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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喜爱的一套衣服,而且是在司寇宇铮的面前!南云若大怒,一双杏眼瞪着小男孩儿几乎喷出火来,嘴唇一动便要喝骂出声。
小男孩儿被南云若眼中的怒火吓得一张小脸登时没了血色。
南云驰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是个什么情形,急忙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钱:“你阿若姐姐吓你呢,你也知道,她最爱开玩笑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司寇宇铮看得有趣,瞅瞅南云驰和那个小孩儿,又睨睨南云若。
收到司寇宇铮的视线,南云若猛地一惊:她竟然差点在司寇宇铮面前失态!好在南云驰那头给她做了个下墙梯,也好在她反应快收得及时。涌到喉咙口的喝骂变成了一声娇嗔,南云若强压着心头的不适弯下腰又递了两个铜板到那个小男孩儿手里:“咳,阿若姐姐跟你玩笑呢,看把你吓得。喏,拿去买糖吃。姐姐还有事,改天再来和你们玩。”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风宁路垂了眼睛在心里冷笑:不过是在裙子上抓出两块泥印,洗洗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也值得发这么大脾气?真枉费那小家伙这么喜欢她!
风宁路自以为心思收得密实,哪知道在司寇宇铮的眼睛里面她的不满和不屑都一清二楚地写在了脸上。司寇宇铮在心中暗笑着摇摇头,摸出钱袋子扔给风宁路:“你不是说想逛逛南云城么?去吧。逛完了到南云将军府上来寻我便是。”说罢不等风宁路的反应催着南云兄妹快走。
南云驰自是松了一口气,南云若也如闻大赦求之不得。
这是放她自由行动了?风宁路抓着沉甸甸的钱袋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眨眨眼睛,又看看一旁抓着几个铜板红着眼眶吸着鼻子木木呆呆望着南云若背影的小男孩儿,虎头虎脑的样子挺得她喜欢,于是冲小男孩儿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自然而然地牵起那只黑乎乎的小手,朝街角的炸??摊一指:“走,吃??去!我请你!”
第四十九章 盯稍()
风宁路捧着装了几个羊肉馅儿和几个牛肉馅儿??的油纸包沿着街边溜达,眼睛溜着街边的店铺,脑子里却想着方才在??摊上听见的对话。
小男孩儿叫虎头,他扑了南云若两个爪印的事满街的人从头到尾都没看漏,待人走远后便开始低声议论。
一个大嫂说:南云小姐跟以前比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另一个阿婶脸上就挂了几分忧色,道:许是前些日子病得狠了。
几个大嫂大妈叽叽咕咕议论几句后,都双手合十祈祷好人有好报吉人有天相,希望老天保佑南云若快些好起来,快些恢复原样。
风宁路摇摇头:什么病能这么厉害?须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她相信病一场便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可真心有难度。她宁愿相信南云若以前装得特别好,是个影后级的大神。要不就是另外一个人易容成了南云若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乐了:这段子倒还有点意思。只不过那南云若的来历底细又关她什么事?就算现在这个南云若是妖怪变的也与她无甚相干啊。
风宁路打开油纸包,从里面挑啊挑的挑出一个色泽深些的??丢进嘴里喀吱喀吱嚼了,满意地点点头:这家摊子的??真心好吃,特别是牛肉馅儿的,尤其合她口味。
这一吃就有点收不住嘴,手里的油纸包不多时便瘦了不少,眼看着牛肉味的??就没剩两个了。
本来还说多带几个回去给司寇宇铮和澹台秋他们尝尝呢,眼看也就只能一人分一个尝尝味道而已……风宁路挠挠脑袋,嘶地吸了口气。正好旁边有人叫卖肉馅饼,热乎乎的香气绕着风宁路的鼻子飘啊飘地打转,风宁路滴溜溜转上前去,心想先试试味道,要是好吃的话买几个肉馅饼也好,毕竟光是??也及单调了些——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主要原因是她自己嘴馋的。
眼巴巴望着锅里的肉馅饼在翻动间变得越来越金黄诱人,风宁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身边刚刚叫了两个馅饼的人转过头冲她打了一声招呼:“咦?小哥?”
风宁路扭头一看,哟,这不是洛河镇里一页书店的掌柜么?“掌柜先生。”风宁路拱了拱手。这老掌柜笑得慈眉善目,像是邻家阿公般,令风宁路倍觉亲切。
“许久不见,不想在这里碰上,可真是巧了!”掌柜赶紧拱手还礼。
不想在这里碰到风宁路是真,巧却不是。早在一条街外他已经一眼见着风宁路,当下心头便是一动。谨慎地跟了半条街,确定风宁路确实是只身出门,这才寻着她停在馅饼摊前的机会蹭上来搭话。
“嘶,有些日子不见,小哥似是清减了些?”掌柜指指风宁路的下巴,跟之前在博纳图的时候相比明显尖瘦了几分。
风宁路摸摸脸:她瘦了吗?好像是吧?摸着脸上的肉似乎是薄了些。不过身上却是饱满了不少——她现在好歹也有那么点肌肉了不是?
“脸是瘦了些,却是更显着精神了。看小哥的年纪应该是在抽条的时候吧?我那孙子也是这样,一个月不见就变了副模样呢。”掌柜乐呵呵地捋捋胡子,十足一副安乐老翁的神态,“这时候顶顶要紧了,可得多吃点儿,那才长得高长得结实!”说着又一指锅里那两个正翻着的馅饼,“他呀,最爱吃这家店的馅饼了,每回我回来都顺路给他带两个。”
老掌柜一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风宁路不知道怎么答,好在听着也不觉得烦,她又正好有空,便笑眯眯地站那儿听着。就听老掌柜话锋一转:“是了,小哥可去过咱们书店总号了?”
“我刚到这儿,还不曾去过,正准备吃饱了去逛逛。”风宁路这句倒是大实话,虽说这一路她光看吃的去了,到底还是记着一页书店的——这本就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老掌柜捋着胡子笑着刚要开口,眼神无意间瞥到离二人不远处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转过脸去在街边卖皮具的小摊上翻翻捡捡,那只拿起面具又放下的手指节粗壮,却不是惯拿农具马鞭的形状。
从他看到风宁路的时候这人就在风宁路身后不远处,极其普通的路人甲一名。街上行人走走停停,这人埋在人堆里本是极不显眼,可他那老江湖的鼻子却极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味。老掌柜笑得眯成一线的眼睛里光芒微微一闪,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便转了个个儿:“那便不急,待吃饱了再慢慢去看不迟。”
正好这里两人的馅饼都出锅了,老掌柜便拎了自己那两个馅饼冲风宁路又是一拱手,“叫小哥笑话。小老儿还要去总号交账本,早些交了早些回去跟家里人多说说话,也好把这饼趁热给孙子带回去不是?先失陪了,得罪之处还望小哥多多包涵。”
风宁路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掌柜先生客气。挂念家人乃人之常情。掌柜先生请自便。”送了老掌柜离开,风宁路咬了两口馅饼,果然味道不错,于是又点了几个不同口味的让摊主烙上,等着跟??一并带回去。
老掌柜这厢辞了风宁路便头也不回地奔着总店而去,晃着手里的油纸包看似走得极惬意,脚下速度却不慢,没两下便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那面具摊前的年轻男子眼角飞快地瞄了一眼老掌柜离去的方向,又蜻蜓点水地扫过专心致志盯着馅饼的风宁路,须臾间已经收回面前的面具摊上,继续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在一堆面具里慢慢挑拣起来。
老掌柜一路边走边细细留神身后,却又不好查看得太明显,这样的境况令他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眉。不是他大意,他之前的确细细查看过四周,他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是那人功夫实在了得,若不是他经验老到,只怕也要在这年轻人身上栽一回。
真是江山代有人材出,一山更比一山高呵。老掌柜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他真是老了啊。
只是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看那年轻人的举动不像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便是冲着小哥咯?他瞄上风宁路是因着风宁路无意间露的一丝痕迹让他对她的来历起了疑,可那个年轻人盯上风宁路又是为了什么呢?盯得这么紧,却又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似乎单纯只是在盯梢?啧……这个小哥到底是何种来历?那个盯他的年轻人又是哪一头的人?
老掌柜满心的疑问找不到丝毫头绪解答,当下先抛到一边不提,他本是想把风宁路引回去好好探查探查,但如今被那年轻人横插一脚,却是要再斟酌斟酌下一步如何走才好。自己与风宁路碰了头,说不定也把风头招到了自己身上,他又有打算待自己查清楚了再报上去,如今也不能再自专独行,得立马报上去提醒店里其他的人打起精神多留意些。
无论如何,小心些行事总是没错的,别没解决一个问题,却招来更多麻烦。老掌柜如是想着,脚下步子又快了两分。他并不确定是不是一定摆脱了那年轻人的追踪,但却没有特意绕路,反而是挑着最近的路直接往总号赶——一是他本就是在明面上走的人,要查他明面上的来历易如反掌,他也不怕人查;二是那人就算跟踪盯人的本事再厉害也绝不可能跟进总号的账房,只有进了账房他才能放心地说话行事;第三,他不知道风宁路在馅饼摊那里还要待多长时间,他早一刻赶回总店,便多一刻时间与众人说明情况定好对策;而第四么,那却是老江湖惯用的小手法了——此刻绕路,岂不是明摆着发现了盯梢的人,且心中有鬼?
捧着两个油纸包的风宁路可不知道她一不小心引发的种种故事,更没发觉她身后缀着的小尾巴,她正踱着小方步优哉游哉地奔着一页书店而去。
第五十章 美人三潼()
第五十一章 勾月旧事()
感冒了,更得晚了些……
足足的三千字送上,还望各位大大原谅则个~~
-------------------------以下是正文-------------------------
“主上可知咱们是否有人手安排在司寇宇铮身边?”古明全一来就点了他最关注的问题。
“没有,也没人向我报过。”三潼听出这话后面另有意思,心头微动,答得却是毫不迟疑。
这一句回答非但没把古明全心中的疑云和担忧吹散,反而更加重了两分。
时间有限,他三言两语从对风宁路起疑开始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言辞简略却没漏了一个重点,且未加个人评论,以免干扰了三潼的个人判断。
司寇宇铮树大招风,被人盯上不足为奇;风宁路易容潜伏也很正常;甚至她身无内力功夫都可以理解。怪就怪在她用的外家功夫——这功夫正是风宁路当时在洛河镇上跟温颜玉过招的时候使的招数。
三潼盯着扇子柄上刻的那个小小的“潼”字思绪渐渐飘远:
那天“那个人”跑来说自己更新了煮奶茶的方子,要让他品鉴品鉴。就在鼓捣着奶茶的时候,他眼尖地发现虎头踮着脚尖从院子门口偷偷溜过去,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晓得又在哪里去钻了狗洞。
他以为虎头又背着他偷鸡摸狗,当下把虎头提溜进来一通问,虎头架不住,只得承认他是跟人打架打输了。
“那个人”便奇怪道:“你功夫这么好,怎的不教虎头?让他学个一招半式的,也不至于在外面让人欺负了去。”
虎头抓抓乱蓬蓬的头发,有点脸红,说不是三潼不教自己,是三潼的功夫招式太多太难学,最简单的一套拳法也有十八招,自己记不住。
这时候奶茶也鼓捣出来了,“那个人”将奶茶往他手里一塞,抓着虎头跑到院子中间:“我教你个简单的,包你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他却是不晓得“那个人”会什么功夫,当下也来了兴趣,端着奶茶好整以暇地往椅子上坐了,翘起二郎腿看“那个人”认认真真一拳一脚地打起来。
那套功夫招式极为简单,也没有固定的套路,打的时候随机将各种散招组合起来。不用内力辅助,全靠拳脚力道和反应速度,十分容易上手。这种功夫他闻所未闻,更没见过。“那个人”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自己的独门秘技,名字就叫“散打”,至今没教过别人,虎头可算是首席弟子,要好好练习,以后再跟人打架可不能丢了师门的面子。
——那天,就是在这个院子里,也是在这棵樱桃树下,他喝着又香又滑的奶茶,看“那个人”顶着一脑门儿细汗跑回来,不问自取地抽了他的帕子满脸一通乱抹,然后将帕子收进怀里,说是洗净了再还他,可最后帕子是送还回来了,却不是“那个人”亲手还回来的。
古明全看看三潼没了焦距的眼睛,暗叹一口气:“东家……”他不想提醒,却不得不提醒,这会儿不是回忆的时候。
三潼收回思绪,手掌在膝盖上摩挲了两下。“那个人”走后不久,古明全和另外几个分把头来“交账”,当时虎头还在院子里练着拳,众人都看着新鲜,他便又演示了一遍。
这功夫真用起来的时候非常不显眼,最特别的反而是不出招的时候——这时必定颔胸曲膝,双手举起护住头部和两肋,摆出的是防守的架势。他们习武之人讲究一个“气势”,就算处于下风,防也是暗暗加紧戒备,却是不会摆出这么一副怕被打的怂相来长对手威风的。为此他们还笑过,说这姿势太怂。古明全正是凭这个姿势辨认出风宁路使的是“那个人”的招数。
从这种功夫被他们知道算起,至今不过短短数月时间,虎头自己都没练出个模样来,哪里当得了师傅;他是个没耐心教人的;几个分把头么,当中不乏习武之人,这种功夫自然一看便能得其要领,而风宁路又不是古明全的属下——种种条件加在一起,难怪古明全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其实也不排除“那个人”教了虎头后又收了别的弟子的可能性,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连二连三,这种可能性却是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三潼微微眯起眼睛。
“东家,老奴以为,还是谨慎些好。”古明全用“老奴”这个自称的时候便说明他的态度相当慎重了。
三潼点点头:“我明白。”他虽然一副凡事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门下规矩却是极严格的,楼里的人接的单子都归到分把头手里由分把头定夺受或不受,然后分把头再分机密度和重要度上报给他。报的速度又视单子不同而各有缓急:寻常单子半月一报,大单子立时报,最紧要的单子更需要先报给他知道再决定接或不接。
不怪他凡事先往坏处想,这里还有个原委:一页书店其实只是明面上的幌子,这一门人实际上的名字却叫“勾月”。
然而“勾月”也是这两年才起来的新叫法,在“勾月”的背后还有另一个名字——“燕翎”。照着“燕翎”的纪事,三潼该算是“燕翎”的第四代当家。他的顾虑便是由自“燕翎”而来。
即便现在提起“燕翎”这个名字,在中原的官家和**上依然有不少人知道。在过去几十年里,“燕翎”一直占着情报和军火买卖的头一份儿,游走于各国之间,却又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治下。达官贵人们对“燕翎”是既爱又恨:爱他们只要拿了钱便替人消灾,通常只要接了的单子便没有办不下来的,信誉极好;恨的是——你请得动“燕翎”,别人也请得动。而且“燕翎”的规矩是一但接了单子便不反悔,哪怕你出双倍的价钱也别想让他们倒戈反水。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