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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沈家兴还特意让齐老爷子给沈娇测了脉,虽然对这老头心存怀疑,可村子里也找不到啥医生了,也只得请这老头啦!
想来他也不敢在韩齐修面前捣鬼!
“没什么大病,就是贫血比较严重,平时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吧,不用吃药!”齐老爷子如是说,不过他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只是无人注意到,除了韩齐修。
于是乎——
沈家兴和韩齐修想着法地给沈娇弄补血的食物,红枣桂圆鸡蛋那是每天必须要喝的,为此朱四丫特意抓了十来只小鸡,关在后院养了起来,就等着这些小鸡长大了下蛋呢!
还有像鱼汤、鸡汤、鳝鱼汤等,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碗,喝得沈娇都要吐了!
这么多补血的汤汤水水灌了下去,沈娇依然嗜睡依旧,身上的肉也没见长出来多少,气得沈家兴天天骂齐老爷子是庸医!
沈娇换了身旧衣服,戴上草帽,穿上雨鞋,这些天秋雨淋淋,地面十分泥泞,不穿雨鞋根本就没法出门。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我们村子最大的茶树林,可大了,要是春天才好看呢,开满了茶花,蜜水可甜了,还有猪耳朵吃,运气好还能找到猫蛋呢!”
韩德芙拉着沈娇的手往外走,兴致勃勃,只是她的热情被沈娇冰凉的小手给冲淡了好些。
“你这手咋跟冰块一样嘛?都还没下雪呢!”韩德芙大奇。
沈娇缩回了手,插进了衣兜里,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一到秋天就是这样,血气不足嘛!”
“你这小身板可真是逊,明天开始晨跑加一公里,保管你的血气旺起来了!”
韩德芙端着小脸煞有介事地说着,沈娇听得头大不已,再加一公里可真是要她的小命了!
“你刚才说的猪耳朵猫蛋是啥意思?猫怎么会下蛋?还有猪耳朵咋会长到茶树上去的?”
沈娇实在是不想同韩德芙讨论晨跑的问题,故意问起了吃的,希望能够转移这姑娘的注意力。
果然,一听到吃的,韩德芙就立刻把晨跑给忘了,眼睛闪着光,说道:“不是真的猪耳朵和猫蛋,是油茶树上结的果子,可好吃了,可惜只有春天才有,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还在不在村子里,要是在的话,我就带你去山上摘来吃。”
沈娇点头道:“好啊!”
油茶林在新泉村的一处山腰上,确实十分大,整片山坡都是油茶树,棵棵树上都挂满了似青桃般的酱红果子,硕果累累。
据韩德芙说,这片林子里有一株油茶树王,五六米高,三百来岁了,一株树结的果子就有五六百斤,可以榨三十多斤茶油,可厉害了!
而且这一大片茶树林都是这株茶树王的子子孙孙,还有其他坡上的油茶树,也都是由这株树王分出去的,算是新泉村油茶林的老祖宗了!
现在是油茶果丰收的季节,村里人都聚焦在茶树林里采摘果子,油茶树大都三四米高,也有二三米的。
男人爬到梯子上摘高处的,女人就在下面摘低处的,一颗果实都不可以放过,这些油茶果可是村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和食用油来源。
油茶果丰收的时候,城里的收购站就会派专人来村里收,除了上交公家换钱外,还能剩下一些自家榨油,也所以新泉村的村民在吃油上稍微要宽裕一些,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吃油要按滴来算。
油茶树王下,韩齐修拽住齐老爷子问话,让他老实交待沈娇的真实病情,别以为他那天没注意到这老家伙的表情。
256失血过多(寶呗娃娃i和氏壁+)()
这些天沈娇的嗜睡韩齐修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前娇气包的身体虽然也弱,可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吃饭照吃,睡觉照睡,人却一点点瘦下去,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嘛!
那天这个老头根本就没说实话,肯定隐瞒了娇气包的真实病情!
韩齐修趁大家都在摘茶果的时候,一把就将齐老爷子给拽到了隐蔽处逼问他。
“娇娇到底得了什么病?”
齐老爷子心里一咯登,笑笑道:“不是说了嘛,贫血,补补血就好!”
“放屁,小爷我就差给娇娇喂血了,为何还没见好,反倒越来越嗜睡了?”韩齐修气得骂了过去。
齐老爷子还想打哈哈,韩齐修冷冷一笑,威胁道:“你不说实话也成,我这就通知在京都的朋友,把你的宝贝二姨太一家子给弄到村里来干活改造,反正你们是假离婚,夫妻可是十分恩爱呢,你说我说的对吧?”
齐老爷子脸色大变,大冷天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强笑道:“齐修你别说笑啦,我现在妻离子散,众叛亲离,孤老头一个嘛!”
韩齐修见这老头还死不松口,不由火大,冷声道:“我从来不说笑,你不相信也行,等过几天你就不再是孤老头了,衣服有人洗,饭有人烧,一家三代同堂呢!”
齐老爷子瞄了眼韩齐修,被他的冷眸吓得心肝都快碎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求饶:“我相信你,哪里敢不相信嘛,我说。”
韩齐修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滑溜老头,齐老爷子头皮都看得麻了,苦笑道:“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实在是我不好说啊!”
不待韩齐修问下去,齐老爷子自己就倒起了苦水:“家里出了两只孽障,生生把沈兄弟给得罪了,害得沈兄弟对我误会颇深,总以为是我教唆了两只孽障去偷药方的,齐修你说,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嘛?”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在这里装无辜!”
韩齐修冷笑,这个老头口口声声说要学习老子的无为之道,可实际上却不是一般的狡猾,齐华民兄妹做的事情,这老头要是一点都不知情,他把头剁了当椅子坐。
齐老爷子噎了噎,没理会韩齐修,自顾自道:“就是因为这两只孽障,害得我最近好菜没得吃,好酒没得喝,整天嘴巴淡出个鸟来了……”
“别废话,给小爷说重点!”韩齐修听得不耐烦,冷声喝道。
“哦,这就到重点了,你别急嘛,事情总得交待清楚前因后果了,要不咋说得清楚嘛!”
齐老爷子说得意犹未尽,很不开心被人打断了谈兴,不过瞄到黑脸的韩小爷后,吓得后背心又是一凉,继续往下说。
“因为沈家对我误会甚深,有些话我就不敢随便说了,再者这沈娇的病我也有些拿不准,挺奇怪的,就更不敢乱说了……”
韩齐修强忍住揍人的冲动,沉声打断这个啰嗦的老头:“到底是什么病?你给我说清楚了,再啰嗦下去,我立马让你的二姨太过来。”
齐老爷吓得打了个哆嗦,忙道:“我怀疑娇娇是失血过多导致伤了底子,这个得慢慢养着,一时半会是养不好的。”
韩齐修怀疑地问道:“失血过多?娇娇什么时候受过伤了?”
齐老爷子拍了拍大腿,似是寻到知音一般,激动道:“我就是因为这才纳闷嘛,明明我测出来的脉是失血过多,可娇娇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失血过多呢?”
“再者这娇娇葵水也没来,就算是来了葵水,也不可能失这么多血嘛,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
韩齐修得到了答案,懒得再听这老头啰嗦,身子一窜便离开了。
沈娇来到朱四丫沈家兴他们那组,老人小孩和女人都在这组,油茶树要矮一些,不需爬梯子就能摘到果子。
“娇娇起床啦,出来运动运动也好。”沈家兴强掩内心的担忧,笑呵呵地让了块干净地方给沈娇。
沈娇站了过去摘果子,今年的果子长得特别好,比往年起码要多三成,据韩德芙说,果树也分大小年的,一年丰收了,第二年肯定就会减产,老人们说这是因为果树累了,要喘口气呢!
韩齐修走了过来,见到沈娇苍白的小脸,心不由抽了抽,他多么希望娇气包能够像在农场时那样健健康康的呀!
新泉村吃得好住得好,环境也要好得多,为何娇气包的身体却会越来越差了呢?
还有齐老头说的失血过多是怎么回事?
娇气包怎么会失血过多的?
明明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不对,有一处伤口,上个月娇气包手指上破了处小口子,她说是切菜时不小心割伤的,当时他见那口子不深,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禁了娇气包拿刀。
难道是……
韩齐修心存怀疑,走到沈娇身边问道:“娇娇小心点摘,可别把伤口弄破了。”
沈娇嘻嘻一笑,伸出左手指在他成前晃了晃:“已经快好啦,不碍事的!”
韩齐修抓住沈娇的手仔细地察看,伤口确实非常小,小到他要是割了这样的口子,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对象是娇气包,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
他精心呵护的娇气包怎么可以受伤嘛?
就连一只蚊子都不可以咬着!
沈家兴在一旁说道:“娇娇你以后还是少用刀,算起来都割三回手指了,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运道了哦,说不定手指头都要割掉了。”
韩齐修下意识问道:“娇娇什么时候还割过手了?”
“前几个月割了一回,去年冬天在农场也割了一回,回回都是那个手指头,还回回……”沈家兴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
“娇娇,我觉得你应该是同菜刀相冲嘛,每次割了手指头都要生病,前头两次发烧,这回倒好,烧不发了,变成贫血了,以后娇娇不要再去碰菜刀了,一点都不要碰,爷爷来烧菜!”
沈家兴如醍醐灌顶般,觉得自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沈娇有点心虚,她生病确实是同刀有关,可刀却是无辜的呀!
看着沈娇躲闪的眼神,韩齐修面有所思,看来娇气包的病还真同刀有关呢!
257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嘛()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中旬,沈娇的嗜睡症在各种各样的补血汤的灌溉下,倒是慢慢好转了,只是精神仍然有些萎靡,整个人怏怏的,小脸上也没见长多少肉出来,就跟林妹妹一般,风一吹就会倒了。
韩齐修和沈家兴他们看得心疼不已,韩青野却是连连摇头,时不时就同李云浩叽咕:“这个沈家妹子的身体也太差了,天天吃这么好还贫血?两只猫都吃得跟猪一样了,她倒好,一点肉都不长,也不知道吃哪去了?”
对于沈娇每天都吃那么多好吃的,韩青野是满腹怨念,因为他老人家也没得那么些好东西吃呀!
李云浩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在他来韩青野身边时,前辈就嘱咐过他,多听多做少言,能不说就尽量闭嘴,尤其是首长的家务事,直接做哑巴才最好!
韩青野也没指望李云浩回答,他就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骚,要不然他这心里得憋屈死。
“这么差的身体咋个能顶半边天嘛?怕是连个边角角都撑不起来,以前这沈妹子倒还煮点饭,现在可倒好,连个汤都不煮了。”
韩青野对于沈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生活更是怨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可不就是要打倒的腐朽的资本家生活嘛!
这让他老人家哪里看得惯!
李云浩不由替沈娇辩解:“娇娇最近不是生病嘛,身休不好没力气干活。”
韩青野听到这个没力气,牢骚更是蜂拥而至:“就是说嘛,肩不挑手不能提,这沈妹子不要说家庭成分了,光是这个身子我就大大的不满意,现在齐修就天天嘘寒问暖地照顾上沈妹子了,你说这是找个堂客还是供了尊菩萨呢?”
李云浩闭嘴不吭声,偷偷瞄了眼在门口站了足有四五分钟的韩齐修,脸黑成了一坨炭,身子悄悄地悄悄地往后退。
世界大战又即将开始,他这个小兵还是躲远点嘛!
“是我娶堂客还是你个老头娶堂客?我是找堂客又不是找长工,要那么大力气做啥子?”韩齐修阴疹疹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戳得某老头吐血。
韩青野后背心一凉,回头见到了自家忤逆不孝的孙子,脸比他老人家的还要黑,脖子忍不住就缩进去了一点点。
可不久他便又强把脖子给抻出来了,他老人家可是高两辈儿的长辈,还是指挥了千军万马叱咤风云的将军,岂能在孙子面前露怯?
要传出去了他老人家还有啥面子?
李云浩撇嘴:首长哎,您老人家惧孙子可早已在军区出了大名了,面子里子早那啥了啊!
“你找个身体不好的女人当堂客,不能照顾你生活起居,还得你费心去照顾她,你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韩齐修苦口婆心,想要努力说服孙子。
说良心话,沈家妹子长得漂亮,人也蛮乖巧,要换了是他老人家的孙女儿,他肯定也同沈家兴这个老东西一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将沈娇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宠。
可现在是娶孙媳妇呀!
这个要求和标准可完全不一样了,他就只想找个身家清白,身体健康,性格大方能干的妹子当孙媳妇。
这样的孙媳妇肯定能把齐修照顾得妥妥当当,还能为齐修生儿育女,作好贤内助,让齐修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前面冲锋陷阵。
这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好孙媳妇呢!
沈家妹子哪一点都符合不了嘛!
他老人家也只能狠下心肠棒打鸳鸯喽!
韩齐修冷哼道:“我又不是残疾人,要别人照顾作啥子?我就喜欢照顾娇娇,同娇娇在一起我开心,晚上不会做恶梦,也不会想要杀人,同别人在一起小爷我可就收不住手了。”
韩青野心里一咯登,他这才想起了孙子的隐疾,平时倒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齐修这段时间看着确实比以前阳光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像在家里时整天阴着脸,没人敢同他搭话。
以前给齐修治疗的军医也说过,说齐修得的是心病,他把自己锁在了一个房间里,如果没人去打开那扇门,齐修就会永远地关在房间时,再也出不来了。
而且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敢保证!
难道说沈娇就是那把钥匙?
韩齐修接着说道:“再说娇娇对我有救命之恩,要没有娇娇的药,这次任务我可就回不来了,你老人家以前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嘛!”
韩青野哼了声,面色缓和了不少。
韩齐修瞄了他一眼,心底暗自好笑,又道:“娇娇对我可是有比大海还要多的恩呢,我无以为报,也只好以身相许啦,把她娶回来作堂客,天天报答她嘛!”
韩青野气闷得不行,韩齐修说出来的话他一句也没法反驳,最主要的是沈娇对孙子的心病有效,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可他老人家还是不甘心啊!
“沈家妹子的身体这么差,以后生儿育女都有可能出问题,报恩的方法有那么多,你干啥偏偏要选以身相许嘛?”韩青野还不死心。
韩齐修瞪了他一眼,呛道:“你耳朵有问题嘛,对象要不是娇娇,我以身相许个屁啊?”
“老头子我就同你说清楚了,我要么就不娶堂客,一辈子打光棍,要娶我就只娶娇娇,生不生崽都无所谓,我还巴不得不生呢,有大宝小娇就够了!”韩齐修使出最后一记重杀。
“放你娘的臭狗屁!大宝小娇是畜生,畜生能当崽?”
韩青野气得口不择言,这混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哪有把猫儿当崽养的?
岂有此理!
韩齐修冷笑:“畜生可比人要有情有义多了!”
韩青野面色一僵,想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