

    “还在生气?”寇凛这几日白天围着寇璇,晚上回来陪着楚谣,比在京城伴在君侧还要累心,又从门口走到案台前,看着她写字,“我姐是想给你道个歉,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她之所以闹腾,只是想确定我还是不是记挂着她”

    楚谣停下笔,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你信了?”

    寇凛有些尴尬:“不信。但她就算接着闹腾我也无计可施,如今转变策略不闹腾了正合我意。”

    “你明白就好。”

    “你莫要多心。”寇凛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下,“我在她面前这腰板的确是硬不起来,但有些事绝不会服软的。”

    楚谣点点头,心道现在是不服软,往后说不定。

    寇璇这是受到自己的启发,明白寇凛吃软不吃硬,看不起弱者,却还对弱者充满了同情心。

    决定向自己学习,投其所好,再徐徐图之。

    *

    晌午,锦衣卫百户所外,冬日暖阳倾洒而下,笼的守门锦衣卫们昏昏欲睡。

    一骑快马自北城门入内,询问过守城卫后,朝着百户所的方向而去。

    正午街上行人虽不多,但也不少,通常情况在街上纵马疾奔,都得先高喊“让道”,以引起前方行人的注意。

    可此时只听马蹄声,马上之人从容不迫的在行人中穿行,马也颇有灵性,根本不用他拉着缰绳调整方向,主动避开行人。

    稍后,一人一马停在百户所外。

    四个锦衣卫瞬间清醒:“来者何人!”

    “谢从琰。”

    四人愣了下,一时间都在想“谢从琰”是谁。尔后面面相觑,接连露出震色,是那位打的北元铁骑似丧家之犬的谢阎王?

    甚至都没有让他拿出令牌核实身份,一个是百户所里如今住满了大人物,一个是他举止神态,一看便是久在沙场的武将。

    “辛苦了。”谢从琰翻身下马,顺了顺马脖子上的鬃毛,将缰绳递给锦衣卫,示意他们好生照顾,又嘱咐,“去告知我外甥女,我在议事厅等她。”

    楚谣算着时间他该是夜里才到,不想他来的如此之快,匆匆忙扶着腿去往议事厅里。

    瞧见他略有些疲累的神色,便知他是日夜兼程赶来的。

    “小舅舅。”她扶着腿慢慢走上前。

    谢从琰一直也没有入座,背着手站在厅中,深深拢着眉头打量她:“怎么回事?”

    楚谣这样喊他来帮忙还是第一次,但瞧着她一切安好,猜不出喊他来的原因。

    楚谣走去椅子上坐下,也不浪费时间,将寇凛找到寇璇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从琰冷笑一声:“还真是一点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见他沉着脸就往外走,楚谣喊住他:“我喊你来,不是让你去找贺兰家麻烦的。”

    谢从琰脚步一顿,走回她面前:“那是做什么?”

    楚谣倒了杯茶,指一指身边的位置:“你嗓子都哑了,先坐下喝些水,我慢慢跟你说。”

    谢从琰怔了怔,自从被她撞破身份,知道是他害她瘸了腿之后,楚谣再也没有这般与他和气过了。

    他闷不吭声的走过去坐下。

    喝着茶润喉咙,听楚谣道:“我怀疑寇璇从前是京城中人。”

    “怎么说?”

    “听寇凛说,他们从前逃难时从未去过京城,但寇璇明显对京城极为熟悉。”楚谣亮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除夕夜里她送我此物,我说要戴着去参加开春的琼花琳琅宴”

    “琼花什么宴?”谢从琰从未听过。

    “你瞧,你久居京城都不知道。那是先大长公主每年举办一次的私人宴会”受邀者,皆是京中顶级权贵圈里未婚的公子小姐,她的爹娘就是在大长公主府认识的,“岂料我刚说完,她立刻提醒,说我已出嫁,无法参加这相亲宴了。”

    谢从琰不以为然:“贺兰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她知道这些不稀奇。”

    楚谣微微一笑:“但你有所不知,十九年前大长公主死了之后,这宴会如今由长安郡主操持,长安郡主爱收藏古饰品,琼花琳琅宴早已不是相亲宴席,而是贵妇人相互攀比首饰的鉴宝会。”

    谢从琰抿了抿唇,这就有些意思了。

    楚谣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寇璇知道的,显然是大长公主还在世时的琼花宴,足可见她从前应是京城中人,且还出身高门,可能是主子,也可能是主子的心腹,因为某些变故逃离了京城。”

    谢从琰又问:“可还有其他佐证?”

    楚谣不可能只通过一个宴会便如此猜疑。

    楚谣放下杯子接着道:“她从前逃难卖|身一事,也是大有可疑。我瞧她年轻时的模样,应是个美人,寇凛说她写得一手好字,可见是个饱读诗书之辈。换做是我,即使身在乱世,也可以抄书、教书,哪怕去妓|院里挂牌,绝不会沦落到四处贱卖的地步”

    谢从琰沉默片刻:“谣谣,你想的过于简单了,生逢乱世,一个弱女子如浮萍”

    楚谣打断了他:“小舅舅,乱世里带着一个幼童走南闯北,毫发无损的走遍了半个大梁国。且还在二十七八岁时嫁给了洛阳首富,成为首富夫人,这真是普通弱女子能办到的事情吗!”

    谢从琰微愕,旋即语气一沉:“你的意思是,她或许不是随波逐流的四处逃难,而是再隐藏身份,躲避来自京城某个势力的追捕?”

    楚谣“恩”了一声:“不排除这种可能。”

    谢从琰若有所思:“你既然特意将我找来,莫不是怀疑她与淮王、或是与我镇国公府有关系?寇凛今年多大了?”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对,寇璇带他流亡之时,先帝还在位,她不是因为此事流亡”

    楚谣沉吟道:“小舅舅,你是镇国公世子的外室所生,爹说,你父亲之所以将你母亲养在外,还藏得极为严实,是因你母亲乃罪臣之女?”

    谢丛琰微微颔首:“我母亲是前内阁首辅徐禾的女儿,后来徐家获罪,男丁流放,我母亲则入了教坊司,还是无法赎身的那种。我父亲设计令她病死,金蝉脱壳,怕被发现,不敢养在京城里,藏在了北直隶与山东交界处”

    一岁多尚不记事儿时,先帝驾崩,淮王和镇国公府倒台,他母亲自尽殉情,奶娘怕他这根仅剩下的独苗被发现,带着他东躲西藏了好一阵子。

    随后他被淮王和镇国公旧势力找到,严密保护了起来,教他识字习武兵法。八岁时,塔儿谷战役爆发,楚谣的外公战死沙场,立下赫赫军功,他才以谢家外室子的身份回到京城。

    “你问这些做什么?”谢从琰不明所以。

    楚谣道:“不知道,直觉寇璇应该与你有关系,才将你找来。”

    谢从琰不解:“与我有关?”

    楚谣道:“她以苏合香为熏香”

    谢从琰自小就爱用苏合香,提神醒脑,他道:“单独用苏和香的的确不多,但也不少。”

    楚谣道:“我明白,但将两件事放在一起,就未免太巧了。”

    “哪两件事。”

    “贺兰家买下了咱们隔壁王侍郎府。”楚谣定定看着他,“一座风水不佳的凶宅,当时京城里一时无人敢买,却被远在洛阳的贺兰家买下。那时你还不曾出去自立门户,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你说贺兰家是想与我们楚家做邻居,还是与你做邻居?”

    谢从琰显露出些许诧异,思忖良久:“但贺兰家族真的不是我们的人。”

    楚谣默默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倒希望我的猜测都是错的,不然寇凛”

    先帝快驾崩那会儿,出入城池还需要路引,寇璇若是出于某种原因躲避来自京城的追捕,她最需要的是一个假身份。

    “寇璇”此人一定存在,且还是个不引人注目的普通人,是寇凛真正的姐姐。

    那时候,寇凛或许还不到一岁,被真正的寇璇带在身边。贺兰夫人不但偷了寇璇的路引,还偷走了寇凛,作为她的护身符和挡箭牌,躲避追兵时便于掩人耳目。

    几年后危机解除,她用不着挡箭牌了,才找来人牙子将寇凛给绑走卖掉。

    用“偷”这个字,是楚谣不敢去想其他可能。

    总之,这位贺兰夫人,绝不会是寇凛的亲姐姐。

    楚谣没有弟弟,却有哥哥,哥哥不读书不学好,她比谁都着急。

    但寇璇呢,自己写的一手好字,满腹经纶,寇凛跟在她身边直到七八岁,这期间正是极为重要的启蒙阶段,莫说学问了,他连字都不认识。一直到参军回京入了锦衣卫需要处理公文时,快二十岁的人了才开始学习认字。

    寇凛说自己不爱念书,寇璇便不教了,这根本说不过去。

    更有意思的是,寇璇不教他读书识字,却整日里教他忠孝仁义,教他知恩图报,耳提面命的教他做个好人——这大概是因为她在面对这个小孩子时,因愧疚生出了畏惧。

    楚谣的心情极是沉重,寇凛对她说,查案子时首先得善于敏锐捕捉“反常”之处,但这些极易发觉的反常,他直到今天还懵然不觉。

    大概真是应了“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老话吧。

硬闯() 
楚谣兀自思索时;谢从琰敛着眼睫同时在心里想;他惯用苏合香;也是因为自有记忆以来;一直嗅着苏合香。

    奶娘也说他母亲最喜欢苏合香。

    寇璇带着寇凛在外流亡时;淮王和镇国公府尚未倒台。寇璇和谋反案无关;却与自己有关;那只剩下一种可能,寇璇和他母亲有关,是前内阁首辅徐家的人。

    谢从琰生出一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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