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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顼直接丢下了一句:“老子教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说完,扭头就走出了房间。
大夫人戴琴见自己夫君着恼,连忙跟了出去。一番劝慰,总算是让丈夫心平气和。这个时候,戴琴问道:“夫君,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教炩儿了吗?”
曾顼郁闷的说道:“夫人,不是我不教炩儿,而是我真的教不了他啊!刚才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是真的赶不上这个儿子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到这些东西的。哎……”
戴琴没有说话。曾顼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我们这个儿子从出生起就与众不同,以后的肯定会有大出息。就是他的这个教育问题让我很是闹心啊!”
戴琴像是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曾顼又说话了:“要给炩儿找一个老师,恐怕是非他莫属了!”
戴琴说道:“夫君说的,可是高密康成公?”
曾顼说道:“看这个情形,恐怕是真的只有康成兄才能做炩儿的老师了!我的学问你是知道的,方圆五百里,我敢说,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超过我。另外,要是季长公还在世就好了,他老人家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现今却是只有请康成兄出马了。”
曾顼所说的两人,都是当时天下最顶尖的博学之士。前者名叫郑玄,后者则更是不得了,名叫马融。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县人。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他从小学习书数之学,到**岁时就精通加减乘除的算术,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过他,即便是读书人,不专门学习书数者也赶不上他。到了十二三岁,他就能诵读和讲述《诗》、《书》、《易》、《礼记》、《春秋》这儒家“五经”了。同时,他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
马融俊才善文,曾向京兆(今属西安市)处士挚恂问学。汉安帝时,任校书郎,诣东观(朝廷藏书处)典校秘书。因得罪当权的外戚邓氏,滞于东观,十年不得升官。直到邓太后死后,才召拜郎中。汉桓帝时,外任南郡太守,因忤大将军梁冀,遭诬陷,免官,髡徙朔方。后得赦,复拜议郎,重在东观著述,因病辞官,居家教授。他达生任性,不太注重儒者节操,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开魏、晋清谈家破弃礼教的风气。其学生多达四百余人,升堂入室者有五十余人,其中郑玄、卢植是佼佼者。马融博通今古文经籍,世称“通儒”。曾顼的父亲和马融有过交往,而曾顼也曾在其门下求过学。可惜的是,马融却是在延熹九年的时候仙逝了。
第三章 郑玄
郑玄的家世本来还是比较显赫的。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也就是曾氏先主的同学。从那时起,两家就一直有着交往。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西汉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汉书》中有传。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宦官、幸臣董贤等作斗争,后来佞臣诬陷,惨死狱中。
到了郑玄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败落了,他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
此时的郑玄刚从马融处学成回乡不久,但是这时他已成为全国著名的精通今古文经学的大师了,于百家之学无所不通。于是远近有数百上千人投到他的门下,拜他为师,听他讲学。他家里还很贫穷,便“客耕东莱”,一面种田维持生计,一面教授门徒。东莱在今山东即墨县东南不其城南山下,环境十分优美,山上有古井不竭,井边生有一种细而长的草,和薤一样一尺多长,很有韧性,时人称之为书带草,又叫康成书带。郑玄与弟子们隐居于此,过着清贫而安谧的生活。
曾顼其实是很希望能帮助自己这个好朋友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性格极强,轻易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的,但是现在却是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曾顼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只是带了一些盘缠,另外就是儿子写出的那些数学难题,之后就轻装出门了。
毋极和东莱相距千里,曾顼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到东莱。
郑玄看见曾顼上门拜访,很是欢喜。两人自从马融府上分别之后,已经是有五六年没有相见了。郑玄出门迎接,笑道:“晨阳贤弟别来无恙!”曾顼字晨阳,因为顼同旭,因同族中已经有此名字,故写作顼。曾顼道:“劳康成兄挂念,小弟尚好。”
见礼完毕,郑玄问道:“贤弟来见愚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曾顼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这不是我家那小子惹的事情吗,想要来劳烦康成兄了。”
郑玄道:“原来贤弟喜得贵子,愚兄在这里祝贺你了。不知我那贤侄如何让贤弟为难?”
曾顼说道:“是为那小子的启蒙教育。”
郑玄很是惊奇,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实力的,那可是并不逊色自己多少的啊,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吗?郑玄问道:“贤弟,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曾顼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康成兄,是因为小弟学识有限,实在是教不了那个小子啊!”
郑玄更惊奇了,因为他是知道曾顼的底细的。》郑玄问道:“那我那贤侄今年多大了?既然贤弟在说是为他的启蒙教育烦恼,那么他应该年纪不大嘛。”
曾顼说道:“今年十月初一刚满三岁。”
郑玄已经惊奇的说不出话来。能让一个学有所成的一方大儒都亲自承认自己教不了,那实在是难以想象,而且那孩子还只有三岁!他自己就已经是总所周知的天才神童了,可是照此看来,自己还是赶不上那个未见面的小家伙啊!
曾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儿子写的那些术数难题的纸张。曾顼把这张纸递给郑玄,说道:“康成兄请看,这是我家那小子写出来的一些术数方面的题目。”
郑玄看见曾顼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也就伸手接了。本来他还不以为然,以为一个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不会写出什么难题。他初看这些题目的时候,也是如此认为,甚至还认为是小孩子胡乱写的,不过想到曾顼的郑重的样子,还是认真的看了第二遍。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些术数题目是那样的不同凡响。郑玄是越看越心惊,这简直是天人之作!
郑玄问道:“贤弟,这些题目,可有解决之道?”
曾顼道:“犬子全给出了解答。”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贤弟,愚兄先失陪一下。”说完,转身向内屋走去。曾顼知道郑玄是要去做什么,他也很想看看,自己儿子写出来的这些题目到底有多难。
转眼间,时间已经从中午到了日暮时分,而郑玄仍然没有从屋里面出来。他的几个弟子前去招呼,也未得到回应。
郑玄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不过却是一脸苦笑。郑玄说道:“贤弟,愚兄惭愧!”
曾顼道:“康成兄,此话怎讲?”
郑玄道:“贤侄出的那些题目,我仅有一个能做出解答,其余的却是毫无着手之处,一点思绪也无啊!”
曾顼说道:“康成兄胜过小弟多也!小弟初得此题目,苦思三日,仍是不得其门而入。”两个大学者相视苦笑。
郑玄说道:“贤弟,我知道你来找我的意思,但是看此情形,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说不得,贤侄倒是能当我的老师了!”
曾顼道:“康成兄过谦了,康成兄学究天人,无论怎么说,都是犬子难以比拟的。”
郑玄道:“我也很希望去见一见我的这个好侄儿的,但是贤弟你也看见了,我有这么多的学生,却是舍之不下啊!”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为此烦恼,小弟有一个想法。小弟也算是薄有资产,康成兄不如把这些弟子一同带到小弟家里,也好安顿。而且给这些弟子们一个良好的环境岂不是更有利于他们的学习?”
郑玄道:“那样岂不是太麻烦贤弟了?”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这么说,倒是小弟要麻烦康成兄了。我想,犬子除了康成兄,却是真的难以找到良师了!”
郑玄知道,曾顼是在绕着弯子想帮助自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除了自己,那个未见面的小侄儿肯定是难以找到一个能教他一些东西的老师了。这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对自己的自信。
当天晚上,郑玄就把自己的弟子们聚集到一起,说出了自己将要移居河北冀州的打算,询问大家是否愿意跟着一起过去。郑玄的弟子绝大部分都是这附近的人,很多人不愿远离家乡,所以也就不想跟着郑玄迁移了。最终,近三百弟子有约百余人愿意跟随他远走冀州。对此郑玄也很失望,但是却也是没办法,中国人安土重迁的意识可是很难改变的,更是源远流长的。不过,让郑玄稍感安慰的是自家最中意的几个弟子都愿意跟自己去冀州,这其中就有赵商、国渊、枣祗、郗虑等人。而曾炩所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隐藏了一条大鱼,那就是今后将名动天下的虎将太史慈,他的父亲在这时也是郑玄的弟子,而且也拖家带口的跟着郑玄搬迁到了毋极。后面曾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是狠狠地惊喜了一把。
曾顼带着郑玄等一大班人赶回毋极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看见老爹带了一大群人回家,曾炩很是意外,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问道:“父亲,孩儿和妹妹可是想死你了。你这一段时间去哪里了?孩儿问两位妈妈,她们都告诉孩儿。”
曾顼也很感动,多好的孩子啊!这么小就知道关心老爹了,真没有白养他啊!不过,要是他知道这小子并不是真心的关心他的话,恐怕又得开骂了。
这时,曾炩旁边的几个小女孩儿也闹开了,纷纷说道:“父亲,是啊,女儿也很想你的!”
“姑父,霜儿(濛濛)(嫣儿)也想你啊!”
曾顼一一抱起几个女孩子,说道:“你们真乖!”
这几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曾顼的女儿和两个义弟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取名叫曾珂,戴家两个女孩儿分别叫戴霜、戴濛,温家小姑娘叫温嫣。
这时,旁边的曾炩不干了,嚷嚷道:“父亲,你还没说你这么久去哪里了呢!还有,你身边的这位伯伯是谁啊?你们怎么带了那么多哥哥来?是你们买来的吗?”
前面几句,曾顼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这最后一句,却是让曾顼哭笑不得,这不是把两个一代大儒当成了人贩子吗?
旁边的郑玄也是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人丢的大了!
曾顼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郑玄,说道:“康成兄,真是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请多包涵!”
郑玄说道:“无妨,无妨!”
曾顼回头对儿子说道:“炩儿,这位是你郑伯伯,我给你找的老师。这些孩子都是你郑伯伯的弟子,也就是你以后的师兄。”
郑伯伯?谁啊?没听说过。
郑玄看见眼前小孩子那无视一般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自我介绍道:“贤侄,我叫郑玄,字康成。”
曾炩顿时瞪圆了眼睛,虾米?郑玄,郑康成?哟嚯,这可是一条大鱼啊!再看了看他带来的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弟子,曾炩的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光芒,这里面的宝贝肯定不少啊!
曾炩的表情吓了郑玄一跳,莫不是这小子有什么不正常的爱好吧?
突然,曾炩说道:“父亲,这个小弟弟也是我师兄吗?”曾炩的小手指向了一个比自己个子还矮的小孩子。
曾顼并不全认识郑玄带来的这些人,于是向郑玄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郑玄说道:“贤侄,这不是你师兄,他是你太史师兄的儿子,叫太史慈。这位是你太史师兄。”郑玄指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旁边站了一位非常漂亮的花信少妇,而太史慈的小手,正好被这个少妇牵在手里。不用说,这个少妇就是太史慈他老妈了。
曾炩眼神里的光芒更是炽烈,妈的,老子赚翻了!
第四章 赚翻了
(很多人都在指责这一章的内容,看来雪恋必须得改一改了,不然要被唾沫淹死了。 )
果然,郑玄指着花信少妇说道:“这位是你太史师兄的夫人赵氏。”
曾炩乖巧的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师嫂好!”
赵氏回了一礼,说道:“师弟好!”转头对身边的儿子说道,“慈儿,叫师叔!”
曾炩一阵恶寒,老子这么一点年纪就已经升级了?
曾炩连连摇手道:“师嫂,还是免了吧。我看我和他年纪差不多,还是各交各的吧!”
旁边的几个年纪较大的都暗自点了点头,这小子真的不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啊!听说孔家有一个孩子,叫做孔融,四岁能让梨,十岁和中大夫陈韪合作演出了一出“小时了了”的好戏,被称作神童。看来眼前的这个曾家的儿子是毫不逊色啊!
郑玄说道:“也是,贤侄说的不错,大家各交各,这样很好,很好!”
曾炩对太史慈道:“贤弟啊,叫声大哥,可是有你的好处哦!”调皮的模样惹得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此时的太史慈却是好像有一些认生,怎么也不开口,最后甚至是躲到了他妈妈的身后。曾炩也很是郁闷,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不过,曾炩是不会放弃的,他脑子一转,计上心来,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件小玩具来。这是他自己闲来无聊做的,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一辆小轿车。大家看见他手里的木偶,都很是惊奇,他们怎么也认不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来。
曾炩拿着小木偶,走到太史慈面前,对他晃了晃,说道:“贤弟,叫一声大哥,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太史慈看了看曾炩手里的木偶汽车,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曾炩说道:“这个叫轿车,漂亮吧?只要你叫我一声大哥,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太史慈明显难以抵挡这么可爱的玩具的诱惑,乖乖的叫了一声“大哥”,之后就从曾炩的手里夺过轿车木偶,躲到他妈妈的身后去了。~~~~
郑玄接着介绍他的弟子们给曾炩认识,毕竟也以后大家就要在一起学习了,认识一下是必须的。曾炩是越听越兴奋,妈的,老子这才真是赚翻了,这些家伙可都是一时俊杰啊,最让曾炩兴奋的是赵商、国渊、枣祗、郗虑等人也在这里面,这可是内政方面的好手啊!尤其是国渊和枣祗两人,在农学方面可是非常的擅长。那还是他们基本上都是自己摸索的缘故,要是经过曾炩这个来自后世的人的提点,两人肯定会为中国的农业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而现在这个时代,粮食可是真正的战略物资啊!那重要性可是排在所有的物质的最前面的,不少割据的军阀都知道一句话,叫做“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可是他以后的事业的根基啊!
曾炩最先还比较奇怪怎么崔琰没有在这里面,经过仔细回忆,才想起崔琰是在二十多岁后才拜到了郑玄门下的,那时候已经是公元191年了,距离现在还有整整二十一年,可算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这还是曾炩现在知道的在后世有名的人物,但是肯定有很多人都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没有留下姓名。但是这并不能说他们没有才能,再说,曾炩对这个时代对才能的判断和认识的眼光很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