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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军汉就是粗鲁。
江二槐倍受伤害的低下了头,呜呜呜,勇哥这是怎么了?军老大,求安慰!勇哥这是被勇嫂子昨晚踹下*了?
“中午了,让你老婆去做饭!”周勇直接下了令,人往后院走,翠环却自堂屋里出来。
“周勇!”
周勇额头青筋都快要冒出来了,是他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脾气好了?这么个毛丫头,居然喊他的名字?
“周勇,夫人让你去喊程娘子,把小少爷带过来,夫人这段时间要回府里去,带着小少爷去与少爷团聚,你快些着!”
翠环昂着头,连珠炮似的说出丁氏的话,当然,此话已经修饰了一些,事实上因为太过气愤丁氏已经把之前在京时学着的雍容平静的面具丢到一边,露出了军户女的本色,就差骂娘了。
“没空!”
周勇盯着翠环,思量了半天,算了,一个是夫人,一个是毛丫头,还有那一溜的老娘们,他不和她们计较。
翠环好悬气得背过气去,她说了这一通,结果这周勇居然就回了她两个字?还是以着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轻蔑表情。
周勇没再与翠环歪缠,只是转身吩咐一众汉子。
“好了,地里的草也除了,看这天不太好,大家伙加把劲儿,今天把这地都浇了吧,我看了下,今天回来的早,要不咱去山里转转去,打个猎也行,这天天都没啥事儿干。”
众汉子心有戚戚焉,也不理会那一众的捧场,拿桶的拿桶,提水的提水,各自忙开了,还有几个拎着农具说是要去找铁匠修修的,好不热闹。
翠环一跺脚,扭头就回了堂屋。
“夫人,他们没一个听我的,什么老太爷的亲卫兵,现在人家既不承认是咱周家的奴才,也不听从夫人指派,这群忘恩负义的,指不上了!”
“本来就没指着他们,你看着些,等他们都走了,你就让那些婆子去抢人,这孩子我定要带走!”
不带走怎么把丁佳慧和周琛送做堆?先带着孩子回娘家,把孩子丢给丁佳慧去带着,周琛不肯成亲,她就让这孽子无后!反正她算是看得明白了,这小子就和她那公公是一条心,完全没她这做娘的什么事儿!
“是。”
翠环眼睛一亮,应了一声就往外走,站在堂屋外盯着那些个粗汉,不一会儿,那些个粗汉就人人挑着两桶水走没了影子,翠环直接一指程明珠的屋子。
“过去,把小少爷带走了!”
那婆子们应了一声,直接往那屋前走,一边的丁嬷嬷连忙叮嘱。
“注意着些,抢着人就走,别伤着小少爷。”
不管怎么样,那小少爷老太爷可是认的,这要伤了,可是不好交待。
那些婆子连忙答应着,快步就到了程明珠的屋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冲了进去。
后院里,二槐婶子正在做着饭呢,就听江二槐大步走进了灶房。
“快,那群老娘们冲到六娘房里去了!刚军老大走前可是让咱两口子看着莫让六娘吃亏,快!”
江二槐一说,二槐婶子直接丢下了手里的菜刀就洗手,洗了两下觉得不对。嗨!真是的,去六娘房里先洗手都成了习惯了,她洗啥手!
二槐婶子又捞回了菜刀,提了就往前院儿去了。
这边八个婆子齐齐到了程明珠房前,并两个最前头的推开门就要往里闯,可是屋门框狭窄,两个婆子又粗又壮,并排一下子挤在了那里,硬是卡着谁也没进去。
“噗哧!”
程明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唉哟,这太可乐了,这情景不是喜剧电影里才能发生的吗?
程明珠捂着肚子半坐半靠在*上笑得半天,那两个婆子终于挤了进来。
后面的婆子一看倒知道谦让了,一个一个顺次进来,只是这屋子虽然是前院里除了堂屋最宽敞的房间,挤进八个婆子并程明珠和小包子显然是不可能的,挤进了六个人后,剩下的两个人就进不去了。
“你们让让!”
翠环深深后悔没有先一步进屋里,结果硬是从这些粗壮的婆子们的中间挤进来,挤得她鬓钗繁乱,很是不适。
“程家娘子,我们夫人可是思念的金孙的很,看你家里也是过得艰难,不如就带着我们小少爷回去的好。”
省得我家小少爷在这样的地方还不知会如何。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程明珠在翠环的眼神中领悟到的。
程明珠轻笑,手掌却依然还是轻轻拍着还在*上睡着的小包子。
“你们这么多人乘着景哥儿睡着了冲过来,万一惊到了他可怎么办?不知道小孩子不禁吓么?”
程明珠的声音极轻,与刚刚翠环的尖锐的声音彻底的相反,有些皱眉的小包子眉头放松下来,翻了个身,接着睡。
“那怎么会?”翠环直接一挥手,示意婆子们抢人。“我们景哥儿是武将之后,没那么娇弱。”
两个婆子粗手粗脚的就过来要抱周景天,程明珠皱眉,伸手直接把小包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小包子揉了揉眼睛,伏在了程明珠的肩膀上。
“程娘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翠环脸色一变,带着几分的狰狞,刚想让婆子们别管小少爷马上抢人,就听到了唉哟的几声惨叫。
“唉哟我的娘啊快跑,她要杀人了,快,二槐家的婆娘要杀人了!”
众人听得大惊,紧靠着门的婆子一转头,就看到一抹寒光闪闪的菜刀正指着她的鼻子,配合上了二槐婶子粗黑的面容与常年不爱说话而形成的法令纹,让那婆子的腿都吓得软了。
“二槐嫂子你别急,我们出去,出去!”
那几个婆子软作一团,直接半躬着腰就出了程明珠的房间,另一边,那几个后听到了这声响的婆子也转过来,看到那二槐的婆娘凶神恶煞般,一个个都吓得不成样子。
“快,快跑!”
一群婆子气势昂扬的进了屋子,却都被二槐婶子的刀吓了出去,让程明珠好笑的一边拍着不安的小包子一边晃着。
“二槐、二槐家的、婶、婶子,你要干嘛!”
翠环手都抖了。这群婆娘里,她最憷的就是她了!从前在府里就不爱说话,听说上过战场的这群女人都见过血呢!
“老元帅有过令的,这小少爷,只能让程娘子来照顾才行,其他人,都退后。”
“可是小少爷是夫人的亲孙子,夫人想小少爷想得紧,而且,这程娘子可是个纤纤弱质,这小少爷以后是将门虎子,怎能长与女子之手?难不成以后人家问起,都说小少爷是由一位户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娘子养大的?”
翠环撇嘴,程明珠不乐意的,这不轻视她吗?
“谁说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说完,程明珠轻松的伸出腿,对着屋子里的唯一一张椅子直接踢了过去。
“噼!”
崭新的的木头椅子被程明珠踢得直接散落了一地,碎裂的十分彻底。
屋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翠环呆看着那一片破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槐婶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接着狂喜不已。
“六娘,你怎么还有这一手?我还想着,明天去山里打猎也不能带着你去玩玩,现在看着,完全没问题 啊!”
“你、你这个怪物!”翠环的手指着程明珠直颤。“居然身上有这怪力。”
“你还真是挑剔!”程明珠无语。
“周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还要个丫头来做主?”
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呆,转头看过去,周琛被一边一身黑衣的侍卫扶着,半靠在侍卫身上正在冷笑。
“大爷!”二槐婶子连忙施礼。
“他算是哪门子的大爷!”
一道更加尖锐的声音呵斥了一声,程明珠看过去,丁氏也走到了门口,正狠狠的盯着周琛。
周琛微闭了闭眼睛,接着嘴角划过了一丝极度的讽刺,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眸已经十分的平静了。
“夫人这话说的,我不是大爷,谁是?”
丁氏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勇气再喊出来。周琛可不是别人,这小子记仇心眼小还睚眦必报,若是她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倒是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大郎却是一定要遭殃的!
看丁氏不敢吭声亦不敢反驳,周琛冷冷一哂,转头看了眼抱着小包子盯着他的程明珠。
“你不用怕,这小子爷爷既然说了由着你来养,别人就不能养,你只管看着他就成!”
周琛平静的眼神在落到了小包子的身上时,亦是一样的,没有波澜起伏,没有一丝的波动。
当然,他也就是嘴上这么说,他比谁都清楚,这位程家娘子可是半点的怕都没有的。
估计若是他不赶过来,门外的侍卫她也未必放在眼里。不过,这丁夫人来了,他倒是不好不过来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少给程家惹些麻烦。
他的娘他比谁都了解,丁氏心胸狭窄又硬是装大度,在京城别的不会倒是学了一肚子的口腹蜜剑狠厉毒辣,真让她记恨上了程家,说不得就真得出事。
“啊?”程明珠眨了眨眼,还没等她回答,周琛却依旧冷冷的盯着她。
“你不用管别人,我爷爷让你照顾景哥儿了,你若是不照顾,以后有得你的好处!”
她、这是被威胁了?
程明珠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不过丁氏的脸色也因此涨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爷爷也是!这是我孙子,现在没人照看,不就得我来看着,一个两个都信不过我是什么意思?”
“怕你一时疏忽罢了!”
周琛极冷淡的回了这一句,丁氏的脸一瞬间苍白如纸,她有些惊异的看着周琛,手掌都在颤抖。
“你、你这是在记恨我?”
“只是不想夫人再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周琛极冷极冷,程明珠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看着,如果不是这母子两人的五官太过相似,程明珠都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有仇怎么亲母子之间的气氛都降成冰冻的状态啊?简直就是冷得滴水成冰啊!
程 明珠一边搂着小包子一边心里纳闷,那边,周琛像是说完了想说的话,直接指了指旁边的八个婆子,令她们扶了夫人回去。
“你居然撵我?”
“不是我撵你。”周琛微低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夫人可能不知道吧,大老爷可是在府后的紫藤巷养了人了,这几日正要把人接府里,您这一出来,可是给了机会了!”
“什么!”丁氏立即炸了,什么孙子儿子的,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喊了一嗓子,直接扶着翠环走了。
丁嬷嬷微微低头,对着周琛施了一礼,正想带着婆子们离开,却听得周琛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淡然警告。
“丁嬷嬷,下次看着夫人些,若再靠近青花镇或是程家,别怪我不留情,夫人我不能动,那些倚老卖老挑着夫人干些无聊事儿的老奴才,我定会连根拔了!”
丁嬷嬷汗都出来了,吓得抖抖索索的行了礼,与一群面如灰土的婆子们走了。
少爷是怎么知道这事儿是她撺掇的?
丁嬷嬷想到这里,背脊一冷,脚下的步子更大了。
这一群不速之客离开了,程明珠把怀里的小包子放回*上,让他安稳的睡好,这边,周琛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走吧,回去。”周琛挥了挥手,他痛恨软弱的感觉,要不是为了丁氏,他恐怕会一直停留在周家老宅直到伤势完全好了为止。
“大爷,要不您过去那边歇会?后院儿也有空房,您伤还没好,大夫本不让你移动的!”
看周琛脸色太难看,周未都有些不敢动了,可是周琛的性子他知道,必是要走的,他劝了估计也是白劝。
“还请将军去后院休息一下吧,这伤势恐怕不能再颠簸了!”
程明珠直接接了口,看周琛一脸不乐意,她干脆转头去看二槐婶子。
“婶子,快去后院收拾一下,弄个干净屋子出来,将军的伤,怕是挺不住久站。”
二槐婶子痛快应了,连忙往后院收拾去了,程明珠又扫看了一眼,喊了江二槐出来,让江二槐把家里的门板拆了,把周琛抬过去。
“不用!”周琛脸都黑了,躺门板上?他又没死!
“将军最好不要再争了,要是我猜得没错,大夫应该和将军说过,你的伤最好卧*养护吧?”
周琛难以反驳,深悔自己带来的人少了。就周未一个叛徒和他来了,要不然他还有些发言权。
之所以周琛称周未是叛徒,是因为刚刚程明珠每说一句话,周未就点头赞同,那狗腿的模样让周琛很是鄙视。
周未自己主子是谁估计忘记了!
等二槐婶子收拾好了房间,江二槐与周未已经抬着周琛过来了。看到周琛躺在门板上,二槐婶子突然发现,那个意气风发策马飞奔的英俊儿郎的形象似乎一瞬间都在脑海崩坏了。
周琛已经无法形容些自己的倒霉了。
受伤中毒结果以只有二十四岁的年纪缷甲归田,回了宅子里忍受着形形色。色的表妹过来打着照顾他的名义行*之实,这还不算,他亲娘还跑来给他添乱,让他抱着病去了程家,结果撕裂伤口又引发余毒,他快挂了。
还是在别人家!
程明珠看着卢大夫背着药箱碎碎念着去了后院,一时只觉得,这父子两个都是烫手山芋啊!
小的现在天天黏着她,离开远点儿就开嚎,大的在后院养伤各种不方便,天天换着花样闹脾气。
天天沐浴,你说你有脚伤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天天沐浴向来是我程明珠的特殊待遇么?为了他,她又让周谈去了村里李木匠那里又做了个大沐盆。
这个还不算,这人伤势到底如何从来不肯开口说上一句,若不是那天二槐婶子去给周琛送午饭时无意中发现地上有血,那周琛伤口裂伤还不一定如何呢。
爱逞强,又任性,这人真是没救了!
带着几分无奈,抱着小包子,程明珠对着周景天小朋友叹气。
“你说你来干嘛?耽误我出去玩儿,你知道不知道本来我可以上山打猎*摘野果的?结果现在什么也干不了。我还要去镇上弄新店呢,结果现在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周景天小盆友伸出小爪了对着程明珠卖蠢的脸就是一下,程明珠对着他瞪眼睛。
“好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居然还打我?没良心,小白眼狼!”
小包子拍着巴掌乐不可支,程明珠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小朋友晃了晃。
“不能缠着我知道不?看周叔他们上山天天打猎又采各种野物,我好眼馋啊!”
正嘀咕着,程明珠就听到了谈婶子乐呵可的大嗓门。
“你们回来啦!哟,又打着野鸡了?呀,六娘快出来,有窝兔子呢!”
程明珠一听眼睛一亮,抱着小包子跑出去,就看到周勇为首的男人们一脸的兴高采烈,每个人都是收获不错,尤其是平北,手上更端着个小蒌子,透过缝隙看得到那毛茸茸的小东西正在乱动。
“六娘,你看,小兔子!”平北憨厚的笑着,把手里的小竹蒌往程明珠手上递,谁知却被周谈一把抢了过去。
“六娘,这兔子你想要可要喊一声好听的!”
周谈原本眇了一目很是吓人,可是搭上这句话,却莫名的让人有种猥琐感,这*小少女的话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