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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她们舟功夫绝不是花架子,不过比起男兵来,其杀伤力肯定是弱了一大截,不过近身肉搏她们虽差了些,如果游骑作战,差距也不是极大,如果兵力真的十分吃紧的时候,还是能发挥相当大的作用的,这还是曾炩并未着意地要她们进行训练,武器装备也逊色一筹的结果,能有这样的效果已是难能可贵之极了。
曾炩喃喃自语道:“真没看出来,这些女兵打起来还似模似样的呀。”
马超得意地笑道:“她们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子自愿募集当兵,每月只训练十天,发放一定的口粮充作军饷,许多女子都踊跃报名,西凉女子本擅骑射,稍加训练也就成了。”
“每月只训练十天么?”
曾炩听了暗暗点头,装备不如人,又无人施予特别的战术指导,每月训练时间又少,女子为军果然也是不凡,难怪当年大唐公主李玉宁领一支娘子军就能驰骋关中,声名鹊起。
马超又道:“现在消息传开,已有更多的女子想要入伍,这些女子们也是自幼习练骑射功夫,只要再对她们进行军法军纪和行伍号令的操练,使她们明白金鼓号角、旗号烟火的意义,能令行禁止,进退有序,战力就已大有可观了。”
曾炩点头道:“嗯,不过女兵须得经由自愿,不可强拉壮丁,她们的父母也须同意才成,许了夫家的,如慕夫家不允许,也要退回去,免生许多纠葛。”
马超笑道:“主公尽管放心,云禄岂会干出迫人入伍的事来,入了伍有兵粮拿,家中赋税也有减少,穷苦人家大多都很愿意的……”
这边说着话,三队女兵已全部投入了战斗,旌旗猎猎,马嘶阵阵。白雪皑皑的荒原上她们往复厮杀如同一团烈火般倏忽来去,协同配合十分默契。待鸣金声起,三军如湘水般退下,井然有序,交替掩护,完全按照实战标准,战法也是可圈可点,曾炩不禁频频点头。
三支女军收队回扰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马儿喷吐着一团团鼻息,那一个个身着红衣的女骑士端坐马上,在一团团白雾袅袅中更显清丽。
片刻功夫,马云禄带着三个副将策骑同来,到了曾炩面前扳鞍下马,按军礼单膝跪地,齐声道:“三军操演完毕,请大帅示下。”
曾炩笑了笑道:“难为了你们,操练时日短,军械配备差,竟有这样的效果。告诉你们的士兵,本帅对她们……很满意。”
马云禄大喜,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飞身上马扬鞭而去,在三千女兵之前飞驰而过,大声传达着曾炩的训示,她嗓门奇大,再加上曾炩耳力又好,隐约也听得清楚,只听她时而汉语,时而羌语,时而匈奴语,时而鲜卑语,说的应该都是同一番话,想来这些女兵来自不同部族,有些对其他部族的话并不是非常明白的。
马云禄每说一遍,女兵队伍中便会响起一阵欢呼声,曾炩却微微蹙起了眉:“语言不通,可就更谈不上其他的交流了,凉州的通译馆得尽快建立起来,召集各部族的博学者,将各族文化、典籍、诗词歌曲与佛教经典一同翻译过来,汉语在西域本已有相当的基础,就以此为通用语,做为共同交流的工具。”
第一章誓师
第一章誓师
敦煌城,如今北疆控制区的最西端的城市。也是此次曾炩出征西域的出发地。
远征之前的高级别军事会议。
只有六个人,曾炩、赵云、马超、马腾、贾诩、郭嘉,如今西凉军政两界最高级别的官员。
一番计议之后,曾炩总结道:“此番远征,对巩固、壮大大汉在西域的影响力意义深远,将领方面,本帅会以赵云为副帅,马超、典韦、曾泫、曾锋、颜良、张郃、庞德、高览等人为将,吴懿、徐荣、杨凤等人随马腾大人留守凉州,为大军筹措粮草。诸位还有什么建议么?”
郭嘉拱手道:“主公,西域本是我大汉疆土,如今我军重开西域,收复华夏故土,兵威直指玉门关外,这是堂堂正正之战,彪炳千秋之举,出兵之前,当有一篇檄文,公告于天下。”
此言一出,贾诩、赵云、马腾齐声响应,曾炩若有所悟,颌首道:“有理,以文和学生和奉孝的学问,要写一篇铿锵有力、义正辞严的檄文出来,那是轻而易举,只是这檄文基调,却须先定下来,诸位大人怎么看?”
贾诩拱手道:“主公,西域故土,有我汉人百万,主公此番出征,要复我华夏故土,救我同祖同宗之汉家百姓于困厄之中,应着重申明这一点。西域杂胡,野蛮之人,不受教化,乘我中国无人,野狐升据,沐猴而冠,盗据汉土,霸压汉民。今幸天道好还,主公统御大汉,百业复兴,人心思治,故奉天威,廓清华夏,复我故土,救我汉民,此乃顺天应命之举,以我中国**之大,九州之众,兵锋所指,势如破竹,当能犁其廷而锄其穴,胡虏宵小,应低首下心,甘为臣仆。若否,兵威所至,玉石俱焚”
郭嘉精神一振,抚掌叹道:“掷地有声,贾大人好气魄,郭某还在咬文嚼字,大人已走出口成章了。如此气吞天地之气慨,实是好文,如此一来,西域百万汉人必然归心,主公以为如何?”
曾炩差一点便说出“扯淡”二字,只是贾诩、郭嘉都是文人,比不得武将们,随意开开玩笑也无所谓,遂摇头道:“不妥,又是胡虏,又是宵小,那将置我军中许多乌桓、鲜卑、匈奴、高句丽乃至羌人将士于何地?”
曾炩微笑道:“我大汉如今那也已经是民族繁多,我军中乌桓、鲜卑、匈奴、羌等各族战士,也是一视同仁,方使他们倾心归化。天下之水莫大于海,缘何?盖因万川纳之。西域不只有百万汉人,还有数百万其他民族的人,这篇檄文一出,岂不是把他们有心归附于我们的,也都推到了敌人的阵地上,你们说是么?”
赵云颌首道:“主公说的是,西域各国,不管怎么说,异族之人是占绝对优势数量的,我们不能因为一篇檄文就将他们尽数得罪。”
曾炩道:“这篇檄文需要注意几点,第一,文风上要少用瑰丽词藻和偏辟的字句,否则,恐怕除了本就有心归附本王的一些博学鸿儒,看得懂的就没几个人了,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务必要简洁直白,让大数人都听得懂。第二,檄文立意上,要强调西域古道的重要作用,要知道,当年西域商道畅通,交通东西,西域之富甲天下,谁不受其惠泽,如今呢?”
“因此,要让所有人知道,如今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彼此征战不休,以致百十年来西域战祸连绵,各族百姓俱受其苦。人民无论贫富,尽遭战乱,被人抢掠殆尽,寸草不留,西域商道断绝,以致民无生计,西行诸城日渐萧条。而本王就是要打通西域商道,使之尽在我军保护一下,重新振兴西域,使我西域诸族,四方百姓俱受其惠。农牧工商,所求不过温饱,这样一说,其利自见。”
他顿了一顿,又道:“文和先生所言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是要提上一提的,然而却不可激化矛盾,中国一千余年礼义人伦、诗书典章,不得其传,行将湮灭,本王出兵,这就是卫道保儒了。西域士林,也当拥护。还有,西域战乱不休,百姓受苦,本王此去,自然也要保他们无忧。”
曾炩直起腰来,说道:“那些既不肯降,又不肯走的既得利益者,要打败他们,用武力就行了。可是要站稳脚跟,就必须得到所辖领土上的百姓们的拥戴。所以,我们要堂堂正正地挥师西进,不使阴谋诡计,不可不宣而战,要把我们做战的意图和决心,想要达到的目的,让说着不同民族的语言、识着不同民族的文字的西域百姓,人人都明白,人人都知道,人人都愿意,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
“古道如龙,惨遭寸折。大漠风萧,西域离宗,玉门关外,车马凋零……谨以至诚,宣告天下,大汉夏王、内阁总理、大元帅曾炩气愤风云,志安社稷。今见西域之凋蔽,感一身之责任,率堂堂之师,息贼安民,重辟古道,以事祥和,此大仁大义举也。令旗所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铿锵有力的枚词声中,曾炩大旗漫卷,虎贲十八万,出敦煌,过玉门,越沙漠,然后折而北道,浩浩荡荡,直奔西征第一站:宜禾都尉城伊吾。
如今的宜禾都尉城伊吾是蒲类国王都。
蒲类,是西域诸王国之一。在今新疆东部巴里坤湖附近。曾属姑师,汉破姑师,置车师前后国、蒲类前后国等。东汉时仅存蒲类前国。
蒲类国势单力孤,其国王见北疆军来势汹汹,大有移山倒海之势,知道势不可为,在北疆军到达之前,就派来使者请降了。
蒲类已降,他的邻居,同样弱小的移支部更是不敢当北疆军的锋芒,不待北疆军向移支进军,其首领也乖乖的到了伊吾城请降。
至此,西域诸部最东方的两股势力,在北疆军兵锋所指之下,不战而降,曾炩也算是取得了一个开门红。
第二章军威
第二章军威
伊吾城外,北疆军大营,中军帐。
马超展开地图,说道:“主公请看,从伊吾城往西去,我们有两条道路可走。北边,我们沿大道往西,依次是车师后部、卑陆、东且弥的地盘。这其中,卑陆和东且弥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卑陆人口不过五千,士兵一千。东且弥更是不堪,人口不过二千五百,士兵五百余人。对我们十八万大军来说,不过是一个冲锋的事情。”
“但是,车师后部实力却是不可小觑。车师后部在整个西域诸部中,实力都是排前列的。整个车师后部,控制了戊部侯城和务涂谷两座城池,整个车师后部,如今人口已经超过十万。”
“戊部侯城和务涂谷两地,是西域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它们一南一北,正好成掎角之势卡住了西去的道路。两城共有户七千三百余,人口三万六千余,其中汉人三百户,羌人和匈奴一千一百户,其余诸族百姓约两百户,此外俱是车师人。”
“占据此处的是车师后部王,名叫马力多,是车师老王阿罗多的孙子,现驻务涂谷。务涂谷城,南北七里,东西三里,是匈奴时候所筑。”
曾炩微微一笑,城中有户多少。构成如何,都能了解得如此详细准确。这功夫可没少下。
曾炩问道:“城池可还坚固?城中有兵多少,这个马力多为人如何?”
马超道:“两城俱是小城,虽经多耸维修加固,但并不算险峻。车师后部常备兵不足一万人,但全族男女俱擅骑射,人人可上阵厮杀,真要据城死守,至少拿得出四万人马。这个马力多为人还不错,因为北边就是强大的北匈奴,兵强马盛,所以他一向与人为善。盘剥百姓也不算十分苛薄,据两城而自守,并没什么野心。”
曾炩蹙眉道:“是啊,西北地区,但逢战事,男女老幼、农牧工商。皆可充作控弦之士,看似人少。若要集结兵力,实比中原容易百倍。父母妻儿尽皆上阵,那更是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我虽打得下这两座城,可是一番血战下来,城中恐怕剩不下多少人了。我的目的是整振西域古道,可不是想一路杀个血流成河,做一个西域屠夫。这个马力多既无大志。为人又不算凶恶,或可软硬兼施迫其投降?如果能控制他们,就尽量避免制造仇恨。咱们的布告已送进城去了么?这马力多可有降意?”
马超道:“前天就已送进城去了。城里边但凡我们能够影响的一切力量也都在向他施加压力,如今他既未拒绝,也未答应,主公你看,是不是再等他明确做出答复?”
曾炩略一沉吟,说道:“令曾尧、曾锋率领黑鹰铁骑和苍鹰铁骑,再加上无极卫里面的重甲骑兵阵、陌刀阵,轮番在务涂谷城下演武布阵,他既然下不了这个决心,咱们再帮他一把。”
马超会心地一笑,抱拳道:“末将遵命”
扎西多趴在草围子上,紧张的看着远处的动静。
在他身后的务涂谷城内,一派紧张气氛,所有的商号店铺全都歇业了。门扉数着,鸦雀无声。街头。只有一队队持刀荷箭的武士脚步匆匆地来去。
城中的紧张氛围也影响到了扎西多的情绪,当他看到一队队人马在草原上往来驰骋,笑傲叱咤的时候,脸色苍白如纸。
他见过许多军队,鲜卑人的、匈奴人的、羌人的,而且同他们交过手,不管是谁的军队都如虎狼般凶悍,然而眼前这支军队同他们显然有着一个显著的不同点。他们一样凶猛,一样彪悍,同时整齐划一,进退如一。于是在如泼天巨*般凶悍的气势中。便又独具了一种肃杀凌厉的气势,气壮如山,一静如岳之峙,一动如山之倾。
一群猛虎纵横于草原之上,是令人望风而逃的。但是如果是温驯食草的野牛群,一旦受惊狂奔,其不可抵御的威势,丝毫不弱于一群猛虎。甚至犹有过之。
然而,如果千百头猛虎。忽然间像野牛群一样号令如一,那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一队马军,带着如雷般的呼啸声退去了,片刻功夫,又是一队骑兵。马匹膘肥体壮,强健有力,神骏之极,随着鼓声,他们气势汹汹,疾而不乱。统一制式的服装、统一制式的武器。整个队伍顷刻间便汇聚成一股强劲的铁流,齐刷刷地在务涂谷城下从容驰过。
这样威武严整的军容,扎西多从来也没有见过,虽然说这样迅速的集结、这样严整的军容,在战阵上毫无作用,顶多是用来检阅仪仗。可是能有这样的效率,证明这支虎狼之骑有着严明的军纪,他们不止单兵战力强劲,而且练有素,那么这支军队的可怕就可想而知了。
这支队伍还没从眼前消失,一支更可怕的队伍又出现了。他们的马比刚才的骑兵队伍更加雄骏高大。这样的宝马,一匹两匹他是见过的。可是数千匹这样的宝马集结成阵,他还是头一回见到。黑马、黑甲、黑色的披风……就像一股黑色的巨*。
草原上有白灾,黑灾,这支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就是人为的一场黑灾,带着踏平一切的庞大气势。当他们行至近处时,扎西多才发现他们不止人身上穿着制式古怪连头面都遮掩其内的板式盔甲,就连马身上都穿着铁甲。然后,他才发现。在那骑兵方阵后面是如林的刀丛。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巨大的战刀,握在一群铁甲步卒手中,形成一座刀山的模样。他没用见过这样的刀,但是身为战士的他知道,草原骑士集结冲锋时绝对会惧怕这样的恐怖刀阵。在这样的刀阵面前,草原骑士将会连人带马绞杀粉碎,空有一身武勇,根本不得施展。
扎西多机灵灵打个,冷战,连忙向后蹿退了几步,连滚带爬地翻下土围子,纵身跃上一匹快马,一溜烟儿地向务涂谷城奔去。
第三章焉耆
第三章焉耆
马力多撇了扎西多一眼,缓缓问道:“扎西多,你有什么话说?。
扎西多连忙伏地道:“王兄,扎西多出城观望,见汉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非我车师大军所能敌。正要归来,将我所见,告于兄长。”
马力多不满的说道:“瞧你这出息,真是丢我车师王族的脸”
扎西多连连说道:“王兄,不是扎西多胆小,而是汉军军威实在太盛。汉军号称三十万大军,即使有所夸大,但是据我观察,却是不会少于二十万。我车师**民统共不过十万人,即使妻儿老小齐上阵,也不会是汉军的对手。更恐怖的是,汉军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是扎西多所见过的其它任何军队都不可能比肩的。”
马力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