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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继续哀嚎苦求:“我敢保证,我家君上以后再也不会窥觊你了,真的……”
赤的本体伤残的很厉害,看起来残破不堪,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
“现在还有入侵者,彼此的厮杀只会增加那些入侵者的有机可乘啊。”
“算了吧镰,别杀他了,他确实没有害我,他只是受到别人的唆使。”而且这个管事说的有道理,彼此的厮杀只会让入侵者更有机可乘。
虫人当中,君上只有那么几个,少一个将来侵入者的抵抗就少了一份战斗力。
正要把火蚂蚁碎尸万段的黑尾蝎子挥动的毒鳌猛然一顿,极为听话的放下,却是下一刻,一个狠狠的摆尾将对方抛飞数十米开外。
赤的管事长大嘴巴,拼着一条老命飞扑过去,将其接住,不过这冲击力还是很大,硬是让这个年长一些的虫人撞击的半天无法吐出一句话来。
镰在原地顿了顿,很快的变身,守在旁边的虫人将衣物抛给他们的君上,镰将其套上,就朝着岳子墨的方向疾步的走来。
“小墨,对不起。”镰自责不已,在听到属下给他禀告说住宅区域被攻破,伴侣被抢走那一刻,镰的脑子里轰隆隆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爆炸了。
杀戮,狂化暴躁,愤怒,所有负面的情绪覆盖,那时候,他就像是变成了一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杀戮的工具。
他的属下们各个低垂着头脑袋,自责且愧疚,不敢贸然的上看着自家的君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走!”镰喘着气,在几分钟之后他就离开了托择木的战场,带着一干的心腹匆匆的离开。
“是,君上。”没有虫人敢多加的言语,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独独君上一人,就能斩杀那么多的异族,快比的上他们一天的收获了。
由于君上的离开,他的下属们,那些虫兵大部分时机是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尴尬阶段,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了。
咦,同伴去哪里了?刚刚还在一旁跟他说话呢。
上司呢?
管事呢?
不是吧,君上都不见了,完蛋了!!!这不用打了吧,君上都没有了,还是不打了,留着小命要紧啊。
于是,不知不觉当中,随着一些虫人的逃离,这种现象起初还不怎么常见,可大家跟风的劲儿十分的得心应手,一个个都不干了,大家都一窝蜂的跑回去了。
反正自家的君上都不在这里了,还继续打,有个毛用哦,回家去找伴侣和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岳子墨休息了一会儿,力气慢慢的恢复了些,精神倒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像刚刚生完蛋那会儿,一副濒临死去的模样。
不知道是系统的作用,还是因为和镰结为伴侣的原因,岳子墨感觉现在自己的恢复能力真的很不错。
“没事,我现在挺好的。”岳子墨摇摇头,就是身后有些疼,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他把手里的蛋递给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镰。
“你来孵化它吧。”镰小心翼翼的接过岳子墨手里的蛋,他定定的看着那枚他一直想要的东西,突然之间,很想将这个让他的伴侣变得那么脆弱的家伙丢的远远的。
“镰,你怎么了?”岳子墨觉得镰有些不对。
冰站在一旁,喊了一声,镰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发现等属于他的蛋出生了之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他把蛋递给冰,让其拿着,然后蹲下身将靠着墙壁,衣衫破烂不堪的岳子墨跑进去,他垂着脸,声音暗沉沙哑:“不着急,我先给你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岳子墨,来到不久前岳子墨生蛋的地方,镰看了一眼这间不是很大的,却算的上干净的卧室,里头倒出是泥沙,桌子床铺被覆盖,在卧室的中央铺着一块有些破的棉絮。
空气里属于伴侣身体内独特的气味没有散去,镰在跨进来第一步目光就落在那棉絮上,分外刺眼的一大块殷红上,心口莫名的就是一抽。
他抿了抿唇,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让伴侣离开他的身边。
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这房间里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镰又不想伴侣再次的躺在那带着血的破棉絮上,想了想,就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掉扑在地上,让岳子墨半躺着。
“小墨你先躺下,我去找些干净的衣服来给你换换。”镰就那样,赤条条的跑出去,出门的时候把门关好,于是在外头候着的几个虫人在自家君上的威慑下,屈辱的脱掉了衣服,分外的悲愤。
“君上,你拿着吧,我不穿也没事的。”虫人激动的道。
好伤心,这件衣服还是媳妇给他买的呢,要不是大战了,他还舍不得穿……
镰默默的接过连着搜刮了几件上衣这才收手,而之前被冰叫出去的几个虫人这时候回来了,每个虫人手上都拎着不少的东西。
“大人,我已经吩咐他们拿了不少吃的,还要衣物,你给夫人换上吧。”冰将那些吃的,穿的接过来递给自家君上,然后在看着那几件衣服,示意君上换回去。
镰就权当做没有看到,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再次进入房间,将其放在地上后,就蹲着用手将地面抚平。
岳子墨这会儿精神也好了许多,镰也在身边,放松了许多,于是就囧囧有神的看着镰蹲在那里捣鼓着。
然后将那些衣服一件件的铺在上面:“这样舒服些,我一会儿给你换干净的衣裳,吃点东西后,我们一起来孵蛋。”
岳子墨惊道:“一起,一起孵?”一起孵蛋是怎么孵化的?
镰安慰道:“没事,我来,你就一旁躺着就好,累活我来干……”
等等,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
第63章()
其实,岳子墨很好奇,作为一只虫子,是如何的来孵一枚看起来极为脆弱的蛋的。
他回想着赤孵化蛋的那一幕,觉得极为的不靠谱,担心那颗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蛋会被镰压碎掉。
“镰,你真的要孵?”岳子墨极为的不放心。
镰点点头,他将岳子墨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查看了下岳子墨的下半身,那里有些撕裂的痕迹,好在情况还不错,没有继续的流血。他在随后送来的衣物当中挑选干净的,将其拭擦干净,又给套上干爽舒适的衣服,整个过程,岳子墨就像是一具大号的娃娃,被他颠来倒去的。
换上干爽的衣服,岳子墨也觉得舒服了许多,接过镰给他的食物,还有水,岳子墨拿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经过这一路的折腾,他确实是饿了。
“慢点吃,还有。”镰看着伴侣狼吞虎咽的样子,分外的心痛。
没有他的存在,他的伴侣该怎么办呢?
要是再迟一点,是不是就给饿死了?一想到这样悲催的局面,镰就觉得格外的忧心忡忡。
“嗯嗯,我知道。”岳子墨点点头,然后嘴巴和手完全停不下来,这一吃下来,就恨不得把能够吃的全部塞进胃部里。
见伴侣没有情况还算良好,能吃能喝,镰紧张的情绪也渐渐的缓过来,在确定伴侣真的没有大碍,他就来到外头,将冰手中的蛋取走。
而另一头,管事把被揍的体无完肤,生死不明的赤接住后,就暗戳戳的想要离开,带来的十几个高阶的虫人只有三四个可以能够跟随。
管事老泪众横,崩溃到了极点了。
他家君上真的是好命苦的啊,当初想要买一个人类没有买到,随后两次还被镰君上揍的不成形,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就连下属也跟着殒命。
君上啊君上,你这么做到底是何苦呢……
赤晃悠悠的被管事抗在肩膀上,伤横累累,疼痛不已,他抽着冷气,眼前晃荡着,视野十分的模糊,他被镰揍得发懵了,选择性的失去了一段被揍的记忆。
“……咦?管事,我,我捡来的蛋呢?”都到这个田地了,赤还没有忘记他偷来的那个蛋。
管事吓得冷汗直冒。
看了眼离得很远的镰君上的那些虫人下属,脚下生风,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等跑到足够的远的时候,管事这才心有余悸的停下来,把颠簸的快要晕死过去的赤放下来,仅有的四个虫人拖着重伤跟随,一个个苦瓜脸,苦口婆心的劝着。
“君上,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那个蛋也不是你的,你何苦死拽着不放。”管事都快要被愁死了。
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小命,还念念不忘那枚偷来的蛋。
虫人下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君上,别再惦记着,等日后我们给你抢一个人类,来给你生一枚好蛋。”
“那都不是君上的,日后就算是孵化了,跑掉了怎么办?”
“人类还有那么多,君上又是虫族的大人物,肯定有人类会喜欢君上的,愿意为君上生蛋哒。”虫人下属安慰道。
赤闷闷的不说话,半响才道:“……可是,人类都是有主儿的了,繁衍能力高的被其他的君上抢走了,我不就捡了一枚蛋吗?”
“我觉得被我孵化的蛋,那后代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肯定会叫我爸爸的……”赤还在做白日梦。
管事和虫人都觉得自家的君上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管事再次的抹了下口水在眼睛上,哀怨不已:“君上,可即便如此,将来你和那孵化的小蝎子不像,儿子问原因该怎么办?”
君上,你是只蚂蚁,就算再怎么想糊弄,也生不出一只蝎子的儿子啊。
赤呆滞了,火红色的眸子满是茫然。
许久,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也放弃了偷蛋的念头了。
“那,那我不要了……”赤小声的嘀咕着,管事再次的将受伤严重的君上抗在肩膀上,很清楚的听到君上念叨:“我以为,这是最快成为爸爸的方式……”
虫人下属崩溃了,满是恳求的看向管事:“管事,我们快点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要是被镰君上听到该怎么办啊。
君上啊你484傻啊。
冰一看这个势头就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担忧:“君上,这外面现在太乱,一旦有什么不测的话……”
“没事,这蛋我来孵,先有事的话你们在外头先抗着。”镰浑然不在意。
冰怔了怔,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可是……”
锋刃这时走过来,警告的拉了拉冰的胳膊:“君上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冰默默的闭上嘴,目送着君上进去,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前一任管事。
“我从别的虫人那里得来了最好的孵化方法,君上已经学会了,就算是一旦打起来,君上也毫发无伤,还能把蛋保护好。”锋刃同样板着一张棺材脸,振振有词的道。
难怪君上那么兴致勃勃,搞不好,君上还十分的乐意。
这个不要脸的老虫人,还跟他抢君上的忠心吗?献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够了!
冰vs锋刃,第一局,锋刃完胜。
抱着蛋的镰回去,再次的将门掩盖好,此刻的岳子墨已经吃了不少肉干和水果,不再像刚刚那么狼吞虎咽,吃的速度慢了不少。
镰看了下房间的大小,心里默默的丈量了下,觉得应该能够容得下自己,便放心下来,走到岳子墨的跟前,跟自家的伴侣打了个招呼。
他把蛋递到岳子墨的手上:“小墨,你先拿着,一会儿我变身了,就递给我。”
岳子墨有些傻傻的接过来,看到自家的男人趴在地上,就像是看到科幻大片一样,镰的四肢脑袋抽长,拉伸,变异,长出黑色坚硬的外壳,和各种尖锐阴森森的足已经毒螯。
房间对于镰来说真的是太小了,他变身过后修长的节肢状的身躯和长长的,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尾巴就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空间,岳子墨半躺在地上,惊愕的张大嘴巴,嘴里的食物都掉了。
他双手捧着蛋,昂着脑袋,看起来受惊不已。
此时此刻,岳子墨的身躯在庞大的虫人面前显得无比的弱小,黑尾蝎的一条后足都快要岳子墨的腰板那么的粗了,他呆滞的望着,脑海内一片的空白。
觉得很荒谬,又觉得清理当中,混乱的很。
黑尾蝎长长的尾巴岣嵝着,完全成一个虾球的样子,而岳子墨被蜷缩在中间,留下足够的空隙。
如何从房间的上方看,房间内此刻的情况就是,就如同一只庞大的黑色的大龙虾,蜷缩着尾巴,团城一团,在这一团的中央赫然的躺着一个虚弱的人类,人类正惊愕满满的捧着一枚蛋,不知所措。
“是,是镰吗?”岳子墨咽了咽口水,还好镰事先给他打了个招呼,否则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的是无法接受。
默默的环视了一下裹着周身泛着黝黑光泽的外壳,虫族身上独特冷漠和萧瑟这一刻展露无遗,如此凶残野蛮的异族却是在此刻把自己自身最为柔软脆弱的部位面对着自己,岳子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由得一阵唏嘘。
黑尾蝎头部动了动,巨大的下颚动了动,发出几声鸣响,那完全是岳子墨听不懂的。
“……没听懂。”岳子墨表示好伤感,看来学好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关键的时候,沟通就是一个大问题。
事关夫夫的河蟹问题。
黑尾蝎顿了顿,蜷缩着下半身,它腹部的一些足尽量的缩在一起,免得把伴侣的地盘给抢了,它现在能够活动的就是两对大毒鳌,已经头部了。
它笨拙的挥动着两只毒鳌,小心翼翼躲避卧室的墙壁,又急不可耐,想要表达什么,一对黑色的,机质的复眼里倒影无数伴侣一脸茫然的表情,那对黑色的复眼眨巴了几下,又眨了几下,复眼里面依旧是无数个伴侣呆滞傻透了的模样。
镰:“…………”
可能是交流的方式不对。
认识到问题的原因,镰尝试着另一种交流的方式,改用挥动一只可以移动的毒螯来表达,挥舞了几下,伴侣依旧是傻傻木木的,跟一个人形树桩似得。
“……”
伴侣这是被吓傻了?
镰觉得有些伤心,自己的本体似乎没有讨得伴侣的欢心,他慢腾腾的挪动一只毒鳌来到伴侣的跟前,如钳子一样的尖端触碰了伴侣的手好几下。
岳子墨囧囧有神的,觉得又搞笑,又惊悚,在对方的钳子触碰第五下的时候,他觉得他好像猜到镰在表达什么意思了。
“你,你是说,把蛋给你,对吗?”语言不通,沟通还真的是相当的困难啊。
岳子墨扬了扬手里的蛋,希望他没有猜错。
黑尾蝎的钳子,听懂了,那只钳子非常人性化的上下点了点。
于是,岳子墨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把手里的蛋奉上,分外小心的搁在那只毒鳌的,看起来有些凹陷一些的地方,岳子墨的目光就一路的跟随着那巨大的毒螯就跟一大挖掘机的斗齿一样,龟速的挪动。
岳子墨其实非常的好奇,镰作为一只虫子,还是一只雄性的虫子,到底是如何的来孵化一枚蛋的。
从镰接过蛋之后,岳子墨那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明明那么残暴的虫子,但是一旦做起这种小心翼翼的举动却格外的让人心软。
那枚蛋对于镰而言真的是小的不能在小了,特别是在他的那些粗大的足而言,真的就跟是一粒沙土一样。他小心翼翼的运送着,蜷缩起来的足就像是一条匀速的传送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