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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会意,立马一本正经地道:“虽然不是来看您的,但是既然遇见了。也要顺便跟您请个安,二少爷万福金安!”
萧少寒:“……”
嘴角抽了抽,萧惊堂叹了口气:“直说吧,你是来见谁的?”
“杜家人来了,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温柔道:“虽然他们无情,但我不能无义,好歹也是杜家的女儿,况且……许氏自小就待我不错,是我不知尊重,辜负她的好意。如今大彻大悟,也想再见见她。”
许氏?萧惊堂挑眉,正想再问,外头突然就传来个丫鬟的声音:“二少爷。”
是他安排陪着杜家人的丫鬟。
神色一紧,萧惊堂连忙将温柔一把拉到旁边站着,上前开了门。
杜家老爷跟夫人都站在外头。一见门开,许氏连忙往里头看。
温柔不避不闪,就抬头看着她。
印象里这个许氏是不常露面的,不过每次见面,她对自己都分外温和,眼里充满怜爱。
单凭记忆,温柔觉得认亲的难度不高。可是当真看见许氏的时候,莫名的,温柔觉得心软得厉害。
“大小姐?”眼眶微红,许氏没管萧惊堂,径直跨了进来,到温柔面前抓着她的手又放开,上下扫了她一眼,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
“您……怎么成这样了?”
心里一紧,温柔有点手忙脚乱:“您别哭。哎,也别用尊称啊……我现在就是个下人。”
下人?许氏看着她,更加哽咽难成声。
杜温柔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衣裳要最好的料子,饭菜也要最好的,从来不肯跟人低头的。如今这一身粗布衣裳,做下人的装扮,一双手粗糙不堪。还有不少伤痕,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萧惊堂看傻了眼,萧少寒也有点愣神。
先前跟温柔商量,温柔是打算跟许氏相认,然后揭穿杜芙渠不是嫡女的事情,让萧家有个休妻的说辞。
本来觉得杜温柔这么多年都没给过许氏好脸色。两人相认大概会需要点功夫,但是没想到,什么都不用做,竟然只见一面,许氏就哭成了这样。
“哎。”温柔鼻子也有点酸:“有话好好说,咱们先不哭了成吗?”
杜振良进来。碍于萧家人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咱们去正厅说话吧?”
“好。”许氏应了,想拉温柔,又不敢拉。温柔看了看,倒是主动伸手将她给拉住了。
无关算计。她就是觉得许氏给人感觉很舒服,也很可怜。杜温柔那样的性子,一向不会跟许氏亲近,换成了她,那好歹安慰安慰生母。
许氏很意外,惊喜地看着她。温柔一笑。带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从前我不太懂事,总是冒犯您,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年少轻狂,拉不下脸来。如今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该跟您道个歉。”
“哎……”连连叹息,许氏很是受宠若惊,捏着温柔的手,重了怕她难受,轻了又怕抓掉了,脸上满是忐忑。
“这是怎么回事?”萧惊堂在后头看着。问了萧少寒一句。
萧少寒撇嘴:“母女相见,分外亲热。”
母女?!震惊地停下来,萧惊堂瞪眼。
“你瞪我干什么?我也才知道不久。”萧少寒无辜地嘀咕:“你看那杜老爷的脸色,估计也没比咱们早知道多久。”
萧惊堂沉默,看了一眼前头的温柔,心念一转,松开了眉头。
“看杜夫人脸色不好,去请个大夫来吧。”
“是。”旁边的奴仆应了,立马低头跑走。
众人都到了正厅。杜芙渠一听温柔来了,跑得比谁都快,没一会儿就冲进了进来,一见温柔和许氏坐在一起,瞬间就生了气。
“母亲,你跟这个贱婢这么亲热做什么?!”不管旁边是什么情况,杜芙渠直接就吼了出来:“她凭什么坐在这里!”
“芙蕖!”杜振良斥道:“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样子?她好歹是你姐妹。”
“谁要认她做姐妹?不是跟杜家断了关系吗?”瞪眼看着温柔,杜芙渠完全不能理解:“现在又是怎么的?你们竟然让一个无关的贱婢在这儿坐着?”
“不好意思杜二小姐。”看向她,温柔冷了神色:“我已经脱了奴籍,不是你嘴里的贱婢。再者,我也不想同你做姐妹,但是你上门砸我店面的时候,可不是跟掌柜的说是我妹妹,让人便宜些么?”
杜芙渠一顿,脸微微涨红:“我那是……”
“那是客套话,我知道。”点点头,温柔抬眼:“我如今跟你客套,也不过是因为你是许姨养大的,我欠了许姨恩情,顺带给你两分好脸色罢了。”
“哈?”杜芙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给我好脸色?凭什么?你看清楚,这是萧家,我才是萧家的二少奶奶,你什么都不是!连杜家人都不是!”
“我是被人抛弃了。”垂了眸子,温柔苦笑:“那是我以前作孽太多,自讨苦吃。可是你就没作过孽吗?”
微微一愣,杜芙渠嗤笑:“我能做什么孽……”
“你有个很好的母亲,却从未珍惜过。”打断她的话,温柔道:“如果没记错,小时候你还一直说自己更像刘氏,更该是嫡女。而我眉目间与许氏相似,才该是庶女,不是吗?”
第153章 缺了个角儿的大戏()
喉咙一紧,杜芙渠沉了脸:“那都是年少时候的玩笑话,还能当真不成!许氏是我的生母,不管她是正室还是姨娘,我都认她!”
“是吗?”温柔笑了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做的,许氏生病。你嫌弃万分,大夫都没给她叫。管家给你的钱让你去外头请大夫,你却把钱都换成了街边小摊上卖的芙蓉花头簪,半点没管她的死活。”
杜温柔的记忆里,杜芙渠戴着那芙蓉花头饰在她面前得意了好几圈,被她寻着由头踩烂了,杜芙渠才哭着说是她娘的救命钱。
虽然杜温柔真的不是什么三观端正的人,可杜芙渠也的确没好到哪里去,这俩祸害就适合互相伤害造福人类,只可惜现在是她来顶包了。
“你……想挑拨离间是不是?”眯了眯眼,杜芙渠道:“看我和我娘现在过得好,就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说点实话罢了。你不爱听可以不听。”温柔道:“只是你也没资格在我这儿指手画脚的。”
“好了!”杜芙渠还想再吵,杜振良直接低喝了一声:“吵什么吵?都是姓杜的,互相揭短难不难看?”
都是姓杜的?
温柔挑了挑眉。萧惊堂也略微意外地看了杜老爷一眼。
这话说得有意思了。
“谁跟她都是姓杜的!”杜芙渠没听出来,依旧愤愤不平:“她是被赶出杜家的,开的店子都起名温氏呢!”
“芙蕖。”许氏叹息:“这次我们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情,上次老爷将温柔赶出温家,做得实在不妥,好不容易找到温柔,我想……温柔这无依无靠的,不如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什么?!”瞪大眼,杜芙渠气得直哆嗦:“凭什么啊?她从小到大都针对我,没少为难我,先前被赶出去也是因为害了我性命,如今接回来算是怎么回事?在您眼里。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许氏一愣,为难地捏了捏手帕。
这两姐妹从小不对盘,可芙蕖也不是一点错没有,一个是她亲生的女儿,一个是她养大的女儿,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姨的好意我知道了。”笑了笑,温柔叹息:“今日也只是想来看一看您,也没打算回杜家,你们阖家欢乐就行,我也得回去做事了。”
“哎……”看着她起身,许氏万分不舍,可碍于杜芙渠。又不能再说,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转头跟旁边的众人行了礼,施施然地就转身离开。
萧惊堂镇定地看着,等温柔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才开口道:“三弟。”
“啊?”萧少寒回神,茫然地看着他。
“那人是你带进来的?”
“……是。”
脸色沉了沉,萧惊堂恼怒地道:“你是不知道她在与萧家作对,还是不知道她得罪了芙蕖?这样的人也往府里带。你把我放在了哪里!”
萧少寒一顿,只顿了一瞬,立马配合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原先好歹是有些宠她的。”
“原先是原先。”皱眉看着门口的方向,萧惊堂压低了声音,却刚好能让许氏听见:“现在她一不是杜家嫡女,二不是我府里的人,我是早晚会置她于死地的。”
许氏一惊,立马回头看他:“二少爷?”
“夫人不必担心。”缓和了神色,萧惊堂道:“她当初那般欺负芙蕖,我总会给芙蕖讨个公道。”
杜芙渠一愣,莫名其妙地看了萧惊堂一眼。
他讨什么公道啊?不替杜温柔来对付她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更加着急,许氏看了杜芙渠一眼。抿唇道:“芙蕖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有话要同二少爷说。”
皱眉想反对,可一看旁边的杜振良,芙蕖咽了口气,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大门关上,许氏又开始落泪。
“二少爷为什么要同温柔为难?”
萧惊堂严肃地道:“是她冒犯芙蕖在先,不知死活与萧家竞争在后。既然她选择做商人,那就怪不得我无情。”
“可……”许氏咬唇,无助地看向杜振良。
杜振良叹息:“二少爷。温柔怎么也算是我的女儿……”
“您与她不是已经断绝了关系吗?”萧惊堂道:“要认回去,芙蕖怕是会不高兴。”
“不管她高不高兴,是我的女儿。我都会认。”杜振良微微皱眉:“温柔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二少爷不如就高抬贵手?”
萧惊堂沉默,想了想道:“如果她当真重归杜家。那我自然不会再下狠手。就只怕,夫人和老爷的恩情,杜温柔并不想领。”
“这个就交给我们吧。”杜振良道:“我等会就出去找人。”
“好。”颔首应了。萧惊堂一把就抓过旁边的萧少寒:“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还有事情要做。”
“慢走。”
萧少寒笑着被自家二哥拽出去,不用他开口就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就差一个人,这台戏就能唱圆喽。”
斜他一眼,萧惊堂轻哼:“你又知道了?”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杜温柔先前就吩咐我了,去找刘氏的人现在已经在路上,不日就能把人给带回来。”
杜温柔想名正言顺地拿回嫡女的位置,那就只差刘氏这最后一个助力。
眼眸微微一亮。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萧惊堂抿唇,低声道:“她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所以您这是得意又骄傲吗?”翻了个白眼。萧三少爷轻嗤:“以后有的是让你难受的。”
萧二少爷置若罔闻,抬脚就往外走。萧少寒在后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自家二哥可真是……身处下风还不自知啊!要倒霉的。
接下来两天。温柔每天都在接待杜家夫妇,平静地听着他们扯亲情,就是不见许氏主动认她。
于是她也就笑眯眯的,把杜老爷想让她回杜家的想法一刀切断。
威逼利诱都没有用,碍于许氏又不能动手,杜振良气了个半死,许氏每天都郁郁寡欢,他更是心疼为难。
第三天,刘氏到了幸城。
第154章 讨债的母亲()
温柔起了个大早,吩咐修月跟疏芳,歇业一天,有贵客需要的东西,都主动送上门去。
修月好奇地看着她:“今日有什么事吗?”
“没事。”笑眯眯地看了看镜子,温柔道:“就是可能要跟人闹上一场。”
修月有点茫然。正想着呢,面前的人就站了起来。一身团花纹锦裙,裹了白狐毛的披风,头上一套金镶温玉的首饰,看起来大方得体,并且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哇。”眨了眨眼,修月感叹:“温姐姐总是不爱打扮,一打扮起来倒是比别人都好看!”
“嘴巴真甜。”笑眯眯地摸了摸修月的脑袋,温柔道:“今天你就跟着我,我没喊你的时候,就算对面打过来了,你也不要动手。知道了吗?”
凌修月有点茫然,旁边的疏芳直接皱了眉:“主子,谁会打过来?”
“还能有谁?”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外头。温柔眯眼,似笑非笑地道:“今日刘氏到了幸城,听闻她日子过得不太好,乍一看杜温柔这么有钱,不上来打我才怪。”
疏芳一愣,低头想想,眉头皱得更紧。
刘氏贪婪,被休之后想必被赌债逼得焦头烂额,也是自家主子被休了,要是没有,定然是会来问主子要钱的。
“那……您还这么招摇做什么?咱们关了店子出去避避风头吧?”
“无妨。”温柔微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那就需要刘氏这样的强力选手。来个痛快的。
在温柔的估算里,刘氏顶多是来吵闹问她要银子,但没想到的是,刘氏在来琉璃轩之前,被人半路拉去了个茶馆。
“你说什么?”瞪眼看着面前的杜芙渠,一身粗布衣裳、狼狈万分的刘氏惊讶万分:“温柔有钱了?”
杜芙渠叹息了一声,目光里满是同情地看着她:“您还不知道吧?她赚的银子还您的赌债已经足够了,然而她可没有来救你的意思,自个儿躲着享乐,哪里管过您的死活?”
看了她两眼,刘氏微微唏嘘:“我没想到,养了她半辈子。最后竟然还是你对我尚有尊敬之意。”
杜芙渠掩唇,眨眼道:“毕竟我有人性些,不像她,您供着她享乐了这么多年,她可半点没念您的好。”
越听越气,刘氏拍桌就站了起来:“我只听人说她过好日子了,打算来投奔她,谁知道她竟然是这般没孝心不顾自己娘亲死活的!我这就去找她!”
“哎,您可当心些。”杜芙渠轻笑:“人家现在店子里可全是打手。别让人轰出来就难看了。”
“她敢轰我?”刘氏皱眉:“我可是她母亲!”
真轰出来,她就大吵大闹!自古百善孝为先,她敢不孝,哪里还能开店?!
气冲冲地下楼,刘氏冷哼着一路找去了琉璃轩。
萧二少爷今日也起了个大早,坐在门口掐算了一会儿时辰,回头就看有人出来了,飞快地就翻身上马。
“哎!二少爷!”许氏追出来,急急忙忙地道:“你先别这么着急,温柔只是一时拧巴,再过两天就会回杜家的!”
捏着缰绳,萧惊堂面沉如水:“夫人不必太惊慌。我只是想去琉璃轩看看,最近她的生意做得不错,新出的东西卖得比萧家好,我也想去借鉴一二。”
话是这么说,许氏不放心得很,生怕萧惊堂一个不高兴就把温柔给害了,捏着手帕犹豫了片刻,道:“我与二少爷一起去吧。”
今日杜老爷去了外头与老友喝茶,本是让她不要出门的。可这……不出去不行。
“夫人还是在府里休息为好。”没应他,萧惊堂策马就走。
然而这走得不快不慢的,许氏一看能追上。立马上了旁边停着的马车,让车夫跟着走。
快到温氏琉璃轩的时候,不意外的。那儿已经围了一圈人。
萧惊堂挑眉,下马走过去,就听得人群中央传来吵闹声。
“我赌钱怎么了?哎你说现在富家的夫人。几个没个喜好?我赌钱还不是因为你父亲被狐媚子