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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床上的韩德雅,睡得极沉,从头至尾都没有醒来,韩齐修一眼就看出,这蠢货被人下了药,就是拿刀子捅她,怕也叫不醒她。
这个苏谨去干什么了?
韩齐修心内犯疑,不死心地再搜了遍,这回倒是有了点收获,找到了几个夹子,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塑料卷发夹子,家庭主妇的最爱。
这种夹子他是认识的,以前他见金玉琴卷过,将一缕头发小心地用夹子卷起来,并固定好,就这样戴着满头发夹睡觉,第二天起床时再取下,头发便会变成卷发了,像烫过一样。
只不过这样弄出来的卷发,只能保持一到两天的弯曲,想要长期保持,就得天天顶着满头发夹睡觉,金玉琴就是这样做的,因为她喜欢优雅妩媚的卷发。
韩齐修箴起了眉,韩德雅是直发,从来就没卷过,可这几个夹子上明显夹了好几根头发丝,显然这夹子是常用的。
难道是苏谨自己在用?
排除了韩德雅,韩齐修将目标锁定在了苏谨身上,从这些夹子看来,苏谨的卷发根本就不是天然的,而是后天制造出来的。
韩齐修有些兴奋,继续在屋内搜寻,注意到了鞋架,小巧的肯定是韩德雅的鞋子,没什么好看的,吸引了韩齐修注意力的是那些大号的男鞋。
架子上的男鞋清一色全是皮鞋,连一双布鞋都没有,这与苏谨表现在外的勤俭形象可是一点都不符合,韩齐修拿起一双皮鞋提了提,眼睛一亮,再拿了另一双皮鞋拈了拈。
韩齐修仔细观察两双鞋子,费了不少的时间,总算是让他发现了这些皮鞋的与众不同——
皮鞋表面与普通鞋子无异,关键在于这些皮鞋的鞋跟上,做鞋子的人利用了人的视觉误差,将皮鞋的大半截鞋跟埋到鞋子里了。
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双普通皮鞋,可内里别有乾坤,能把穿鞋的人拔高近五六个公分。
由此可见,苏谨的身高也是假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起码矮了五公分,这五公分可不就是齐华民矮的那一截嘛!
头发是假的,身高也是假的,这个苏谨身上还有几处真的?
去掉头发和身高,韩齐修自动在脑海里拼图,赫然发现没了卷发且变矮了的苏谨,同齐华民的相似度竟提高了不少。
苏谨绝对就是齐华民,韩齐修已经可以肯定了。
只是苏谨到底去哪了?
603决不能放过他()
韩齐修在屋子里又找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线索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近半小时,不能再呆下去了。
床上的韩德雅还在沉沉的睡着,韩齐修强忍住杀了这个族人的欲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看死人一般。
这个蠢货用不着他动手,苏谨这家伙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一旦韩德雅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岂还会任这个玷污了他的蠢女人活下来?
苏谨自视极高,若不是为了达成目的,他可是连看都不会看韩德雅这种平凡到了尘埃里的女人一眼吧?
现在他却迫于无奈低娶了韩德雅,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男人的模样来,就算这个苏谨的心理素质再强大,整天这么对着平时不屑一顾的女人说‘我爱你’,怕也不会愉悦到哪里去吧?
而且还要睡在一起,行那夫妻之事……
啧啧!
韩齐修邪恶地笑了,突然有些同情苏谨了,可同时他也对苏谨不敢有一丝小觑,这王八蛋能忍平常人不能忍之事,且诡计多端,擅易容之术,实在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没有之一!
这一次必须要除去他,不能再留下一丝后患!
韩齐修走出了房间,严肃迎了上来:“有发现没?”
“可以确定苏谨就是我以前交过手的R国间谍了!”韩齐修肯定道。
严肃骂了声,急道:“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抓了这王八犊子!”
韩齐修拽住了他,微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我还没找到直接证据,军事法庭可不会只凭我一人的话就判定苏谨罪名的。”
严肃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知道韩齐修说的有道理,苏谨可不是无名小卒,此人极擅钻营,也不知他是如何挤进京都那个圈子的,竟同好些权贵夫人交情甚笃,像他老娘就是其中一位。
掌握权力的是男人,可能够影响这些男人的,却往往是和他们睡一张床的女人!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如果他和韩齐修动了苏谨,这些老娘们绝对能把S军区闹翻天!
所以,证据是至关重要的!
只要有了明确的证据,谁也保不了苏谨!
“那咱们就找证据,我就不信这王八蛋真能滴水不露?”严肃冷声道。
韩齐修唇角上扬,冲夜空自信道:“人家都敢跑到咱们地盘来示威了,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还有什么脸在军区混!”
第一回合他败了,第二回合,他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绝不可以再有第三回!
“不知道这家伙半夜三更跑去哪了?不会是他在东平还有同伙吧?”严肃箴眉道。
韩齐修也皱紧了眉头,想着苏谨大半夜能去哪儿,脑子里突然就响起了沈娇的话:
“苏谨让师父上交药方子,被师父骂了一顿,我担心苏谨会对师父不利,就把师父带回来了!”
药方?
韩齐修顿时豁然开朗,军部最近新研制成功的外伤药效果非凡,R国那边可坐不住了,牛鬼蛇神也一一登场,想来苏谨也是其中之一吧?
再说五年前齐华民不就已经对沈家药方起了觊觎之心吗?
韩齐修心内一凛,莫非齐华民在五年前就已经同R国的亲人联系上了吗?
“我知道苏谨去了什么地方,跟我来!”
韩齐修冲严肃甩了甩下巴,身形一闪,严肃也很快跟了上去,一前一后,似夜鹰一般,很快就隐入了夜幕中。
“这是哪儿?”严肃趴在屋顶上,压低了嗓门。
“娇娇师父家!”
韩齐修小声回答,与夜色融为了一体,鹰隼般的利眼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严肃还想再问,韩齐修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立马闭上了嘴,提高了警戒。
韩齐修再打出了几个军队专用的手势,告诉严肃他先下去看情况,严肃也回了‘放心’的手势,韩齐修轻轻一跃,来到了院子里,极快地摸进了屋子里。
苏谨果然是在这儿,他此刻也是一副夜行衣的打扮,拿着微型电筒,四处搜查,将董方正的卧室和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儿。
韩齐修眼眸暗沉,幸好娇娇先一步将董方正接回了军营,若不然以苏谨的心狠手辣,董方正怕是在劫难逃!
一股火气莫名就冲了上来,韩齐修冷冷地看着翻找东西的苏谨,在他的地盘如此明目张胆,是太有自信了,还是太不将他韩齐修放在眼里了?
苏谨的警觉性很高,韩齐修的呼吸稍粗了些,这家伙就有所察觉了,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窗台边,与趴在窗沿下的韩齐修仅隔了一米不到。
‘喵呜’
一只肥硕的花猫优雅地跃上窗台,淡定地瞅了眼苏谨,惬意地摇了摇尾巴,扭着身子准备离去。
苏谨一看是花猫,倒是松了口气,不再四处查看,可花猫那双如同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却刺激了他,该死的猫!
苏谨不由自主抚上了右臂,五年前被大宝小娇挠的伤痕似还在隐隐作痛,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苏谨想也不想就冲花猫甩了下手。
一道白光射出,花猫错愕地看着苏谨,似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喵呜’
凄厉的惨叫响起,一柄轻薄的柳叶刀插中了花猫的眉心,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自窗台上摔了下去,先前闪亮的一对宝石,此时也褪去了光采,黯淡无光。
“怎么回事?”有人走进了屋子,同样穿着夜行衣,想来是苏谨的同伙了。
“没什么,一只讨厌的野猫,呆会你把他处理掉!”
苏谨看起来是负责人,对同伙说话的语气十分倨慢,那名同伙也恭恭敬敬的。
“是!”
韩齐修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花猫,猫着腰隐入了墙角,不多时那个同伙就出来了,提起肥硕的花猫拈了拈,满意地笑了。
“嗦嗄,可以饱餐一顿了!”
苏谨和同伙说的都是R语,韩齐修以前在R国潜伏了大半年,R语是能听懂的,此刻见这家伙竟要吃花猫,不禁皱紧了眉。
他韩齐修什么肉都吃,只有一种肉是不吃的,那就是猫肉,而且他也看不惯别人吃猫肉,尤其是别当着他面吃。
韩齐修强忍宰了此人的欲望,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不可打草惊蛇。
只是——
这名同伙提着花猫往另一边走去,可不多时却传来了闷哼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604自信到了极点()
声音是从严肃那边传来的,韩齐修暗叫不好,迅速朝那边掠去,与此同时,房里也闪出一道黑影,正是苏谨。
韩齐修冲到了严肃放风的地方,却见地上躺着一人,正是苏谨的同伙,看样子是死透透的了,手里还提溜着那只花猫。
暗中问候了严肃老娘几遍,韩齐修冲严肃低吼道:“快撤!”
话音刚落,两道白光射了过来,分袭韩齐修和严肃两处,可见这掷飞刀之人的刀法高明,好在韩齐修和严肃也不是吃素的,如闪电一般逃离了,两柄柳叶刀分别插入了树干及墙头,刀身在夜色中不断震颤,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苏谨走到同伴的尸体身前,随意地踢了两脚,尸身毫无反应,他皱紧眉头骂道:“废物!”
不耐地扯下脸上蒙着的面巾,赫然竟是齐华民的面容,原本如玉的面庞,此刻却阴云密布,眼里满是阴翳,在这个黑沉的夜幕下,显得格外阴冷。
刚才那个人不是韩齐修,就是他的手下,东平市能识破他身份的人只有他一人!
苏谨得意地笑了,一点也不因为身份被识穿而慌张,韩齐修识破了又如何?
他现在就是苏谨,是军区医院年青有为的青年医生苏谨,也是那些愚蠢透顶的老女人最为喜爱的私人医生,还是韩家的女婿,更是正在接受组织考察的入党积极分子。
韩齐修就算怀疑他又如何?
他能拿出证据吗?
军事法庭可是要看证据的,他有百分百的自信,韩齐修拿不出指正他的证据,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该干啥照旧干啥!
沈家和董方正的药方他要弄到手,沈娇身上的宝贝他更要弄到手!
不入虎穴怎得虎子,宝贵险中求,为了能爬到最顶点,他在所不惜!
韩齐修带着严肃奔了一路,确定苏谨没有追上来,这才停了下来,讽刺道:“你是怎么了?不会娶了媳妇,连放风都不会放了?”
严肃面有惭色,恨恨道:“他娘的,这个R国王八羔子居然在我蹲的地方撒尿,你说我能让R国人在我头顶撒尿吗?”
“所以你就杀了他?”
韩齐修嘴角抽了抽,这运气得有多好才能挑中个撒尿的地方放风?
严肃冷着脸干脆道:“对!”
韩齐修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冷声道:“对你个头,撒点尿算什么?就算是拉尿你也得忍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同伴带来多大的危险?”
严肃被骂得哑口无言,心甘情愿地受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当时他是真没想到那么多,放了这么多年风,被人在头上撒尿还是头一回——
而且还是个小鬼子!
当时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哪里会想那么多?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屋子里的是韩齐修,能一人对抗数十敌人的传奇兵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是我错了,我回去加训一百公里越野训练,连训十天。”严肃诚恳认错,男子汉大丈夫,错就是错,他绝不会不认。
韩齐修冷冷地瞟了他眼,顾自往前走了,苏谨这家伙太过狡猾,他得好生筹划一番,争取一击即中。
韩齐威及沈涵第一天发作了三回,虽然挺了过去,可两人的精神十分萎靡,包子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下巴都尖了。
早上沈娇熬了白粥,粥最养人,俩孩子现在的身子虚,胃口也不行,粥是最适宜的食物了,史红梅一早也过来了,她是来帮着沈娇做早饭的,免得沈娇太过辛劳。
董方正揉着肥脖子过来了,一脸的欲求不满,一见沈娇就发牢骚:“这边住着不舒服,我要回我自个宅子住,今天就回。”
沈娇正想再劝说,韩齐修从阳台那儿提溜了一样物事,在董方正面前晃了晃,沉着脸道:“你想和它一样?让人在脑门上捅一刀?”
董方正愣了半晌,这才看清韩齐修手上的是啥东西,半张着大嘴,突然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阿花,哎哟,你死得好惨,我的阿花哟……哎哟喂……”
大宝小娇见到同类的尸体,情绪十分激动,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沈娇忙抱起它们,轻柔地替它们顺毛,这才安抚下来。
“韩哥哥,这是怎么回事?谁杀了阿花?”
沈娇十分气愤,阿花是村里的一只流浪猫,常摸到董方正家里找食吃,那时正好沈娇抱走大宝小娇,董方心里难受着呢,阿花适时出现,便成为了董方正的新宠,跟着他一道吃香喝辣,小身板一下子就肥成了球,给老爷子带去了不少抚慰。
如今好伙伴惨死了,董方正岂能不伤心?
可比死了老爹老娘都还要难受一百倍呢!
董方正对父母的感情并不深厚,当年他虽只有八岁,可却记得清清楚楚,爹娘六个大洋把他给卖给了赖子六,一个专给脏地方买人的王八蛋。
幸亏族里有人给他报了信,还给了他两个生红苕,让他顾自逃命去。
“逃得远远的,就是饿死冻死,也比去那种脏地方强百倍!”
董方正至今都记得那位族公的话,也一辈子都感激这位族公,后来他衣锦还乡,父母那边他连理都没理,可却对这位族公的后人照顾有加。
这位族公正是董大姐的曾祖父,董大姐这一支是族里混得最好的,很大原因还得归功于这位曾祖父当年两个红苕的恩情。
董方正也追问是谁杀了花猫,韩齐修将昨晚上苏谨上董宅找东西,然后杀花猫泄愤的事说了。
“幸好幸好,昨天您要是不跟着我回来,被捅个窟窿眼的可就是您自个了!”
沈娇后怕不已,更是庆幸之极,幸好死的只是阿花啊!
董方正比沈娇更怕,光脑门上亮晶晶的,都是吓出来的冷汗,这位老爷子的胆子可不比鸡胆大多少。
“那我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说起来这边的空气还是蛮不错的,对身体极好!”
董方正立马改口,只怕现在就是八抬大轿,来抬他回去,他也决不会挪一点点屁股滴!
生命诚可贵,不就是落个枕嘛,他老人家不在乎!
605引蛇出洞(打赏+)()
沈娇将摊凉的白粥放到俩无精打采的少年面前,柔声道:“多吃点儿,今天还要战斗呢!”
两人喝了两口粥,嘴里实在是没味道,吃进去就想吐出来,除了辣酱,就算是龙肝凤脑,也提不起他们的食欲了。
沈娇看着俩孩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模样,耐着性子安慰他们,让他们好歹也多吃一点儿,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了哪有力气与毒瘾作斗争?
只是任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