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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南云若摸不着头脑地抬眼,就听钱昭笑言:“你想知道的事,问这位先生,一准没错。她可算是咱们当中知道得最多的。”
她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一样?南云若心中老大不相信,但迎上钱昭似是一眼便看到她心中去的锐利眼光,她不由得心中一虚:钱昭扬了下巴,挑着眉头,一身的气度压得南云若顿时矮了一头不止两头有余。南云若微微缩了缩脖子。顺着钱昭的手指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花篱后面转出个一身团花纱罗裙的姑娘,并不是向她们这边,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这个姑娘南云若之前从未见过。更不晓得钱昭为何说她是自己最好的老师,只得向钱昭再问:“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闺秀?”
钱昭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南云若:“你回来这么些日子,竟然连她都不知道?需知她可是你回来最该第一时间认识的人。”
付眉初就坐在钱昭的旁边,早就看到了那花篱后的人,一听钱昭如此说来,当下微微眯了眼睛:若说这人是南云若最好的老师。那南云若的心思……哼……
南云若越发惊疑,眼看着那姑娘就要转到另一条小径上去,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急忙开口道:“既然那姑娘是钱姐姐的友人,何不请她过来一处说话?”
这话有失分寸,主人家是付眉初,要请谁不要请谁本该是她说了算,南云若却径直向钱昭开口,眼中哪里还有她这个主人的位置?任是小官员家的姑娘也不会如此没体统,何况南云若向来一副极有教养的模样示人?付眉初拿帕子拭拭嘴角,借着这个动作掩下上勾的嘴唇:南云若这番情急之言,更是让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她就说么,一个几年不回京的人,突然间巴巴地赶回来,不早不晚正挑在司寇宇铮回京后,要说一点别的心思想法都没有,她是决计不信的。
再一想起昨天听她父亲说起皇帝在给司寇宇铮选王妃一事,付眉初忽然心中一惊:她一直以为选妃一事是司寇宇铮回来后才起的意,但跟南云若的行为结合起来,难不成他这心思竟是在北疆的时候已经有了,而且南云若还知道?那会不会是他已经许诺了南云若些什么,南云若怕他回了京城事情有变,所以才前后脚地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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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想问便问()
依着不成文的规矩,皇帝应该不会让司寇宇铮娶一个武将家的女儿作正妃,原因很简单:司寇宇铮自己手里已经握着不小的兵权,再要娶一个大将之女,那便是意味着他暗里已经掌了两军的帅印。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付眉初一开始并未将南云若太放在眼内。于付眉初而言,她的对手是亲王家的女儿们。虽说她的父亲在文官中位高权重,可再位高权重也越不过亲王贵胄们去不是?
但现在情形却似乎不是如此了……付眉初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南云若。
南云若没有留意到付眉初的神色,她急切地望着钱昭,盼着钱昭快些开口叫住她口中的那个“最好的先生”。
钱昭挑了挑眉,拿眼去睃付眉初:“这回可不是我作东呵。”
付眉初就着钱昭的视线弯起眼睛:“昭姐姐要请个把客只管请便是,偏要我来开这个口。”说着转头去找立在她身后的侍女——这个客她本不想请,这会儿请也不是卖钱昭面子,而是看在南云若的份上——她要请那人过来,看南云若会问些什么。
钱昭的眼神在付眉初和南云若的脸上溜过,笑了笑,忽然扬起声音:“阿熏!”
花篱后的人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是澹台熏又是谁?
“阿昭。”澹台熏看看钱昭身后的诸人,跟她打了个招呼,却不是迈步过去。
“立在那里做什么?要我过去请你么?”钱昭哪里不晓得澹台熏的想法,偏偏要开口挤兑不说,附带着还挑了挑眉头,十足的挑衅。
这个钱昭,又在打什么主意?澹台熏黑线,脚下还是迈了步子往亭子里走。乍看一眼,一亭子的人她几乎都认识。她不乐意进来,这亭子里的人怕也未必乐意她进去。偏偏钱昭就要来招惹这番事。
“叫你来当然有事的。”钱昭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冲澹台熏招招,待澹台熏走到她附近了,生怕澹台熏跑了似的一把先揪住她再说,尔后才转向南云若:“喏。先生我是给你请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澹台熏顺着钱昭的手指看去,挑了挑眉头:“咦,这位姑娘眼生得紧。”
南云若不知道澹台熏的来头,只看她一身气度与钱昭相比不分伯仲。急忙起身福礼:“妹妹南云若见过姐姐。”
南云若?澹台熏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才记起来,以前听澹台秋说过,南云关守将南云驰有个病弱得不能出门见人的妹妹,而这位妹妹才是南云家的正牌嫡系血脉,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南云若了。飞快地打量了一番南云若,果然是一副娇弱的模样,好不楚楚惹人怜。
“原来是南云小姐。久闻芳名,今日才得一睹真容。不知南云小姐有何事想问?”莫不是钱昭这番叫她过来就为了介绍南云若给她认识?澹台熏心中暗想,扶了南云若起来。客气一句后再无多话,她所知道的南云若只是从澹台秋口中听来的点滴消息而已,而南云若那副低眉敛目娇娇小姐的模样她并不太感冒,是以也没有结交的打算。
感觉到澹台熏的疏远之意,南云若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捏了捏。她是有问题想问,可要她怎么问呢?她到现在连面前这个“好先生”是什么人都还不晓得!“不知姐姐高姓?”南云若用带着些怯意和仰慕的眼神去看澹台熏——这些官家小姐,哪个不是希望被人仰视?
“她?她姓澹台,她哥哥澹台秋,任职七皇子殿下帐中军师。”钱昭抢在澹台熏前面把话说得清楚,立即挨了澹台熏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钱昭却不在乎。笑嘻嘻地睨一眼澹台熏,又冲南云若道,“如何?想问什么便问吧。”南云若之前有几次旁敲侧击地问起司寇宇铮的事,让她就此留了意。大家都是到了谈婚论嫁年龄的姑娘。这点心事谁不明白?
钱昭话音刚落,亭子里鸦雀无声。她的话虽未挑到最明,但又有谁不晓得内里的意思?一亭子的人顿时脸上的颜色便有了五彩之色。
最尴尬的还是南云若。钱昭看出她的心思倒不令她意外,可她没想到钱昭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她压根没想这么快透露出自己的心思。她现在在京城中一无人脉二无钱财,拿什么跟别人明面上去争?按着她的想法,她是要先打探清楚情况。把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都摸清楚了,给自己把路先铺好,这才登台宣布来意。这下好了,钱昭一句话把她的打算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只怕她这点心思明天就会传遍京城大小官府,而她盟友未找着,敌人就要树一堆!南去若心里一阵阵气苦,直恼恨钱昭到了牙缝里。
澹台熏这下也知道钱昭叫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了,当下直想抚额:她这个好友,一直觉得她才是铮王妃的不二人选,饶是她再三声明自己对司寇宇铮一点意思都没有,奈何钱昭却压根不信,照旧给她打探张罗——若是知道有什么人觊觎司寇宇铮,她都第一时间打探得清清楚楚递到自己面前来。不用说,这回她肯定是看出南云若有什么想法,又正好遇见自己,便把自己给拖过来了。
付眉初看看一脸好整以暇的钱昭,又看看一脸无奈的澹台熏,再看看挂着一脸僵硬笑容的南云若,轻笑一声开口:“正好姐姐我也有想问的事,便借南云妹妹这个光,先问如何?”
说是“如何”,却没有真的征询南云若意见的意思,话音刚落她便转向澹台熏开了口:“听闻前些日子七皇子殿下深夜开城门出城,是去了绥城的青楼里要人。这事澹台妹妹应该知道吧?却不知他去要的是什么人?”
这话一出,亭子里所有人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娇羞,一双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盯向澹台熏,大有她不说就把她剖开了直接找答案的势头。
澹台熏在众人紧盯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更是笃定她知道些什么。于是有人耐不住开口:“澹台姐姐,你倒是说说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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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见()
司寇宇铮深夜出城这事其实众人多少都有所耳闻,只是事关皇族声誉,虽然知道也不敢如此在明面上拿出来议论。但谁心里不是在猜度这事的真假和内情?本来个个心里都跟装了七八只小猫似的抓挠得厉害,现在正好付眉初问了出来,哪有不好奇不着紧的?
这话可把澹台熏给晾上去了:她是知道这事不假,但却不好拿出来说。
钱昭咧咧嘴,心想这回糟糕,她也没想到付眉初会把这事给挑了出来。看着澹台熏有些为难的脸色,钱昭站起来:“好了好了,天家的事是咱们能议论的么?说来阿熏,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是约了人?”
好在还知道救场。澹台熏递了钱昭一眼:“我跟我哥一道来的,中间折到品香居去买点心,所以到得晚了些。”
“你哥也来了?”钱昭一听这话眼睛一亮。
“正好,上回你不是说那本《河源记》里有几章想跟我哥问么?不若与我一道过去。”
一听这话钱昭的脸上飞快地浮上一层薄霞,看得澹台熏暗暗好笑,一把拉了钱昭:“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说罢澹台熏也不等别人反应,扯着钱昭就走。刚走出亭子没两步,前头已经传来澹台秋的声音:“阿熏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了。”
“你留在这儿等着,看见澹台小姐让她到水榭那头去。”这是司寇宇铮的声音。
澹台熏站住脚,亭子里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地都站了起来,南云若立即抬眼朝那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只两眨眼的功夫,那花篱后转出一身墨兰长衫的身影,正是司寇宇铮。
“给七皇子殿下请安。”问安声此起彼伏。
南云若下意识地就想迎上去唤一声“宇铮哥哥”,脚下刚动便想起这里不是在南云城,连忙止住身形,照着别人的样子福礼问安,老老实实称一声“七皇子殿下”。
屈着膝盖。南云若胸口像是揣了只小兔子般跳得飞快。来京城这么多天了,她不是没投帖子到铮王府过,但那帖子却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遣去送帖子的人只道司寇宇铮不在府上。却又不说去了哪里,她无计,只能耐着性子等候,却不料在此处竟然遇上了。
司寇宇铮免了众人的礼,视线在南云若身上一扫:“南云小姐也回京了。”简简单单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南云若心里一甜,软声答着抬起眼来:“是,才回来……”下面的话给惊了回去,只因她看见司寇宇铮身后站着的那抹身影,有些难以相信——那是……风宁路?!
风宁路淡淡地瞟一眼南云若后又把眼睛垂了下去:她果然回来了。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震惊,怕不是只为自己着了女装模样不同而已吧?
风宁路吸引的不只是南云若的眼光,亭子里的姑娘们见着风宁路都有些忡怔——其实她们大多数是见过风宁路的,此时却没有认出她,都在兀自猜测这个面生的姑娘是谁:只因风宁路之前素颜朝天不说,又是灰扑扑的小厮打扮。此刻不单换了女装,更薄施粉黛,何况她身后还站了个青冉,可不就像是某家小姐出行的作派么?
“咦?你是之前那个作小厮打扮的……叫什么来着……风宁路?”钱昭终于认出风宁路来,当下十分惊讶,围着风宁路转了两圈犹难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人靠衣装,没想到那个灰扑扑的假小子如今这一打扮起来,竟是如此不同!变漂亮了不说,哪里还有半分侍女的样子?
“钱姑娘。”风宁路冲钱昭福了福。
这一点破,众人一下子都想了起来:难怪看着这姑娘觉得眼熟。想起来之后各人非但没有解惑后的轻松。反而更加疑惑不已:区区一个侍女,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中,风宁路有些无奈。这衣服是澹台熏今天给她拿来的,她本以为司寇宇铮会如以往般冷言冷语。不想这回却是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弯,非但点头表示认可,还让她立马换上一套,说是要带她出来透透气。
司寇宇铮此时也有些郁闷:他挑上来芙蓉庄就是因为澹台熏建议说这里景色好但偏僻,轻易不会遇上什么熟人。没想到一来就遇上熟人不说,还遇上不少!看那些姑娘落在风宁路身上的视线他就知道要坏事。
风宁路……她现在明明应该是在某个卑贱的地方痛苦地挣扎着被人碾作烂泥。为何现在却如此光鲜怡人地站在她眼前?南云若心中恨极之下心思转得极快,眼神只往旁边一瞄,已经抬步上前执了风宁路的手:“呀,风妹妹!原来竟真的是你!”
这一声唤得亲热,风宁路心头一跳,想抽回手来却被南云抓得紧,只能淡淡地垂了眉眼:“南云小姐别来无恙。”
“难怪素来不要侍从的七皇子殿下自从得了你便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原来是早就看出风妹妹是个可人疼的美人。”南云若掩口轻笑间略略回眸,果不其然见到付眉初看向风宁路的眼神起了变化,心中暗喜。想来一时间众女的目光会从自己身上移开,都关注到风宁路身上去吧?
风宁路直觉南云若这话有些不妙,正想回答,那头付眉初也步出亭子,上前不着痕迹地把南云若挤到一边,也是执了风宁路的手,眼睛却是望向司寇宇铮:“想必之前七殿下深夜出城,就是为了救这位妹妹吧?”
司寇宇铮看一眼风宁路,负了手道:“正是。之前我负伤的时候是她拼尽全力助我脱险,她有难之时我岂能坐视不理?”他深知那一趟夜行无论如何都会把风宁路推到风头浪尖上,引来众女的猜测,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了。
风宁路于他不只是一个侍女,更是“恩人”。有了“恩人”这层身份,那些女人想寻风宁路的晦气就得留个小心,至少明面上不能做得难看。这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以后抬她作夫人先作个铺垫——给“恩人”一个夫人之位,合情合理,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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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看哪个好()
付眉初是什么人?司寇宇铮那番宣扬,她是闻弦音知雅意,当下轻抚了风宁路的手,颦眉不掩担忧心痛:“这一遭罪来得……妹妹吓坏了吧?那些贼人甚是可恶!定要捉拿了严惩不贷!”风宁路于她付眉初而言,是情敌,却构不成威胁。一个在青楼中走过一趟的小侍女,顶拢天也就是能得个妾的位置。而她想的是妃位。两人间没什么冲突。
虽然她也想得司寇宇铮的宠爱,但哪个贵胄后院里没几个滕妾通房?要作当家主母就要容得人,至少在人前要显得大度。这是付眉初的母亲一直提点着她的话,此刻正好用上。既然司寇宇铮明明白白表示出看重这个小侍女,那在司寇宇铮面前显示出对风宁路的亲和,无疑会给她加分不少。而且拉拢了风宁路,由着她在司寇宇铮耳边吹吹风,自己的胜算也更大不是?至于坐上妃位以后……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
付眉初打定主意要拉风宁路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