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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心想这节骨眼上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说到:“哪个朋友?你说黑牛?他叫牛援朝,抗美援朝的意思。”
“他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我不知道啊,等等,他以前让我算卦的时候好像说过,是什么来着?对了,1982年八月十五。当时他还说自己的体型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圆润。”
高墨离说着:“牛援朝,壬戍丁末庚午丙子。”
我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出生时辰?他娘的确实是零点出生的!”
高墨离指着棺材头上的那排朱砂赤字,说到:“这里写的。”
黑牛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出现在这千年柳棺上?我如同掉进蒸汽池里——满头雾水。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一看,那行朱砂红字还真是黑牛的生辰八字。我虽然认不得篆书,但是素日里经常看些风水书籍,关于年份时辰的标注还是勉强认得出的。
“再贴张黑牛的照片,这他娘的就是个灵柩啊。”我大惑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棺材里……”
没等我说完,高墨离已经纵身跳上棺材,用工兵铲撬棺盖上的铜钉。棺材里那抓挠声一下子又消失了。
远处,正在观察其它黑棺的张雪峰和雇佣兵看到高墨离要打开棺材,认为发现了什么东西,纷纷聚拢过来。
矮个子雇佣兵饶有兴趣的看着,说“额们那地方,开棺前要卡(磕)三个响头,要不不吉利咧。”
我没好气的说到:“一边儿呆着去,刚才这棺材里有动静,是什么东西还不一定,万一一会跑出个僵尸来,你磕破头都不顶用。”
张雪峰说了声走,和两个雇佣兵一起退到龙血树下。
黑棺盖上的铜钉虽然牢固,但被高墨离三下两下就撬了起来。他纵身跳下棺材,双手用力一推,那厚重的棺盖一下子飞出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砸的地面颤抖了一下。
我握紧登山镐往黑棺边走去,手心直冒冷汗,此时也顾得太多,只想赶快上前去看个究竟。
黑棺里安静的出奇,难道刚才那抓挠声是我听错了?我探头往棺内看去,只见黑棺中盛着满满的红色粘稠液体,在战术射灯的照射下血红一片,水面微波浮动。
我垫着脚使劲往里瞅了瞅,发现红色液体下似有一团黑影,正在用力的扭曲挣扎。我一眼认出了黑影手中的汤普森,那就是黑牛的贴身武器。
我赶紧往棺材上爬去,同时招呼高墨离:“快点帮忙,黑牛他娘的好像真在里面。”
高墨离单手按着棺材边跳了上来,伸出工兵铲在红色粘液中打捞了几下,只见黑影像圆球一样,滚来滚去。
“黑牛,你丫赶紧抓住铲头!”我蹲在棺材沿上着急的喊着。
“他被包住了。”高墨离说罢,抬起工兵铲,狠狠的向黑影铲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铲头嵌好像进了硬物之中。
同时,有几滴红色粘液迸溅到我脸上,一阵腥臭,那味道竟像祭祀铜鼎里的粘液。高墨离抓着工兵铲把手用力上甩,一个透明的圆球被从红色液体中提了出来,扔到地上。
我赶紧跳下来,只见黑牛像蚕蛹一样被包裹进了透明坚硬的圆壳里,他正在里面踢腿挣扎。高墨离的工兵铲还插在硬壳之中,那力道把握的刚刚好,再多一分就得铲到黑牛大腿。
我举起登山镐去砸包裹住黑牛的硬壳,但是那硬壳坚硬无比,我一登山镐落下去,竟像打在铁块上一样。
高墨离不由分说的拿过我的登山镐,在硬壳上敲了几下,硬壳就像打碎的玻璃球一样,向四周散落开来。
黑牛一下子站起身,大口吸着周围的空气,脸色煞白的说道:“幸好我他娘的肺大,要不早憋死了!”
我见黑牛无恙,心中高兴至极,说道:“你丫刚才像蛋黄一样被裹在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钻到棺材里了?”
“你别问我这么多,我大脑缺氧,先缓一缓。”黑牛又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道:“我刚才掉到坑里,感觉自己摔到一个硬木板上,接着就他娘的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醒来后没想到就在那蛋壳儿里了。”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棺材盖是被钉住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钻到里面去了呢?还有这个透明的坚硬蛋壳,也看不出它究竟是种什么物质。我隐隐觉着,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认知范围,这具千年柳棺太他娘的诡异了。
黑牛活动一下筋骨,责备道:“不是,老苏,我在里面一个劲的向你发出求救信号,你丫没接收到吗?这么半天才把我整出来。”
“你说那抓挠声吗?不瞒你说,我刚才还认为是厉鬼作祟。多亏小哥在棺材上发现了这东西。”说罢,我带他去看黑棺上的生辰八字。
黑牛对自己的生辰八字被刻在千年前的柳棺上感到不解,“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难怪运气一直很差,感情儿几千年前就被诅咒了。”说罢对着棺材吐了三口唾液。
“这里还有。”高墨离在另一具黑棺前喊了一声。
黑牛抬头看去,愣了一下,问道:“我靠,墓室里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棺材!?”说罢,和我疾步向高墨离走去。只见高墨离面前的那具黑棺上也写着一行朱砂字。
“苏念北,庚申己卯戊戌甲寅。”这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疾步走向旁边的黑棺。那具黑棺前果然也有一行朱砂字。
我喊顾奕芯过来,问了她的出生年月,不出所料,那行朱砂赤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顾奕芯看着黑棺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们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出现千年柳棺上?难道……”
“难道,这三具黑棺是留给我们三个人的?”
幽冥火蝶()
忽然,棺盖腾空而起,如厚重的墙壁一般,在空中连翻两下,冲着我们三个人的脑门儿劈了过来。三人赶紧低头缩脖子躲闪,几乎同时,棺盖重重的砸在我们身后一两米的地方,掀起强大的气流,冲的我们三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我默念一声感谢上苍庇佑,回头看去,只见那条巨蟒又变回一副诡魅的画,伏卧在棺盖上,四目血红如盏,呲出满口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再次腾空而起。
“乖乖,这么厚的棺材盖子是怎么飞起来的!”黑牛瞪大眼睛唏嘘不已。
我刚要回答,只见那口黑棺忽然直挺挺的站起一个尸煞,尸煞足有两人高,手持长柄大刀,身披铠甲,头戴铁盔,那盔甲在柳棺中保存千年竟然毫无溃烂,坚硬如初。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散发着阵阵寒光。
尸煞从黑棺中一步跨了出来,横转长刀径直向高墨离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高墨离一个转身,从刀柄下躲了过去,闪到铠甲尸煞的背后,同时抡起工兵铲当作标枪朝尸煞后背砍去,工兵铲穿透坚硬的铠甲,直接插进尸煞后心。
高墨离这一招,砍在任何生物身上都足能将其毙命,但是,尸煞本来就是已死之物,根本感知不到疼痛。这一铲砍进去,它只是愣了一下,而后转过身,仰头怒吼着喷出一道黑气,再次轮转长刀狠狠的向高墨离砍去。
工兵铲插在尸煞后背上,高墨离手中失去武器,只好再次委身躲闪。
我见情况紧急,大喊一声:“黑牛,抄家伙帮忙!”和黑牛一起冲了上去。
黑牛一边往前冲,一边举起汤普森射击,随即一串子弹如同火蛇般打到了尸煞脑门上,尸煞铁盔和脑门瞬间被射出几个黑洞。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暂时让尸煞失去攻击方向。
趁尸煞停顿的瞬间,高墨离纵身跃起,双脚踩踏着黑棺边沿,伸手拔出插进尸煞后背的工兵铲,然后转手顺势朝尸煞肩膀削去。高墨离这一铲子卯足了劲,竟然一下子把尸煞的整条右臂齐齐的削了下来。
此时,我正好冲到尸煞面前,大刀和尸煞的整条右臂断落,险些砸在我身上,我弹跳一下躲开。黑水沿着尸煞肩膀的切口往下流,滴到地上如同一滩墨汁,漆黑粘稠。
我抬头看去,只见那尸煞脸上竟然没有鼻子和眼睛,只有一张深不见底的黑口。尸煞脸上的皮肤随着黑水的不断下流变得皱巴起来,瞬间变成了一个干枯褶皱的瘪球。那瘪球扣在铁盔下,显得极其怪异。
我忽然记起,以前从书中曾看到过一种怪异毒辣的封窍蛊术,那种蛊术来自南疆,施蛊过程极其诡异复杂,多由女祭司完成。被施蛊者七七四十九日后才死去,而后,其七窍会逐渐合拢,直至完全消失。与此同时,被施蛊者的体型和力量都会增大很多。眼下的这具尸煞,莫非死前被人种下过封窍蛊?若真如此,那就他娘的棘手了。
尸煞拿刀的右臂被高墨离一铲子砍掉,这下它被彻底激怒,左臂握紧拳头硬生生朝身后扫去,高墨离见势从黑棺上跳下,那尸煞力大无穷,竟然一拳头将千年柳棺砸了个稀巴烂碎。
这尸煞简直就是个怪物,想着,我举起登山镐朝尸煞腿部砍去,但那铁质铠甲太硬了,登山镐勉强只嵌进去半个镐头,一时也拔不下来。
被激怒的尸煞如同一只狂躁的猛兽,一个转身,抬腿向我踩来。
我赶紧后退,没想到竟然被碎了的棺材板绊倒在地,后面就是那口小型黑棺,我已经被逼进死角。尸煞抬起如铁锤般的大脚向我腹部踩来,我躲无可躲,只好闭眼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高墨离俯身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与此同时,尸煞铁脚落下,重重的踩到高墨离身上,所幸被他双手撑在胸前托住。
尸煞聚集全身重力往高墨离身上碾压过去,高墨离躺在地上,咬牙撑着双手和它对抗。
这是一场力气上的生死博弈。
黑牛正往汤普森里塞子弹,一时指望不上,我见高墨离双肘逐渐弯曲,似乎即将处于下风。当下来不及多想,顺手摸起地上的工兵铲拼命朝尸煞踩着高墨离的那只腿砍去。
尸煞怒吼着,一掌将面前小型黑棺的棺盖打飞,伸手把我提起,扔进了黑棺里。
棺内如冰窖般异常阴冷,四周画满了女祭祀施法的场景,或对天跪拜,或手持血酒,每副画都有一条双头蛇萦绕在女祭祀左右。难道这棺材里葬着一个千年前的南疆女祭司?
正想着,一只冰凉如雪的手从我背后慢慢滑到肩膀上,我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我身后竟然坐了个头戴银饰的女人。那女人白肌似血,柳眉凤目,口若朱丹,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她冲我含羞一笑,我顿时觉得四周暗香浮动,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情不自禁的也冲她笑了笑。
那女人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我肩膀上,红袖抚肩,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坐怀不乱,一时竟忘了这是在棺材里面。
奇门遁甲()
“我靠,快躲开!”黑牛忽然大喊一声,我意识到又有情况发生了,扭头看去。只见棺材盖上画着的那条双头巨蟒竟然又腾空而起,如同游动的火龙一般,张着两个血盆大口向我和高墨离冲了过来,
巨蟒以极快的速度转眼间就飞到了我们面前,危急关头,高墨离将我按趴在地,顺势捡起地上的汤普森,用其后托当做扇子,用力一扇,劲风顿起,如真似幻的巨蟒被扇的调转方向。
那巨蟒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而是顺势朝无头尸煞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在尸煞的上方逶迤盘旋了两圈,那情景,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无头尸煞如同受到召唤,竟然再次站了起来。
“我操,没头还能动!”黑牛喊着爬起身来,摸下腰间的登山镐握在手里,一副要拼死搏斗的架势。
双头赤蟒萦绕在尸煞上方一起朝黑牛移去,其身上的颜色比先前更加赤红鲜亮。
我一边去解顾奕芯腰间的登山镐,一边冲黑牛喊道:“你他妈快躲开!这尸煞死前被女祭司下过蛊虫,咱们根本就弄不死它!除非先灭了那妖蛇!”
“你丫不早说!”黑牛说罢,往后退了一步,忍着疼痛抡圆胳膊,将登山镐冲着双头赤蟒扔了过去。
高墨离正欲出言制止,可是为时已晚,只见登山镐像飞旋的铁饼一样,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冲着蟒头砸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击中蛇头,那赤蟒如同散架的沙雕,一下子散了形迹,幻化成无数红色砂砾。
无头尸煞竟然没有随着巨蟒的破形而倒下,仍然朝黑牛走去。
黑牛手里失去了武器,不由得惊慌起来,问道:“老苏,这怪物怎么还不死!你丫还有招儿没!”
“没有!快跑!”说罢,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红色巨蟒幻化成的那些砂砾并没有落地,而是像受到吸引力一般,朝龙血树的树冠聚拢而去。
此时,我正站在龙血树下,抬头望去,只见树枝上挂着的无数骷髅头像通电的灯盏一样,明明灭灭,不断的忽闪着。
“快跑!”高墨离压低声音冲我说道,同时拿过我手里的登山镐。
我来不及多问,俯身抱起顾奕芯,和高墨离一起逃离树下,往墓室中央跑去。
黑牛也跟着跑了过来,望着那棵忽明忽暗的龙血树诧异的问道:“什么情况?这棵龙血树怎么好像活了一样?”
“是上面的东西要醒了。”高墨离说着,挡在我和黑牛面前,握着登山镐准备对付那具无头尸煞。
树上的骷髅头内部闪了几闪之后,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如同一盏盏鬼魅妖异的幽冥之灯,散发着火红的光芒,将整间墓室瞬间照亮,似乎披上了一件血红的外衣。
黑牛张大嘴巴盯着龙血树,惊叹道:“我靠!这他娘的好像一树万圣节南瓜灯!”
龙血树的树枝本就苍老崎岖,遒劲诡异,如今这一树幽灵般的骷髅头灯盏全部亮起,更加显得鬼魅异常,仿佛真应了康教授之言:这是一棵生长在冥间的摄魂之树,每一个亡灵都化为灯盏栖息在这上面。
无头尸煞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停止向我们逼近,调转方向,径直朝龙血树走去。
骷髅头里的光亮愈加鲜红起来,忽然,从一个个骷髅头的眼坑里飞出无数蝴蝶似的飞虫,那些飞虫仿佛一簇簇正在燃烧的烈火,周身萦绕着一团赤焰,从龙血树上向四周飞去。
顾奕芯醒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问道:“那是什么!”
“幽冥火蝶!”高墨离淡淡的答到,那语气里明显透露出一种不安。
听闻此言,我心中大骇:古书记载,幽冥火蝶是古时候南疆妖术的一种产物,相传其为邪灵所幻化而成,周身伴有烈火,其烈火可以焚毁万物。女祭司掌握着可以驱使幽冥火蝶的妖术,经常用它们来铲除异己之人,或者用来守卫禁地。幽冥火蝶以血竭为食,其遇到龙血树就会进入休眠状态,休眠之后仍会吸食龙血树的血竭,可存活万年不灭。
我恍然大悟,先前看到那骷髅头里的枯叶并非龙血树的叶子,而是休眠中的幽冥火蝶。棺盖上画着的巨蟒肯定含有上古秘药,被黑牛砸成砂砾之后飞散到树上,竟然将那一树藏在骷髅里的火蝶给唤醒了。
“这玩意儿咱们根本弄不死,快点到灯柱后面的暗门去!”我喊着扶住顾奕芯,准备往龙血树旁的灯柱后走去,刚才张雪峰等人就是从那里逃走的。
龙血树周围的幽冥火蝶越来越多,上下纷飞着,无头尸煞走近龙血树,有几只火蝶冲他胸前飞去,竟然一下子穿透尸煞的盔甲和身体,从后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