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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了高淑惠的办公室,韩齐修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拔出枪冲了进去,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窗户大开,床上依然还是老样子,凌乱不堪。
韩齐修一把掀起了厚被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女尸,血已经将被褥浸透了,女尸正是刚才还同他们说话的高淑惠,睁着大眼,一脸惊惶。
管曰伸手探向高淑惠的肌肤,沉声道:“至少死了三个小时以上,刚才那个高淑惠是谁?”
韩齐修冲空中打了好几个唿哨,得到回应后才恨声道:“是齐华民,他假扮成了高淑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没想他还能变女人!”
610狡兔三窟()
韩齐修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死去多时的高淑惠,无比后悔将她扯进这场战争中来,明明她本只是一个局外人呀!
严肃走了进来,见到高淑惠的尸体吓了一跳,恨声道:“该死的畜生!”
韩齐修叹了口气,伸手想将高淑惠的眼睛合上,被管曰阻止了:“别合上,眼睛里有线索。”
管曰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枚放大镜,对着高淑惠的眼睛照着,冲韩齐修和严肃甩了甩下巴,两人好奇地凑过去,惊呼出声。
原来在放大镜下,竟然现出了一具人像,虽有些模糊,可还是能够看清是谁——
“孟青?怎么会是她?难道是她杀了高医生?”严肃骇道。
韩齐修稍一思索就想清楚了前思后果,定然是齐华民假扮成了孟青,这才令高淑惠失去了防备,被齐华民轻而易举地杀了。
否则高淑惠已经知道齐华民的敌特身份,她只要喊一声,就会惊动整层办公室的值班医生,齐华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没那么轻松得手。
更别提当时他还中了麻药,说不定还打不过高淑惠呢!
韩齐修瞥到床下散落着的白大褂和帽子,白大褂正是之前假高淑惠穿着的那件,上头还沾了几点血迹,这么看来,逃走的齐华民是应该顶着孟青的脸!
“去军区招待所,齐华民肯定是去挟制你母亲了!”
韩齐修冲严肃喊了声,率先跑出了办公室,严肃愣了愣,也紧跟着追上来了,一下子就超过了韩齐修,那可是他老娘呀!
虽然厌烦自家老妈的作派,可毕竟是亲妈,他可不愿意看见自家老妈同高淑惠一样,让人给割了脖子。
韩齐修叫来了手下,让他带人赶去军区招待所,他自己也开车往那边飞奔,齐华民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一心只想离开东平。
可东平已经被他层层堵截,只靠他一人肯定是离不开的,所以他必须要找个人陪他一起离开,严肃母亲是最好的人选。
一辆吉普车开出了军区招待所,严肃母亲躺在后座,闭着眼睛,神情痛苦,看起来像是得了急症似的。
车子过岗哨时被拦下了,驾驶座上的孟青十分着急,冲哨兵说道:“同志,我姨她突然发了急症,肚子疼得厉害,我带她去医院看病。”
哨兵往车里瞅了眼,对平时言谈举止特别高大上的首长夫人,印象还是蛮深刻的,见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莫名有几分痛快。
不过这位兵哥哥还是蛮热心的,好心建议道:“我可以替你们叫医生过来的。”
孟青冲哨兵甜甜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谢你了,我芸姨说医生忙了一天,非常辛苦,得让他们好生休息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我们自己去医院就可以啦!”
说完她还冲后座的严肃妈妈问道:“芸姨,您刚才是这样说的吧?”
严肃妈妈看着笑得甜蜜蜜的漂亮女孩,手里夹着一柄明晃晃的柳叶刀,刚才她就已经被这个小贱人割了两刀,又是疼又是惧,严肃妈妈哪里敢说不?
她拼命地点头,连着点了十几下,生怕点慢了,会又挨上一刀!
她不想死,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她还没享受够呢!
哨兵先前对严肃妈妈的一肚子意见,因为孟青的一番话顿时烟消云散,油然生起满腹敬意,果然不愧是老首长,这思想境界就是高啊!
恭敬地目送着吉普车开出招待所,哨兵叹了口气,打算明天好生宣传一下这事,别让战友们再误会这么好的首长夫人啦!
车子并没有朝军区医院开去,而是拐去了东郊,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开,就能离开东平,只要出了东平的地盘,齐华民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逃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能活下来,就一定可以再卷土重来的!
方子他可以不要,但沈娇的宝贝他一定要得到!
韩齐修他赶到招待所时,齐华民的车子已经离开近一刻钟了,一刻钟的时间能做许多事情,也可以移动很远的距离。
严肃担心母亲的安危,心急如焚,一时间脑子都有些糊了,只能眼巴巴地瞅着韩齐修,指望他能拿出个决断来。
“去东郊,齐华民想要离开东平,就只能走那条路,那里最近也最方便!”
韩齐修略想了一会儿,便果断下令,并开车在前头带路,不过他为了以防万一,也安排了人去另外三个出口,这回说什么也要逮着这家伙,要是再逮不住,他只得买块豆腐撞死了。
开了近半小时,眼看快要出东平市了,齐华民的车子却毫无踪影,严肃的情绪越来越焦躁,管曰不断地安抚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急什么?齐华民要利用你母亲逃命,暂时是不会杀你母亲的!”韩齐修斥道。
严肃心稍安了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惕地看着窗外,又开了近十分钟,前头出现了一辆吉普车,拼了命往前奔。
韩齐修踩下油门,很快就抢到了吉普车前头,将它截住了,车里赫然是孟青,还有严肃母亲,只不过严肃母亲已经昏迷过去了。
严肃飞奔下车,在自家母亲鼻间探了探,还有气儿,顿时松了口气,心安了。
孟青冲韩齐修诡异地笑了,粗着嗓子喊道:“天皇陛下万岁!”
韩齐修暗叫不好,一个箭步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孟青嘴角流下黑血,头一歪便倒在了驾驶座上。
严肃上前扯下孟青的假发,拿了手帕在她脸上使劲抹,不一会儿,一幅陌生男人的面容呈现在眼前,竟不是齐华民。
“这是齐华民的同伙,特妈地这个王八蛋到底去哪了?”严肃气得跳脚。
接二连三地落空,让他失去了耐心,韩齐修冲四周打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座荒山,齐华民只能往山上躲,别无他路。
“山上搜!”韩齐修沉声道。
管曰给严肃母亲进行急救,韩齐修同严肃一道带了人往山上赶,这座山并不高,也不是太大,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几座坟墓,还有供品和香烛的残灰。
611死了才最安全()
韩齐修注意到,这些墓碑上的姓氏都是宋姓,很明显,这座荒山是某个家族的坟山,而且最近还有新迁进来的新坟。
因为有一座墓前的供品看起来还挺新鲜,决不会超过三天。
严肃朝山头看了眼,说是山头,实际上就是个小土包而已,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只有半人高的野草爬满了山坡,可也藏不住人啊。
“这里一目了然,齐华民不会这么蠢往这边躲的,我怀疑他肯定是往东边逃了,咱们开车追上去,指定能追上他!”严肃说道。
韩齐修在山头走了几圈,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看着这些坟包,没顾得上搭理严肃。
这边的坟包是真正的包,凸起在地面上,用砖头砌成的半圆形,如馒头一般,前面开了个口,棺木就是从口子里塞进去的。
而且这边还有个风俗,新葬的死者当天是不封口的,要停放三月后,才会将这道口子封上,以待后人祭拜。
韩齐修转了几圈,停在那座新坟前,盯着那道黑黝黝的口子看了好几分钟,冷声道:“齐华民,我知道你在里面,自己乖乖出来吧!”
好半晌坟包里并无动静,严肃疑惑道:“这可是坟包,齐华民怎么可能躲到这里头?
他虽然是正经的布尔什维克唯物主义者,可也不至于去死人家里作客呀!
多忌讳呀!
韩齐修没出声,而是冲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里面的棺木抬出来!”
他躬身冲坟墓拜了三拜,恭敬道:“今日韩氏齐修为保百姓之安宁,也为了将敌国特务捉拿归案,冒犯您老人家了,您若是要怪,怪我一人即可,与他人无关!”
说完他冲手下们挥了挥手,不多时乌沉的棺木便被移了出来,韩齐修俯身察看了一番,见到了几丝移动的痕迹,心中便有了底。
“齐华民,真想让我亲自把你揪出来吗?”韩齐修嘲讽道。
棺木突然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是在一座荒凉的坟山上,饶是大家不惧鬼神,可还是被吓了一跳,感觉后背心阴风阵阵地吹。
韩齐修伸掌在棺盖上轻轻一托,棺盖被起开了,一道白光射了出来,韩齐修反应极快,轻松地用双指夹住了飞刀。
紧接着白光不断射出,都被韩齐修避开了,并也射出一柄飞刀,棺中传出了闷哼声。
“冥顽不灵!”
韩齐修冷笑了几声,朝棺木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里面的齐华民,右胸插了一把柳叶刀,鲜血沁了出来,脸色惨白。
“齐华民,自己爬出来吧,别在我面前装死人!”韩齐修冷声道。
齐华民捂着右胸,虚弱道:“先给我止血!”
严肃走了过来,恨恨地在他身上踹了脚,喝道:“你个王八羔子还想让老子给你止血?你多大脸哪?”
“贵党不是总宣传仁政吗?这就是你们的仁慈?你们就不怕被国际舆论指责?”齐华民抹去嘴角沁出的鲜血,嘲讽地看着严肃。
严肃气得想再踹过去,让韩齐修拽住了,冲齐华民笑了笑,道:“放心,我从不虐待俘虏!”
齐华民咳了几声,唇角微扬,内心却对华夏的所谓优待俘虏极为看不上,尽管他自己现在也是俘虏!
韩齐修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冲齐华民说道:“瓶子里是最新的特效伤药,一刻钟内就能止血,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抹药。”
齐华民贪婪地看着韩齐修手上的瓶子,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点头道:“你问吧!”
“当年齐府二姨太的死是你干的吧?”韩齐修问道。
齐华民回答得很干脆:“没错,是我干的!”
“年初绑架我弟弟的那个神秘人也是你?”
“对,是我!”
“当初帮助你逃脱我手下追捕的人,是武田家主派来的吧?”韩齐修继续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华民面上浮现诡异的微笑:“是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追杀,要不是你把我和华容逼得无处可躲,我可还没那么快认祖归宗呢!”
“齐华容呢?她在R国?”
“死了,被你的人害死了!”
说完这句话,齐华民便不肯再回答问题了,他已经看出韩齐修并无竟替他涂药,哑着嗓子喊道:“韩齐修,你快替我止血,我还知道许多R国的机密,只要你给我涂药,我会全说出来的。”
‘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骇然地看着韩齐修手里的枪,枪口还冒着缕缕硝烟,空气中散发着火药味儿,韩齐修冲齐华民轻声道:“死人就不用止血了。”
齐华民面上满是不敢相信,眉心正中赫然一个血洞,黑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黄土地,齐华民的身子僵了几秒,轰然倒地。
严肃走过去踹了几脚,确定这家伙真死了,有些担心道:“按照程序,咱们抓到敌特要交给上面,经过军事法庭审判后,才可以处决他!”
韩齐修收起了枪,淡然道:“敌特武田菊枝残害华夏人民,在抓捕过程中拒不认罪,负隅顽抗,被英勇的我方解放军击毙。”
严肃傻眼地看着自家搭档,为神马他有一种和土匪合作的感觉?
韩齐修瞅了他一眼,嘴角上扬,轻声道:“你也是英勇的解放军之一,军功章有你的一份!”
严肃瞪眼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是我的功劳我不会让给别人,不是我的功劳我也不要,你放心,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说出去的。”
韩齐修也没再说什么,严肃说不说他都无所谓,他一点都不在乎,他招呼手下将齐华民的尸体送到军区,活人他没法送,死尸还是没问题的。
严肃小声问他:“你干嘛一定要杀了齐华民?说不定还可以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呢!”
韩齐修冷笑:“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我可不相信上面的那些人!”
齐华民是他至今为止遇到的最为强劲的对手,且还对娇娇心怀不轨,他宁可多花费时间去探查敌情,也不会让齐华民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活下来!
谁知道把齐华民送到上头,还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
他不敢试,也不愿意去试!
因为那个人是沈娇,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所以——
齐华民还是去死吧!
612孟青去哪了()
沈娇这个晚上被折腾了大半夜,九点多的时候,韩齐威和沈涵毒瘾先后发作了,比白天还要厉害,两人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软木,在地上不断打滚。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算是停歇了,似死尸一般瘫在地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无。
史红梅和沈娇一起喂他们喝鱼汤,史红梅每天都会炖一大锅汤,排骨汤,鱼汤,鸡汤,骨头汤等,家里有一个孕妇,还有两个病号,多喝些汤总归是好的。
安顿好俩孩子,沈娇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史红梅也一样,两人都为自己的丈夫担心不已,索性便躺在椅子上聊家常,等待男人的回归。
“希望他们能够把齐华民给抓住,不能再让他祸害人了!”史红梅祈祷着。
沈娇冷笑道:“最好是一枪把他崩了,死了才能安宁,这种畜生活着只会害更多的人!”
果然同韩齐修是两口子,想法完全一样!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沈娇半睡半醒地躺在椅子上,旁边史红梅已经睡着了,走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沈娇立刻便惊醒了,警觉地看向窗外。
大宝敏捷地跳到窗台,冲外面瞄了眼,回头冲沈娇乖巧地叫了声:“喵呜”
沈娇这才安下心,回来的定是韩齐修,若是陌生人的话,大宝不会这么平静的!
韩齐修才走到门口,门便打开了,沈娇甜笑着冲他喊道:“韩哥哥,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韩齐修心里窝得慌,要不是旁边有碍事的严肃在,他一定要抱着自家媳妇,好好地啃一顿呢!
孰不知旁边的严肃也是同样的想法:要不是在别人家里,他一定要和媳妇去床上庆功,还有什么庆功方式能比床上运动更好呢!
两人头上带着湿意,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常服,看来是上河里洗过澡才回来的,也就是说,今晚一定见了血。
“快喝碗汤,红梅姐一直用小火温着,鲜味都吊出来了。”
沈娇盛了两碗汤递给他们,史红梅很快就醒了,喜悦让她立马清醒,小跑着从蒸笼里拿了几个馒头,再加两碟咸菜,摆在桌子上,韩齐修和严肃忙活了大半夜,还真有些饿了,一口馒头一口汤再一口咸菜,吃得津津有味。
“齐华民死了,我亲手打死的他。”
韩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