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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皇帝看了她一眼,微微思量片刻,而后笑道:“无妨。他不会记恨你。”
孙氏又不是肯吃亏的人,一旦与萧爱卿杠上,他哪里还有记恨淑妃的精力?
温柔起了个大早,去陪妙梦用膳。
妙梦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但是大夫说,心疾有些严重,必须仔细养着,不宜动怒或者大喜。温柔也就不敢跟她说笑话,只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跟她讲琉璃轩的事情。
“咱们买下第二个瓷窑了,现在每天的利润很可观,比在幸城的生意好得多。”拿着勺子给她喂粥,温柔笑道:“等你身子好了,咱们游历四方都可以,住最好的客栈。吃穿都是最好的,可好?”
轻轻勾了勾唇,妙梦颔首,可一双眼里波澜不惊,分明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温柔叹息,正想再说,外头就有人进来了。
“阮姑娘,喝药了。”
没听过的声音。温柔怔了怔,回头一看,就看见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七尺多的高个儿。身子结实,一张脸上五官是还好,可不知怎么的瞧着就有股子傻气。
“这是?”
阮妙梦回神,看了那人一眼,道:“他曾经是侯府的人,如今在侍郎府做事了。叫曲理,颇懂药材香料。”
眨眨眼,温柔看了看她:“侯府的人。竟然来伺候你?谁干的?萧惊堂吗?我找他算账去!”
“不必了。”连忙拉住她,妙梦皱眉:“这个人跟楼东风没什么关系,心地也挺好的,不必介意他。”
是么?皱眉看了这人一眼。温柔脸上满是戒备。
抓了抓后脑勺,曲理不太好意思地道:“我不是坏人,这药材我最懂,求了侍郎大人让我来照顾阮姑娘的,阮姑娘人好,以前在侯府经常照拂咱们,咱也得报个恩不是?”
好像还真是挺傻的。
缓和了神色,温柔道:“会照顾人就好,我等会还得去趟琉璃轩,那你便记得提醒妙梦按时吃药。”
“好!”字正腔圆地应了,曲理连忙将药端到床边,嘀咕道:“现在就是该吃药的时候啊,阮姑娘快吃药,我放了蜂蜜,不苦的!”
温柔被他给挤到一边,哭笑不得地看了妙梦一眼,妙梦也在笑,无奈地摇头,接过碗把药喝了个干净。
“对了,萧二少爷呢?”放下药碗,妙梦问了一句。
温柔耸肩:“一大早就去上早朝了,趁着他不在,我自己回去琉璃轩整理下东西,也交代徐掌柜些事情。”
“好。”妙梦颔首:“你小心点。”
笑着应了,温柔穿了羽绒服,蹦蹦跳跳地就出门上车,车夫也是老司机了,二话没问就驾车启程。
萧惊堂很好奇自己一个侍郎为什么要参加早朝,一般来说都是刑部尚书早朝之后跟他们传达些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但今日,据说三皇子和大皇子同时上朝听政,三皇子就派了人来请他助场。
“萧侍郎。”有些恍惚地走在宫道上,萧二少爷正觉得不安,就听见了轩辕景的声音。转身一看,他正惊讶地看着自己:“你怎么来了?”
微微错愕,萧惊堂停下步子,看着他问:“昨日半夜,不是夙七姑娘来我府上,说让我今日与您一起上朝吗?”
夙七?轩辕景皱眉:“本宫未曾给她这样的命令。”
什么?心里一沉,想起昨晚看见的影子,萧惊堂二话没说,立马转身往宫外跑。
第198章 被绑架了()
轩辕景喊了他一声,然而来不及了,人已经跑得没了影。
这是怎么回事?他眯眼想了想,自己冷落了夙七两日,最近都不曾见过她,该不会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人来对付他吧?
“三皇弟。”轩辕离从他身边经过,扫了他一眼,笑道:“还不走吗?上朝可要迟了。”
回过神,轩辕景笑了笑,低着头连忙往前走。
萧惊堂一路出宫,乘车赶回侍郎府。却听得管家说温柔去琉璃轩了。
心里一沉,他呵斥:“我不是说过让她不要一个人出门吗?”
管家愣了愣,低声道:“温柔姑娘说有事,反正您不在,就去处理了……”
气急地一扯缰绳,萧惊堂转头就往琉璃轩跑。平静的表情被打碎,整个人都变得焦躁起来。
“东家吗?”
看着面前这气喘吁吁的人,徐掌柜一脸莫名:“东家刚走啊,好端端的,说要去散散心,还说您要是找来了,就告诉您,她去看看京城的景色。”
眯了眯眼,萧惊堂问:“你确定是她本人说的这些话?一个人来的?身后没跟什么人?”
仔细回忆了一番,徐掌柜道:“是东家自己来说的,就一个人。”
“穿的什么衣裳?”
“红白相间的棉裙。”徐掌柜比划:“就是她先前常穿的那件。”
皱了皱眉,萧惊堂转身就开始在京城里找,问衙门借了人,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查,然而。到晌午,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心往下沉,萧惊堂正觉得慌,就见萧管家拿了信来给他:“少爷,温柔姑娘的信。”
皱眉接过来拆开,就见温柔那鬼抓一样的字迹张牙舞爪地写着:“不愿与君守四方之天,只愿与君闯无涯之路,君心若有妾,便与妾汇合断桥,一同出京,远离是非。君若能舍,那妾便葬身断桥之下。独自成眠。”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没有多余的话,萧惊堂笑了笑。眼里却没半点温度。
“怎么了?”接过二少爷递来的信,萧管家也看了看,接着就皱紧了眉:“怎么会这样?温柔姑娘……这……”
怎么看都不是会写这样的信的人啊。
抬了抬唇角。萧惊堂道:“她被绑架了。”
“……什么?!”
“这不是她的字,去琉璃轩跟徐掌柜见面的也不是她。”萧惊堂道:“她写字喜欢把毛笔掰开写,纸上会有划痕。这一张没有。她很怕冷,给她做了羽绒的衣裳,她不可能还穿以前的衣裳出来。更可笑的是,她昨天才同我说,不会约在断桥那么傻的地方私奔。”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有人布了局。在请他进去。
“要报官吗?”萧管家惊慌地问。
“你去衙门提前说一声,我可能会用到他们的人。”深吸一口气,萧惊堂道:“先回府,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与其说是说给萧管家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的。
萧管家已经很久没在自家少爷脸上看见这么没底气的神色了,他的眼眸在乱转。整个人显得很慌张,半点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策马往侍郎府走,差点撞着了人。
府里经常有丫鬟议论。说二少爷冰冷无情,遇见什么事都不见有什么表情变化,真想看看他房子着火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要是她们现在在这里,大概就得偿所愿了。这时候的萧二少爷,紧张得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妙梦正在屋子里休息,就听疏芳进来。着急地跟她说了温柔不见了的事情。错愕之下,妙梦问:“萧惊堂呢?”
“在屋子里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急得眼泪直掉。疏芳道:“阮主子,二少爷会不会不救咱主子了?”
“不会的。”阮妙梦摇头,其实自己也没多少把握,只道:“他若是有人性,就怎么也会救的。”
“萧二少爷……”曲理在旁边,闻言好奇地问了一句:“有人性?”
他虽然是侯府的人,来萧家也算是有些时候了,每次看见二少爷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里来的人性啊?
面前两个女子同时瞪了他一眼,曲理很莫名其妙:“我没说错啊,二少爷做什么都很冷静的,他能在乎什么?”
妙梦闭眼,疏芳哭得更凶了,整个侍郎府被大雪笼罩,突然就变得萧条了起来。
温柔是被吵醒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这马车开得真久,她能感受到走了很长的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现在睁眼,四周是简陋的墙壁,一群穿得灰不溜丢的人正站在前头叽叽喳喳。
“这妞儿贼漂亮,反正是要死的,不能让咱们尝尝味道吗?”
这令人恶心的声音刚落音,旁边就有人拍了他一扇子:“都说了不能碰,这妞儿要换大价钱的,给你尝了还值什么钱?都老实点。”
心里一惊,温柔连忙闭上眼,却慢了一步,旁边有人瞧见了,喊了一声:“她醒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为首的人上来,用扇子戳了戳她:“醒了就别装睡了,起来陪哥儿几个说说话啊。”
咬咬牙,温柔睁眼,慢慢坐起来扫了这群人一眼:“我能问问我在哪儿吗?”
“能啊!”床边的人笑道:“这是龙首山,咱们是这儿的老大,俗称山大王,抢了你来做媳妇儿,你愿不愿意?”
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这人,温柔问:“您贵姓啊?”
“免贵姓赵,名长春。”赵长春彬彬有礼地道:“我是他们的脑子,换句话来说,他们都没脑子,有什么话啊,你同我说就成。”
干笑两声,温柔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才问:“我给自己赎身成么?你们拿着银子,可以换更多的媳妇儿。”
“哈哈哈。”赵长春大笑,可就笑了一瞬,整张脸就阴沉了下来,看着温柔道:“换媳妇儿?别家的媳妇儿我可不喜欢,我就喜欢萧惊堂的媳妇儿。”
心里一沉,温柔暗喊了一声完蛋。
萧惊堂的仇人?
第199章 留个把柄()
要是一般的山贼,那她都还能想法子抽身,可要是冲着萧惊堂来的……温柔想哭,委屈地面看了这人一眼:“我与萧惊堂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吧?早和离了,算什么媳妇儿?”
赵长春嗤了一声:“和离过的也算是媳妇儿,就算你被休了。那也曾是他的女人,他多多少少都会在意你一些。”
“谁告诉你们的啊?”翻了个白眼,温柔一脸认真地道:“我是最早被休的,后头他还休了一个,说在意,更在意的也该是后一个,不然就不会休了前一个了对不对?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怎么都不该找到我这失宠被休了快大半年的人头上啊!”
微微一愣,赵长春低头想了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喃喃道:“上头说的萧惊堂最在意你,你被绑了,他肯定去救你。”
“坑你们的吧。”听见这话。温柔心念微动,面上却是义愤填膺:“不信你们把我绑去断桥看看,约他出来,看他会不会来?”
“还用你说?”赵长春撇嘴:“已经有人去写信给他了,他估计不久就会到断桥。”
“那咱们就打个赌呗大哥?”温柔道:“要是萧惊堂来了,我便给你五千两银子,他要是没来,你就放我走,怎么样?这样怎么算您也不亏啊!”
要是萧惊堂来了,他不仅能成事,还能有五千两银子拿。要是没来,那就说明这女人对萧惊堂真的不重要,绑了她也没用。
思量了片刻,赵长春问:“你真能拿出五千两银子?”
“能,你们押着我一起去钱庄取都可以。”温柔道:“我这个人不撒谎的。”
五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给在场的人都分了,也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一辈子。赵长春沉默了许久,点了头:“成交。”
“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讲道理的人。”温柔笑了,两眼都是崇拜,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道:“看你们不像山贼,倒像是绿林好汉,个个眉目间都有正气,怎么会来做这种事儿的?”
被人一夸,尤其是被花容月貌的女人一夸,男人就容易飘飘然,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缓和了下来。赵长春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都是被萧惊堂那兔崽子逼的!本来在萧家做工,工钱都足够咱们养家糊口,可他偏生辞退了咱们!”
温柔讶然。跟着皱眉:“太过分了!看各位这浑身的力气,怎么能被辞退呢!”
萧惊堂不是苛刻的资本家,萧家大大小小的店铺也需要很多人帮工。如果被辞退,那一定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这一点温柔是知道的。但是眼下,她只能跟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才不至于激怒这群人。
“是啊。真的太过分了,我在萧家做工都有二十年了!”后头一个半老的人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捞点东西的事情谁不会干啊,就偏生抓住了我,杀鸡儆猴,什么都没给我留下。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没错,太没人性了!”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温柔泪眼婆娑地道:“我比你们都惨。嫁来萧家,别看是二少奶奶,表面上风光,实际萧惊堂可不是人了,天天毒打我,还说我害死了她的心上人,一找到人,就把我休了,两年的恩情都付诸东流……我……我怎么就嫁给过这么一个人呐!”
尾音悠长,充满怨念。
屋子里的人顿时都同情她了,赵长春的神色也缓和了些,摇头道:“你这么惨。也不知道他们是抽的什么风,竟然觉得能拿你威胁萧惊堂。”
“大哥,你们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温柔瞪眼:“就冲绑我这一点来看。你们上头的人就不怎么靠谱啊,让你们做这些犯法的事情,到时候会不会让你们做替罪羊?”
“不会的!”赵长春立马否定:“他们说了。就算我们被关进去了,也能捞我们出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温柔摇头:“这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大哥,我也是看你们人好提醒你们一句,得留点信物,不然人家翻脸不认账,你们这细胳膊还能拧得过人家大腿?”
这么一说。赵长春皱了眉,想了想道:“还真是一点信物都没有。”
“别啊。”温柔一脸为他们考虑的表情:“趁着我还在你们手里,你们赶紧去让上头给你们留个可以保障你们性命的信物,不然你们还是跑路吧,这京城里的人有多险恶,你们是想象不到的!”
“她说的都有道理啊。”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咱们要是被卖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不要慌。”赵长春抬手,敲了敲扇子,道:“我去找他们谈。先拿着保障,再做事。”
温柔点头:“大哥聪明!”
一群人本是煞气十足的,这一番对话之后。个个都恢复了正常,也不调戏温柔了,反而跟温柔聊天。
温柔也会找话题,就跟他们聊家里的老婆孩子,夸这个好福气,那个好面相,以至于到晚上的时候,这一群人对她的印象都好得不行。
于是温柔就放放心心地睡了一个晚上。
萧惊堂一夜未眠,双目赤红,找了萧少寒商议。
一看自家二哥这模样,萧少寒吓了一跳:“你干嘛了?”
“温柔被绑了。”
“我知道温柔被绑了,问题是你不睡觉她也还是被绑了啊。”萧少寒摇头,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信,道:“让个下人去看看情况吧,你就别去了。”
萧惊堂沉默。
他知道他不该去,也知道那儿的人肯定不是温柔,但……万一他不去,她伤了心,该怎么是好?
“这事儿很棘手,你想放长线钓大鱼,就得忍着温柔在别人的手里,不然,就成不了。”
“没鱼可钓。”萧惊堂摇头:“他们做事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在想的只是怎么救出她,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人家布了局,为的肯定是把他套进去,到时候说他为色所迷,单枪匹马去救一女子,葬身于山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