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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好女怕缠郎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175老狐狸VS小狐狸()
沈娇内心不愿意与齐华民打交道,便冲齐老爷子笑道:“齐大哥每日要上工,十分辛苦,要不我还是白天向齐姑娘请教吧?”
齐老爷子既是名医,齐华容家学渊源,想来也是精通医学的了,让沈娇去请教齐华民,她倒是宁愿同齐华容打交道呢!
再不喜欢齐华容,起码她还是个女子嘛!
旁边的齐华容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比山边的火烧云还要艳,她隐晦地瞪了沈娇一眼,只觉得沈娇就是成心来家里羞辱她的,特别还是在韩齐修的面前。
这沈娇同朱四丫一样,就是个阴险小人!
齐老爷子呵呵笑道:“华容她不喜学医,在医学上的了解可能还没娇娇懂的多呢,娇娇稍坐一会儿,老夫我喝完这杯酒就吃好了。”
沈娇忙摆手道:“齐爷爷不着急,您慢慢喝酒吧,我请教齐大哥就好。”
雷公都不劈吃饭人,要是让老爷子饭都不能好好吃了,她的罪过可就大喽!
只是齐华容为何会不喜学医呢?
好生奇怪,也好生可惜啊!
齐老爷子见沈娇乖乖去孙子那里了,狡黠地笑了笑,挟起一片鳝片吃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惬意之极。
韩齐修相当地不满意,他就不爱看见娇气包同别的男人打交道,尤其是像齐华民这样的小白脸儿,看得他眼睛疼,心也疼,全身都难受。
“我看齐华民水平不行,以后还是老爷子亲自指导吧!”韩齐修走到齐老爷子对面,冲他咧了咧嘴。
齐老爷子可不怕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华民水平再不行也比某个不学无术的人要强得多,你要是嫌华民教得不好,就自己教吧,老夫我吃饭可都是定时定点,几十年如一日的,改不了喽!”
韩齐修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火得不行,可他还真不能拿这老头怎么样,谁让这老头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呢!
他要是敢冲这老头动根手指头,爷爷头一个就饶不了他!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韩小爷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一坛白沙液。”
齐老爷子淡然地瞟了他一眼,眼里有着不屑,似是在说:当老夫眼皮子有那么浅?
“一月一坛。”韩齐修加了俩字。
某位淡定的老爷子挟筷子的手指头微顿了顿,继续喝酒吃菜。
韩齐修也不着急,继续说道:“一月两坛。”
齐老爷子筷子上的鳝片抖落到了盘子里,面上却还是淡定如常,韩齐修暗暗好笑,臭老头,胃口倒是蛮大嘛,也不怕撑破肚皮!
“看来老爷子不喜欢喝酒嘛,那就算了吧,大不了我再重新替娇娇找位师父,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支个脑袋的人还是很好找的。”韩齐修淡淡地说着,不如齐老爷子的愿将筹码再往上加,他可不做那冤大头。
齐老爷子却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深恨自己装象装大发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忙不死心地补救:“看在齐修你的面子上,老夫我就辛苦一下,每日为沈家丫头指点一番吧。”
韩齐修心里得意,可嘴上却道:“还是算了吧,老爷子几十年如一日的养身习惯总不好破了,我还是给娇娇另外再找一位师父吧!”
齐老爷子表情一僵,肚子里把韩齐修骂了个狗血喷头,笑着打哈哈:“别人那里自然是不好破的,可齐修你都开口了,老夫就是再忙也要给齐修面子嘛,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会亲自指导沈家丫头,不必劳烦别人啦!”
韩齐修勉为其难道:“既然老爷子如此热心,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娇娇今后还请老爷子多费心,明儿个我就送来一坛白沙液。”
齐老爷子心里有些堵,这臭小子说得像是他腆着脸上赶着求着指点似的,要不是看在好酒好菜的份上,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去教个小丫头呢!
听到韩齐修说一坛白沙液,齐老爷子心里一咯登,不禁问道:“齐修干嘛不两坛一道拿来?分两趟拿多费工夫。”
韩齐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干嘛要一道拿来?下月的那坛自然得下月拿了,一趟拿来多没划算,老爷子您可真不会过日子!”
齐老爷子心口又是一堵,胡须都快气歪了,责问道:“齐修你刚才不是说一月两坛嘛?怎么变成一坛了?”
“刚才两坛您老不是没同意嘛,我还以为老爷子您嫌太多了呢!”韩齐修理直气壮地回答。
齐老爷子这一口老血啊,差点没吐出来!
他什么时候嫌酒多过了?
他老人家可是一直都只嫌酒少来着的呢!
尽管心里堵得不行,可齐老爷子还真拿韩齐修没办法,只得憋屈地同意了一坛酒的价码,心里那个悔啊!
只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在韩齐修说一月两坛时就一口应承了!
韩齐修奸笑:小爷我就没打算给你两坛!
旁边齐华容见爷爷冲韩齐修吹胡子瞪眼的,担心韩齐修不高兴,忙走过来笑道:“爷爷,韩大哥是担心您喝酒喝多伤身呢,这才只给一坛的。”
韩齐修最腻歪齐华容这一点,总是一付善解人意知心姐姐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可真他娘的犯堵,心情不好的韩小爷口气也好不到哪去了,收起笑容淡然道:“老爷子身体这么健,我看就是再娶三房姨太太都没问题,小爷只心疼我的酒。”
齐老爷子的老脸都胀成猪肝色了,三房姨太太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啊!
要不是娶了三房姨太太,他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嘛?
可还在京都好吃好喝地过着舒服日子呢!
对韩齐修不好撒火,火气只好冲着孙女儿撒了,狠狠地瞪了齐华容一眼,斥道:“今天的大字练好了没?”
齐华容忙垂首恭敬道:“练好了,爷爷。”
“加练五页‘谨言慎行’。”齐老爷子哼了声。
别看大家都称赞他有个好孙女,行事大方稳重,性格温柔贤淑,可知孙女莫若祖父,他对自己的亲孙女再了解不过了,心比天高,命虽不比纸薄,可也厚不到哪去,成天总想着找跳台跳出齐家,可她也不想想,离了齐家,她齐华容还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啊!
176挣钱养家(600月票+)()
齐华民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女孩,真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大家都夸华容美丽,可在他看来,华容却是不及沈娇美的。
华容的美浮于外形,是世俗的那种美,经不起细细雕琢,可沈娇却像是一件精心打磨雕琢的艺术品,无论自哪个方位看过去,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无暇。
现在沈娇才不过幼龄,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他真的很期待这位小女孩长大后,又会美成什么样子?
想来定是令人见之忘俗吧?
再瞟了眼另一边与自家祖父插科打诨的韩齐修,齐华民暗自叹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惜啊!
这个韩小霸王眼光倒是蛮高,难怪对华容不屑一顾了!
看来与韩家结亲的计划有变了,他得好生再想想,下一步该如何做才好呢!
“齐大哥,谢谢你的指点,今日问的够多了,我得回去好生琢磨才行呢。”
经过齐华民的解释,沈娇以前想不通的好些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对齐华民挺感激的,恭敬地冲齐华民道谢。
虽然齐华民比她大不了几岁,可传道授业解惑者,均为师也,齐华民指点了她,自然也算是她沈娇的半个师者了,必须得敬着!
齐华民微笑道:“当大夫不光是要掌握理论知识,最要紧的还是要练手,只有多看一些病人,医术才能有所提高,否则闭门造车永远都不能进步的。”
沈娇深以为然,见齐华民不同于一般少年的稳重气质,不禁问道:“齐大哥已经出诊了吗?”
齐华民微微点头道:“十二岁时便已由家祖父带在身边,替家祖父打下手。”
沈娇敬佩地看着他,不吝赞扬道:“齐大哥真厉害,才十二岁就能出诊了。”
其实沈娇更羡慕的是齐华民十二岁就可以挣钱养家这一点,她在心里暗暗计算,现在她十岁,若是好生学医,四五年后应该也能小有所成了吧?
到时候她就可以行医挣钱啦!
素来淡定如山的齐华民被沈娇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不禁也害羞起来,伸手捂在嘴边咳了几声,谦虚道:“只是沾了祖父的余荫罢了,不算自己的本事。”
“那也很厉害了,若齐大哥是扶不起的阿斗,齐爷爷也不会将齐大哥带在身边了。”
韩齐修调戏完齐老爷子后,便走过来找沈娇,这一下就听见了沈娇夸赞齐华民的话,心里可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心里原本对于齐华民的一点好感,也顿时荡然无存,只觉得齐华民这个小白脸对娇气包就是没安好心。
韩齐修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娇娇在同华民说什么?什么很厉害?”
沈娇冲他嫣然一笑,说道:“齐大哥很厉害的,十二岁就能出诊了,韩哥哥你说是不是很厉害?”
出诊算个屁!
小爷我还十岁就杀人了呢!
韩齐修随便应了声,假装不在意道:“十二岁就能出诊确实还不错,我记得我十二岁还在外面玩呢,一人背着包就跑到边界了,在其他国家玩了大半月,后来又偷偷跑回来了,呵呵!”
其实那次韩齐修并不是去玩的,而是韩老将军特意锻炼他的一次试炼,虽是试炼,可如果真出事了,却不会有任何人会去救他,所以,韩齐修若是没有本事活下来,那他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埋骨他乡。
沈娇虽然不清楚这次试炼的危险性,可她却知道胡乱闯到其他国家,若是被当作细作抓走了,下场可是很惨的。
想到以前听来的一些处置细作的刑罚,沈娇不由急了,劝道:“韩哥哥别再去异国玩耍了,万一要是被抓住可就惨了!”
韩齐修虽然没有听到沈娇赞扬的话,可沈娇那一脸的关心和语气中的急切,却让他更为窝心,软得一塌糊涂。
“娇娇别担心,我以后会小心的。”韩齐修并没有答应沈娇,说以后再不去边境的话,这点他根本就无法保证,也许下个月,也许下半年,他又会被派到那边去呢!
沈娇却没听出韩齐修话里的意思,只当他说的是以后会小心不去边境了,顿时就安心了,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韩齐修示威一般朝齐华民看了过去,眼中的警告十分明显,齐华民暗自心惊,竟没料到韩齐修对于沈娇的占有欲这么强!
连他这个才刚见面的落魄人都要防着!
齐华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他现在居无定所,头顶无片瓦可遮,足下无寸土可立,头上还截着不清不白的帽子,他有什么资格成家?
又有什么资格同韩家小霸王抢女人?
最要紧的是,对方还是一位才刚断奶没多久的小姑娘,他齐华民可不爱养女儿!
齐华民冲韩齐修瞥了眼,淡然道:“放心,我不是太喜欢养女儿。”
韩齐修愣了愣,可很快就听懂了齐华民的意思,这是在讽刺他比娇气包老嘛!
他不过比娇气包大六岁而已,哪里就老了?
六六大顺,不知道有多般配呢!
“我记得你生日比我还要大半年吧?”韩齐修不咸不淡地刺了过去,齐华民面上的笑略僵了僵,竟有几分讪讪的。
韩齐修得意地轻哼了声,小样儿!
喝完酒吃完饭的齐老爷子红光满面地走过来了,随便问了沈娇几个浅显的药理常识,这些沈娇以前都有嬷嬷教导过的,是以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
齐老爷子惊讶地看了眼沈娇,起先还以为小丫头是学着好玩的,倒没看出来,底子打得挺不错,看来是真心想学医呢!
老爷子面上不禁多了几分郑重,问道:“娇娇为什么想要学医?姑娘家学些画画弹琴不是更好?”
沈娇老实回答道:“教书我学问太差,弹琴也一般,书法也一般,作诗更是不行,惟有医道一途稍有涉猎。”
齐老爷子笑呵呵道:“小丫头学的倒是不少,都学过哪些啊?”
沈娇想了想,结合现在的情形说道:“琴棋书画都学过一些,还有女红厨艺也有学过,只是都学得不上不下的,很不精。”
齐老爷子又考了她一些比较深的药理问题,沈娇也都回答出来了,看得出来下过大工夫的,齐老爷子对她又多了几分欢喜,现在像沈娇这种潜心想要学医的女孩子可不多了呢!
看得出来沈娇是真喜欢岐黄一道啊!
沈娇:老爷子,您看错了,我就只想挣钱养家而已!
177双抢来到(620月票+)()
有了韩齐修那一月一坛白沙液的诱惑,再加上沈娇每日烧了好菜都会送一盘子过去孝敬,人心都是肉长的,本是想要应付了事的齐老爷子也不好意思起来,指点沈娇更为用心了。
六月匆匆飞过,更为炎热的七月来到了,田野里的水稻金灿灿的,一株株都弯下了腰,有好些都垂到了地上。
新泉村的村民们一个个都忙碌起来了,韩齐光早在月初就做好了动员大会,号召所有村民,不管男女老少,都要行动起来,保证‘双抢’的顺利完成,坚决不能拖大队的后腿。
‘双抢’这个词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都没有听过了,因为现在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水稻都是只种一季的,很少有地方还会种两季,是以,‘双抢’这个极富时代特色的词汇也慢慢地消逝在了岁月长河中。
因为地少人多,N省当地的水稻都是种两季的,早稻和晚稻,一年两季种植,中间承上启下的七月份就成了最为忙碌的一个月,在这个一年最热的季节,村民们需要起早摸黑地将早稻割了,打谷,晒谷,收进谷仓,然后还得同时犁田,育秧,插秧,准备下半年晚稻的种植。
两方的工作同时进行,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脚后跟都不能沾地,就怕一个节奏跟不上,影响了一年的收成,全家人可就要饿肚子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双抢,村里的每个人都会变黑变瘦,晒脱掉一层皮的,甚至还有一些身体孱弱的人,受不了繁重的高强度劳动,中暑虚脱而大病一场的,更严重的还有热死的,这在双抢期间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七月上旬,新泉村已经正式进入了‘双抢’的大丰收劳动中,沈家兴与朱四丫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还有齐老爷子与齐华民祖孙。
韩齐光算是比较照顾他们了,齐老爷子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沈家兴则让他跟着妇女一道干割稻插秧的轻松活,相对于男人的打谷,挑谷来说,劳动强度要小很多。
韩齐修也跟着下田了,据韩思礼说,他小叔公每年双抢都会回来干活的,年年都不落下,只除了有一年他没来。
沈娇好奇问道:“为什么没来呢?”
韩思礼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那年我都还在吃奶,搞不清楚嘛!”
小家伙很快又补充道:“不过我阿娘说,小叔公那年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所以来不了了。”
正用勺子搅动锅内藿香汤的沈娇手顿了顿,韩齐修那么壮那么健的人,竟也会生病?且还病得很严重?
“礼伢了,你小叔公他得了什么病啊?”沈娇关心问道。
韩思礼摇头晃脑道:“不晓得撒,反正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