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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红你老婆那样。”
陆恒自然不以为然,谁知这姑娘留了一手,一张张照片就摆在那儿,至于是什么照片,陆恒看得脸沉得滴得出水。
放话不给资源,就闹得他陆恒天天上热搜。
她一个人的号封了,还有各种亲朋好友,专门去你媳妇微博下面闹,陆恒逼着人把底片删了,只能妥协。
那女团成员打了胎要求立即入组,不要别的,就要众所周知的大ip城月传,这人不是冲着他媳妇去他还不信了。
安溪在剧组里一门心思学习,怎么也想不到陆恒能干的出这种事。
陆恒不想把事儿闹大,将人偷偷塞了进来,演个脸熟的角色,台词只有一两句。
陆恒找人送进来,但投资都看签字方,这一查就查到正主头上。
角色负责的导演看安溪的眼神就更难以言喻了,这姑娘认真的样子有目共睹,陈导已经夸了人好些次数,谁知,职场得意后院失火,人还明目张胆地进来了。
白茜还不知足,她一口安溪一个姐姐,陈想容在旁边看着,突然问白茜:“你看着比小安大些,多少岁了?”
白茜将怒气压下去,“二十二,我小一些。”
“哦,这倒是看不出。”
安溪忙得团团转,白茜却还要去缠着人,陈想容又说:“你是演宫女的,你们位置在那边,小安忙呢。”
白茜脸色不好:“姐姐都没这样说我呢。”
“不是,没说你是因为忙呢,”安溪一听这姑娘怼婆婆立马就不开心了,“我婆婆说得对,你赶紧坐回去,不然你脱离群众队伍人家要排挤你的。”
新来的群演特自来熟得找了主演聊天,换谁都一脸莫名,陈艺然还偷偷问:“小安,这是你亲戚?”
安溪也茫然:“完全不是啊。”
安溪和陈想容把人当空气看,那说明和谁都没关系了,单纯空降兵,于是对混自来熟的白茜本就没好感的人更是无视了这位上蹿下跳的固定群演。
陈想容发现白茜总盯着一个人看,正在和濮煜对戏的安溪侧脸十分乖巧。
她头一回给人主动打了电话。
陆恒原以为事情都解决了,谁知接到了妈的电话,陆恒直觉便不太好。
“妈?”
果然,“白茜是怎么回事?”
陆恒瞒得过盲目喜欢他的安溪,但对自己的亲妈,陆恒还是得说真话。
陈想容听着听着,看向安溪,不由问:“陆恒,你跟妈老实说,你到底是想怎么对安溪,你想和你爸做一样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陆恒显然一顿,
“当然不是,如果能把一个女人骗一辈子那也是好事。我只是喜欢玩,安溪给了我太多压力而已。我不会做我爸那种蠢事——”
“你有做好事么?蠢事倒做了一大堆,看到你和你爸像成这样,我还不如没了你这个儿子。”
陆恒一听,也火气上来:“妈你这话——”
陈想容:“行了,我挂了。”
“喂?”
陆恒紧紧皱着眉,什么毛病。
比起善意的担心安溪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难受得濒临崩溃,陈想容换位思考,她更不想被瞒着。
安溪直觉婆婆今天的情绪格外低落,连李嘉慷都侧目了好几回。
第75章()
“我有个朋友;她儿子已经有妻子,但仍旧不顾家喜欢乱玩;这回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女人同意把孩子打了,但要我朋友的儿子一直陪着她帮助她。”
安溪的笑脸顿时煞白。
陈想容不错眼地盯着她,安溪抬起眸子,艰难地问:“阿恒还在外面有孩子了吗?”
“现在没有了。”
眼前的姑娘仿佛浑身脱了力;僵硬地维持着一个动作。
空调吹风的声音突然显得声音很大;在房间里凉飕飕地打转。
安溪突然问:“白茜是那个女的么?”
陈想容不忍心,回答:“是的。”
安溪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一边在想阿恒怎么能这样对她,明明已经睁只眼闭只眼;还期待他会倦鸟还巢,谁能想到阿恒却能在外面留下一个孩子。
一边想她是不是太喜欢刚开始那段初恋的时候了,所以阿恒在她心里自带滤镜;哪怕再糟糕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陈想容:“今晚要不要早点睡;好好想一想?”
安溪抱着膝盖摇头,
“我想打电话给他。”
说着摸出手机;朝置顶姓名打过去,安溪把耳朵附在手机上;想听到陆恒亲口和她说,有借口、有误会、急切地解释一下。
哪里想到,某人故技重施,电话还没提起就直接挂断。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等我冷静下来;让我受不了一个人,然后再去找他。”
安溪突然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他做错了事,却让我觉得我是个特别不好的人,我很低贱,没有他不行,所以才一次一次地把尊严踩在脚底下死皮赖脸地求他,哪怕是吵架我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小姑娘哭得让人心都快碎了。
陈想容没谈过恋爱,她坐到安溪的床上,一下一下抚拍安溪的背。
安溪顿时像找到一根苇草似的,趴在陈想容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哭,肩膀都湿热了。
小兔子的泪就跟流不尽似的,陈想容一动不动,望着对面的白墙粉画,直到肩上的人哭累了,陈想容把人扶下躺在床上,安溪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见是婆婆,又迷迷糊糊合上了眼帘。
白天拍戏都那么累了,晚上再哭那么久——陈想容洗了热毛巾,轻轻地盖在安溪的眼睛上。
睡着的人脸上表情显得舒适不少。
明天起来肯定肿,还好后天才有安溪的戏份。
陈想容安顿好安溪,重新拿起剧本,明天是她的戏。
陆恒看到来电一猜便知是安溪,果不其然,他听着铃声响了几遍,还是按了挂断。他没什么好和安溪解释的,他喜欢玩,安溪知道,玩的过程中不小心犯下了错误,安溪会原谅的。
可刚放下手机,微信又弹了出来。
陆恒原本不想看,却发现是白茜的信息。
白茜:他们都针对我,不喜欢我诶。
陆恒算是明白什么女人又坏又没劲,白茜就是,她就跟毒蛇似的钻到生活里,坏掉你原本打算好的一切。
令人嫌恶。
白茜等了半天,陆恒没回微信。
白茜:你不和我聊天,我就把床照发给安溪姐姐咯,今天我可加了你老婆微信。
陆恒:你有完没完?你有本事继续闹,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白茜可不是被唬大的:行啊,那我现在就发了。
陆恒:你还想要什么。
白茜得逞,顿时笑得快乐极了:你来探班,看看你老婆,顺便找找我?
陆恒只觉一股子火气从尾椎骨噌地冒出了头顶,他真是不看路才和这种女人折腾,陆恒太厌恶白茜,于是,不由觉得安溪的乖巧太难得。
他总是想等一等,等安溪没那么依赖他就回去的,外面的女人并不是比安溪好,就是好玩。
陶玉说安溪被导演夸奖,陆恒半点都不信,八成是安溪逼着陶玉撒谎。
他忍不住想,安溪是不是现在眼睛跟兔子一样红。
想着想着,就心思烦躁。
第二天,安溪醒得早,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肿得厉害。
印象里是婆婆把热毛巾给她敷上,安溪侧头,婆婆还睡着,等再过半个小时,婆婆就得去剧组了。
天还是黑的,恍如隔世。
安溪终于记起来她又是因为陆恒,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安溪缓缓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下床洗漱,陈想容也醒了,她声音里还带着些困意:“怎么不多睡会。”
“醒啦,不睡啦。婆婆我给你烧热水。”
乖巧得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陈想容开了灯,安溪猝不及防,双手遮住眼睛,等熟悉了光源放下手,陈想容笑出声:“丑死啦,核桃眼。”
安溪飞速跑到镜子前,一照,“不活啦!”
拿冰块和热毛巾紧急敷眼,半个小时,好不容易退得和平时差不多,但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陈想容今天有场过渡戏,濮煜和陈艺然都在,安溪拿着笔记本也凑到了片场。
眼尖的人都发现安溪的眼睛红得不像是没睡好。
陈艺然一边补妆,一边瞥她:“睡前喝了太多水?”
安溪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可能是吼,还好今天没戏。”
陈想容在换长衣,一召唤,安溪立马举起手蹦蹦跳跳地跑过去,陈艺然忍不住感叹:“安溪像是每天过六一儿童节,拍戏的时候还敢晚上多喝水。”
濮煜走过来正好听到这句,他侧头看安溪笑呵呵的样子:“她眼睑下面有轻微压力性紫癜,昨天夜里可能是哭过。”
陈艺然先是一愣:“这你都知道?”
随后又瞧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安溪,说:“真看不出来诶。”
第76章()
城月传的戏份已过三分之二;前半段基调是轻罗小扇扑流萤,到了后半段;隐隐风雨欲来、边关铁马入梦。
这是一部悲剧;老将军壮心不已,但王朝重文轻武,太傅文臣一手遮天,军队武将青黄不接;兵家出身的闺秀陈艺然换下女装;穿上军衣,与丈夫少将同往沙场。
和尚明济有师命,无法离开城都;只得在护国寺目送军队从官道离去。
然而,大势所趋,兵败如山倒。
敌军入关;王朝陨落的关键一幕是皇帝皇后最疼爱的帝姬要从遥望台上跳下来。
安溪绑紧威亚;绣鞋刚小心翼翼地移出楼台半步,半步腾空;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遥望台有七层楼高,护岚帝姬会从这里笔直地落下去;镜头会给特写,所以怎么跳得悲壮非常重要。
陈想容看着都害怕,刚倒下去的一刻完全是自由落体,之后才会由威亚拉着调节速度。
突然刮起大风,导演挥手示意等会儿再拍。
安溪如释重负;蹭蹭蹭地跑到婆婆身边,小可怜样:“太吓人啦,完全不敢跳下去。”
陈想容点头:“看着都害怕。”
“安溪,过来一下——”
不远,陈艺然挥了挥手,濮煜就站在旁边。
“濮煜他之前也拍过类似的,他们有经验,你可以学一学。”
几个月相处安溪对着濮老师也没那么紧张,濮煜领她到楼梯台阶上,就一层台阶,但长度不矮,
“我们都是拿这个练习,你在房间里练肯定没这个效果好。”
说着,安溪只觉得自己的腰带一紧,她看向濮老师,
“我拉着你后面的腰带,你可以放心倒下去。”
帝姬服的腰带非常长,在背后会编出如意结的模样,濮煜拉着她的腰带,能模拟威亚给安溪吊一下的感觉。
安溪站在台阶上,这里便是走下去也走得下去。
但戏里是要闭眼睛的,帝姬最后看了一眼王朝后,闭着眼纵身一跃。
安溪闭上了眼睛,又蓦地睁开,她直直地看向濮煜,严肃:“濮老师,要拉着我啊。”
濮煜就说了两个字:“放心。”
安溪踏出半个脚步,闭上眼睛,她放松自己的肩膀,直直地倒了下去——
心跳蓦地加快,就一瞬时间,下一秒会摔在地上的预感十分强烈。
然而下一秒,腰部被猛地一拉,另外一只手握着拳顶住了她的肩膀。
安溪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台阶上。
她睁开眼睛,濮煜眸子里的笑意浅浅的:“放心,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陆恒开车到了影视基地,他有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等到了剧组,剧组演员们都在三三两两得聊天。
他逡巡了一圈,眼睛一亮。
今天剧组切了西瓜,陈想容被围在几个小姑娘里说说笑笑。
“妈,我来探班了。”
陆恒手里拿了一个大蛋糕,脸上神情略显局促。
母子俩的关系现在处于冰冻期,陈想容不想见陆恒,陆恒也不想被人教训。
“妈,我带了蛋糕来,你们拿去吃。”
一旁的新人演员不知道陆恒是谁,一看陈前辈点头,就开开心心地围在一起切蛋糕,边切还边喊:“陈老师的儿子来探班啦——”
剧组里凡是有家属朋友来探班,新人演员最爱热闹,就会喊一句“xxx来探班啦——”
而且是传话筒的形式,声音从这边响到那边。
陆恒哪里想到有这一着,他挺尴尬地左右看看,谁知,看到了安溪。
安溪自由落体两三次,练出了胆子,她这回还是顺顺当当放松地往下掉,可耳朵里突然响起来:“陈老师的儿子来探班?不是安溪的老公么?”
安溪整个人一歪,脚不小心滑出台阶,濮煜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捞了上来。
安溪心有余悸,差点就脸朝地了,
“注意力要集中。”
濮煜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就见一个人眼神不善地走过来,往陆恒那视角看,就是两人抱在一起,男人站在后面,安溪小鸟依人一样躲在他怀里。
但实际两人根本保持着距离。
“安溪,”陆恒喊了声,他就站在五米开外不动了,眼神根本没往濮煜身上去,就直直地盯着安溪,
“过来,我来探你班了。”
陆恒穿着休闲,他有副好皮囊,和濮煜清秀内敛不同,他虽然也长得白净,但嘴上总叼着坏气的笑。
安溪望着陆恒,就像仔仔细细看了时间挺长的一眼。
她突然笑了,扭头朝濮煜笑的:“风停了,我觉得现在状态还行,要不找陈导试试。”
说完,安溪转身就走,她根本没往陆恒那儿走。
她沿着台阶,略过陆恒的时候连风都带不起一毫,濮煜跟在她后边,两人走过陆恒十几米,几十米,陆恒才愣愣地转过头。
这时转个角,哪里还有安溪。
陆恒抿着嘴,走回陈想容这儿,他问:“妈,安溪怎么了?”
陈想容前头还在想,小兔子这几天晚上都不声不响可怜得要命,别见到陆恒本尊又把秃兔头给低下去了,可听陆恒说的,安溪好像不是这样?
“什么怎么了,她今天拍挺难的戏,忙呢。”
往妈这里得不到回答,陆恒只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剧组里挺尴尬的,他基本没探班过,所以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个体验。
他一边问人,一边往安溪拍戏的地方去。
等他看到高楼,高得把安溪缩成个小兔子大小的人,忍不住心里一惊。
他下意识问身边的人:“这怎么能不用替身呢,安溪怕高的。”
“她恐高?”
“对啊,过山车都不敢玩。”陆恒转过头,看到是濮煜,皱眉:“怎么是你。”
第77章()
高台上安溪半只脚腾空;摇摇欲坠,检查威亚的场务最后查了一次;随后说:“小姑娘别紧张啊;没事的。”
安溪闭了闭眼,笑着说:“不紧张。”
王朝帝姬俯瞰都城,陈山海导演凝神注视镜头里安溪的神态,然后听到一个轻微的提示音;安溪眼睛缓缓闭上;俯身倒向地面。
陆恒看得心惊胆跳,他把陶玉叫过来皱眉:“这怎么不找替身,能找的?”
陶玉:“原先也想着找替身;但安溪最近一直在尝试这个动作,所以决定自己来。”
安溪闭上眼睛倒下去,自由落体的一刹那耳朵里只有风声;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