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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挖!”
白发老者挥了挥手,几名健壮的后生蜂涌而上,十来人抡起了锄头,不一会儿,小土丘就让他们给挖出了一个大坑。
“水,出水了,真的出水了!”
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家挖坑的动作加快,突然,一股清澈的水喷涌而出,每个人都身上都被喷湿了,可他们却都开心不已,争先恐后地将水送进嘴里。
“好甜的水,比山上的泉水还要甜!”
村民们一口接着一口,怎么喝都喝不够,似是在喝琼浆玉液一般。
鲁自健长吁一口气,面上也是笑意盎然,不仅是他和苏灵即将会拥有自己的小宝宝,更是因为他为这里的村民们解决了最大的困难。
施永远都比受要令人愉悦的!
白发老者挥手制止了村民们的笑闹,大声说了句,大家俱都点头,在白发老者的带领下,十几人突然就拜倒在地。
鲁自健忙上前扶起了白发老者,笑道:“老人家别折我的寿了,我之所以找水源也是有目的的,您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受得起,先生一定要受我们一拜。”
白发老者坚持朝鲁自健拜了三拜,这才颤微微地起身了,热泪盈眶地看着汩汩而流的甜水,他死都能闭眼了呀!
第二天一早,韩齐修他们重又上了山,大巫师也不须鲁自健开口,便递给他们两串项链,绳子和挂坠都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回去沐浴后就戴上,什么时候不想生娃了,就把它们摘下来。”
鲁自健接过项链,感激地冲大巫师鞠了一躬,苏灵也同样如此,大巫师伸手挡住了他们,淡然道:“你们不必拜我,我只是感谢你替寨子找水而已。”
沈涵小声同韩齐威咬耳朵:“他怎么晓得咱们找到水了?隔了这么远,莫非他有千里眼不成?”
韩齐威也小声道:“确实邪门得紧,想来这老头是有点真本事的。”
大巫师将这两个少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面露得意,大巫师可不是白叫的,手底上没三两三,又怎么管理这么多寨子?
苗水凤哧了声,说道:“崽崽最喜欢找水洗澡了,一百里外的水它都能找到,水源离这儿才几十里,崽崽能不晓得?”
沈涵和韩齐威俱都恍然大悟,敢情是那条大蛇通风报信的呀,要不还真以为这老头会神机妙算呢!
大巫师胸口一堵,恨恨地瞪了眼苗水凤,嫌弃之极。
沈娇强忍笑意,从包里取出药瓶,倒出一颗养荣丸,递给大巫师道:“老先生您吃吃这药如何?”
大巫师属于气血双亏,用养荣丸调养身子再适合不过了。
苗水凤接过蜡丸,帮着捏破了,将散发着药香的药丸递给大巫师,大巫师深吸了口气,眼里精光闪烁,药里竟有百年老参,莫不成真能延他老人家的寿?
大巫师想也不想就一口吞下了,药丸入口即化,顿时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说不出来的舒畅,舒服得他忍不住就哼哼了起来。
苗水凤皱眉道:“太公,您别跟猫儿叫一春一样叫,难听死了。”
‘噗’
憋不住的是沈涵,他忙捂住嘴,肩膀却抖个不停。
沉浸在愉悦之中的大巫师气得醒了过来,剜了苗水凤一个大白眼,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心情太过美妙,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同小辈一般见识了。
才只吃了一颗药丸,他就觉得全身通泰,身轻体健,可比他以前自配的药丸强多了,只不过他老人家还是想试试小娃儿的血。
上一代巫师说过,只要用最具灵性的小娃儿的血做药引子,就能制成长生不老药,他老人家不想长生不老,可也想试试这个药效如何呢!
“药还可以,不过还是没小娃娃的血好……”
大巫师违心的话还没说完,苗水凤就戳穿了他的假话:“药不好您刚才还叫得那么欢?唬娃娃吧?”
大巫师面上有些羞赧,到底是有些心虚,他老人家一辈子都没撒过几次谎,业务不熟练啊!
沈娇自然也不相信他的鬼话,她的养荣丸不说长生不老,可延寿二三十年却是不在话下的,这个老家伙就是不安好心,打她儿子的坏主意呢!
“那老先生您把我的药丸还给我,我们也不让您帮忙了!”沈娇朝大巫师伸出了手。
大巫师愕然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妹子,咋说翻脸就翻脸了?
明明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嘛!
大巫师有些不舍,药他舍不得,血他也舍不得,两个好东西他都想要,可沈娇岂能如他的愿!
药瓶在苗水凤手上,她领会到沈娇的眼神,乖觉地将药瓶给了沈娇,沈娇的手却并没收回去,脆生生道:“老先生,您把刚才吃的那颗药也还给我!”
745不帮忙就还我药()
沈娇问大巫师要刚才吃的药丸,大巫师顿时就傻了眼,结结巴巴道:“药丸我给吃了,咋还给你?”
“我可不管,反正你得还给我,那药丸是请您帮忙的酬劳,现在您不肯帮忙,酬劳自然是要拿回来的。”沈娇板着小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大巫师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娘老子的,他这是让这小妹子戴笼子(仙人跳)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怎么就把这么简单的道理给忘了,可真是鬼迷了心窍哟!
“太公,您刚才咋就吃那么快嘛?现在可咋办,你拿啥子还人家?”苗水凤小声埋怨。
大巫师气得七窍生烟,药丸不是你个杀千刀的塞到他嘴里的?
现在反倒来埋怨他老人家了?
饶是大巫师能和天神沟通,可也摸不透人心的变化,哪里晓得他的好重侄孙女早和沈娇穿一条裤衩喽!
“药让我吃了,要不你们等我屙出来。”大巫师索性也耍起了无赖。
众人俱恶心地捂住了鼻子,这个老头儿可真是不讲究,啥话都能说出口。
沈娇冷笑道:“老先生您可是德高望重的大巫师,咋能和泼皮无赖一样呢?您昧了我的药丸还不肯帮我做事,这事放到哪都行不通吧?您不还我药丸也成,我现在就下山把乡亲们找来评理,让他们看清老先生您的真面目。”
说着沈娇拔腿就要走,苗水凤冲大巫师吼道:“太公,您当真要让寨子都晓得您昧下贵客的宝贝啊?”
大巫师面色微变,见沈娇他们不像是说笑,不禁也急了,他老人家当大巫师几十年,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这临到老了,可别让人扣顶屎盆子喽!
“行了行了,老子认栽,你们汉人就是狡猾,老子这是上当了!”
大巫师气呼呼地说着,一脸不高兴。
沈娇立马走了回来,笑靥如花,将药瓶塞到大巫师的手上,情真意切道:“我就知道老先生您高风亮节,有菩萨心肠,果然不愧是天神选中的使者,一般的凡夫俗子哪有老先生您的风采啊!”
好话人人爱听,就连神仙都不能免俗,大巫师自然是不例外的,沈娇几句马屁拍得他老人家心花怒放,刚才的那一点小愉快早已不知去哪冒泡了!
大巫师打开瓶盖瞅了眼,瓶里约十来颗药丸,又不高兴了:“这么点药还不够我吃半月的。”
沈娇笑道:“此药药力甚强,老先生一月只能吃一颗,这一瓶够老先生吃一年了,待吃完后我再给您配。”
大巫师这才满意,宝贝地将药瓶收进了怀里,顺手又从怀里掏出两串同样黑乎乎的项链,咬破指尖,将黑血点在了坠子上,并且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
项链的坠子同苗水凤戴的差不多,想来也是蛇骨制成的,大巫师的血一接触到坠子表面,便渗透了进去,又恢复了黑乌乌的颜色。
大巫师亲手给圆圆壮壮戴上了项链,再伸手在两只小家伙脑门上点了点,念了几句咒语,圆圆壮壮乖乖地趴在韩齐修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大巫师,可爱极了。
一切完成后,大巫师长吐口气,神情有些委顿,看来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只要娃娃戴上这两串项链,十八岁前不必担心有人能看出他们的特异之处。”大巫师用方言哑声道。
“多谢老先生了!”
韩齐修冲他深鞠了一躬,真心地感激他。
“哼,药可别忘记了,你们走吧!”
大巫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着他的宝贝药瓶子就进屋了,这么好的药他给得找个好地方收起来,别让山里的野兽偷走了,这些家伙可精呢!
壮壮依依不舍地看着崽崽,不住地冲它招手,啊啊地叫着,想让新朋友一起下山,崽崽一扭一扭地游了过来,大脑袋在壮壮手上蹭了蹭,神情也很是不舍。
大巫师咦了声,讶道:“小娃娃和崽崽倒是有缘,只是崽崽不能跟着你们下山,它的家在大山里,去了外面对它不好。”
沈娇耐心哄道:“壮壮乖,崽崽是属于大山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家哦,我们以后再来这儿看崽崽好吗?”
壮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扁了扁嘴,在崽崽脑袋上拍了拍,又啊啊地叫了几声,转身将脑袋埋进了韩齐修怀里,看得大家伙忍俊不禁。
小家伙还晓得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伤心呢!
苗水凤将她娘连夜做的猪头肉放进了大巫师屋子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大巫师记得吃,别一天到晚吃草,大巫师不耐烦地把她给赶下了山。
此行虽有些波折,可结局还是圆满的,鲁自健夫妻自不必说,隔着眉梢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沈娇和韩齐修也非常满意,圆圆壮壮有了护身符,就不必担心有心人的注意了。
韩齐修又上山打了些野味,够苗水凤家吃上一阵了,这才告辞离去。
“水妹子,特情处的事你抓紧时间同你爹娘说啊,别忘记了!”
临走时沈娇又提起了特情处的事,韩齐修说的没错,苗水凤这个傻大胆不去那里着实是可惜了。
苗水凤俏脸微红,小声道:“我太公说我同那儿有缘,让我去。”
“你太公还是有点本事的,听他的准没错,那我呆会就同韩哥哥说这事,太好了!”
朋友有了好前途,沈娇比苗水凤自己都还要开心,她注意到苗水凤面上的红霞,奇怪问道:“你干嘛脸红啊?这有啥脸红的?”
苗水凤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开心,开心的!”
沈娇没当回事,同村民们一一道别,便开始下山了。
苏为民走到苗水凤身前道别时,平时大大方方的妹子,突然变得羞羞答答起来,头也不也抬起来,声音跟蚊子叫一样。
苗水凤此刻心里却跟千万个锣鼓在锤一般,耳朵里大巫师的话在不停地回旋:
“你和这个小白脸后生是天定良缘,以后能生蛮多崽滴!”
哎哟,羞死个人了!
都怪太公,害得她昨晚做了一晚生崽的春梦,困死她了!
746鲁家的诅咒()
事情圆满解决,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笑意,原本崎岖的山路也变得格外平坦了,苏灵似跟吃了大力神丸一般,竟不用鲁自健搀扶,自己走下了山。
下山比上山要快得多,他们回到招待所时还不到十点,时间尚早,沈娇忙不迭地去浴室洗澡了,这几天在山上最难受的便是洗浴了,寨子里水金贵,洗澡都只是一点子水,洗得一点都不痛快。
鲁自健沐浴过后便去鱼席林那儿报道了,可房门却紧闭着,服务员说鱼席林先两天前便离开这儿了,还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隽秀有力,龙飞凤舞,只是寥寥几语——
自健,思烟有变,我先回京都,尽量留住韩齐修夫妻,后续事宜待吾回京都后电话详谈。
鲁自健心一沉,越思烟的病情想来变得很严重了,若不然席林不会连贵人都不等就回去了。
若是思烟真有个好歹,席林他怎么受得住?
鲁自健叹口气,将信用火柴烧了,陷入了沉思,席林为何让他留住韩齐修夫妻呢?
难道席林发现了什么吗?
想到前几天在山上的发现,鲁自健表情变得疑惑,大巫师和韩齐修全是用方言交谈的,他一句都听不懂,可却能猜出来,定是与圆圆壮壮有关。
这两个孩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
若不然大巫师也不会想要孩子的血了!
鲁自健心思一动,冷不丁想起思烟刚怀孕时,鱼席林同他说起过的鲁家传说,据说是好几百年前,鱼家老祖宗传下来。
这个传说只有鲁系嫡支后人方能知晓,鱼席林正是鲁系嫡支后人,也是鲁门现在的家主,原名应叫鲁席林,鱼席林是他常用的化名,外人大都只知他姓鱼,而不知他姓鲁。
鲁自健与鱼席林虽是嫡庶二支,可却走得极近,感情自是极好的,且鲁自健一门心思辅佐鱼席林坐稳家主之位,忠心耿耿。
只可惜鲁系嫡支人丁单薄,已经连续十几代单传了,且每一代家主的身体极弱,寿限也不高,大都只能活上四十来岁,绝不会超过五十岁。
且家主的寿命也一代比一代短,身体自不消说了,一代比一代差,鱼席林的曾祖父活到四十五岁,祖父则是四十二岁,父亲却连四十岁都不到,只活到了三十八岁。
鲁家就如同受到了诅咒一般,人丁凋零,摇摇欲坠,饶是鲁家家主个个惊才绝艳,可也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鲁家走向衰亡。
不过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绝没有必死的死局,不管多艰难的局面,老天爷都会备下生门的,找不到生门,也就变成了死局。
鱼家的死局也是有生门的,便是这个古老的传说,据说鲁家的兴亡全系在一个小奶娃身上,这个小奶娃是老祖宗几百年前就给鲁家订下的女婿,只要找到了这个小奶娃,鲁家便会逐步走出死局。
只是说来也奇怪,鲁家嫡支虽然人丁凋零,可却极少有人生女儿,近十几代都是生的儿子,直到鱼席林这一代,才生了个冰雪聪明的女儿。
也所以鱼席林才会同他说起这个传说,并且还亲自起了一卦,测出那个鲁家的小女婿已经出生了。
鲁自健有了个极大胆的想法,他觉得圆圆壮壮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小奶娃,鲁家千金的天命真子,当然不可能是凡夫俗子了,圆圆壮壮这两个小娃儿天赋异禀,说不定……
原本想过来同鱼席林商量一番的,可哪成想鱼席林却回京都了,鲁自健只得意兴怏然地回房间了,安心等候鱼席林的电话,并且竭尽全力挽留沈娇他们一家子。
“席林他有事先回京都了,嘱咐我好生招待你们,此城虽是偏远小城,风景还是很不错,不如由我做东,咱们在此游览几日?”鲁自健说道。
韩齐修瞅了他一眼,笑道:“家中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叨扰了,以后来鱼兄弟和鲁大哥来东平玩,让小弟尽地主之谊!”
鲁自健有些着急,只得实话实说道:“其实是席林让我一定要留住你们,我也是奉命行事。”
沈娇讶道:“鱼同志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过应该是要紧的事情,否则席林不会耽搁你们时间的,还请两位帮帮忙。”鲁自健恳求道。
韩齐修略想了想就同意了,不过只肯多留一晚,鲁自健无奈也只得同意了。
好在鱼席林的电话当晚就打来了,他先打给了鲁自健,电话里鱼席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中气倒是比以前足了不少。
“自健,我知道我的贵人是谁了。”
鱼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