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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又不是只有陆应贞一个!他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他弟弟家当年没被株连。人都好好的还在,总该有人知道陆允吧?比如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澹台秋听得连连点头:“是,这是个好法子!”顿了顿突然又想起另一种可能来,“那要是陆允身上没胎记呢?好像我,我身上就没胎记,阿熏也没有!”
“这个我也想到了。”温颜玉叹了口气,“其实,只要见不到陆允的尸首,即使不能断定风宁路就是陆允,我们也不能冒险假设她不是。你也说她前尘尽忘。要是她只是因为前尘尽忘所以才没有对阿铮起恶意呢?谁又能担保她一世也不会想起来?谁又知道她何时会想起来?”
澹台秋听得煞白了脸,这险确实不能冒。
“不能让她再留在阿铮身边了。”温颜玉拍拍澹台秋的肩膀。
这是要“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意思么?澹台秋瞪圆了眼睛“呼”的站起来就想反对。
“别急。我没说要把她给杀了。只是我们要想法子把她弄走,送得远远的。至少在证实她的真实身份之前,不能让她和阿铮走得那么近。”这是温颜玉和三潼商量后达成的共识。
“弄走……”澹台秋吸了口气,“我觉得有点难……不过如果跟阿铮实说的话,兴许他会答应。”
“不可。当年阿铮为这事有多愤怒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保他一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至少目前为止风宁路看起来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更没伤害他的举动。”温颜玉答应了三潼要尽力保风宁路平安。
“那不跟他说实话,怎么让他放人?!”澹台秋为难得直挠头,以他看来司寇宇铮对风宁路挺上心的。他本来还看八卦看得挺乐呵,没想到现在竟然得知了这么一件要命的事。
“那天不是看阿熏跟她挺要好的样子么?”温颜玉倒是已经想好了主意。冲澹台秋勾勾手指。
澹台秋急忙凑上前。
“这样,三天后你让阿熏约她出来,咱们半路上……”温颜玉做了个“切”的动作,然后再五指一抓。“你放心,我们会做得很干净,看起来就像是她自己跑了一样!”
他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原来是这样。澹台秋“嗨”了一声缩回去,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招没用。阿熏已经去找过阿路至少三次,每次都被阿铮拒了!说是阿路要在他身边当差。没空出去玩!”
“那就哭,那就闹!闹得他头大,他自然就放人了!只是出去玩一玩而已!”温颜玉瞪了眼,约个人出来玩,这么小的事都办不了?!
澹台秋听得眼角直抽抽:“说得轻巧,要不师姐你去试试?”
温颜玉一听这话不出声了。她发过毒誓,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也知道这一招其实对司寇宇铮完全不顶用。那家伙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越逼他越强硬的主儿。
“总之得把人弄出来。”温颜玉放下这么句话后,一时间两人守着桌上的那个茶杯都没了声息,各自埋头想主意。
其间澹台秋倒是想出几个法子,但一一让温颜玉给驳了,直驳得他挠掉了好几根头发,这才突然间一拍脑门:“有了!”然后趴到温颜玉的耳边一通的嘀嘀咕咕。
温颜玉这回听得连连点头称好,末了交待一句:“就这么办,但千万不能让阿熏知道原委,一是我怕她年轻,脸上藏不住事;二是假戏也得有人真唱!”
二人计议已定,分头行动不提。
只是他们不知道,除了他们,今夜还有别人,也在商议着要“请”风宁路出来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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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失踪()
风宁路不见了。就在温颜玉和澹台秋商议之后的第二天。
屋里东西一样没少,连她的私房小金库都妥妥地在柜子里,看起来跟出个门马上就回来没两样,但司寇宇铮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跑了”。而澹台秋的想法则是温颜玉把人带走了。
看着司寇宇铮黑如锅底的脸色门房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说有套衣服,忘在成衣店了,要去取,片刻就回来……”
“她几时出去的?”
“未时,未时一刻的样子……”门房已经一脑门的汗。
这会儿都酉时末了,她这“片刻”还果然是“片刻”呢!司寇宇铮牙齿咬得“咕咕”作响。他不过是下午出门去了趟兵部,不料他前脚出门,风宁路后脚就跑了!
“点人去找!”司寇宇铮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折身就要去牵马。
澹台秋赶紧拉住他:“别急,先问清楚。要找人也要有个方向。”说着转向门房,“她有没有说是哪家成衣店?”京城里的成衣店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家!
“小,小人不知,风,风姑娘也没说……”门房老张两股战战,都快跪下了。他在铮王府当了十年差,还是头一遭见着他家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澹台秋也是大气不敢出,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间不对呀?约定的时间可是两天以后!难道是温颜玉看她今天出门,觉得机会难得所以提前动手,而且连他也瞒了,是要他也假戏真唱?
偷眼瞄了瞄司寇宇铮,澹台秋忍不住一脑门的汗:他就说不能用偷的吧?温颜玉偏不听!看司寇宇铮这模样,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似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配合着温颜玉偷了人走,自己还不得被他灭了?!
果然司寇宇铮的下一句话就是:“什么成衣店!肯定是私逃了!但她屋里一样东西都没少,又不可能在外私藏银钱,要走必定有人接应!”
一句话吓了澹台秋一大跳。急忙安抚:“阿铮你先别急,说不定阿路就是出趟门,临时起意在外头多逛了会儿呢?你也知道她初到京城,之前又没出去逛过……”
澹台秋心思电转。他觉着这事肯定是温颜玉的手笔。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得给她们争取些时间让她们走远一点儿。在京城司寇宇铮能调用的人手反而不如在西疆多,只要让她们走出了京城的地界就天高任鸟飞啦!
“说不定她转头就回来了!”澹台秋打定了主意,苦口婆心劝司寇宇铮别去找人,心头想着怎么样才能联络上温颜玉让她小心些千万别露了马脚。
司寇宇铮没理澹台秋说的什么。一甩袖子点了队人马分五队,四队向各个城门寻,他自己带了人在城里寻。
司寇宇铮很生气,因为风宁路这一跑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说在西疆,她要跑脱的成功率其实挺高,地广人稀难以追踪不说,她在那边认识的人脉也不少。但在京城她除了认识自己和澹台家两兄妹外还跟谁熟悉?更何况她还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所谓没钱寸步难行,他一直觉得在京城风宁路除了跟着他别无选择,所以才放心大胆地留她一个人在府里,也没派暗卫盯着。
他完全没有想到风宁路竟然真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澹台秋也带了队人出去寻。半道上折回了自己府上,一进门就看见绯雪端了个茶盘经过,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和温颜玉当时的计议是这样的: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像意外,要提前两天把绯雪先调走,就说要回家探亲什么的。过两天就是澹台熏的生日,每年她生日都要去京郊的宁安寺烧香祈愿,就让她用这理由去找风宁路跟她一块儿出去,然后再去包船游湖。一路上他们设计了好几个地方下手,单看哪一处动手比较不让人起疑。
至于把绯雪调走,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绯雪也是截人计划中的实施人之一!如果绯雪还在府里。那就不是计划提前这么简单了,很可能是完全改变?!
“少爷,师姐找你。”
澹台秋正想拉着绯雪问个明白,不想绯雪却丢给他这么一句话。
澹台秋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一撩袍摆飞也似地冲进房里,果不其然见到温颜玉和澹台熏正坐在一处吃茶聊天!
“师姐!你……”你不是应该在带着风宁路离城的路上吗?!澹台秋看看旁边的澹台熏,堪堪想起之前温颜玉的交待,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出门吗?”
嗯?温颜玉皱了眉头:“没有呀?你听岔了吧?我是说两天后有事可能要出去一趟。”
“噢……这样……是了,你们是不是把阿路请来咱们家玩了?”澹台秋干巴巴地扯扯嘴角。
澹台熏扁了扁嘴巴:“我倒是想请她来玩。可也得司寇宇铮放人呐!”
温颜玉已经听出了不对劲:“阿路不在阿铮府里么?”
不是温颜玉干的!澹台秋木在原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温颜玉的样子他一看便懂,这事不是她干的!
“不在……中午出门说是取忘在外面的东西,现在还没回去。阿铮正带人找她呢……”澹台秋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他已经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好了。
温颜玉想了想,瞬间脸色阴得快要滴出水来,一拍桌子闪出门,高来高去地离了澹台府直往三潼那里飞奔。
古明全正在柜台里写着账册,就见一道影子带着风地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往内院钻。
“哎,姑娘!您这是?”古明全虽然认出那是温颜玉,还是一把拉住了她。
这一来温颜玉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冷着脸道:“古叔,我有要事找阿潼!”
“那您在外头坐坐,喝杯茶,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可好?”古明全不放手。
这是要拖着她方便藏人么?!温颜玉大怒,再顾不得什么“敬长辈”之说,一掌便朝古明全拍去,打算逼得他让出条路来。但古明全人老手艺却不老,轻轻巧巧一挡一让便化解了这招攻势,一手还牵牵抓着温颜玉的手臂。
“住手!”内间帘子一挑,三潼抬步跨进店面里,“温大小姐,不知敝店有何得罪之处,你一来就要闯要打的?”
“得罪?得罪得大了!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温颜玉气极,三潼必是背着她暗暗动手了!
“什么人交出来?”三潼皱了眉头,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温颜玉此时心中也是“咯噔”一声:“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三潼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果不其然就听温颜玉道:“阿路不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是温颜玉,甚至不是三潼,那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三章 被掳()
风宁路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想坐起来又动不了,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缚躺在一块**的东西上面,四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手被压在身下又酸又麻又胀,但依稀还能感觉出身下压着的那块东西应该是木板之类的。
她的嘴巴被塞了个生核桃,舌头麻得像有很多小针在扎小蚂蚁在爬似的,嘴巴外面还捆了布条,使得她不能把生核桃吐出去。
周围的空间很狭窄,但她的脚并没有蜷起来,而是拉伸直了,只是在脚的周围有很多填充物,塞压得她分毫不能动弹。
狭长得可容纳一个人的木箱……风宁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棺材。但她怎么回在棺材里?
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之前的情景慢慢回放:
认识澹台熏的那天,她的衣服被汤汁弄脏,然后在成衣店换过后,脏衣服留在那里忘记带走,她想去把那套衣服取回来,然后出了门凭着记忆边问边朝那家店走去。
经过一个小路口的时候她突然被人拉住,拉住她的是一个年轻妇人,裙子上打了两个补丁,面有菜色。她指着巷子里面说她推的独轮车倒了,一个人扶不起来,求她帮忙。她回头看,果然见到一架独轮车上绑着几袋谷物倒在地上。
几袋谷物的重量对于一个年轻妇人来说确实重了点,那妇人一脸忧色,她便同她一起进了巷子。
那车倒在一条窄而僻静的小巷内,离车头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很旧的小院,看来是个贫寒人家的居所。似乎是那妇人想把车推进那个院子里,在转弯的时候扶不住,车子就倒了。然后妇人扶着车把,让她帮忙扶车头,两人一起发力将车扳正。
然而就在她正用力抬车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拿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便有一双十分粗壮的手臂拦腰将她的上身并手臂一起箍死!她拼命用力蹬踢,那个妇人冲过来将她双脚抓住。此时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看似瘦弱的妇人实则力气极大。两只手铁钳一样卡着她的脚腕,不费吹灰之力便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心知那帕子上必定有迷药,于是屏住呼吸,想假装被迷晕骗对方放松警惕后再伺机逃跑。哪晓得这两人竟是十分谨慎,捂在她口鼻上的帕子一直没有松开……然后她实在憋不住气了,再然后便很快陷入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过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更不知道那两个抓她的人的来历。他们会是普通的人贩子么?但人贩子应该挑姑娘和孩子小孩子吧?自己一个半大小子模样的人。何以会被他们盯上?难道他们也是另有所图?
风宁路想了一会儿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她索性闭了眼睛,试试能不能听到外部的环境音,好歹可以让她估猜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
这一静下心来,还真让她听见了一些声音,但十分模糊含混,只能依稀辨别出有些人在大声喊话,还有马蹄声。凭这些声音她无法估计确切的位置,但她隐约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城门附近,要不就是在码头。
就在她还想听得更仔细一些的时候。突然间被她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嗓音,虽然只有短而细微的一声,而且也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但她还是十分肯定:那是司寇宇铮的声音!
……
司寇宇铮已经在城里搜寻了一圈未果,正好到了西门。
夕阳西斜,眼看就是城门要落锁的时刻,许多住在城外的人都在赶着出城去。
城门今天查得特别严,特别是赶了车驾的,逐一都会有人检查车厢,甚至带了箱子筐篓的也要开箱接受检查。老百姓排着队一个挨着一个。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等着轮到自己,都不晓得一向宽松的城门今天怎么这般如临大敌。
“怕不是城里遭了贼?”有人偷偷问。
“贼哪会这么大动静?估计是逃犯!”旁边的人立即加入讨论。
“会不会是反贼啊?!你看那边那个,骑在马上的,那可是个王爷!”有人偷偷指了指司寇宇铮。“好像是铮王爷,在外领着兵呐!能让他亲自出马的,必定不是小事!”
“人家身份那么贵重,你怎么知道?”有人不相信。
“我邻居家小子在他手下当差,去年回京的时候就是跟着这位王爷!入城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呢!”
这一番议论虽然轻,但奈何人挤人的时候还是被不少人听了去。立即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打听细节。
澹台秋咬咬嘴唇,凑到司寇宇铮耳边轻声道:“阿铮,不能再这么查下去了,怕是会乱了民心。”
司寇宇铮黑着脸没说话。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阿路若是走脱,怕也是早就出了城,再这样封锁搜查,误了落锁的时间不好不说,也扰了民不是?”
司寇宇铮的呼吸有些粗重,目光落在快到城门口接受检查的那堆人身上:离着城门十来步远处有个瑟缩着肩膀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