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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金顶观
第六十五章金顶观
在峨眉山脚下有一座道观,名为金顶观,这金顶观背靠雄伟的光明山,面对秀巧的凤凰包,观内殿宇四重,掩映在苍松翠柏间。说到规模可真不小。
原本这里也是一个香火鼎盛的地方,平日里来这里上香的香客不计其数,要不然这金顶观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了。
但是经过前些年的蜀中黄巾之乱,以及后面刘焉父子的统治,如今,这个金顶观却没有了往日的辉煌。观中的房屋年久失修,破旧不堪,院中杂草丛生,门前的灰尘有一尺多厚,就连正殿中三清像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一个中年道士靠在在太上老君的像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美滋滋的喝着小酒。而在他旁边的横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中的香灰早已经散落在地上。在香炉的后面,有一个衣着落魄的道士正在睡觉,倒是满脸胡渣,油腻腻的衣服裹在身上一副邋遢的样子。
中年道士轻轻的摇了摇酒壶,发现壶中已经没酒了,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虚静,没酒了,快去给为师打酒”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道士从后面跑了出来。小道士面黄肌瘦,穿着一个宽大的旧道袍,道袍上还补着补丁。
小道士为难的结果酒壶,开口说道:“师傅,咱们观中已经没钱了,就连这个月买米的钱都被师傅你拿去买酒了”
“什么,有没钱了哎……”中年道士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两个油腻腻的大子,扔给小道士,同时嘴中还叨叨道:“想当年我们金顶观人来人往,香客络绎不绝……”
“行了师兄,别说当年了,你这话都说了几十遍了”此时,旁边睡觉的的道士已经醒了,直接这睡觉道士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理头上沾满的香灰,开口说道:“我说师兄啊,自从师傅死后,我们金顶观一天不如一天啊当年……哼哼,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中年道士瞪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又要躺下睡觉,气愤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整日睡觉,不接待香客,我们金顶观哪能这样?”
听到了中年道士的指责,邋遢道士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中年道士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我,你可是师兄当初师傅讲金顶观交给你,为的是让你将金顶观发扬光大,可你非但不管事不说,还整日偷观里香客给的香火钱买酒喝我们金顶观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都因为你”
“哼,我只不过是拿了一点钱喝些小酒,你可好,拿了钱去赌博你可别忘了当初师傅说把金顶观交给你我两人你也有份”
就在此时,小道士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中年道士一看小道士进来了,眉头一皱:“我不是让你打酒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道士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师傅,外面……外面来了两个香客”
听到外面有两个香客,中年道士和邋遢道士全都爬了起来,冲向了门外。
大门外,两个青年人正向里面走来。
这二人正是无极卫上校雷鸣与燕无畏,他们奉曾炩的命令留下来扎营。曾炩离开后,他们就四处选择扎营的地点,却是无意间发现了这座金顶观。
中年道士和邋遢道士望着二人走进来,那目光死后不亚于看到了一个稀有动物。
邋遢道士推了推中年道士:“师兄,我没看错吧咱们这有多长时间没来外人了?”
“我记得在一年前来过一个乞丐,看到我们比他还穷就怏怏的走了”中年道人说道。
而此时雷鸣和燕无畏丝毫不在意两名道士诧异的目光,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不得不说金顶观的规模很大,在峨眉山脚下的这一大片地方,全都是金顶观的范围。除了这一片房屋以外,金顶观的周围还有一大片废弃的粮田,而在金顶观后面,更让二人感到高兴的是,在金顶观的后面还有一条前往峨眉山的小路。
雷鸣一拳击在一座房屋的峭壁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冲燕无畏说道:“无畏大哥,这些房屋虽然有些旧,但是仍然结实,稍微修葺一下就可以用最是适合我们暂住,你看如何?”
燕无畏点了点头:“说的是此处正是我们今晚安营暂住的好地方。我们带来的人不多,为主公以及典韦将军留下房间后,其他的兄弟们也能有不少房间驻扎。”
此时,雷鸣和燕无畏看到了那中年道士和那个邋遢道士,于是走上前去,开口问道:“敢问哪位是这金顶观的观主?”
“你找观主有什么事情?”邋遢道士开口问道。
“在下想在这金顶观暂住一晚,当然,我们会付出适当的租金的”雷鸣开口说道。
雷鸣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两名道士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是观主”
雷鸣和燕无畏一愣,怎么着金顶观有两名观主啊
“这位公子,在下是这金顶观的观主,上一代的老观主正是家师”中年道士和颜悦色的说道。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傅临终前分明将这金顶观交给我的”邋遢道士急忙说道。
“胡说师傅临终前将金顶观交给了我,我还记得当初断气之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你才胡说呢师傅临终前拉着的分明是我”
两个道士吵了起来,而雷鸣和燕无畏则在一旁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我是观主这金顶观卖来的钱自然是我的”
“平什么是你的当初师傅分明将金顶观留给了我钱当然是我的”
“给你,你又拿去赌了”
“那你也好不了哪去,有了钱还不都拿去买酒喝了”
“你可别忘了,这前院的地契可在我手中”
“哼,这后院和周围地契却在我手中,你光有一个前院有什么用?”
看到两个人吵了大半个时辰,都快打起来了,雷鸣和燕无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人争当观主,竟然是为了金顶观出租所得的钱财。
雷鸣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两人前面,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两锭金子,你们也不用吵了,一人一锭将如何?”
两个道士看到金子,四只眼睛冒出了贪婪的光芒,两个道士像恶狗一般扑向了金子,一人拿了一锭,不约而同的放到嘴上使劲的咬了下,然后互相望了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真的”
“天啊,这是金子,是真的金子啊”
“对啊,这么大一锭金子,我从来没见到这么大的金子”
看到两名道士如此失态,雷鸣和燕无畏会心的笑了笑,如今正逢乱世,金子的价值可比和平年代高不只好几倍。
乱世当中,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特别是董卓之乱以后,诸侯割据,大汉朝背诸侯割据成了一块一块的。
诸侯各自为政,就少不了会发行货币。大汉朝用的是五铢钱,而各个诸侯为了敛财,不免会私铸铜钱,大家为了多铸钱,头拼了命的朝铜钱里加铅。而到了后来,加铅已经无法满足诸侯的需要了,干脆铸造一些面值很大的铜钱。
样疯狂造钱,自然会造成很严重的通货膨胀,而最受苦的当然是老百姓,大汉朝很多地方都回到了以物易物的原始方式。比如曹操,甚至曾经规定以谷帛为货币。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黄金成了硬通货,铜钱会贬值,而黄金则不会,所以当两名道士看到黄金的时候,神情才会如此的激动。
金顶观虽然占地不小,但是却地处偏僻,附近的田也不是什么肥田。而且蜀中的人口本来就不比中原,如今川中是地比人多,所以金顶观出租金顶观能够得到这么多的钱,两名道士没有疯掉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有了黄金,两名道士二话不说,直接将金顶观的房契和地契都拿给了给了雷鸣二人,算是直接将金顶观卖给了二人。
两名道士收了钱,立刻收拾了东西离开,其实两名道士也没有多少东西,加上金顶观中能卖的东西早就被两人卖掉了,所以两人收拾了半天,连一个包袱都没有装满。不过贪婪的两人仍然还是将能够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甚至连一些破碗烂碟都没放过。
看到两名道士头也不回的走了,雷鸣才发现,在角落中,还有一个小道士弱弱的站在那里。这小道士正是那个名叫虚静的道士。
“你怎么不走?”雷鸣开口问道。
“我,我是个孤儿,自小就生活在这金顶观中,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听到孤儿两个字,雷鸣和燕无畏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恻隐之心。他们自己就是一个孤儿,要不是大将军收留了他们,恐怕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虚静”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雷鸣开口问道。
“跟着你有饭吃么?”虚静看着雷鸣,天真的问道。
“呵呵,当然有了”
“好,那我就跟着你,跳水做饭,我什么都会做的”虚静道。
雷鸣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你会的可真不少,这样吧,你就做这金顶观的观主吧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就会离开,以后,这金顶观就由你打理了。”
随后,雷鸣和燕无畏将留在山下的无极卫都叫了过来,开始打扫整修房屋。
第六十七章静夜(二)
第六十七章静夜
祝炎儿自然知道父亲为什么将自己带去成都,父亲也为这件事情和她交谈过。她已经成年,又是祝氏部落的唯一继承人,所以这些事情都要和她商量。
虽然她并不是很愿意,但是她更不愿意嫁给那个大狗熊一般的孟获。在两者相权的情况下,她也只能选择后者了。选择和骠骑大将军联姻,至少还能保全自己的部族,而要是嫁给孟获,不说自己不喜欢,就是连自己的部族也会被孟氏部落吞并。在这两样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已经很简单了。
只是,对于未来,她还很茫然。对于大汉国的骠骑大将军,她除了知道这些年他的赫赫战功之外,对于他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这些情况祝炎儿是毫无所知。
按照经验,骠骑大将军这样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年纪肯定已经不小,不说垂垂老矣,至少也不会是一个青年。
还有,虽然传说这个骠骑大将军很好色,讨了很多的老婆,但是他是否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一个异族女子,自己是否能够得到幸福,种种的一切,祝炎儿毫无把握。可以说,对于未来,是一片未知,一片灰暗。
对于今天在这峨眉山中偶遇的这个青年,祝炎儿很有兴趣。
他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很明显,他的身份不低,就从他身边的那些护卫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些护卫,一看就远远超出自己父亲的那些护卫。所以,这个青年应该是大汉国某个大人物家的公子。而且他应该是刚刚从中原过来,也就是骠骑大将军征服了益州之后来的。
从他的那个护卫首领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口风,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大汉国现在的都城无极城的人。那么,想来他应该是认识骠骑大将军的。很多次,祝炎儿都想向他打探一些大汉国骠骑大将军的情况,但是她知道,汉人都是很讲究礼节的,虽然现在她和他们已经认识,但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打探,还是显得很失礼。
他告诉自己他名字叫凌风,据自己所知,大汉国又好像没有什么凌姓的大人物,想必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真名。看来他对自己并不是太信任。汉人就是这样,心眼儿多,什么时候都要留一手,不像自己这一族那么爽快利落。不过这是几乎所有的汉人都一样的,所以并不怪他。
还有一点,自己从他身上总是感觉到一股杀伐之气,那是一种经历了无数血战后才能够凝炼出的气势,也是无数次战斗中不自禁的出现的气势。虽然他已经尽量控制这种气势,但是自己还是感觉出来了。
这样看来,他又应该是此次北疆平定益州的战将之一。只是自己对北疆的将军的情况并不知晓,想猜测也难以实现。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祝炎儿的心里头:他不会就是大汉国的骠骑大将军吧?
祝炎儿被自己的这一个想法吓了一跳。
骠骑大将军亲征益州,这个消息她还是知道的。但是据自己父亲派往成都的使者所言,骠骑大将军应该身在江州。不过,使者回到南中已经整整十天了,在得知自己这一方的各部首领将要去成都,骠骑大将军应该会来成都。那么,骠骑大将军出现在这犍为郡也并不意外。只是,这可能吗?他身为大汉国的骠骑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万金之躯,岂能这样随随便便的到处乱逛?再说,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是大汉国的骠骑大将军?要知道,汉人最讲求论资排辈,想成为骠骑大将军这样的位高权重之人,仅仅有战功还是不够的,汉人所谓的资历非常重要。就这一点,就已经卡住了他。
但是,那个大个子护卫首领的一句话却是让祝炎儿不太敢否定这种想法。那个大个子好像称呼他为“主公子”,显然是一时说漏嘴了之后的临时纠正。将其拆开来,很可能就是主公,只是那个大个子意识到说漏嘴,才改为了公子。而之后,那个大个子和护卫们一直称呼他为大人。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祝炎儿左思右想,都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确定一种想法,但是总是有原因来否定。
不过,下意识里,祝炎儿却是希望他就是大汉国的骠骑大将军。
这一天的交往,祝炎儿已经对那个年青人有所了解,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首先,他很热心。自己这个陌生女子他都不遗余力的帮助,即使自己的要求显得很无理也一样。还有,他的胸襟也很开阔,自己说汉人都是奸猾之人,这样的冒犯语言,他都没有生气,反而是耐心的为自己解释。他还是一个多才之人,虽然只是偶尔的两次吟诗,但是可谓都是极品佳作。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他这两次的即兴之作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很有才华之人。
最难得的是,他还会做饭做菜,晚上的这一餐饭,可谓是自己这一生中吃的最开心最畅快的一餐饭。这一来是因为自己心情高兴,而来则是他做出来的这个叫做火锅的东西实在太好吃。而他所用的食材,可都是一些简单至极东西,甚至就是在山中都完全可以备齐。
祝炎儿知道,在汉人之中有一种说法叫做君子远庖厨。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是屠夫,要杀鸡杀鸭的,不是文明人应该做的。君子应该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里拿的是书,嘴里说的是四书五经,不是屠夫那样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胖。于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与粗俗就这样很简单的区分了出来。人们向往文明人,对粗俗者不屑一顾。并由此让那么多不文明的人,也会找件美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动人样,装个文明人。
汉人的文化,祝炎儿还是了解一些。因此,她对这样一个明显是身居高位之人,却是做得一手好饭菜很是意外。这样的事情,要是出现在他们祝氏部落倒是没什么,因为在他们祝氏部落,女人的地位并不比男人低,甚至还稍微比男人高那么一点点。很多时候,一个家庭里面拿主意的都是女人。但是,汉人的社会里,那是很明显的男尊女卑,女人没有什么地位。这样的条件下,在厨房里忙碌的,十之七八都是女人,男人在厨房里面的,就只有屠夫了。
祝炎儿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豆蔻年华的女孩儿,最是善于做梦。对曾炩的朦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